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阅读过程发现任何错误请告诉我们,谢谢!! 报告错误
得趣电子书 返回本书目录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进入书吧 加入书签

妾心如宅-第16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早上醒来,嗓子都喊哑了……” 
  茶茶终于咯咯地笑起来,点着株雪的额头道:“你呀你!真是心直口快。这些个私密之事也敢说出来。” 
  株雪讪讪地笑着:“我不是没将姐姐当作外人么!” 
  话到此处,茶茶自觉已铺垫地够多,才附耳对株雪悄悄道:“知道她勾引男人的绝技是什么吗?” 
  株雪立时来了兴致,瞪大双眼问道:“是什么?” 
  “是琴。”茶茶没有卖关子。 
  株雪恍然,更为愤恨:“原来咱们输在没有一技之长!” 
  “妹妹别妄自菲薄。”茶茶低声道:“你可晓得这哑女的来历?” 
  “不是卖身葬父的孤女吗?”株雪挑眉,万分好奇。 
  茶茶轻轻摇头:“长相绝美,又擅琴筝,哪里是穷人家能养出来的女子?” 
  明明知晓屋里没有别人,但茶茶仍旧故意四下张望,将声音又放低一些,几乎是细若蚊蝇地道:“听说她是明氏的侍婢,只因长得极美遭人妒恨,才被药哑嗓子,赶了出来。” 
  “当真?”株雪有些不信。 
  “常言道,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像小侯爷这般,若不是从别家偷到的人,怎会这么宝贝?还藏着掖着不让你和流光知道。” 
  “肯定是小侯爷怕被明家查出来!”株雪反应过来,兴致勃勃地分析着:“小侯爷怕遭人说闲话,也怕得罪明家,是以藏到追虹苑里,瞒着大家。” 
  茶茶煞有介事地点头:“妹妹若是看那哑女不顺眼,要么是教她被明家人带回去。要么是教她跟了东苑的贵客。你说哪个法子来得快?” 
  “自然是第一个法子!”株雪发自真心的笑了出来:“妹妹受教。” 

  夏末的最后一缕清风,吹散了西苑里两个女子的娇笑,也吹起了一片波澜心思。 
  这座追虹苑,注定要迎来一个不平静的秋。 

  第20章:从此不见痴儿女 
  进入秋季之后,白昼渐渐短了起来。漫漫长夜在睡眠中度过的后果,会令人觉得时间过得极快。 
  转眼间,晗初已在东苑里服侍了近三个月。 
  在这里呆得愈久,晗初愈发觉得不舍。 
  舍不得淡心的活泼伶俐与直爽性情;舍不得竹影的沉稳老实与闷葫芦个性;自然,最为不舍的还是那一袭白衣的谪仙之人。 

  近三个月里,晗初自问从云辞身上学到了不少东西。这个气质清冷却又不失温和的男子,几乎算是博古通今。她每日在书房里侍奉,长了不少见识。 
  这其中最突飞猛进的,当属她一手好字,也与云辞每日的悉心指点密不可分。 
  “不错,如今已有我的六七分功底了。”云辞展开一幅晗初刚写就的帖子,细细品评。只觉她笔触有神,颇具风骨,且还带着几分细腻的韵味。 
  晗初闻言掩面而笑,在纸上写道:“公子夸人不忘自夸。” 
  云辞见字亦是笑了,恰如无边秋月,散落满室清华。他淡淡的眸光中隐匿着几分欣赏,道:“我从不妄言,实话实说罢了。” 

  晗初便学着戏文里的男子,深深对云辞鞠了一躬,同时朱唇轻启,笑着做了口型:“学生有礼。” 
  云辞的笑意又浓郁两分,提点晗初道:“虽然你对书法极具天赋,但也不能止步于此,骄傲自满。许多人习得几分真谛便再也难以进步,我且看着,你能否更上一层楼。” 
  晗初忙不迭地点头,提笔回道:“定不负老师所望。” 
  “望”字刚停笔,云辞已是眉峰一蹙,口中指点道:“这个弯钩又写坏了,我不是说过吗?‘撇如匕首,捺如切刀,竖钩细长,才得挺瘦。’” 
  说着他已自然而然地握住晗初的柔荑,重新写就一个“望”字,边写边道:“出岫你看,这个‘月’字应当……” 

