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这事儿就算过了。”
“我们便是不同意又待如何?”说话的并不是之前一直咬牙切齿的大长老,而是三长老。
“如何?”莫玉柳斜睨了坐在下方的长老团,嘴角微微勾着,眼中是*裸的不屑。那小眼神可是将长老团的长老们气得不轻,不过她下句话却是让长老们连气都没力气了,反而是战战兢兢,“各位长老是不是很看不清零他们的武力,咯……咯咯,说起来也是这么个道理呢;不过,你们要不要先检查检查你们的内力?”
长老团的众位长老先是愣怔,不过很快,众人齐齐运功之后,数十名长老面色难看。
他们竟然被禁锢了内力。
“莫、玉、柳、你……”大长老咬着牙从牙缝儿中挤出四个字。
“咯,咯咯。”莫玉柳捂着唇笑得欢实,“所以,各位长老还是好好考虑考虑吧,毕竟圣殿可没有罢免上任圣女的圣女之位,她体内千年内力尚未融会贯通,将来难道要让圣殿数百年的心血毁于一旦不成?”
长老团的各位长老面色很是难看,“就算如此,也不必用这种方法吧。大庭广众之下,你将圣殿颜面置于何地?”
“哼。”圣殿的颜面,他们当初为何不顾及她的颜面,既然她都可以为什么莫雪鸢不可以。
他们不同意,她就偏要这样做。
“本夫人可不管你们同意不同意,这事儿就这样定下了。”莫玉柳面色很是那看,再顺口点了七名年逾六旬的长老,“待下去,记得让他们吃药啊。”
零仍旧是白衣蒙面,所以莫玉柳并看不到他脸上那不屑的笑意。
其余长老说不清楚现在到底是什么感觉,能够进入长老团,自身起码有一百五十年的内力;高高在上惯了的一群人现在竟然落得个任人拿捏的下场,他们咬牙切齿,尤其还是被一个小女子拿捏着。
莫玉柳可不管这些,听到下人来报,莫宗博来了,赶紧起身出去,还不忘留下一句,“希望各位长老,不要让本夫人失望啊。”
这祭坛占地面积不小,在祭台的正前方是用青石垒砌的看台,赫然是为了长老、族长以及给位有封号的夫人准备的。
“族长驾到!”
随着一声轻喝,隐匿在人群中的江兮浅抬头往前面看去,一名中年男子身后跟着数名年轻男子,还有中年妇女,貌美少妇。视线在那些人间扫过,竟然不在么?
江兮浅低首垂眸,在心中淡淡地思索着,难道莫玉柳她还没赶得及回来?
“宗博,人家来迟了。”
耳边骤然传来一句,江兮浅猛然抬起头,她眉宇紧皱,果然是她……莫玉柳!
她到底有什么目的,以那样的身份接近自己。
莫宗博因为昨儿莫雪梅小产,本就没有休息好,再加上莫玉柳昨日说得那些话以及族长夫人牧兰茵若有似无的提点,他心乱如麻。原本对莫玉柳有那么些许的怀疑,可在看到莫玉柳那宛若核桃般红肿的双眼时,顿时心就软了。
“柳儿,柳儿,这是怎么了,谁欺负你了?”莫宗博只觉得心都快融化了,若非顾忌着场合不对他定要将她拉入怀中好好呵护一番才肯罢休。
莫玉柳抽抽搭搭的,“昨儿,呜呜,都是柳儿的错,如果不是柳儿,落梅妹妹也不会,呜,呜呜……宗博,不知道落梅妹妹的孩子可保住了?”
她抬起头眼神晶亮,还带着希翼的目光,那样清澈透明得没有丝毫杂质的眼神,认识谁看了都无法相信她会说谎。
莫宗博更是,想到那个孩子,他仍旧有些沉痛,不过面前这个心肝儿宝贝更是,“是那孩子跟落梅没有母子缘分,柳儿别再伤心了。”
见状,牧兰茵心中顿时划过一道浓浓的讽刺,没那母子缘分?
呸!
