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屠岳文此刻终于有些惊惧,脚步微微后移,眼中出现了先前未出现过的警惕之意,暗道:“这魔头修为竟远不止于方才一招?”但脸上却更加镇定,同时也更加谨慎,毅然道:“君王,你我相斗没什么意义!倘若双方还未正式合作就此决裂,想必君王你也不愿,若君王不做出些许回应,以我师兄谨慎的性格,心有顾虑,只怕也不敢随意将那两百奇人异士交由君王!”
佐宇双目凶光收敛,手心悬浮的黑绿相间的气旋也渐渐缩小,最后化为一个黑点,亮光一闪后消失在空中。
佐宇半晌后才道:“难道我是那种轻诺寡信之徒?”稍稍停顿,又道:“你回去告诉扬天,无需多虑!”
“哈哈哈!”屠岳文大声笑着,突然停住,看着佐宇赞道:“君王果然义薄云天!君王放心,只要了结了白天、虞舜,八荒由君王和我师兄对半而分,携手而治,天下安矣!”
佐宇冷冷一笑,道:“你们严密监视风雅祭司和你们华夏内部之情况,必要之时,我自会找到你们!”黑光如波纹般从四面八方推涌而来,汇聚到佐宇身下,继而黑气大盛,如水浪一般,“哗啦”地爆散开去,冲起数丈来高,将佐宇身影笼罩在内。
下一刻,佐宇已如鬼魅般消失在赤魂峰上。
屠岳文怔在原地,这才感到峰顶凉风甚寒,后背衣衫湿透,脊背冰凉彻骨,这才反映过来起初的镇定全是自己失算所致的糊涂之举,心中对佐宇不敢再有分毫轻视。
站了一会,他仰起头来看着天上茫茫白雾,嘴角荡起了浅浅的微笑!
冷风拂过,几滴寒露从叶上滴落。
“嗒”的一声轻响,摔成了更小的水珠,浸如泥土里。
话说白天和虞舜分开后,一路北上,于当天夜晚忽见一山峰,隐约有灯火闪烁于林木巨石间,大概有百多户人家居住。
白天心中大喜,遂隐去全身气息,远远落地,在山石间起伏穿梭,奔上了这座山峰,见一离戎二字碑石,始知这里已是离戎氏地界,而这些住户乃是离戎氏稍偏南之族民,只因此处山穷水恶,少人烟,赤水氏绝少来此,所以虽靠近赤水氏边界,却也没有严防。
白天轻松来到房屋密集出,见这些房屋东一座西一处,毫无规律,皆是自选山势而建,但起构造别致,看去甚为坚固。
现下时刻已晚,又值晦朔交接之时,光线黯然。白天独自一人在似路不似路的山石上走着,正想着如何打听到所需消息,前面一座房屋木门“咯吱”一声开来,出来一个老妪。
白天带着面具,但仍整理了下衣衫,上前深深一鞠,倒吓了那老妪惊叫了一声,颤巍巍地道:“你……你是哪方人氏?如何来得我这里?”
白天抬起头来,那老妪见白天带着面具,骇得往后退了一步,惊悚得说不出话来,里面出来一个壮年男子,扶住老妪,看着白天,面现诧异,喝道:“你是哪点来的?干什么?”
白天也不拘谨,反而十分大方,笑道:“二位勿惊!在下也是离戎氏族民,因颜面遇火而毁,不便示人,故此为之!又因与严师久居山林,不知现是什么时候?到了哪位天帝?”
这时旁边一阵骚动,伴着杂七杂八的秽骂声。
“滚滚滚!不知道不知道!”那壮年男子赶紧一把推来,将白天推开四五步,搀着老妪连忙把门关了。
白天大奇,气定神闲地站在那老妪屋门前,突见六七个男子推拥着一个衣衫褴褛、蓬头垢面地老汉从一扇较为气派的大门出来,连踢带骂,一路棍打,将老汉推进一个黑角落里,才叫嚣着回到门里。
其中一人还回头喝道:“丑不要脸的,天天来索酒,喝个半坛就高谈阔论,就你懂当今局势?老子也知晓得!今日没酒给你,糊涂透顶,傻子也能把你骗了!”
