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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焰冲卷舔舐,宛如一条条红绸子凌空飘动,轰鸣如雷,所过之处万物成灰;蓝水安静流淌,晶蓝剔透,仿佛世间最纯净之物,流动之时,千里净化。
不知是何原因,地火金焰、九霄圣泉外的水雾也比之前浓厚了数倍,那些魂灵样的鬼物也增了许多,密密麻麻,前前后后挤满了整一条岔道。
就在实化的天地灵气虚化的一刹那,白天因支撑不住,脚下太极八卦图案消失,落到地上,不住喘息,而那火柱、玉柱也同时消散。
也就在这么一瞬间,所有的水雾全部吸入了白天体内。
岔道内光亮全消,恢复一片黑暗。
“啪”
一块石块从天而降,打在白天身边,摔得粉碎,紧接着,更多的石块从两侧掉落。
“轰隆”
越来越多的石块砸了下来,更有几块直接砸向白天,但均被他举手挥开。
整座迷宫似乎正在坍塌!
白天站起身来,不顾岔道里的血腥气息,大口喘息着,身边再度燃起了两团地火金焰,照耀着周边物事。
白天一凛,忽然醒悟,暗道:“是了!早先一入大门便踏入了这个结界,只要破了这个结界,迷宫不走自出,我却被困在这里如此之久!如今我诛杀了迷宫里的所有兽类,必然是阴差阳错连同结界守护者也一通杀了,这才引起迷宫的坍塌!”
想到这,白天右手微举,掌心向上,一条黄色小龙悬浮出来,忽然飞出,身躯迅速变大,一口将白天含在口内,尾巴飞甩,将右侧的墙壁打的粉碎乱麻,更有一股极深且大的裂缝迅速向深处蔓延过去。
黄龙尾巴又往岔道顶壁甩了了去,这一下,石破天惊,顶部登时现出一个大洞,里面空空冥冥,漆黑一片。黄龙盘旋一圈,飞了上去,化作蓝色冰龙,巨口张开,喷出一口九霄圣泉漩涡。
九霄圣泉漩涡呼啸旋转,将周围所有石头、砖块吸入其中,净化为零,而且所立之处,无物可支撑,一直往下坠落,直落到了千百丈深处,漩涡猛地扩大百倍,那巨大的吸力加上迷宫崩塌松散的结构,整个迷宫迅速崩解,支离破碎。
冰龙又仰头向头顶吐出了十数道水柱,这水柱乃是九霄圣泉所化,可净化万物。在这虚无缥缈的结界里如此喷吐,这结界纵有逆天之能,也难抵御住九霄圣泉之威,登时被洞穿十数个缺口。
缺口处透下了亮光及震惊诧异的呼喊声。
冰龙摇摆身躯,往其中一个缺口飞了去。
冰龙在空中消失,白天现出真身,从那一个缺口跃出,孰料刚一飞出,便有十数个黑影携带着各色豪光打了来。
白天眉头一皱,左抓又扯,将十三人的武器全部夺回又掷了出去,十三人纷纷受伤踉跄后退,个个怒目相视。
白天在一瞬间将危星天帝手下十余人挫伤,敲山震虎,声威俱在,当下再无一人敢上。
再看场中,地面上并无任何孔洞缺口,也不知方才白天由何处飞出。
在场的所有人除危星天帝外,人人惊悚,均是直挺挺地站着,大气不敢出,禽雕老祖稍稍好些,但人站了起来,双手兀自僵硬,将怀中女子抱得紧紧的。
白天处之泰然,环视场中一圈,目光注视在禽雕老祖身上,见其怀中女子簌簌发抖,心念一动,但却不去施救,以防有诈,只道:“风某曾也为风流浪子,这位前辈怀中女子如此惹人怜爱,不知前辈可否不吝赐爱?”
禽雕老祖脸色顿时涨的通红,恶性冲顶,将女子抛开,喝道:“我不管你是风孝还是方雷惊世,今天既然来了这里,就断别想活着出去,来啊!把他拿下!”
