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郇玉抱住她的腰,又深、入了些,声音很欢喜也很无赖道:“想要就这样和娘子一直做下去,永远不分开……”
冷若手指无力的拿起桌上的茶杯向郇玉砸去:“你怎么不去死……”
郇玉低低笑道,啃咬着冷若布满红痕的脖子:“若儿,你舍不得的!”
又过了半个时辰后……
**榻上,冷若迷迷糊糊的醒来,看着还在继续的某个无耻的人,一口血梗在喉头,不上不下的。
现在后悔好像也来不及了……
我为什么一开始不将他踹下去,让他滚到地上睡……
冷若抽掉脑袋下的枕头向他砸去……
一只大手,轻而易举的接过她手中软绵绵毫无攻击力的动作,将枕头垫在了她的身下,又深入了一些。
薄汗顺着不断摇晃的发丝垂落,滴在胸口滚落榻上,郇玉的容颜近在咫尺。
“若儿、若儿、若儿……”
郇玉的柔声呼唤,一字一字都是她的名字。
一遍一遍,反复不歇。
一 夜 欢、好。
翌日,天边一抹朝阳,冲破地平线徐徐上升,照耀着万物。
冷若微微动了动,便感到腰像是断掉的一般。
这个混蛋……到底做了多少次……
手猛然攥紧,向还处在沉睡中的某个无耻人脸上砸去,在拳头快要碰到郇玉脸的那一刻,冷若骤然停了下来。
**上光、裸的美男,侧身躺着,腰间盖着锦被,露出线条优美的脖颈和毫无挑剔的精壮身体,如绸般墨发静静流淌在肩边两侧,高挺的鼻梁勾勒出他毫无挑剔的侧脸。
黑凤翎似的睫毛,睫毛低垂,在眼下细腻的肌肤上投下青灰色的阴影,好似蝶翼浅搁在眼下。柔和、绝美的脸上,如精雕细琢般精美,似雪的肌肤衬着莹粉色的薄唇,睡梦中好像一直带着笑意,弯弯的,像是夜空里皎洁的上弦月。
安静沉睡着的样子,反倒更外打动人,就连外面的朝阳都极为眷顾他,轻柔流泻在其绝世无双的侧脸上,仿若镀上了一层耀眼的浮光,直让人移不开目。
冷若紧握成拳的手,缓缓松开,伸出修长的指甲,轻轻戳了戳郇玉似雪的脸颊。
小声嘟哝道:“混蛋,明明心肠黑的一塌糊涂,人也无耻的彻底……撒娇、萌、装可怜更是手到擒来,演技好的要死,怎生的偏偏长了一张如此温良无害的脸……”
冷若忍不住在郇玉的脸上狠狠的戳了几下:“混蛋、混蛋、混蛋……就连睡觉都这么**……笑得这么多情作甚……戳死你,戳死你……”
某个装睡的美男,嘴角的弧度越翘越高,手按住脸上不断捣乱的手,一手拦上冷若的后颈,距离拉近,狠狠的吻了上去。
突如其来的亲吻像暴风雨般的让人措手不及,冷若面色一怔,郇玉灵巧地撬开她的牙关,嫩舌滑进口中,贪婪的吸、允着其中的美好。
冷若脑中一片空白,只是顺从的闭上眼睛,仿佛一切理所当然,她忘了思考,只是本能的想抱住他,紧些,再紧些。条件反射般地回吻着他,抵死**……唇齿纠缠……
郇玉泛着情、欲的眸子似是要喷出火一把,手不断的在冷若身上抚、摸着……
只听“哐当~”一声,门外传来了一阵瓷器摔碎的声音。
冷若面色一变,急忙推开了郇玉,捞起**上的被子裹在自己身上。
欲、求不满+到嘴的肥肉飞了的双重刺激下,让郇玉几欲暴走。
他面色一沉,黑的似是能滴出墨汁一般,手攥的咯咯作响。
不知是不是错觉,冷若似是在郇玉身上看到隐隐窜出的一股黑气——杀气。
垂下眸子,慢条斯理的理了理冷若裹在身上的被子,将她裸露在外的脖子盖得严严实实,衣袍不知何时穿在了身上,一个闪身,早已飞身出了门外。
冷若看着刚才还一脸屎色给自己理被子的人,眨眼功夫便消失在了门口,不由的一愣。
真是……太快了点……
门外,摔碎的饭菜前,跪着一位中年男子。
这男子约莫五十多岁的年纪,身穿一袭灰衣,长相很是精明,若是仔细一看,不难认出,此人便是浮生梦酒馆的老板,兼掌柜的——酒心。
无形的杀气直将酒心压得不敢抬头,他抹了一把额角流下的冷汗,颤声道:“属下浮生梦酒肆掌柜,酒心见过主子!”