江兮浅双眸微微眯着,瞧着看台上两人肆无忌惮地*,对!在江兮浅看来,莫玉柳和莫宗博之间简直就是*裸的*。
感受到江兮浅身上散发出的情绪有些不对,楚靖寒握着她的手轻轻捏了捏。
江兮浅回以柔柔的一笑,用眼神示意道:我没事。
长老团的长老们,则在最后出场。
整个祭坛上的梦颜族的族人们顿时便是一通欢呼。
“大长老,大长老……”“三长老!”“……”
“咳,咳咳。”大长老紧握拳头,估计清咳两声,然后面对着众人,“今儿是一年一度族会的日子,大家安静安静。”
原本吵闹得堪比菜市场般的祭坛,顿时变得雅雀无声。
江兮浅眉梢微挑,看不出来这年过半百的大长老号召力挺强的嘛。
大长老只象征性地说了两句之后就转头请族长讲话。
梦颜族的族会,其实只是个象征性的仪式,是为了祈福,也是为了向族人宣告一些大事,比如说今年的,处置上任私自出逃的圣女莫雪鸢。
众人虽然早有耳闻,可那都是街头巷尾的传言,自然没有从当权者口中说出来的话来得有说服力。
整个梦颜族六大家族说起来也不过两万余人,当然这是不算上在外面的那些旁系族民。
因为莫雪梅失了孩子,莫宗博面带沉痛,又听闻圣殿言,有人救走了八年前莫雪鸢带回来的男子江苍,他更是脸色难看,捂着唇狠狠地咳嗽了两句,面色通红,却怎么都说不出话来。
瞧着莫宗博摇摇欲坠的身姿,莫玉柳赶紧上前两步搀扶着他,眼神中带着心疼,“宗博,你这是怎么了?”
“哗……”在场众人更是一片哗然。
“族长怎么了?”
“难道族长生病了?大夫呢,快去请云锡大夫。”
“前两日瞧着族长还挺精神的呢?”
“就是,听说夜夜笙歌!”
“你这小子,哪儿听的这些有的没的,族长的是非也是你能说的?”
“嗷嗷,阿娘我错了……”
“……”
谈论声,惊呼声,担忧,恐惧,错愕……各种声音此起彼伏。
牧兰茵瞅着搀扶着莫宗博的莫玉柳面色很是难看,不过作为族长夫人,此刻该有的仪态和礼仪却是不容有失,她起身,翩若蝴蝶,宛若行云流水般,动作优雅却又不失贵气,便是那些个帝后,也不足她万一。
“族长,您没事吧?”她的声音也不急不缓的。
“……”莫宗博张了张口却无法说出话来,只能摆摆手。
他也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明明刚才还好好的啊,怎地就这么片刻自己就出事了?想到自己竟然在族会这么重要的场合失了仪态,又说不出话来,只怕过了今日,长老团和圣殿那些老不死的就会嚷嚷着新选族长了吧。
毕竟他这身子,瞧着可不是能忙于庶务的主儿。
莫宗博心里千回百转,牧兰茵和莫玉柳两人,一个端庄大气却又不失温柔,一个小意解语却又不失仪态;不过到底莫玉柳才是被他放在心尖尖儿上的人儿,他哪里会怀疑是她做了手脚,只能轻轻拍了拍她的小手,示意自己无碍。
“宗博身子不适,今年的族会就交由大长老主持吧。”莫玉柳对着莫宗博抿了抿唇,这才缓缓道,“宗博以为如何?”
瞧着莫宗博顿时松了口气的身上,牧兰茵皱着眉头只觉得有些诡异,不过却也寻不到更好的办法,只能任由莫玉柳。
“大长老,您可要好好主持。”莫玉柳冲着他诡异一笑,还故意地将“好好主持”四个字咬得特别重,像是在敲打般,牧兰茵直觉地诡异,可是却又说不上来。
她转头看向立在看台边缘戍卫的零,顿时瞳孔微缩,两人四目相对。
零对着牧兰茵微微颔首,示意她放心,牧兰茵脸上这才恢复了笑意,“既然是族长决定的,大长老,您就请吧。”
“……”
大长老被赶鸭子上架,照着往年的步骤,又啰啰嗦嗦了一大通,什么风调雨顺,什么人人有责之类的,最后才直入主题,今年的族会大事:关于上任圣女莫雪鸢的处置;然后在场又是一片哗然。
“莫雪鸢不是已经叛族出逃了吗?还有什么资格担任圣女!”