白天看得清楚,那六七个男子全是平庸无能之辈,虽然手持棍棒,人多势众,却无一人真正打中那老汉,只是庸人自娱耳!
而那老汉此刻嘴里嗫嗫喏喏,含糊地骂了几句,瞟眼看了白天一眼,转身背着白天一瘸一拐地走了开去,嘴里唠叨道:“就讨半坛剩酒,枉跟你同为离戎氏之人!呸!害老子掏心掏肺胡扯半天!”吐了一口痰在地上,脚一滑,摔了一角,连滚带爬,站起身来,拐了个弯,消失在白天视线里。
白天身影一闪,消失在黑夜里。
第360章 乞丐分说天下()
片刻,白天提着两坛子酒出现在那老汉身边。周围是一堆枯枝败叶,简易搭成了一个棚子,却是天阴漏雨,天冷透风,热不遮日,寒不保暖。
那老汉一看到白天手中酒坛,一跳而起,快速地抢到手里,满灌了几大口,才意犹未尽地道:“小子,你是哪里人?怎么弄到那臭屁虫家里的酒的?”
“山里人,不知世外时日,浑浑噩噩,混迹于此,将就有些个散钱,买了两坛!”白天坐到老汉旁边,拍开泥封,喝了几口简要编说道。
老汉也不知听进去了没有,只顾喝酒,半晌后,坛底已朝天了,才舔了舔嘴皮,道:“那臭屁虫最是爱财,你有钱自然也买得到!可怜我身无分文,日日乞讨,时时挨揍!”
白天忍住酒瘾,将酒坛递给老汉,哀叹道:“可怜我白活了三十年,竟不知现为何日,空有一声抱负,而不得志,壮志未酬,老汉岂能比我?”
老汉接过酒坛“咕噜咕噜”喝了一会,剩下几口给白天,道:“小子,你手无缚鸡之力,在山里干了些什么?竟不知天日?你有何手段?敢自诩壮志未酬?”
白天将酒坛举起,准备畅饮时,却看到那老汉馋涎欲滴之状,更是欲饮未饮,吊足了老汉酒瘾,突然将酒坛放下,“哎哟”一声,道:“不行……不行,酒力不行!还是给你了,我虽手脚软弱,但知天文、识地理,能通阴阳、晓太极,昔闻离戎、赤水交好,两族族长乃是贤良雄才之士,这番欲投我族族长,不知老汉何意?”
“放屁!谁说的两族交好?又是谁放的臭屁?贤良雄才?狗屁不如、昏庸残暴之徒!”老汉喝完美酒,将酒坛远远甩了出去,摔得粉碎。
“哦!”白天故作惊讶,却不再追问,席地而坐,看着眼前地枯枝道:“难道是我错了?不行,我得亲自去看看!”
“小子,你说自己枉活三十年,你这一去才是枉活了三十年!你可知当今族长是谁?”老汉大喝出声,倒是让白天吃了一惊。
白天看着老汉,装作不知,却满脸不在乎的样子,道:“管他是谁,去看看就知道了!”
那老汉连忙坐起身来,将白天扯了过来,又一把推开,道:“如今离戎氏族长乃是危星天帝,你可知他是何等样人?哼,专横跋扈、残暴荒淫、忮刻阴毒,你这点斤两,他如何看得上眼,岂不是自寻死路?不知天高地厚!”
“咦!这是怎么说来?难道我师父说的是错的?”白天装作惊疑之态问道。
那老汉“呸”地又迎着白天所在方向吐了一口浓痰。
白天不知其吐在何处,唯恐不小心一手按在上面,却是不敢妄动,只听老汉道:“你师父懂个什么?离戎氏、赤水氏打了三千多年,什么时候交好过?如今危星天帝和赤水氏族长边承为了一个女子,两族斗争更是在他们手下越演越烈,昨日听闻出了什么方雷惊世和风孝转世,可以平息战乱,哼!岂有那么容易?不知是哪方小儿在无知糊弄!”
