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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又跑来认错,不知是何故?”
上官轻儿看了夏静曦一眼,嘴角抽了抽,被她一直叫着姐姐的人叫嫂嫂了,她心里还真是说不出的怪异啊。
不过,夏静曦来的还真是时候,这些话由她说出来,比让自己说出来有说服力多了。她对夏静曦眨了眨眼睛,表示佩服和感谢。
夏静曦却是挑眉,似乎在说,可不要小看了她。
风妍妍哪里知道夏静曦会拿这事来说?当即愣在那里,身子颤抖了,本能的就要反驳,“你是何人?居然敢污蔑本郡主……”
夏静曦自从有了孩子之后,韩熙然就将她看得很紧,往日都不让她随便出门,就是进宫也是极少的,唯有那日上官轻儿和夏瑾寒大婚的时候带着她去了,所以,风妍妍不认识夏静曦很正常。
夏静曦挑眉,靠在身侧的韩熙然怀里,笑道,“她问我是谁?”
韩熙然温润的一笑,揽着夏静曦的腰,道,“你自然是我的夫人。”
夏静曦幸福的笑着,伸手在他腰上捏了一把,道,“就知道抬高自己,我可是堂堂九公主……”
“在我眼里,你只是我的妻。”韩熙然看着夏静曦,那双温柔的眸子里,满满的宠爱,几乎要满溢出来。
而风妍妍也才终于明白夏静曦的身份,其实夏静曦早就摆出自己的身份了,嫂嫂和太子哥哥可不是谁都能叫的。只是那个时候风妍妍被震慑住了,所以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
风王和风王妃见夏静曦这么直接的将夏瑾寒大婚那天晚上的事情说了出来,当即脸色大变,起身正要说话,就听上官轻儿出声了,“曦儿你和熙哥哥就不能不要在我们面前秀恩爱么?啧啧,我们新婚燕尔都没你们黏人呢。”
夏静曦脸一红,绕过跪在地上的风妍妍,在上官轻儿身边坐下,笑道,“你就知道取笑我,你跟太子哥哥的样子才是叫人嫉妒呢。”
上官轻儿吐了吐舌头,觉得还是先解决了风妍妍那个碍眼的人在说,于是就低着头道,“妍郡主,本宫知你深爱着殿下,但殿下心中没有你,你又何必这般不择手段呢?”
说着,上官轻儿叹口气道,“你在本宫新婚之夜,让风王手下的一万士兵在太子府门外制造动乱,让人将本宫掳走,事后要趁机闯进了太子府,闯进本宫和殿下的新房,这也就算了。殿下受了重伤,你想强迫他与你洞房,他不愿,你却利用风王手中的力量威胁殿下,你当这京城还是你的边城,天高皇帝远,奈何不得你们么?在天子脚下,在太子爷头上动土,你们这般行径,不是无视我夏国天子的权威是什么?”
“你,你胡说,我……我……”风妍妍慌了,她心中原本想好的对策,正要说那天太子重伤,门外的那些人不是风王府的,而是三王爷带来的,她什么都不知道的时候,门外传来了一声尖锐的声音……
“皇上驾到——皇后娘娘驾到——太后驾到——”
关键人物到了,上官轻儿嘴角勾起,正要跟着众人一起对兆晋帝行礼,却听到了兆晋帝如雷霆般的愤怒的声音,“胡闹,朕一直听说太子新婚之夜发生的事情,不想居然有这般不堪的内幕,风王,你给真好好解释解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周围的人听到这话,心中明白,上官轻儿方才那一番话,兆晋帝必然都是听到了的。人们立刻闭上了嘴,谁也不敢出声,生怕会激怒了原本就龙颜大怒的兆晋帝。
风王这一刻也乱了,他慌忙跪下来,爬到兆晋帝脚边,低着头道,“皇上,皇上明察,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的。”
“那是如何?”兆晋帝看着跪在自己狡脚下的风王和风王妃,目光犀利,似乎能将他们射出个洞来。
风王和风王妃颤抖着身子,打死他们也想不到,一直没有将这事说出来的夏瑾寒,今日会让这件事被抖出来。
当初他们之所以有肆无恐,敢威胁夏瑾寒,一来是因为他手中确实握有重兵,而且都是风王年轻的时候亲自带出来的,那些人向来都是跟着他,死心塌地。
再者就是,他们对自己的女儿有信心,当初夏瑾寒受了重伤,且接纳了他们的女儿留下来,只要风妍妍成功引诱夏瑾寒,成为了太子妃,自然就不怕夏瑾寒会揭穿他们的做法了。
不仅如此,风王其实也是个有野心的人,这一次若是因为这样的事情,夏瑾寒跟他闹翻了,那今后他的这些人就是夏瑾煜的,夏瑾寒和夏瑾煜不对盘已经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他自然之道,他就不信夏瑾寒不想要他手中的四十万精兵?
