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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告诉自己,这只是沈衍和白承风说话的方式,都是说笑的,不能当真,可是藏在皮肉下的心还是忍不住狂乱跳动,好像马上就要蹦出来了。
她的脸有些热,她暗暗祈祷自己的脸应该没红,不然的话,让别人看到就太难看了。
而幸好,白承风只顾着和沈衍说话,倒是没注意到陈苏的异样,沈衍也只是回头瞥了她一眼,应该没仔细关注她的异样。
可她不知道,沈衍是时刻关注着她,即便只是一个小举动,一个小眼神,沈衍都观察入微。
双方互相交换了钱货,白承风想着这银耳又能卖一次人情大价,心里头高兴,说要带他们大吃一顿。
沈衍并不想吃的太丰盛,说道“简单的家常菜就行,不用太破费的。”
白承风高兴,笑着道:“那怎么可以?你们第一次来我府上居住,吃好点是应该的,况且阿苏姑娘之前还让了我八十两,我有钱。”
白承风的一句话,沈衍终究抵不过白承风的坚持,也只感谢道:“那就有劳白公子破费了。”
三人正准备出门,一个家丁突然拿来一个信鸽,信鸽上绑着一张小筒,递了上去:“少爷,有你的信。”
白承风拆下信鸽脚上的小筒,拿出里头的纸张,大概的瞄了两眼,随后就笑道:“哈哈哈……这次不单止能吃好吃的大餐,还不需要我花钱了,阿衍弟,阿苏姑娘,这次有好吃的了。”
陈苏沈衍不解他是什么意思?只看他摆手,让面前等着的小厮阿才说道:“去别庄找魏长笙那家伙。”
阿才听懂了,连忙出去备马。
这一次,白承风带他们去的不是盛东酒家这样的大酒楼,而是让人驾着马车用了差不多半个时辰到了郊外。
陈苏打开车帘看着满眼碧草绿山,不解的问道一同坐在马车内的白承风,“白公子这是要带我们去哪里?”
“一个好地方。”白承风神秘说道。
“什么地方?”
“待会就知道了,反正绝对是有好吃的,你们大可放心。”
陈苏好奇,想知道白承风卖的什么关子,但是白承风不说,也只能既来之则安之,反正白承风说要给他们大吃一顿,那就不会带他们到荒郊野林找野果吃的境界。
不过当看见眼神的一块块蔬菜地的时候,陈苏发现,还真是要他们自己找吃呢。
白承风看着远处西斜的太阳,一身白衣立在细软矮小的草丛中,犹如画中走出来的古典美少年。
陈苏站在沈衍身旁,不解问他,“你说,白公子真要带我们来摘采自己煮着吃吗?”
沈衍顺着陈苏的视线看过去,只见白承风像在看什么?可是不远处却没人啊!
“也许是在等人吧!”沈衍看着自己右侧的方向,远远好像有一家农舍,由于隔的太远,看不清是多大的农舍。
陈苏搞不明白,也不着急,一个人小心翼翼的站在田埂边上,生怕踩坏了周围一小块一小块的菜。
这些菜没有因为天气的寒冷而被破坏,反而长势喜人,在这寒冷的天能把蔬菜培育的那么好的,多亏了头上那块东西。
抬头望向他们的头上,是用竹子支架支撑了一个大大的大棚,大棚包住的大纸好像是用稍微透明的牛皮油纸做的大棚,每隔一定的距离,会有那么一两个四方形的口子,大小有一米左右,只是这究竟是牛皮还是油纸陈苏就不得而知了。
看着这大棚,陈苏有种回到了现代那种温室大棚一样。
她疑惑的看着这大棚,想着这古代人应该还没发现温室大棚吧?
她以前看过一本书,在古代,即便是皇帝,特别在偏北地区生活的皇帝,很多时候也很难吃到当季新鲜的蔬菜,他们吃的更多的是肉类,还有一些腌制或者晒干,或者冻在地窖里的蔬菜,新鲜的蔬菜少之又少。
所以,连皇帝都难吃到新鲜的蔬菜,何况是他们这些平民百姓?这也证明,古代还没施行蔬菜温室大棚。
那么,这大棚究竟是谁那么聪明给弄的?
