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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汉睁大睁不开的眼睛,看着白天半晌,突然哈哈大笑道:“小子!你倒有一番苦心!很好、很好,老汉我谈论了数百次,无人高看于我,皆道我是疯癫乱吐狂语,你且听好了!这百里外离戎氏文笔山峰寨主马东有一女,那赤水氏磬口城城主管贺尊有一子,两方交战数年,双方子**差阳错地曾被对方掳掠过,竟在天意弄人之下暗生情愫,只是那男的忒脓包,女的忒娇羞,倘若我离戎氏山寨主将那女的掳来,再生米煮熟,那城主独有此女,爱女如命,胜过全城族民,咱以此为要挟,不怕那城主不投降!”
“好计!”白天抚掌赞道,又问道:“那第二处呢?”
“这第二处本身上难办,但近来有眉目了!那赤水氏必败无疑,其城主爱妻正当产育之时,而那城主乃是一痴情儿,爱妻如命,只要我离戎氏一方摒弃趁人之危之嫌疑,必可荡平赤水氏这一防线,奈何我离戎氏一方乃是以一女人为主,妇人之仁,又以正直自居,焉可成气候乎?;第三处,两者均为穷凶极恶之人,悍不畏死,除了打斗又无甚嗜好,统领很是残暴凶厉,只要在对方阵营里稍散谣言,其窝里必反,不攻自破;另三处,想你之修为,就是御龙而去,只怕也难以到达就被山林中恶兽飞禽吞得骨头不剩!小子,持我这三条妙计而去,必助你步步高升,前途无量!”老汉最后自负狂傲地说道。
白天听完,暗道:“此三处我自可解决,另外三处离巧罗氏近,重华或许回去处理!”口上谢道:“多谢老汉赐计!在下感激不尽!”伸手在其眉心一点,将其点晕,双手扶住,轻轻放下,转身看了看天色,不再迟疑,飞天而去,穿云破雾,瞬息便在千丈之外。
“此举虽有失公允,但也是迫不得已之举!”白天身在云空处忖道。
飞至多时,忽见前方一座山峰突兀而起,山上灯光之亮,远远超过先前所在之山,且其上灯火排列十分紧密、有序,从半山腰开始,环山而建,层层向上,而相隔约莫三十来里的另一边同样是灯火辉煌,遥遥射来。
虽值深夜,双方竟也不敢懈怠,均是谨守密防。
城山间乃是一块极其广阔平坦之地,恰好作了两方交战之战场。
白天在空中一个折转,飞入了那老汉口中的文笔山上,隐匿身形,腾挪闪避,截了一个身披甲胄、手持利刃落单的守卫者,从其口中得知那老汉所说无谬,问清寨主之子所在,遂将之打晕,藏在一僻静处,孤身一人,如入无人之境,潜入其住处,将那男的擒住。
黑暗之中,只见一个较为硕大的影子从山上飞出,径直往二十多里外的赤水氏磬口城去了。
一炷香后,城山之间中央处突然升起一道粗大的火柱,直贯云霄,冲开浓浓黑云,照的四里皆明,宛如白昼,持续良久不退。
少时,火柱渐渐消弱,但仍是火光冲天,明亮显眼。此刻,城山两边动静大起,均有百来人或御物、或乘兽而来,皆来到那火柱升起处。
敌人相见,分外眼红,双方不顾隔得近了,全然不顾那火柱起源及下方大地上之景,顿时剑拔弩张起来。其中赤水氏一方一个大汉喝道:“叫你们寨主出来!在此故弄玄虚,要耍什么阴谋诡计?”