他们之所以敢这么跟夏瑾寒叫板,还有一个原因就是,他们早已经做好了完全的准备,只要夏瑾寒敢说出来,他们就有办法将边疆弄乱,甚至风王已经跟赵国达成了协议,夏瑾寒要是不仁,可就别怪他不义了。
他甚至做了最后的准备,万一夏瑾寒真的不怕死要处置他们,只要他们一出事,他的亲兵就会带着赵国人冲进来,这可是国家大事,他不信夏瑾寒想不到。
可他万万没想到,夏瑾寒不但想到了他们的做法,甚至连掣肘他们的做法也一并想出来了,所以,今日就是收拾风家的人的时候了。
夏瑾寒慵懒的坐在原位,一直没有出声的他,却是最有话事权的,因为这件事,发生在他的身上。但他没有出声,只是懒懒的坐在那里,手揽着上官轻儿的腰。
上官轻儿知道夏瑾寒不是窝囊之人,他之所以隐忍到现在才让夏静曦说出来,必然是有考量的。现在姑且就听风王说说他的解释吧?
风王颤抖着身子,这一刻,他是真的怕了,即便他年轻的时候驰骋沙场这么多年,但到底是在家里修养了这么多年……
“皇上,老臣冤枉啊。老臣对皇上和殿下一片忠心,如何能做这么大逆不道的事情?就算是老臣做了,那殿下也并非是好欺负的,如何就能由着老臣,还让小女在太子府住下了呢?”
兆晋帝蹙眉,觉得这事需要好好的追究,于是就跟皇后对视一眼,将太后扶到主位上坐下,又发现夏瑾寒和上官轻儿坐在了别的位子上,当即蹙眉,问,“太子何故坐在那里?”
夏瑾寒神色淡漠的看着兆晋帝,道,“禀父皇,儿臣原本就身子不适,今儿轻儿回来儿臣知道父皇母后和皇奶奶都想念轻儿,才带伤前来参加晚宴,不想一来到就见妍郡主坐在了轻儿的位子上。儿臣和轻儿过来了,她也没让开,是以,儿臣觉得妍郡主喜欢那位子,就与轻儿坐到边上来了。”
“胡闹!这是怎么回事?朕听闻妍郡主一向懂事,知书达理,不想竟做出这种事?风王,你给朕好好说说!”兆晋帝向来宠爱夏瑾寒,虽然多年前曾经被人挑拨过,但心中到底是爱这个优秀的儿子的,这些年夏瑾寒一直在外头为他守住这江山,他自然不会再如当初一样因为别人几句话就对夏瑾寒起疑心。
如今,他刚过门的儿媳被欺负就算了,连他宝贝儿子也被欺负了去,他如何能就这么算了?
