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郇玉一愣,不由的想起昨日见到她时,她的反应。
莫非是失忆了……
房顶上,原本只有一只看墙角的,瞬间变成了三只,几只看到此处,不由的面面相觑。
朝雨看向其他两只道:“你们说,夫人该不会是,从那么高的悬崖上摔下来,把脑子给摔傻了吧……”
众人表情瞬间变得有些严肃,如柳面无表情道:“不是会,是已经傻了……”
朝雨艰难的吞咽了口水:“这一个半月,夫人不再的时间内,我快被主子身上散发的寒气给冻死了……”说道此处,朝雨抖了抖全身。
朝云也不自觉的拢了拢身上的衣服。
就连一向淡定自若且面瘫示人的如柳,终年戴着面具略有些苍白的面上,也不由的出现了一丝龟裂。
三人不约而同对视了一眼,一想到这一个半月来所受到的冷气流,不由的咽了咽口水。
夫人不在的时候,主上,真是好变态啊!!!
手被握住,冷若被他手中的热度烫的一颤。
抬眸,便对上一双漾满柔情的墨玉眸子,眸中因为情深染了三分红尘,将他周身那不食人间烟火般的出尘、缥缈气息略略遮盖。
清晨朝阳的光束下他呼吸轻缓而悠长,湿热的气息拂过面颊有一种令人难言的酥麻感。
冷若看着靠得越来越近郇玉,伸手挡住他即将靠过来的胸膛,不自觉的吞咽了下口水,微微红了脸颊:“喂喂……你要做什……”
郇玉将握住了她的手,穿过身上宽松的中衣,将她的手,死死的按在自己的心口之上。
胸膛因为呼吸微微起伏,能感受到他强而有力的心疼声,一下下,一下下的。
那双墨玉眸子,眸中深情不减,仿若带着浓浓的蛊意,温柔的似是能将人溺毙其中,竟让人一时之间移不开目来。
“我是你的相公……”
冷若面上表情一僵,手往后缩了缩,面上明显一副难以置信,愤恨道:“你这样信口开河真的好吗?我明显就不认识……”
话未说完,被郇玉及时的打断:“只要我认识你就好了……”
没有刻意的装作哀怨或者可怜,平平淡淡的叙述却让冷若的心,无端的痛了痛。
隔了好一会了,冷若低低开口:“那个……我们真的认识?”
郇玉微微苦恼,嘴角却还是带着丝丝笑意:“嗯……而且是那种熟到可以为所欲为的关系……”
冷若嘴角微抽了下。
为所欲为什么的,听起来真的好流氓啊……
“以前也是……那时明明说得都是实话,可你总是不信……”眼眸微合,黑凤翎般的黑黑睫毛,称得脸颊越发的苍白,极乎与雪色的发色相似。
冷若忍不住伸手戳了戳他的脸,眨了眨眸子:“你能不能先从我身上下去?”
郇玉像是八爪鱼一把,趴在她的身上,将脸深深的埋在她的颈窝,贪婪的嗅着属于她的气息。听了冷若的话,没有放松,反而抱得更紧,声音很欢喜也很无赖道:“不放……”
听他这么说,冷若无论是心里还是面上,皆没有什么怒气。
明明自己是个有妇之夫,而且现在还怀有身孕,却被另一个男人,以非常暧昧的方式压在身下,不断没有一丝气愤,反而不仅喜欢他身上不时散发出来的清莲香,还很喜欢与他这般亲密。
第一百六十七章【怎样寻回失去的记忆】
自己怎么可以变得这么淫。。。。荡。
想到此处,冷若的面上“刷”的一下,变得绯红一片,不知是羞;还是怒,连忙用手去推郇玉的身子:“诶诶,你这人怎么这么无耻啊,我可是有妇之夫,快放开……放开,你这样会压坏我的孩子的……”
“孩子?”双手被郇玉压在头顶之上。
那双墨玉眸子波光闪动,变换连连,讶异,困惑,计较,还带着几分担忧:“若儿……有了身孕了?可有压坏?”