  晗初只觉手背传来一阵温热之感,空气中也弥散了龙涎香的气息,那是来自云辞身上的味道,也许还掺着淡淡的药香。 
  晗初看着云辞带自己起笔落顿,不禁脸色微红。如此亲密地纠正自己的笔法,云公子已不是第一次了。是从何时开始的? 
  唔,对了,应是整整两月前的中秋夜上。 

  犹记得那夜云公子将淡心、竹影和自己招来一处,也不顾什么主仆之别,一并坐下吃了一顿小宴,算是过节。 
  临近结束之时,沈予匆匆赶来,身上还带着几分酒气。也不知他是在哪里吃了瘪,情绪很是异常,非要诗兴大发地作一首诗,还命自己执笔录下。 
  那诗叫什么来着?好似是《明镜缺》罢?沈予还嚷嚷着是与《朱弦断》相和的。晗初只怕沈予酒后多言,顺着《朱弦断》说出她的真实身份来,遂连忙找来纸笔,敷衍着录下他的诗。 
  岂知刚写了两句,沈予探头一瞧,道上一句:“咦?这字怎么有几分像是子奉?不过这个字写得不像他。”言罢已握上她的手,在旁一笔一划重新写了一遍。 
  晗初当时只感到一阵羞赧,想要挣脱却又不敢。淡心也适时地低笑出声。 
  好不容易等到沈予松开了手,云公子却浅笑道:“我这个正主儿都未曾纠正,你来班门弄斧什么?”言罢也顺势带过她的手,与她共执一笔,又写了一遍。 
  记得当时席上的人都沉默了,淡心与竹影皆是一副震惊模样。许是有沈予的唐突在前,晗初被云公子握住手的时候,倒也没觉得羞赧忐忑了,只沉下心思,一笔一划地写起来。 
  那个字是什么来着?正是一个“月”字。 

  自那日起,云公子好似少了许多顾虑,若是瞧着她哪个字写得委实难看,又屡教不改,便会索性握着她的手,细细教上一遍。 
  初开始,晗初还是不大习惯,可看着云公子心无旁骛教得认真,她便也收敛了心神,仔细书写起来。 
  算算次数,从中秋节那日到如今,统共也有七八次这样的动作了。不过共执一笔,共写一字,的确对晗初的笔法大有助益。 
  若非如此,她也不至于在短短三月不到的光景里,就能习得云辞的六分成就。


“想什么呢?出神还带着笑。”云辞在晗初额上弹了一个爆栗,适时拽回她的神思。 
  晗初再次脸色微红,摇了摇头。 
  “你总是时不时地出神。”云辞颇有些无奈:“也不知你若能开口说话,可还会时常胡思乱想?” 
  晗初闻言,眸光立时黯淡两分。每每想起自己缘何失声, 
  她心中便是一抹伤情与黯然。如今纵然看开了一些,可琴儿的性命是换不回来了。 
  晗初还清楚地记得,赫连齐突然消失那日是六月初四;第二日,两大家族联姻的消息便传入了她耳中;而今天是十月十五,算算时间,仅仅过去了百余日。 
  虽只百日光景,于晗初而言已犹如千年。 
  很漫长,很漫长,漫长到她已能忘记情窦初开的那份爱意,也几乎要忘记赫连齐撷取她身子的挂牌之夜。 
  还差一点,只是还差一点。只要再过几日,她便能真真正正放下这段情了。他们之间,只会剩下这满臂的簪痕聊以纪念,提醒着她受到的侮辱欺凌,还有琴儿的惨死。 
  晗初在心中如是告诫自己。 


  所幸,如今虽是没了知音,却觅得一位良师。虽说不能寄情于琴,却能寄情于纸。 
  可是晗初忽然发现,自己竟还不知晓云公子的名字! 
  她只知道他姓云,表字“挽之”,家在房州。其他的,一无所知。 
  晗初自懂事以来,只去过北熙皇城黎都一次,还是受邀去传授琴技。除此之外,她从未出过南熙京州。可凭借她在风月场上的三年纵横,也曾听过不少传闻。而这其中,“云”这个姓氏便颇为传奇。 
  她忽然不敢相问云公子的名字,也自知没有资格去问。不过是短暂来东苑服侍三个月而已,她不能得寸进尺。 
  换言之,他们分别在即。 

