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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亭轩满眼的神彩都暗淡下来,眼神如月色般寂寥,要求我再做一套便于换洗,然后深深看了我一眼就离开了。
过了几日,穆亭轩再来时,正巧董青过来送货,一时惊为天人,愣在当场,久久没有回过神来。
穆亭轩开始常来,因有了李孟的先例,冬梅等也不以为意,只是看我的眼神日益奇怪,也不知想到哪里去了。
已是数九寒冬了,他大多时候都穿着我缝补过的那件白衣,披着一件厚实的白狐披风,丰神如玉。
似乎形成了一种默契,他来了,就直接坐到堂屋里去,冬梅很快给他倒了茶。我也不问他的来意,他总是很少说话的,来了也只小坐一会儿就离开。
我空时,大家坐着说上两句闲话,更多时间是相对无言,他不开口,我也不知对他说些什么好。遇到我忙时,就只能进出间照个面。
董青突然就对我这小铺子热情万分起来,希希要过来时,她送过来,送货时她送,董荷要带个什么话,她也当传声筒,遇到穆亭轩在时,她的屁股就像被粘在凳子上,怎么也不愿挪一步。
连冬梅都看出董青这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小丫头这么快就移情别恋了?本来也不是坏事,但貌似又恋错了对象。
我从未同穆亭轩介绍董青,看他视董青如空气,就知道他并不想认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只是再看看董青,怎么看也比我漂亮,为什么不招人待见呢?
穆亭轩在几次“巧合”遇上董青后,有一次满含深意地看我,半眯着眼,眼中似有自嘲,我知道他想问我什么,却没开口,只是来得越发少了,而且多在清早过来,显然是为了避开董青。
他以为是我安排董青与他巧遇的吧,如果他问我,我会解释,但他既然不问,我也不会多此一举,是与不是又有什么关系?
一日清晨醒来,刚把手伸到被外,冰冷的空气惊得我一阵颤抖,好冷!我固执地赖在被窝里不愿起来。说起来,至从到了南江城,每日里过的都是睡觉睡到自然醒的日子,身心舒畅啊。
“咚咚咚”的敲门声响起,我拥着被子坐起来,才在感叹可以自主睡眠,马上就有人叫起了。
“掌柜的,起来了吗?下雪了!”冬梅的声音。
我赶紧挑开纱帐,无奈,门窗都糊了纸,什么也看不到。
“知道了,我一会儿就出来。”我三两下套上长裙短袄,汲了绣鞋就冲出门去。
刺骨的寒风呼呼地吹着,不时地向我袭来。小雪花纷纷扬扬地落下来,就像跳舞一样,到处银装素裹,美不胜收。
冬梅他们早见惯了下雪,无一丝兴趣,自顾自到店里打扫去了。
六角形的雪花各式各样:有的像银针,有的像落叶,还有的像碎纸片…煞是好看。落在地上,仿佛给大地铺上了厚厚的毛毯;落在树上,像穿上了银装。
我很少见到下雪,见些情景,不自觉“哇”一声,冲进雪雨里,跳着、转着,高举了双手却接迎头而下的雪花,漂亮的雪花入手即溶,在这一刻它的寒意洗去了我所有阴郁的情绪,我如发泄般在雪地嬉戏,不知什么时候掉了鞋子,湿了衣衫。
穆亭轩进来时,我正赤着脚,在雪地上踩出一个又一个的脚印。
“乔姑娘,这样会冻伤的!”他几步过来拉我回到屋檐下,眼中有担忧的神色。
我这才觉得脚木木的,感觉不太灵活,可能真冻伤了。
我忙扶着一旁的柱子进房里,在暖壶里倒了些热水出来泡脚,穆亭轩跟着我进来,又扭头出去了,可能是避嫌,古代女子的脚好像是不能给丈夫以外的男子看吧?