郇玉似笑非笑的看着酒心:“好大的胆子啊,胆敢偷听主子的墙角!”
第一百一十七章【三件事】
酒心身子一颤,连忙解释道:“属下不敢,只是看此时已到了用朝食的时间,特命酒肆中的掌勺的给主子和夫人备了几道开胃的小菜,无意冒犯主子还请主子责罚!”说罢又抹了一把额上的冷汗。
此时酒心的心中真的一阵苦逼……
黄天再上,厚土为证,他真的,真的只是想拍拍主子与夫人的马屁,没成想满心欢喜的刚将饭菜端到门口,便听到屋内传来夫人……咳咳……的声音……
他也是一个有妻儿老小的男人,自是知晓那声音代表什么。
郇玉面上晦暗不明,一双眸子泛着浓重的杀意:“你刚才可听到了什么?嗯?”
对上那双布满杀意的眸子,酒心的心猛的一沉,仿若炙热的夏天,猛的掉进了冰窟一样,直让人喘不过来气:“属下……属下真的什么也没听见,请主子责罚!”
郇玉目光质疑:“若真如你所言,只是如此碰巧……那主子我也不能这么不近人情……便毁去五感吧!”
酒心先是听到郇玉说‘我不能这么不近人情’心中先是一喜,后听到他说毁去五感,酒心眸中布满了绝望,身形一顿,瘫坐在了地上。
所谓五感就是,眼瞎,耳聋、口不能言……若一个正常之人毁去了这些,那岂不是成了一个真正的废人……
酒心刚想求情,便听屋内传来一个温和的女音,声音中夹杂着微微恼怒:“郇玉……你我新婚,不易见血……他不过是凑巧碰上了,你若是想惩戒,仗责几十棍便好,作何要这般血腥……你知,我不喜这些的。”
声音越来越近,便见冷若身着一袭红色的衣袍,翩然而至。
衣袍的衣襟处绣着朵朵互相交缠的**莲,周身散发着一种温润、谦和的气息,只是眉宇间,多了一种属于妇人才有的妩媚风情,一头及腰的乌发,盘成一个简单的妇人鬓,发间随意别了支做工精致的珠花,肤若凝脂,淡淡的远山眉宛如水墨画一般,颇带点不食人间烟火的味道。
细长的丹凤眼,眼尾上挑,高挺的琼鼻。唇线微勾似是永远噙着一抹温文,无害的笑一般。说不出的魅惑人心、绝世妖娆。
见酒心看着自己佂楞,冷若冲着他友好一笑。
酒心虽看着冷若,眼神中没有一丝亵渎之一,似是在探究,在打量,一副未来公公看着儿媳的模样,这种眼神,她在琰王夫妻二人身上见过。
一只强有力的大手,伸了过来,冷若面上的笑容一僵。
便见那只大手的主人,将她紧紧的拴在了怀中,咬牙切齿道:“不许看他……”脸凑近冷若的耳边,用着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道:“看我,只许看我一个人!”
冷若无奈的笑了笑。
心中泛起丝丝涟漪。
这男人真是……不知说他可爱好,还是幼稚好,不过……这种感觉甜蜜至极,却也是欢喜的。
“相公我有些饿了,让酒老板下去给我们备些朝食吧,好不好?”
