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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姚瑶溪试探性地睁开一只眼,确定已经远离那个地方之后,这才扑到江兮浅怀中,将头埋在她的胸前,闷声闷气道,“浅浅姐,她,她们怎么能那,那样!”
江兮浅只觉得前胸有些酥酥麻麻,尤其是那热乎乎的气息。经过许久,原本黏在外衫上的百合莲子羹已经干透。好在她之前已经将那污渍用药物处理过,不然以姚瑶溪这般动作只怕是……
该死的!
楚靖寒磨着牙,双手紧握着,对厢房内的事情并不感兴趣。可姚瑶溪那丫头竟然,竟然胆敢跟那丫头这般亲密,当……当真是……若非顾着现在院内尚有其他人在,他早就上前一把将她拎出来扔出去了。
“咦,那是……”姚铭书再松了口气的同时,斜睨到屋内的一篇红色。
洛梓谦也眉头紧皱,“那,那不是新娘子的喜服?”
“什么?不可能!”齐浩远蹙眉,可在走进大门时,看到那一幕,险些晕倒。
房间中,七八人均全身*着,地上红的、白的、蓝的、黑的,明显是各色衣衫被撕碎后的碎屑;最扎眼的却是那堪比鲜血的正红色,凤冠霞帔,在这样的日子任是谁都知那人是谁;尤其是那两个男子上下其手的,说不上是痛苦还是舒适得直哼哼的女子,头微微摆动,原本散在脸上遮住的面容骤然散开,打破齐浩远最后一丝希望。
“竟然是她!”洛梓谦轻哼一声,摇摇头,“啧啧……”
齐浩远面色难看,一脚踢开压在季巧巧身上,正在兴头上的男子,厉吼一声,“季巧巧!”
“唔,啊!”正舒适的低吟着,快感消失之后,季巧巧终于回过神来,看到那张开的大门前,齐浩远以及他身后的姚铭书等人,只觉得瞳孔一缩,“啊——不,不是我,远哥哥,我不是——”
她边解释着,边伸手拾起地上那原本霞光溢彩,此刻却破碎不堪的凤冠霞帔;企图遮住自己身上那青青紫紫,只要明眼人一看边知经历过怎样激烈的……
“不是?不是什么?我亲眼看到的还能有假?”齐浩远愤怒地咆哮声引来了在新房等候许久却没有发现新郎、新娘的宋珏雨、蓝雨薇等前来陪新娘的官家闺秀,还有那些跟在她们身边的大群丫鬟小厮。
宋珏雨皱着眉头,“发生什么事了?那是哪儿啊?”
“呃……那,那儿是世子妃特地吩咐备下的,说不让任何人接近,奴婢也不知晓!”站在宋珏雨旁边的丫鬟小声解释道,只是这小声对于齐浩远等人有内力的人而言,无异于晴空霹雳般。
“轰——”
齐浩远只觉得脑子一蒙,眼前顿时一片混沌,看着蜷缩在软榻一角,身子颤抖着梨花带雨的季巧巧,她是早就计划好的?哈哈哈哈,她把他齐浩远当成什么?冤大头?
在新婚之日给她带绿帽子甚至还不止一顶,既然不愿意嫁过来,又何苦以那样的方式威胁。有些事情他不说并不代表他没有怀疑,并不代表他就当真那般好糊弄,只……只是他曾经以为的天真善良,却原来只是一场笑话,“季巧巧,今日你我恩断义绝!”
“不,不!”季巧巧急切地想要解释,可刚起身原本盖住的前胸顿时漏了出来,平白便宜了前来围观的人们。
“巧巧,你,你这是怎么了?”宋珏雨捂着唇惊呼一声,虽然未经人事,可在看到那仍压在翠姗身上不断耸动的男子,旁边两人还上下其手着,她呆愣当场。
人越来越多,齐浩远的面色也越来越黑。
“各位,今日巧苑不待客,还请众位就此离开!”齐浩远深吸口气,虽然知道的人已经够多了,他的脸面也早已经被丢尽,可外面大厅的宾客更多,甚至不少都是朝中重臣、要臣,他现在要做的就是尽力让是太不要扩大。
姚铭书瘪瘪嘴,“呵呵,当真是长见识了。浩远也别太伤心,我们先告辞了。”
“嗯!”齐浩远低低应了一声,却不知是说给谁听的。
江兮浅搀扶着姚瑶溪,在路过的时候,斜睨了那房间一眼,却不巧与季巧巧四目相对,空中擦出激烈的火花。
“啊,江兮浅,我杀了你!”季巧巧愤怒地蹭身想要站起,却被齐浩远厉喝一声,“季巧巧够了!”