双方均是飞在空中,上上下下,均自成阵法,大有立起冲突之势。
“管贺尊,你这般大费周章引我来这,是何居心?”离戎氏众人驾驭飞禽纷纷从两侧分开,一个中年男子脚踏一把折扇飞到前面,沉声说道。
其气质出众,举止不凡,颇有些儒雅之气。
“我倒还要问你,那火柱气势之强,想你山中也无人可发!马东老儿,莫非你已认输,向危星老妖求援了?”赤水氏城主管贺尊骑着一只庞大的金雕飞到前方,与离戎氏文笔山寨主马东对视道。
“那火柱不是你放的?”马东惊诧出声问道。
“爹!”“爹爹”下方突然有一男一女两个人向上面喊道。
马东、管贺尊对那声音是何等的熟悉,同时大声喊道:“娇儿,你怎么在这?”
“素贤,你在这干什么?”
“蓬”一声火焰嘭起之声,地面上一道火焰猛地升起,形成一个火焰圆圈,烈焰之盛,直将空中诸人、诸禽烤的大汗淋漓,逼开二三十丈。
片刻后,马东、管贺尊才各带着七八人围了过来,才看到火焰之内,一男一女相拥于一起,旁边还站着一个带着木质面具的白衣男子。
马东、管贺尊同时大喝道:“放肆!”
那男女刚才见自己父亲和父亲手下被那火焰惊退,心中骇然,相拥而立,没想到他们去而复回,均是大吃一惊,连忙松开对方,各退了几步。
而这对男女也正是马东、管贺尊之女、之子马娇、管素贤。
二人皆被白天掳掠于此。
马东、管贺尊本已气急败坏,又感到那烈焰之凶猛,绝非自己能破,遂不敢轻举妄动,同时叫道:“这位兄台……”
两人话语异口同声,均是对望一眼,各“哼”了一声,同时不再发问。
白天在里面看着二人神情、举止,顿觉一阵好笑,没想到这二人为敌这么多年,连脾气都有些相似了,如此不撮合其子女也绝说不过去了,遂回头对那马娇、管素贤使了个眼神,二人对望一眼,大起胆子准备向自己父亲陈明一切。
而那一圈火焰燃烧之势顿时衰减了许多,那炙热之力也消失了大半,离戎、赤水两方族民顷刻间驾驭着凶禽上上下下将火焰圆圈围了起来。
而管贺尊、马东却是落到了地上,看向自己的子女。
第362章 情蜂化干戈()
终是男方管素贤先开口道:“父亲!”回头看了一眼旁边佳人,又接着道:“父亲,孩儿与娇儿相识已久,今日得这位前辈之助,终于能得此良机和娇儿相谈多时,孩儿今生今世非娇儿不要,请父亲成全!”说完跪倒在地连连磕头。
“哼!一厢情愿,我女儿国色天香,你怎配得上……”那马东冷笑道,但话音未落,却面色僵硬,愣在一处。
马娇也是一敢爱之刚烈女子,直接打断其父话头道:“爹爹,若您不许娇儿与素贤在一起,娇儿宁可死在此处!”
“什么!”马东突然怒喝出声,后退了几步,颤着声音道:“你说什么!”
“造孽啊!造孽啊!”那管贺尊仰天叹道,未了,又对管素贤道:“素贤!你难道不知那马娇是何人?其父为何人?你做这般决定乃是背弃族人、勾结外敌之大罪,边承大帝必会屠戮我管姓一脉,你可知你犯下何等愚蠢之大错?”
那边马东也厉声喝道:“不可!我就是死也也不会同意!我与这姓管的斗了数十年,死了多少弟兄在他手里,岂可与他结为亲家?你让我如何对得起那枉死的弟兄们!”
“好一个亲家!”白天突然出声道,“当年你们祖先爷们背叛黄帝,黄帝可曾将你们大卸八块、碎尸万段?也只是将你们囚禁在此而已,更何况,离戎、赤水本为手足兄弟,哪有外敌一说?那危星、边承多行不义,党同伐异,屠灭忠良,也值得你们效忠?你们的兄弟难道不是死于你们自己手中?你们若是明智,不过是丢弃一座城池、一座山岳,便可挽救了数万人的生命,那危星、边承岂敢加罪于尔等?