不等陈苏想明白,白承风突然说了句:“来了。”
顺着白承风所看的地方,只见远远走来了两个人,一个是之前驾着马车先离开的阿才,一个是陈苏沈衍都不认识的男子,穿着黑色的衣服,年纪应该和白承风不相上下。
“承风,来的倒是快啊!刚不久才给你的信,你就到了。”走近的男子笑着说道。
最终,对方的眼神视线落在白承风身后的陈苏和沈衍,疑惑问道:“这两位是?”
白承风回头笑说道:“我跟你说过的,救命之恩的两位。”
“就是他们?”显然,这黑衣男子有些不大相信。
反观陈苏沈衍,却不知道两人到底在打什么哑谜?
“什么救命之恩?”陈苏问道。
她记忆中好像没救过什么人吧?这身子也没救人的记忆,白承风所谓的救命之恩是什么意思?
黑衣男子呵呵笑着,“看,承风,恩人都不知道什么时候救的你?你没告诉他们?”
白承风回答道:“把银耳卖给了我,就是最大的恩了。”
“原来说的是这事呢”陈苏好笑,“这算什么救命之恩啊?”
两个人也不说,只看着对方,留下意味深长的笑容。
陈苏也不好深究,没再问。
白承风拍拍身旁黑衣男子的肩膀,说道:“来,给你介绍一下,我的两位救命恩人,沈衍,陈苏,他们是夫妻。”
“啊?”刚听完,这黑衣男子显的很吃惊,惊恐看着陈苏沈衍两人,“不会吧?”
随后他看着白承风,不可思议道:“你之前可没说成亲了,姑娘,你年纪看着还小,怎么成亲了?”
黑衣男子脸上写着七个字:“有那么着急嫁吗?”
陈苏看对方也没恶意,点头,回答道:“嗯,早嫁早安家。”
对方也是幽默风趣的人,陈苏说的这番话他也没质疑。
只是不等白承风给他,他自己先自我介绍说道:“你们好,我叫魏长笙,承风的朋友。”
正当陈苏脑海里想着“魏长笙”三个字是怎么写的时候,对方又解释道:“对了,可不是长生不老的长生,笙,是乐器,竹字头。”
两人为表礼貌,朝着魏长笙微微低头颔首,算是第一次见面。
白承风见双方都那么礼貌,忍不住的说道:“好了,现在不是行大礼的时候,阿笙,我们来就是看看你这那么大的棚子里面的菜,哪些是能吃的?”
魏长笙听他这么说,自己也纠结的看着这些菜,最后是摇头,“我也不知道,这事情还得问魏伯,这棚菜可都是他在管,我今日也是刚进江城,先来尝尝阿花婶的手艺,我们回来的路上,还猎了只山羊,正好拿这里烤全羊吃,不错吧?”
白承风点点头,“嗯,看到你的消息,我刚好准备带着两位出去吃一顿,没想到你的信就来了,刚巧过来,今晚就在这边歇息就好。”
两人说话间,一个老伯已经走了过来,手上还拿着瓢勺和木桶,准备给菜地浇水。
看见魏长笙,老伯笑呵呵道:“少爷怎么不在屋里,跑这里做什么啊?还带那么多人?”
魏长笙朝着陈苏沈衍说道:“这就是魏伯,菜都是他在打理,问他,就知道哪些可以吃了。”
白承风上前,指着一地的蔬菜,“魏伯,这些菜哪些可以吃了?我们今晚要用。”
魏伯有些耳背,没听清楚,又问道:“啊,你说什么?”
白承风以为他没明白什么意思,又说了一句,“这些菜哪些能吃了?我们今晚要摘些回去。”
结果,魏伯还是不解问道:“说什么呢?什么菜可以施?”