莫非……若儿失忆的时候,被容清蛊惑,将他错当成自己的夫君,然后……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郇玉攥着冷若的双手的力道不自知的收紧了许多,只顾着将心底的疑问解答,完全忽略了自己手上用了多大的力道。
单手解开她的衣带,手穿过层层衣衫,抚摸上了她依旧平坦的小腹,目光复杂:“多久了?”
冷若痛哼出声,缓缓敛下目,长长的睫毛遮盖了全部的情绪,那表情说不出的冷漠:“放开,这话我只说这一次!”
郇玉楞楞的看着她,眸中水光闪动,缓缓收回了手,待看到青紫一片的双手,面上布满了懊恼,一时之间竟像个孩童一般,慌乱的不知所措。
冷若看在眼中,心不由的抽痛着。
他到底是谁?
真的是我的……
不可能不可能,容清不会骗我的……
无论是眼底熟悉的柔情,还是耳边的柔声低语,明明都那么的熟悉……他怎么会骗我……
“疼吗?是不是很疼?”声音微微颤抖着,郇玉从枕头下拿出一个药瓶,手轻抖着给她擦着伤药。
那瓷瓶釉呈失透状,色白微青,好似鹅卵色泽,上面刻有松鹤延年的图案,瓶口用红布塞住,再寻常不过了!
冷若看着药瓶征然出神,那药瓶上贴着的白笺,那一行簪花小楷,一笔一划,分明就是自己的字迹。
一丝记忆涌上心头,泪水早已模糊了视线,冷若不由自主的伸出手去抚摸他苍白瘦弱的脸颊。
“你……”
郇玉手中的动作一颤,猛的睁大了双眸,唇轻颤着,一时之间竟说不出一句话来。
手从他脸上缓缓滑落,冷若意识变得有些恍惚,双眼一黑,便晕了过去。
半个时辰后……
搭在女子脉搏上的手,缓缓收回。
年迈的大夫,捋了一把银白的胡须,起身笑道:“恭喜这位公子,尊夫人已经有了一个半月有余的身孕了。”
“一个半月有余……那这么说……”
郇玉看着冷若,眸中水光潋滟,说不出的惊喜。
自己之前日日痴缠着若儿,期盼这个孩子的降临,竟没想到观景楼那晚……
屋内朝云、朝雨闻言面上也露出了欣喜,对着屋内的一众买来的奴仆使了个眼色,一众跪地道:“恭喜主子(家主)喜得麟儿。”
“赏……”
‘谢主子(家主)。”
房顶上,如柳看在此处,嘴角轻勾,莞尔一笑。
“嘎嘎嘎嘎嘎嘎~~~~如柳如柳,有坏人,有坏人……”
伴随着鹦鹉的叫声,便见一只花里胡哨的大鹦鹉箭一般的飞身而来,直挺挺的撞进了如柳的怀中,像极了在外淘气被人追打的孩子。
如柳抚了抚它身上华丽的羽毛问道:“坏人在哪里?让你去找和仙女在一起的男人有下落了吗?”
花里呼哨的大鹦鹉闻言,似是猜到地雷一般,脖子上的毛瞬间炸了起来,不断的扑簌着翅膀:“在他身边,在他身边,白头发的坏人,坏人,坏人……”
如柳微微思忖,手指向屋内,身穿雪衣,一头银发的郇玉:“是不是像他这样的?”
花里呼哨的鹦鹉顺着如柳手指的方向看去,顿时双眼一白,直挺挺的向下摔去。
如柳心头一颤,连忙伸手接住了它快要摔下去的身子。
白头发的人?
莫非是……主子的师父?
如柳想到此处微微蹙眉。
主子的师父有意护着容世子,要不要告诉主上呢?