“皇上,老臣,老臣这次是特地从边城回来参加太子殿下大婚的,那日,殿下大婚,妍妍心中确实爱慕殿下多年,心中难受,多喝了些酒,随后就不知道跑哪里去了。老臣吃完酒席离开的时候,也喝高了,没留意这丫头的去向,就跟贱内一起回了府。待夜里发现人不在的时候,心知大事不好了,是以,就来太子府上寻人。不想,不想太子府里面居然乱成了一团,老臣心中担心女儿的安危,以为是殿下要对,对小女不利,是以急急忙忙的去了殿下的新房寻人。”
上官轻儿听着风王的话,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喝醉了?来寻人?这借口倒是华丽丽,毕竟私闯太子府跟蓄谋造反威胁太子比起来,这罪状可是要小太多了。
兆晋帝眯着眼睛,看着跪在地上的风王,不出声,等着他的后文。
这风王也是只老狐狸,当即接着瞎扯,“当时,老臣心中着急,加上喝了不少酒,头脑有些晕乎乎的,一来到太子的新房就看到太子殿下不顾小女感受的将她重重踢开,老臣就这么一个女儿,自己都不舍得打她,看到殿下这般对小女,老臣心中气不过,方才上前对殿下说了大逆不道的话,请皇上责罚。”
哟,居然认错了?
上官轻儿挑眉,当即觉得这风王倒是个聪明的,只是,今日夏瑾寒既然敢摊牌,就必然不会让这只老狐狸轻易躲过去。
“风王可还记得当初你对本宫说了什么?”夏瑾寒终于出声,声音清浅冷漠,听不出喜怒。
风王低着头,似乎在掂量着这话说出来之后的后果。
而风妍妍终于明白,为何前些日子夏瑾寒让她留在太子府,一直没有动她,也没有去管外面的流言了,之前她以为夏瑾寒对上官轻儿也不过如此,他为了国家和利益,所以选择了自己,毕竟上官轻儿是个什么都没有的女人。
如今才知道,夏瑾寒之前的忍让,不过是为了今日的翻盘,而且,似乎还想将整个风王府都弄垮……
这样的想法,让风妍妍浑身颤抖,身子因为钱赢的折磨,本就很虚弱,如今在地上跪了这么久,又是担心害怕,又是着急的,此刻有些支撑不住。
于是,她灵光一闪,眼中闪过一抹阴狠,突然朝着兆晋帝爬去,“皇上,皇上,你要为妍妍做主啊,呜呜……”她哭着因为跪着爬动的动作太大,将胸口的衣衫都被扯开了,露出了那伤痕累累的胸口,对兆晋帝道,“皇上,妍妍不过是因为身子不适留在了太子府几日,可太子妃回来之后,却不管三七二十一的找了人来凌辱妍妍……”
说罢,她扬起头,让兆晋帝和周围的能看到她胸口的痕迹,风王妃自然也看到了,当即眼前一黑,叫了一声,“我的儿啊,这是怎么回事?”然后双眼一闭,晕了过去。
“夫人,夫人……”见妻子晕倒,风王急忙扶住她,给她拍背顺气,这才让风王妃醒来。
风王也没想到她的宝贝女儿居然被人这么欺辱了,气得浑身颤抖,也不管兆晋帝还在身边,当即伸手指着上官轻儿,怒骂,“太子妃,你这是什么意思?妍妍是喜欢太子殿下没错,但却不曾做过什么对不起你和太子殿下的事,你,你如何能这么残忍残害本王的女儿。”
这么一来,话题就被岔开了,上官轻儿不得不佩服风家的人。
不过她也不着急,今晚的宴会,本就是一场闹剧,既然风妍妍都不怕丢人,她又有什么好怕的?
“风王你只听妍郡主一句话就认定是我做的,可有证据?污蔑太子妃,私用兵权威胁太子殿下,这可都是死罪!”上官轻儿嘴角含笑,清澈的眸子,闪着一抹寒光。
风王愣了愣,而后仰着头道,“本王的女儿刚回京不过数日,在京城都不认识几个人,更不曾在得罪过谁,若非是太子妃你所为,还能有谁?你嫉恨本王的女儿端庄贤淑,又在太子府上住了数日,担心她会抢了你的位子,便这般对我女儿,你,你何其残忍?”
“父王,呜呜……女儿顾忌太子妃的面子,才一直忍着没有将这事说出来,甚至担心她还不解气,坐在她的位子上等她出现,不想她居然是要置女儿于死地……皇上,你要为妍妍做主啊。如今妍妍已非完璧之身,您若不能给妍妍一个公道,妍妍死不瞑目。”
上官轻儿就差没拍手叫好了,风王和风妍妍这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