“你们之间的战斗促成了这千里姻缘,乃是上天之恩赐!你等为人父,难道不希望自己子女有一个美好的归宿?君臣之忠可重于血肉之情,但危星天帝、边承不值得你们效忠!想必你们十分清楚,倘若你们不同意自己子女的请求,今夜只怕难圆天伦!”
管贺尊、马东皆震惊失色,面面相觑,不敢出声。
白天又道:“你等互相争夺,有何意义?徒增魂灵而已!管素贤,我且问你,倘若你父亲杀了马东,你待如何?”
“前辈!”那马娇扑上前来,却不敢抓住白天的衣襟,只怔住喊道,不知白天为何会突兀地问出这种问题。
管素贤看了看自己父亲,又看了看马东,最后与马娇四目相对,坦然笑道:“父亲杀了娇儿生父,我自然无颜面见娇儿,我定会自刭以谢娇儿!”
管贺尊大凛,只觉背脊凉飕飕地,连忙对旁边的人道:“拿把枪给我!”伸手接过长枪,拄在地上,以免站立不住。
白天笑了笑,又问马娇道:“若是你父亲杀了管贺尊,你又会如何?”
“我区区一弱女子,虽有些道行,却非无情之人,定会以死赎罪,求得素贤的原谅!”马娇毅然说道。
“娇儿,你……”马东惊愕得说不出话来。
白天右手一挥,将那圈火焰收了,旁边有一人忽然高声叫道:“风孝!他就是传闻中的风孝转世!”
“你就是风孝!”管贺尊、马东同时惊呼道,心境却各有不同,一忧一喜。
白天也不置可否,只道:“你们都听见了,要想两全,唯有不杀对方!这岂不与你们战斗的目的完全相悖?若不如此,你们必然要丧子或者丧女,倘若今夜你们不同意二人之情意,则将同时失去自己子女!”
管、马二人均沉默不语,白天又道:“危星天帝、边承皆昏庸之辈,渎职妄为、人神共愤,来日已无多,你们自己看着办!”
片刻后,马东将手中大刀重重插在地上,叹了一声,道:“罢了!管老儿,磬口城你拿去吧,不过万不能伤害城中一草一木,伤害我城中任何一人!”
“爹!”马娇泪如雨下,奔到马东身边,紧紧将其抱住,哭泣道。
“娇儿,你与那小子的事我也知晓些,没想到你们情意竟如此之深!你跟他去吧,不要牵念于我!”马东抚摸着女儿的头发轻声说道。
“马东,不打了!是我们太固执、太傻!打了十几年,完全忘了子女的感受,却去为那昏庸暴虐之人卖命,也该歇歇了!明日咱们城山同庆,把手言欢,抛却仇恨,管他什么屠族之罪,只求今朝无愧于心!咱们为孩子们宴请各方好友,一同庆贺!”管贺尊把手中长枪扔开,快步走到马东身边握住其双手激动地道。
“管老儿,你……”马东骇异着道。
此时,管素贤、马娇同时跪拜在低,同时道:“多谢爹爹(父亲)成全!”
而两边所来之众人沉默了片刻之后,突然同时大声欢呼起来,抛矛举枪,竟是无比的高兴,喜极而泣,互相拥抱着、呐喊着。
白天走到管贺尊、马东四人旁边,递给管素贤、马娇二人一个盒子,低声道:“今夜之事,全在这盒子之上!里面之情蜂乃是你二人之媒妁,切记,善待此二蜂!”
管素贤、马娇同时打开那盒子,里面飞出两只五彩缤纷的蜜蜂,绕着二人飞舞。
管贺尊、马东一头雾水,却也不去多谢,正要向白天请教诸多问题,白天却已瞬间飞到云空之上,急忙向北边而去。
第363章 断剑引烽火()
华夏,钟皇山,正值日升之时,天地通明,尚有雾气。
一道红影在钟皇山主殿旁边一闪而逝。突然,这道影子停了下来,侧耳倾听,神色一变,身子顿时隐进了旁边的一道门窗里。
那边,一个举止优雅,颇有风度的男子走了过来,忽然在那女子消失之处停了下来,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