季巧巧猛地摇头,“不,远哥哥,不是,我,都是她害我的,是她,是她!”
齐浩远面色难看着,“她害的你?这巧苑可是你的院子,她能不动声色地弄进来五个彪形大汉,她能下令让所有的下人都不敢靠近这房间,啊,季巧巧你告诉我,她做的了这新房的主?莫以为别人都是傻子,任你欺来弄去的,我齐浩远不啥,更看得清楚。怎么,刚才不是很享受吗?你就慢慢享受吧!”
“砰——”
说完,他顺手带上房门,只听见砰的一声脆响。
抬头,却发现本来要离开的姚铭书、江兮浅一行并未离去。
“齐世子,我,我……”江兮浅低首垂眸,睫毛微微颤动着,“不是我,不,不是……”
晶莹的泪滴,从眼角滑落,在午时正盛的阳光下,闪烁出七彩的光芒,楚靖寒只觉得胸口一滞,“本宫可以作证,在本宫来时,那房间尚没有动静,可浅浅,已经被迷晕在对面的厢房中了,本宫有理由怀疑,浅浅的晕倒与她有关!”
江兮浅低着头,靠在姚瑶溪身上,肩膀微微耸动着,齐浩远抿着唇,三皇子从来不说妄言,此事自然是与她无关的,只是此刻他的心绪却是非常复杂,原本今日她才该是新娘的,若新娘是她,一切会不会不一样?
他垂在身侧的双手紧握成拳,“三皇子说得是,浅浅也是受害者,好在浅浅无事,不然威远侯府可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楚靖寒挑眉,若兮儿当真有事,他定会将整个威远侯府夷为平地,哼!
“多,多谢三皇子,齐世子仗义执言!”江兮浅抿着唇,声音淡淡,可心里早就乐翻了天。
“走吧!”姚铭书淡淡地递给齐浩远一个好自为之的眼神,摇摇头。
一行人尚未走出大门,突然听到一声厉喝,“你这丫头竟然跑到这里来了,害老头我好找!”
“……凤靖老王爷。”江兮浅语气淡淡,心中却甚是纠结,这尊大神怎么来了,不过很快她眼中一道精光一闪而逝,季巧巧,这是老天都要亡你啊。
凤靖老王爷摆摆手,“别来那些虚的,我问你,你当真不喜欢我家那臭小子,其实他这人虽然真的,真的又笨又傻,脾气还又臭又硬,不过本王敢说就他的长相,这凤都他称第二,没人敢称第一!听说你不是喜欢美男子吗?我家那臭小子怎么也算是美男中的极品一枚,你当真就不考虑考虑?”
“……”江兮浅听得嘴角狠狠地抽搐了下,终于知道凤邪那骚包的性子怎么来的,原来是遗传啊。
“小丫头,你倒是说句话呀!”凤靖老王爷向来是个火爆的性子,一把抓住江兮浅的手腕。
“疼!”江兮浅臻首微抬,嗫嗫嚅嚅,脖子微微缩了缩,修长宛若蒲扇般的睫毛上还挂着晶莹的泪滴。
凤靖老王爷的脸顿时沉了下去,“谁欺负我家小丫头,跟本王站出来!”
“……”在场众人默,唯有姚瑶溪小声嘀咕着,“还不是那个季巧巧……”
“瑶溪住嘴!”姚铭书面色一变,这事若让凤靖老王爷知晓,那就距离昭告天下不远了;齐浩远也面色紧张着,只是却不敢入姚铭书般对姚瑶溪厉声呵斥。
“什么?谁!”凤靖老王爷皱着眉头,狠狠地瞪了姚铭书一眼而后看向姚瑶溪,“是铭王家的小丫头吧,来告诉爷爷,到底是谁欺负了小丫头?”