在座场中禽雕老祖手下也有数人,修为俱皆不差,但他此时令下,却无一人上前出头,都是你望我,我看你。
禽雕老祖无奈暴怒之际,身上袍子鼓如圆球,飞身而起,手上黑光一闪,掣出一把黑节盘蛇铁鞭,向白天打去。
其身在空中,危星天帝却说道:“这位风孝先生道行出神入化,小小昆仑迷宫自然难以相困,既来便是客!看座!”
旁边有人抬上一张座椅及木桌,其上摆满山珍海味、美酒佳肴。
危星天帝对落在地上的禽雕老祖招了招手,道:“你先回来!风孝先生乃是尊客,不可无礼!”
有了危星天帝出面,在场之人多少松了口气,都回到自己座位上,面具之下,白天的脸面无表情,走到桌边就要坐下时,忽有人喝道:“姓风的,你是几千年前的前辈高人,数千年不现,今日为何又来我族滋事?我师姐呢?你把她怎么样了?”
白天转身看去,认出说话之人正是当日手持吞天弓,气焰跋扈,幻城的师弟天剑,当下道:“她作恶多端,自然被囚禁在该囚禁她的地方?莫非你也要去陪伴于她?”
危星天帝道:“那么说,窥真上人也一同被风先生囚禁起来了?说来也是,我这两个手下平日是有些凶恶霸道,有先生出手替我教训教训,本帝感激不尽!来!请尽饮此盅!”亲自斟满两杯酒,递了一杯给禽雕老祖,示意其端送给白天。
那禽雕老祖哪里敢违拗,却也明白了危星天帝之意,便硬着头皮地端了过去,递给白天道:“风先生,请!”
白天伸手接过酒杯,道声“谢谢”,将酒杯举到唇边,手指上滴落一滴九霄圣泉于杯中,顺势一饮而尽。
第386章 轩辕手下留情()
就在这时,一个黑色的大手印向白天胸膛拍去,气势汹汹,凌厉邪异,隐隐带着一个个鬼哭之声,令人闻之生寒。
空中有百来个缺肢断腿、无头少肚的恶鬼飘动,但都不敢靠近白天,岂不知白天在昆仑迷宫内瞬间屠杀了千万凶禽异兽、妖魔鬼怪,那些个脏污之物阴魂不散,聚在了地火金焰与九霄圣泉激发的水雾内,在白天不察之际全部进入了其体内,这空中区区鬼怪又怎敢在白天身上造次。
攻击之人正是禽雕老祖,他趁白天喝酒不防之时,突施狠招,发了十层气力,本想一招重伤白天,将其魂魄吸走,孰料这一掌直接穿过白天的身体,余势带着自己的身体也穿了过去。
掌势落空,所有的力道反击回去,禽雕老祖顿时心胸如遭万钧巨石轰砸,五脏翻腾,似乎绞碎了一般,右手骨头也似乎断裂、要离体飞出,剧痛万分,难以忍耐。
白天站在原地的虚影复又实化,不屑道:“离戎氏难道就沦落至此?化兽秘法也就罢了,阴厉手印也有人修习?实在令我大失所望!”
白天方才施放之术正是云空流里的奇奥术法。
说完,在禽雕老祖身后的地上出现一个太极图阵,图阵上阴阳鱼迅速转动,生出一根锁魂柱,柱上发出一条铁链,不容禽雕老祖挣扎便将之捆缚在柱上。
锁魂柱连同禽雕老祖一同缩回太极图阵之内,太极图阵闪了几闪后也消失在地上。
白天心中对危星天帝虽然极其厌恶,但念其乃是一族之长,若此时撕破脸来,将之击杀,族内必将大乱,到时候自己威信全无,难以稳住大局,当务之急须找一个德高望重之人,方能代替危星天帝,届时擒了危星天帝,也能够重整离戎氏。
危星天帝见白天无视自己,自己三个心腹又均被他囚禁在莫名阵法中,心中怒不可遏,但忌惮其能够摧毁昆仑迷宫的道行,遂强忍心头怒火,笑道:“风先生功参造化,本帝往日约束不力,让先生见了笑话!今日得先生在此,乃是我族上下之福,本帝尚有一个手下,更是嚣扬跋扈,性格乖僻,还望先生代替本帝管教管教!”