白天心中一阵好笑,脸上却作严肃状,道:“为了一个女子?这是何意?”
“你不知?”老汉喝了一坛半的酒,此时酒劲上头,渐渐兴奋起来,滔滔不绝地道:“那女子叫做欧阳情,乃是骞修巧罗氏之人,幼年时期便是一个美人胚子,惹得周边两族族民争斗,长大后,大概十七八岁吧,更是有几分姿容,引来了危星天地和边承的注意,双方更是为之大打出手,唉!红颜祸水,不知害死了多少人!双方打了五六年,死伤无数,终于让危星天帝将之抢了去,囚禁在都天峰内,如今已有四十多年了吧,据说生了个‘杂种’出来,不知叫什么名字,可能天地不容,死了!”
白天引导着老汉话头道:“那边承就这样善罢甘休了?”
“嘿嘿!哪那么容易!边承暴怒之下,原本也是一个附庸风雅,很有些正气之人,为了这么一个女子却是性情大变,变做残忍无情、独裁奸诈之人,但缺乏远见,以致这二十年来一直没有抢回欧阳情,不过也扰得危星天帝苦不堪言,盗取了诸多仙宝神器,以红龙烈焰印最为耀眼,但赤水氏也失去了诸如吞天弓之类的圣物,双方也可谓是你来我往,针锋相对!”老汉口若悬河,虽兴奋躁动,但却言语清晰,说得头头是道。
白天又道:“那危星天帝手下没有能人奇士?不能降住边承?边承手下难道也多是欺世盗名之辈,竟夺不回一个女子?”
“哈!”老汉对之似乎甚为不屑,笑道:“有是有,谁能称得上一个奇字?更莫说能!欺世盗名倒很是贴切,那危星天帝手下什么幻城,淫荡妖冶,上引危星,下勾师弟,虽会些幻术,却不值一哂!禽雕老祖,人如其名,只是一禽兽耳,扁毛畜生,有甚么手段!其余之类,不足为举,只有一个神秘女子,修为远在小老儿之上,不敢评价!至于边承……那烈水、扰龙飞花修为极高,但赤水氏内乱更重,圣女欲图夺位,那烈水本也是刚正之人,但因乃是圣女恩师,又恋慕圣女表姐,是以对圣女多方讨好,百般溺爱,对其所作所为几不过问,亦不分善恶;扰龙飞花自立一脉,收徒传功,广招门人贤士,其中大多均不太服边承派遣,皆是勉力撑着赤水氏的门面,否则赤水氏焉有今天?”
“原来如此!只是不知当下双方局势如何?”白天心中窃喜,脸上不动声色,依旧引导道:“那现在双方打得怎么样了?依您高见,哪边会有胜算?”
“胜算?没胜算!”老汉醉醺醺地道。
白天一奇,道:“此话怎讲?”
第361章 风孝成人之美()
那老汉咕噜了几句,白天全听不懂是何话语,以为他已醉到深处,神志不清,正自纳闷时,老汉突然大声道:“胜算!两族斗了这么千百年,谁正正经经赢过?就现在来看,两族地界交汇,含杂不清,共有六处关键枢纽之地,战况也最为激烈,更受两族族长之重视!从此山往北一百里处,有离戎山一座、赤水城一座,两者打了百年,换主数次,不分胜负;再往北百里,双方隔水而望,越水百次,无胜败矣;再百五十里,两恶汉相争,死伤无数,皆负!至此往右两三千里,过中间骞修巧罗之地,又有仿此者,同样有三处争斗最激烈的山水城楼,你来我往,皆有胜场,都已至战而相识,识而生情之境。”
“原来两族边境互有深入之处,这里地处偏僻,倒免去了战乱之苦,这老汉疯疯癫癫,颇有几分修为,也不知话语可否属实!”白天想道,又继续问道:“老汉,您往日高谈可想过如何可破这六处战局,让离戎氏赢,或者赤水氏赢,免了那些族民的疾苦?”
老汉睁大睁不开的眼睛,看着白天半晌,突然哈哈大笑道:“小子!你倒有一番苦心!很好、很好,老汉我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