感受到自家大哥射来的两道眼刀,姚瑶溪虽然有些害怕,身子缩了缩,可想到刚才江兮浅委屈的模样,底气又足了起来,“哼,大哥你吼我做什么,那季巧巧自己做出那等不要脸的事情,竟然还敢诬陷浅浅姐,她能做难道我还不能说吗?”
“瑶溪!”姚铭书抬头看向齐浩远,眼神中尽是抱歉。
齐浩远身子狠狠地颤抖了几下,顿时好似全身的力气都被抽尽了般,无力地靠在屋前那诺大的红柱上,脑中只余下两个大字,“完了!全完了。”
“季巧巧?”凤靖老王爷蹙了蹙眉头,“哦,你说江嘉鼎那小子刚认的私生女?”
“可不就是她么?”姚瑶溪小声嘀咕着,凤靖老王爷此刻也懒得跟她计较了,“她今天不好好当她的新娘子,来找小丫头的麻烦作甚,不行,老头子我非得教训教训她,别以为嫁入威远侯府就能无法无天了!”
凤靖老王爷说着,扯过旁边一名小厮张口就问,“新房在哪儿?”
“那,那,那边!”小厮身子颤抖着,指了指新房。
“去了也找不到人!”姚瑶溪努努嘴,“季巧巧在那里呢。”
凤靖老王爷可不管其他,手上运气,快速挥出一掌,只听见“砰”的一声巨响,而后在看到房间中的情形时,虎目大瞪,嘴微微张着,好久才大吼一声,“妈的,竟然敢红杏出墙!”
那宛若洪钟的声音,再加上不只是他有意还是无意夹杂其中的内力,让那声音传得老远老远,更遑论是不过数百米之隔的大院中。
在一众太医战战兢兢的注视下,晕倒的萧太后慢悠悠的睁开眼,可刚恢复意识就听到凤靖老王爷那神来一句,“妈的,竟然敢红杏出墙!”
“怎么回事?”萧太后揉了揉太阳穴,微微蹙眉。
楚擎天赶紧搀扶着她,“母后,您刚又晕倒了;儿臣先送您回宫吧。”
“……”萧太后面色沉了沉,“嗯,也好!”
楚擎天终于松了口气,可他搀扶着萧太后还未走出大院,就看到有各家的丫鬟、小厮惊慌地跟各家的主子小声汇报着什么,而后不少人快速离席,全都朝着巧苑新房而去。
不到半刻中,原本人声鼎沸、客席满座的大院顿时空空荡荡。
萧太后蹙了蹙眉,“兰嬷嬷我们也去看看。”
“可是母后,您的身子……”楚擎天抿了抿唇。
“也不在乎这一时半会儿的。”事关先帝遗旨,萧太后可是比谁都看中这场婚礼,虽然最后的结果不尽如人意,但她还是想看到此事圆满落幕。
巧苑中,新房一墙之隔的小院中。
人越来越多,齐浩远面色也越来越黑。
季巧巧已经穿上了简单的衫裙,只是夏日的衫裙本就单薄,怎么都遮不住她脖间、颈间那暧昧的青青紫紫。翠姗也已经完全清醒,那五名全身*的大汉却是已经被齐浩远打晕了。
“皇上驾到,太后驾到!”
“参见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太后千岁千岁千千岁!”
“免礼平身!”楚擎天没好气地摆摆手。
“谢皇上!”
楚擎天蹙了蹙眉,看到那房间中的场景,虽然已经明显收拾过,可那暧昧的气息,腥浓的气味却不是短时间能消散的,“怎么回事?”
“……”齐浩远嚅了嚅唇,却没有发出声音。
最后闻讯赶来的齐忠祥、姚琉璃夫妇在看到那厢房内的场景时,先是大愣,而后本能地看向齐浩远。
整个院子顿时陷入一片死寂。
“谁能告诉哀家到底发生了何事?”萧太后气喘吁吁,疾首蹙额,面色苍白着,整个身子大半都靠在兰嬷嬷的身上。
楚擎天面色担忧,“母后,您还是先歇着吧,这里,就交给儿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