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原本侯在一边的两个奴才立即拿起墙上准备好的鞭子,来到亦苒儿面前,左右开弓,对着易苒儿的身体好一阵猛抽。
“慕容暄,你不得好死,你断子绝孙,你出门被雷霹,喝水被塞牙,走路掉井盖的乌龟王八糕子……”亦苒儿只觉得自己的身体像被人用千万把刀片狠狠凌迟着,痛得她死去活来,却因身体被悬挂在半空,无处可逃,甚至连动都不能动一下。
棍子粗的鞭子每到一处,粉色的宫服便裂开一条条口子,皮开肉绽,不一会儿粉色的宫服被抽得面目全非,入目皆是触目惊心的红色血迹。
“绿帽王,你死哪里去了,快来救救我啊,救命啊……”亦苒儿双眸紧闭,似乎只有咒骂才能减轻身体上的疼痛。
慕容暄在一旁气得直跳脚,用手指着苒儿,恶狠狠地重复:“打,给本宫往死里面打,看她还嘴硬不嘴硬。”
阴暗里除了“啪啪啪”的鞭子声,还有皮肉被抽开的撕裂声传来,伴随着亦苒儿渐渐沙哑下去的声音,闻者让人心惊肉跳。
作者有话要说:
☆、艰难决择
闭上双眼的那一刻,亦苒儿当真以为自己会就此死掉,或许这样更好,这样,她就可以回去了,回到轩哥哥身边,回到江南奶奶的家……
可是,她再一次高估了上旁玩游戏的心态。
一盆冰凉的水毫不留情地从头浇到脚,昏迷中的亦苒儿缓慢地睁开双眼。
四周景色皆模样一片,全身上下没有一处不在火辣辣的痛着、疼着。
慕容暄气定神闲坐在上座,头上的鬓发经过简单处理后,恢复一惯的雍容华贵。话里带着得意:“怎么样?现在该老实交待了吧,说,你进宫是何目的?”
亦苒儿浑身死一样的躺在潮湿的地面,粉红色的宫服已经面目全非,随处可见触目惊心的鞭痕。
“你杀了我吧!”亦苒儿祈求,声间虚弱犹如蚊虫。然后,缓缓将双眼闭上,她确实没什么可交待的,但求一死。
“死?没那么容易。”慕容暄站起身,来到亦苒儿面前,蹲下:“说,你是用了什么狐媚方法勾引了王上,他竟然肯牺牲丛棋之命来保你?”
听到这句话,亦苒儿蓦然睁开双眸,明亮的眸了缓缓泛起一点点色彩,微微挪了挪头部,看了一眼慕容暄,牺牲丛棋保自己的命?
“不要说你不知道。”慕容暄咬牙切齿,脸上堆满恨意。
亦苒儿将头缓缓放下,全身无力地趴在潮湿的地面,如果不是染满血迹胸口上的剧烈起伏,与那对明亮眸中的泪意,与死并无二样。
“不说是吗?”慕容暄移开眼神,又自语自语道。“本宫说过,这对眼睛迟早会出事,来人,拿匕首来。”
亦苒眼底闪过一丝惊恐,下意识缩了缩自己的身体,全身一下立即传来散架般的痛,火辣辣的,痛得她意识几乎要昏厥,只好徒劳放弃。
不一会儿,一位丫鬟逞上一把明愰愰的匕首,银色的刀刃在阴暗的房间里发出阴冷嗜血的光。
慕容暄拿过匕首,用冰冷的刀刃轻轻拍打着亦苒儿红肿不堪的小脸,话里带着嫉妒:“你说,如果本宫顺便在这张脸上面划上几下,王上会心疼吗?”然后,又似乎是觉得很有趣,笑笑:“本宫可是好久没有看见他心疼的样子了,有点期待。”
亦苒儿感受到锋利刀刃上寒冷的触觉,嘴唇微微颤了颤,一字一顿肯定道:“他不会放过你的。”并不是她认为自己有多重要,只是,以墨尘殇的个性,如此容忍一个人在自己的地盘上撒野,一定是有原因的。
慕容暄的眼底闪过一丝错愕,尔后慢慢演变为一股骇人的恨意,肯定道:“是啊,我知道他不会放过我,所以……”左手抬起,五指缓慢往掌心聚拢,声音突然变得遥远而尖锐:“我要在他面前眼睁睁看着他所爱的一切先毁在我手里。”
话罢,转过头,两眼直视亦苒儿的眸子,缓缓拿起手中的匕首:“第一个便是你!”