白天淡淡道:“管教不敢!素闻天帝手下只此三人,不知还有何人能入天帝法眼?连天帝也约束不住?”
危星天帝拍了拍手,从其后方的暗门里走出一个二十来岁的年轻女子,该女子着一身红色兽皮衣裳,面容清丽却呆滞,眼眸明亮却无神,身材高挑却无骨,失魂落魄般站在危星天帝身旁,默不开口。
这年轻女子忽然探手一抓,吸住一个舞女在手中,又推了出去,抛向白天。
不知她做了什么手脚,这舞女在空中肢体抽搐不已,全身外露可见的皮肤迅速泛红,接着便有鲜血从皮肤上渗出,似乎被千万根细针扎过一样。
转眼间,这舞女已成血人一个,地上也是血滴满目。若再不施救,这舞女顷刻便要血尽而亡。
危星天帝笑看场中,含笑不语。
白天连忙飞起,要将舞女接住,身在半空,只觉眼前红影一闪,定睛看去,却是那年轻女子出手相阻。
“好快的速度!”白天心道,闪身让过女子的猛攻,绕到其身后,伸手去抱那舞女。
年轻女子又转身进攻,一手探向舞女,另一手拍向白天,掌风全无,平淡无奇。
白天伸向舞女的右手不得中途停住,与年轻女子抓向舞女那一只手拆解,口上道:“姑娘,得罪了!”左手拍出,迎了上去。
方才白天见这年轻女子如此残忍的举动,已有怒意,但念其年纪尚轻,不愿与之动手,然则眼下舞女伤势极重,刻不容缓,遂出手还击。
“啪”
两掌相对,白天手下稍有留情,被震得飞退开去,却也趁机将舞女拉回怀中,抱着飞开。
在这飞退间的片刻时间,白天扣住舞女手腕,察其脉象,顿时吃了一惊。
却是有一股霸道邪厉的真气在其体内乱窜,所有血脉被那股真气烧得千疮百孔,也就导致了全身出血之象。
不待白天施救,那年轻女子又冲了来,一招猛似一招,朝白天一阵急攻。
白天一手抱住舞女,一手遮挡,节节后退,不禁怒火越烧越旺,怀中舞女命在旦夕,身前女子紧追不放,旁边危星天帝冷眼旁观,周围之人笑而看戏,其余舞女心惊胆寒。
白天又退了一步,余光瞟及身后乃是一根悬挂火盆的石柱,已是退无可退,登时冷喝道:“小心了!”一掌无华青霄掌拍出,掌上似生出一朵青云,宛如处在九天霄汉之际,磅礴大气,又因青云之碍,掌风捉摸不定,似虚似实。
“啊!”
年轻女子一声闷哼,倒飞出去,与白天接掌的手臂前臂寸寸断裂,骨刺戳出肌肤,血肉撕裂,但手掌及大臂却完好无损。
白天连忙蹲下身,输入一股真气在舞女体内,将那股肆虐乱窜的真气化去,又将真气化为九霄圣泉,在舞女全身游走一遍,大致了修复那些受损的血脉,旋即血流顿止。
只是因为失血太多,那真气又十分霸道凌厉,舞女仍旧昏迷不醒。
白天将舞女抱起放到石柱后方,转回看时,又是心有震骇,但见那年轻女子重伤断裂的手臂竟然恢复如初,似乎从来没有受过伤一般。
“天下竟有这般奇人?”白天心中暗道。
方才他因为一时愤怒,下手重了些,心中犹有悔意,但现在看去,不由深感诧异。
那年轻女子似乎也没有什么遭受痛苦的感觉,甩了甩手,缓步走向白天。
危星天帝突然开口道:“星儿,就此罢手吧!这位风先生几番手下留情,还不谢过先生大恩?”
话音刚落,这个叫星儿的年轻女子突然消失,猛地出现在白天身前,一掌拍向白天面目。
白天连忙举手格挡,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