询问的口气中带着丝丝撒娇的意味,郇玉顿时男友力max爆棚,傲娇的点了点头,心中却是乐开了花。
斜睨了酒心一眼:“看在娘子的份上,这次就暂且不罚你,下去准备朝食吧!”
话撂下,只听“咯吱~”一声关门声,便见两扇紧闭的门,酒心无奈的笑了笑,笑中更多的却是作为一个长辈看见后辈幸福时的欣慰。
饭后,天空越发的阴沉,铁块般的乌云,一个劲地压向低空,似乎在预谋着一场较大的风雨,霎时间;雨大的像是天上的银河泛滥了一般;从天边狂泻而下!
冷若看着窗外倾泻而下的大雨,一时之间看的有些出神,下意识的伸出手接住落下的雨水。
“娘子在想什么这般出神?”
话落,冷若便落入了一个厚实的胸膛中,丝丝清雅的莲香从郇玉身上散发而出,这味道清清淡淡的,很温柔,说不出的舒服,让人莫名的想要**其中。
不仅是身体上得到了依靠,就连精神上也得到了满满的慰藉。
冷若闭上眼睛,将后背紧紧的贴在身后厚实的胸膛上,听着他沉稳的心跳声。少顷,柔声轻唤了声相公。
郇玉环在她身上的手越发的收紧,将下巴抵在她的肩上,懒懒的应了一声。
“相公可还记得之前应允我的三件事。”
“嗯……记得,娘子想好了?”
冷若点了点头:“第一件事,是有关定远侯的事情。”
郇玉:“娘子是想让我帮你找到定远侯?”
冷若摇了摇头:“定远侯是被我藏起来的……”
郇玉一怔,随即笑道:“我想着这世间能将人藏着,并让我找不到人也没有几人……我本以为是老……娘子是将定远侯藏到了何处?”
“西郊城外的皇家避暑山庄。”
郇玉面上露出了明了的笑意:“西郊城外的避暑山庄,乃是皇室**的避暑山庄,那个地方除了夏季燥热之时天祁老儿才会去此避暑,但应朝事,每逢夏日在此处所待上的时间并不长,其他人除非召见,或者钦点,都不可前往,那处地方基本上处于荒废……娘子好心思啊!”
冷若忍不住娇嗔的瞪了郇玉一眼,笑道:“我心思如何,也不及你文韬武略,寥寥数日便让天祁投降。”
郇玉嘴角含笑,起身走至冷若面前,规规矩矩的行了一礼:“娘子赞了!”
冷若抽了抽嘴角。
这个男人从来都是如此,给他根竹竿他就敢往上爬……真是让人又恨又爱。
“定远侯被流放前我曾去见过他,并且给了他一粒特质的药丸,那颗药服下后,不消片刻身体之上便会起满红疹,全身发烫,与瘟疫的初发症状一般……当晚,定远侯将此药服下后,身体便出了反应,那些狱卒见此,连连给他请了几个大夫,皆以为他是得了瘟疫……
瘟疫是不治之症,但因定远侯是上官瑾天钦点要流放之人,人又是在他们的管辖处出了事,大理寺的那些蠢货自是不敢将此事声张,便命狱卒将定远侯连夜拖出了城外的乱葬岗掩埋,那群蠢货在死牢中找了一个与定远侯身形样貌皆为相似之人,用药毁去了五感,挑断了手筋,天未亮便派人将人流放出境……
而上官瑾天先是因天祁战事连连败北,随后又被和亲一事缠身,整日忙得焦头烂额,并未发现事中蹊跷……”
对上那双含笑的眸子:“如此我还要感谢夫君给创造的好时机!”
郇玉将冷若抱在怀中,笑道:“娘子想让我作何?”
“我本想着借给太后治病一事让上官瑾天大赦天下,定远侯虽不可能在名单之上,但那些被牵连的冷氏族人定是会在此次大赦天下中被释放……”冷若捏了捏郇玉似雪的脸颊笑道:“既然我家相公是东璃的摄政王,那便好好用用这个摄政王的身份,压压让上官瑾天的傲气,让他替定远侯平反。”
“好!”想都未想的柔声应道。回答:
冷若一怔。
便听郇玉道:“第二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