亦苒儿看着那把明晃晃的匕首在黑暗中发出阴深深的寒光,迅速向自己的眸子靠近,她想逃,身体却使不出一点力量,她想喊,嗓子却干涉得沙哑……
“砰”的一声,是破门而入的声音。然后,她听见匕首“哐铛”一声落地,紧闭眼皮下的眸子左右转了转,似乎是想睁开眼看看,却发现只是徒劳,索性任无尽的黑暗将自己紧紧包围。
墨尘殇弯下腰,颤抖地伸出手,探向亦苒儿的鼻尖,整个人明显松了一口气。斜睨一眼被踹向一旁的慕容暄,墨黑色的眼底闪过一丝骇人的杀意。
“殿下。”后面赶上来的丛琴见到见到墨尘殇眼底的杀意,急忙出声,人已经跪在了地面。
墨尘殇移开眼神,脸色恢复一惯的冷,小心翼翼地抱起地上的亦苒儿。
“宣太医。”
三日后,殇国王宫。
冬日懒阳下,数十万精兵,身穿盔甲,手握长矛,一脸豪情万仗地伫立在昭华殿前,拉长的队伍从殿门口一直排到王宫东门。
东门,是自古以来王上亲领精兵出关的送别之门。
昭华殿内。
亦苒紧闭着双眼安静躺在床上,脸上的红肿在墨尘殇以生命威胁太医们的条件下,已经恢复以往的颜色。只是额头依旧有冷汗冒出,三日来,恶梦绵绵不绝。
有时候是:“妈妈,苒儿会听话,不要离开苒儿。”
有时候是:“爸,你若执意娶她,我就死在你面前。”
更多的是“轩哥哥,轩哥哥,轩哥哥……”
她究竟受了多少苦,才会有一种越微笑却越让人觉得心疼的感觉。还有,她一直念念不忘的轩哥哥又是谁?墨尘殇坐在床边,两眼锁在亦苒儿苍白的小脸上,俊眉越皱越紧。
仙儿小心翼翼地侯在一旁,偶尔伸出手中的帕子替主子擦擦额头的汗。然后,眼角再偷偷瞥一眼一言不发的王上,或是跪在房间中央的黄影,紫影,还有刚从边关赶回来的红影,他们每个人脸上都布满了置身死于度外的气度。
她昨日一回宫,就听说主子病了,人现在还躺在昭华殿。四处寻找许久,却不见易儿的踪影,急匆匆就往昭华殿赶,见到的便是这个场景。
午时,冬日的阳光的懒洋洋地伸出一只脚,摸进昭华殿内的房间,一缕两缕,无声无息,潜移默发着房间里的一切。
“殿下,外面已等候多时。”
进来的是丛琴,同样一身银色盔甲。
墨尘殇犹如梦中惊醒,移开锁在亦苒儿脸上的眼神,深吸了一口气。然后,掏出怀里珍藏已久的梅花钗,放在手中,发了一会儿呆,将它轻轻放在亦苒儿的枕边,低下头,对着她光泛的额头印上深深的一吻。
午时一刻,墨尘殇已经跨上了黄影事先备好的俊马。遥看身后十万大军,个个都是不破桑隅誓不还的壮志毫情。脑海里浮出她躺在昭华殿里憔悴不堪的模样,最后看了一眼昭华殿的方向,然后调转马头,一声长挥,人语马嘶。
他只是不敢赌,不敢将整个殇国的未来,放在一位来历不明的女子身止。所以,他选择将她留在王宫。
他或许想过,万一她不是慕容暄身边的人,留在宫中将会面临多大的危险,一如他以前那些昙花一现的美人。
他或许也隐隐猜想过,在他调转马头的那一刻,站在城墙上以送行为名的慕容暄的眼底闪过的是怎样一股骇人的恨意。
但他无论如何也不会想到,在巍然屹立的宫墙上,立着一位身着白衣女、裙罢绣刺几副墨色山水画的女子,同样在看着他渐行渐远的身影。然后,转过头,望向侧君苑的位置,眼底闪过一抹凌厉的杀意。
殇畴五十一年元宵,尘王亲领十万精兵出关。十五日后,尘王从边关发回一道旨意,新进第101号美人,苒美人于宫中暴病,医冶无效身亡。