  这般想着,晗初只觉得自己既落寞又淡然,有些悲喜交织的意味。而一旁的云辞,也对她的失神习以为常,浅笑着并未再说什么。 
  待晗初回过神来,正瞧见云辞笑望着自己,不禁咬了咬下唇,低低俯身告罪。 
  “又在想些什么?”云辞见她时而淡笑、时而寂寥、时而悲伤的表情,忍不住有些好奇。 

  晗初沉吟片刻,才提笔写道:“在想天下无不散之筵席。” 
  这句话一写出来,云辞亦是一阵沉默。半晌,他率先试探着询问:“出岫,你不好奇我是谁吗?” 
  他停顿片刻,又补充道:“还是说,你已猜到了我是谁?” 
  晗初不愿去面对这个问题,便笑着写道:“您是云公子,出岫的良师。” 
  云辞看着纸上的字迹,沉吟片刻才张口道:“其实我是……” 

  “主子。”此时但见淡心匆匆而来,打断了两人的说话。她站在书房门口,对内禀道:“药材送来了,奴婢一人清点不过来,想让出岫来搭把手。” 
  云辞是日日离不开药的,他每日的煮水煮药之事,自浅韵走后,便全数移交给了晗初。昨日眼瞧着几味药材见了底,晗初便告知淡心出去采买。 
  这么快便送来了?她亦有些意外。 
  晗初看向云辞,等待示下,却见他面色忽然变得苍白起来,倒不像是病症发作,反像是郁结了什么心事。 
  晗初见状有些担心,连忙比划着相询。云辞却只是盯着纸上那句“天下无不散之筵席”,低低对晗初道:“你去罢。” 
  晗初便行礼出了书房,与淡心一并去清点药材。 
  送药的是个中年男子,由淡心出面招呼着将药材背进库房里。晗初因太过美貌,便被淡心拦着并未露脸,只站在库房的阴影里,兀自清点数量。 
  晗初边收拾边听到淡心的抱怨:“怎么搬进来这样多?不是说了只要二十天的分量吗?可真是想赚钱呢!” 
  晗初闻言微微怔愣,是呵!只要二十天的分量便足够了。再过二十天,东苑里的贵客便要离开了。她强迫自己挥去那些莫名的情绪,收敛心神开始清点药材。 
  如此忙活了大半晌才收拾好,两人刚走出药房,却迎面撞上了茶茶。 
  淡心立时脸色一沉:“谁许你进东苑来的?” 
  茶茶却顾不得再与淡心解释,面有焦急之色对晗初道:“明家来人了,说是要找个走失的侍婢。照头的是明家二公子,明璎的亲哥哥。” 


  “明家丢了侍婢,关咱们什么事儿?凭什么找到追虹苑来?”淡心娥眉微蹙,很是好奇。 
  而此时,晗初已然脸色煞白。 
  淡心见茶茶欲言又止,再侧首看向身畔的晗初,只一眼,已有些明白过来:“出岫,你是逃奴?” 
  晗初紧抿下唇,垂眸摇了摇头。 
  “那你紧张个什么劲儿?脸色白得吓人。”淡心语中有些嗔怪之意,又转问茶茶:“来的是哪个明家?” 
  哪个明家?这天底下还有几个明家!茶茶暗嘲淡心是井底之蛙,道:“自然是当朝后族,明氏。” 
  淡心立刻嗤笑:“我当是什么来头!南熙的后族吗?且瞧瞧他敢做出什么混账事儿来!” 
  茶茶一直不知东苑贵客的身份,见淡心语气这般猖狂,不禁微嘲:“淡心姑娘好大的口气。” 
  淡心闻言只冷哼一声,再看晗初,见对方已拽上自己的衣袖,似要说些什么。 
  淡心没看懂她是何意,又苦于没有纸笔,唯有再问: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1 1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