魏长笙朝着好友笑道:“承风,都来那么多次了,你还是没长记性,魏伯虽然耳朵不好使,但是不是光靠喊就能听见的,你要慢慢一个字一个字的讲。”
说完,魏长笙走上前,朝着魏伯的耳朵说道:“魏伯,我们准备弄些菜回去,你看哪些可以摘的,你告诉我们。”
魏长笙的吐字清晰,一字一句,魏伯一边听一边点头,然后指着一些菜,说道:“这些,这些,这些,都到时候了,可以摘了,不过可别摘那么多,小姐回来得打人了,小姐费了不少心血,说她还有老爷夫人还没尝过呢。”
显然,魏伯也是不买魏长笙的账的,这些菜,看样子是魏伯口中小姐的,而不是魏长笙的。
白承风没明白魏伯话里的意思,看着魏长笙,问道:“小姐?阿笙,你不是说这些菜是你让人种的吗?说随时可以摘?怎么成了小姐的?而且,我记得你好像没亲妹妹吧?”
魏长笙不好意思的笑笑,“就是筱筱啊,那个家伙让魏伯在这里捯饬的,说让我爹娘尝,自己回来尝,可一年就来这里一次甚至不来,也好意思霸占着我家的地方。”
“是她?”
陈苏沈衍不知道他们说的谁?只觉得吃一顿饭还得冒好多疑问出来,想想有些悲催的。
白承风见两人面上都露出疑问,才解释道:“筱筱是阿笙的义妹,当年阿笙的爹娘让筱筱的爹救了,两家日渐走近,就认了亲戚,这筱筱不得了,脾气那个大,也只有她家的娆哥哥能收拾她了,不过他们不在这地方,阿笙其实也不是大燕人,机缘巧合认识的,不过如果有机会,我觉得陈苏你该认识认识这位筱筱,你们两个的性子我觉得很像。”
陈苏听的白承风各种夸的这位姑娘,不禁也好奇了,不过又听白承风话里的意思,想着要想见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一切顺其自然吧。
“好了,也别废话了,摘点回去吃了再说,筱筱这么些年了,来江城的次数,我用一个巴掌的手指头都数的过来,魏伯都种了一季又一季了,还没来吃呢,每次都是我回来摘着吃,不然没人吃也浪费不是。”
魏长笙一边说着,一边蹲下了身子,往菜地里摘采,看样子,还挺娴熟的。
陈苏沈衍以及白承风主仆两人也加入摘采的行列中,魏伯一边看着一边在说:“可别摘那么多,小心小姐回来打你们。”
魏长笙笑嘻嘻着解释,“别理会魏伯,他每次都说这些话,筱筱不粗鲁,而且她还助人为乐,所以吃点菜也没什么?”
结果这话刚说完,魏伯突然说道:“每次小姐来不是追着少爷你打上三天,她是不会解气的,哪次你不是鼻青脸肿的?你难道就不长记性吗?”
“魏伯……”魏长笙被魏伯的话噎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一旁的人低头笑着,虽然没有说话上去补刀,但是用笑声已经给魏长笙接连补了好几刀。
陈苏沈衍两人挨在一起摘菜,每摘一个菜,沈衍都习惯性的问问陈苏,“这个怎么样?”
陈苏会瞄上一眼,看见可以摘的,就点头,不可以摘的,直接说:“那个太嫩了。”
虽然家里也种植蔬菜,但是这是沈衍第一次和陈苏一起摘菜,在家的时候,基本不是陈苏自己摘菜就是沈衍自己去后屋捏两棵炒炒就行,根本就没那个惬意的时间在田间享受乐趣,这是第一次。
沈衍也不在乎自己能摘什么菜,只是问陈苏的时候,听到她轻声的回答,耳朵听着好像也是享受。
只是这样的时间向来短暂,很快,几人就摘了一大堆新鲜的蔬菜,每人手里都拿着一捧,准备往着那远处的房舍走去。
夕阳下,行走在因着春头而长出了细软的绿草的草地上,软软绵绵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