“我们不服气,她可不是圣女!”
“就是,我们梦颜族没有这么寡廉鲜耻的圣女!”
“……”
当然其中也不乏支持莫雪鸢的人。
“雪鸢圣女既然已经出嫁,不如就放她走吧。”
“她也是个可怜的。”
“雪鸢圣女在时,可是为我们做了不少事情。”
“就是,当年我阿姆病重如果没有雪鸢圣女,阿姆早就不在了。”
“……”
江兮浅死死地咬着牙,强忍着冲出去将那些诋毁自家娘亲的人撕成碎片的冲动,她深吸口气;任由楚靖寒捏着她的小手,拇指摩挲着手背,无声地安抚着。
深吸口气,强压下心头的额冲动,她也明白现在不是冲动的时候,更何况瞧着周围那些人,虽然不说各个都有百余年的内力,但至少视线过处,她看到的,最少的也都有五十余年的内力。
真是不知道梦颜族这些族人到底是怎么修炼的。
难道是天材地宝?
可这玉雪山秘境除了天气好些,四季如春,她也没发现有什么特别的,天材地宝难求,难道还能支持整个梦颜族代代不懈的修炼不成?不过现在却不是在意这些的时候,她耳朵都快竖起来了,她想要知道梦颜族那些人到底打算怎么处置娘亲。
“肃静,肃静!”
瞧着祭坛上的族民好似炸开了锅般,隐隐地竟然自发地形成两方对立的架势,大长老面色很是难看,从内心上讲他真的很不乐意宣布那样的事情,毕竟涉及到圣殿的颜面。
莫雪鸢如何他管不着也不想管,可一旦这在祭台上进行圣洗,到时候只怕圣殿、圣女就不是梦颜族神圣的代名词,就算是迫于压力表面上不得不装作恭敬的模样,私底下必然也是不耻的。
可莫玉柳她竟然敢……竟然胆敢对长老团下了禁锢内力的药散,这药散有多霸道,他们这些长老团自然是知晓的。不会影响你运功,也不会影响你修炼,但想要发挥出来,那是不可能的。
祭坛上的梦颜族人渐渐地安静下来,众人看向祭台上那个被蒙着黑布的诺大笼子,心里隐隐有些明悟。
江兮浅死死地咬着牙,向来聪慧,她自然也想到了。
大长老深吸口气,感受到背后那两道炽烈灼热的光芒,他自然明白是谁,罢了。人不为己天诛地灭,他实在是没得选择,只能是以众人安静之后,缓缓道,“俗话说,不以规矩,不成方圆。上任圣女莫雪鸢虽叛族出逃在先,可圣殿仁慈却未取消其圣女资格,先特赐其于祭台上完成圣洗。”
“……”莫宗博顿时双目大瞪,他转头看向大长老,张了张口虽然说不出话来,可那眼神却*裸地表达了自己的不满和不赞同。
牧兰茵也蹙着眉头,身为族长夫人对这些东西她自然是了解的,“大长老,这……”
在大庭广众之下,尤其是在族会这样重要的场合进行圣洗,实在是……有伤风化。
圣洗,也只是名字说的好听些而已。
“夫人,这可是长老团商议决定的,您还是不要插手得好。”莫玉柳单手捏着手绢遮着唇,声音清脆宛若山间泉水叮咚般;只是牧兰茵却只觉得从心底泛起一股凉意。
莫玉柳,这手够狠的。
她是要彻底地毁了莫雪鸢,不仅仅地毁了她在族人心目中的形象和地位,更是要毁了她在江苍心中的地位,还有女子最珍贵的——贞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