作者有话要说:
☆、后会无期
她又一次看见了他。
阴暗潮湿的房间一角,她用双手紧紧护住自己不停颤抖的身躯,极目是一片诡异的黑,黑到极致,什么也不是,冷,在这种黑的怂恿下,肆意妄为。
又是他,全身上下披散着金色阳光的白衣男子,缓缓从黑暗的另一边走出。
“跟我走吧,这里不属于你,你也不属于这里,跟我走,去我的世界。”懒散略带怜惜的声线像幽灵般摄入她的意识。
“我不要跟你走,不要,你走开啊,走开……”她用双手紧紧捂住自己的耳朵,直觉地拒绝。
“啊……”一声尖叫滑破夜的寂静,然后是一阵激烈的喘息声。
又是这个梦,亦苒儿坐起身,伸出手抚了抚自己依旧喘喘不安跳动的胸口,脑门有大滴大滴的汗珠渗出,又是这个梦。自母亲离开后开始,到轩哥哥出现为止,五年了,“他”又回来了。
幽黑的双眸下意识打量了一眼四周的环境,古色古香的家具,是她完全陌生的华丽丽,一缕缕绿色清烟从一旁的壁炉里冉冉上升。
亦苒儿微微眯了眯眼,脑袋尚处一片混沌中,手心似乎是被一个坚硬的物体摁住了,下意识拿起一探究竟——梅花钗。
……梅花钗,墨尘殇,王宫,易儿,破旧小苑,黑暗房间,慕容暄,鞭子,匕首,毒打,昏迷……她伸出手抱住自己欲裂的头,未干的额头再次渗出大滴大滴汗珠。
握紧手中的梅花钗逃也似地下床,往房外跑去,披散着的青丝徒留一路芳香。
在她的身后,紫影从昭华殿里慢慢走出,双手抱剑,看着亦苒儿光着的脚丫,不认可地摇了摇头。然后,亦步亦趋跟在她身后几里远。
到达那一大片紫竹林前时,天色已渐暗。看着那林间那密密麻麻的紫竹杆,亦苒儿下意识缩了缩自己光着的双脚,握紧手中的梅花钗,视死如归地踏了进去。
这一次,她走得异常顺利,没有半途杀出来的紫影,亦没有走来走去总会回到原地的奇怪阵法。不一会儿,她就穿过了层层叠叠的竹林,来到紫竹小苑前。
“神仙婆婆。”一把推开苑门,亦苒儿来到正屋前,敲了敲竹门。竹筏门缓慢地打开,跟本没有锁。
“神仙婆婆,神仙婆婆。”亦苒儿走进房间,四处张望。厨房,卧室,三室一厅的小户型,竹色竹香的家具纤尘不染,却并不见影子婆婆的半分影子。
徒劳地站回正厅中央,手中的梅花钗握紧,再握紧。神仙婆婆说过,不到万不得已不可到紫竹苑找到,可是,现在,她真的走投无路了。又不可避免地想起了昏迷前那个怀抱,那个有着她所熟悉的温暖却同样带着她所陌生的龙涎香的怀抱,会是墨尘殇吗?
桌上放着一本书,亦苒儿被一股莫明的吸引力引诱,一步一步靠近。
墨绿色的书面,银灰色的隶字体,就算是化为灰烬,她也认识。
是《殇畴王朝》!
翻开,里面原本记载着殇畴王朝历史的文字已经凭空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大页一大页空白的纸张。亦苒儿又不可置信地翻了好几页,整本书不见一个字。
亦苒儿合上书,页面上并没有什么不同,甚至连她无聊时在书页的一角写的“轩哥哥”二字都清晰可见。
可是,书中的字去哪儿了?
这时,她才注意到桌上的另外一张纸,打开:
“苒儿,你不是一直想知道自己的穿越之迷吗?带上这本书到四国交界之处,找到一位字中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