屋内。
郇玉嘴角含笑,俯下身,在冷若眉心轻印了一吻,手轻柔的抚摸着她的小腹,缓缓的,柔柔的,一点一滴,满是化不开的爱意。
一边的大夫何时见过这般孟浪的举动,一张老脸憋的通红,轻咳了一声:“不过……”
说话间微微蹙起了已然发白的眉头:“敢问公子,尊夫人之前是不是受过重伤,撞伤了脑袋?
郇玉一愣:“你是如何知晓的……”
大夫捋着发白的胡须朗声一笑,不难在眉宇间看出丝丝得意:“自是通过尊夫人的脉象所现……老夫刚才与夫人把脉,发现夫人脑中积淤,不知公子,尊夫人可出现失忆的状况,比如说受伤醒来后,忘记了某些重要的东西?”
“重要的东西?”
郇玉看向纱帐内的冷若柔和的睡颜:“我算不算呢?”
大夫一愣,目光在二人之间徘徊,若有所思道:“老朽曾听我师父夺命圣手说过,若是想让失忆的人想起从前的事也不是不可能……
失忆是因为部受伤时,脑内淤血压住了脑内神经,从而导致部分记忆消失,俗称——失忆。有的病人随着时间的推移脑内的淤血逐渐变小,或者消失,记忆也会随着逐渐恢复。”
郇玉急道:“那需要多长的时间?”
大夫捋了捋胡须道:“这个很难说,可能是一天,一个月,一年,也有可能是十年甚至更久……”
墨玉眸中闪过浓重的失望。
“不知可有其他的法子?”
大夫循循道:“师傅曾说过,有的病人则是在机缘巧合的情况下,脑部再受一次同样的创伤,刺激被压制的神经,导致脑内淤血消失,从而恢复记忆。但是这种方法可行率并不是很高,更何况尊夫人现在怀有身孕,气血两亏,这个法子更是使不得。”
似是想到了什么,大夫布满风霜的面上露出了一抹笑容:“还有一个法子?”
郇玉:“不知是什么方法?”
“寻找记忆。”
郇玉闻言一愣:“如何寻找?”
大夫道:“不知公子与尊夫人是如何相识、相恋的,之间有没有什么刻苦铭心的记忆,可以通过记忆回放,刺激尊夫人的神经,让她想起过往。”
“记忆回放?”
“就是让过去发生过的事,重新在夫人面前再发生一次。”
“不知有几成的把握?”
“三成。”
“三成?那其余七成靠得是什么?”
“运气。”
郇玉微不可查的轻叹了口气,少顷,问道:“不知我夫人为何会突然晕倒?”
大夫道:“尊夫人气血两亏、加上害喜所致,老夫现在给公子开张养血安胎的方子,吃下几副,老夫保证尊夫人不消两三日后脸色红润,小公子生龙活虎……不过,老夫看公子气弱体虚的倒是需要好好吃上几副进补的药才……”
郇玉抬手适时的打断了大夫的喋喋不休:“朝云领着大夫下去领赏。”
“是,主子。”
待朝云和大夫走后,郇玉看向朝雨和屋内一众奴仆:“都退下吧。”
“是主子(家主)。”
众奴仆屏退后。
郇玉坐在床边,痴痴的看着躺在床上的冷若,拿起她的手,放在轻印了一吻,柔声低语道:“若儿,对不起,对不起,我知道是我太多小气,太爱胡思乱想了,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
伸出手,轻抚着冷若柔和的面容,嘴角勾起一抹笑容,温暖如春,说不出的蛊惑迷人。
冷若醒来已是日暮时分。
夕阳西下,只留一抹橘黄色的残阳斜挂在半空,将半个天空染的如同火烧的一般。
冷若轻颤了下睫毛,悠悠转醒,便见身边多了一个身影,熟悉的清莲香钻入鼻子,说不出的好闻且让人安心。
“沙沙沙……”的脚步声传来,冷若身子一颤,便听门外传来了几声扣门声,随即是开门声。
四目相对。
端着端着药碗进门的朝云看到冷若,面上布满了欣喜:“夫人你终于醒了。”
“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