等了一下,他又进来了,手里提着我的两只绣鞋。
我心里咯噔一下,这双鞋我好像穿了有几天了,还没洗,不知道有没有味?我不敢看他,盯着自己的脚不作声,他能随便进来,看来这里并没有想像中的古板。
穆亭轩在我身前蹲下来,“好些了吗?能否让我看看,在下略知些医理。”
我想起他之前说,穆啸天传了他医术,恐怕不只是略知而已吧。
我“哗”地把双脚抬起来,水珠也跟着飞舞起来,似乎有几滴溅到穆亭轩的脸上,我睁大了双眼,他蹲这么近干什么?
“对不起,对不起。”我抬手就想去帮他擦,伸出去又觉得不妥,手僵在空中,如它的主人一样尴尬。
“你犯的所有错误都是可以原谅的。”穆亭轩轻声说,俊脸微红,抬眸扫了我一眼,眼中有我看不透的光芒闪过。他自己抬袖拂了一下脸,便仔细察看我的脚。
“及时用了热水,看起来没有大碍了。下次要担心,冻伤了脚,短时间难以治愈。”穆亭轩说完便转身出门而去。
我擦拭好,穿上鞋袜,一照镜子,发现没梳头,满头的青丝在肩背上胡乱地纠缠着。这才记起都还没洗漱过,在手心里呼了口气,还好,不怎么臭。
看来我最糟糕的样子都被人看到了,再邋遢的女人也不愿蓬头垢面地出现在帅哥面前,尤其那个帅哥不是自己的。
我很快收拾好自己,去堂屋,想着穆亭轩肯定在那等我,说实话我现在不想看到他,我在心里唉声叹气,想找个地洞把自己塞进去。
没有人!前面店里也没有,他走了?这么识相?
我问长生,果然走了一会儿了,穆亭轩的细心,让我多了点好感。
冬梅是一把好手,有她在,我大多数时间“英雄无用武之地”,天冷了,希希好几日没来了,我一个人百无聊赖。
“姐姐!”正想着,如小球般的他便“滚”了进来。
“宝宝,你可来了,闷死我了。”我捧着希希的脸大力地啵了两下。
眼看又混完了一天,傍晚时分,李孟的到来,为我带来新消息的同时,也为我现在惬意的生活蒙上了一层阴影。
只见他一本正经地跨进门来,却没有坐下的意思。
“小玉,皇上新封了贵妃娘娘,举国欢庆,我明日便要去盛都献礼,你帮我挑块布料吧。”李孟很不在意地说,眼神平淡无波,好像只是在讨论今天天气如何。
这段日子,我们渐渐熟悉了,他便同董荷他们一道叫我小玉,我也不好反驳,名字嘛,代号而已。
我想皇帝封贵妃可是大事,尤其大周国还没有立后,贵妃等同于有了统率后宫的权力。
这是多少官场上的人梦寐以求的机会,肯定到处收罗稀世珍宝,以求皇上、贵妃欢颜,进而上位,他居然想送块布就了事,如此不思进取,难怪升迁无望。
想归想,我动作也不含糊,很快搬了三匹上好的缎子出来,李孟随手一指,便定下紫色那匹,跟着就有下人来抱了出去。
“小玉,我要回去做些准备,就不多留了。”李孟伸手递过一锭银子。
示意冬梅收了找补,突然想起件事来,装作不经意地问。“不知那贵妃娘娘是哪家的小姐?”
李孟微垂睑,有些奇怪地看我一眼,“街上前几日就贴了皇榜,你怎地不知道?说起来,倒是你的本家,也是姓乔,名嫣然,是乔振北将军的女儿,传闻为盛都第一美人。”
“我倒真没听说,这几日下雪,出门不方便。”我淡淡地应了话,一边想着自己的心事。
果然是她!乔嫣然终于进了宫了,还一跃为六宫之首,乔振北应该很满意吧?这么久他也没派个人出来找我,也许在他心里,我和娘一样无足轻重吧,或许一开始就是自己高估了自己,以为他们会逼婚,结果他们根本没当我是根葱。
接下来几日,我开始有意去听三姑六婆的闲话,虽然这里距离盛都很远,可“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那对于普通百姓来说遥不可及的皇宫,也是芸芸众生永恒的话题。
人们争相传颂,乔贵妃的样貌是如何倾国倾城,封妃大典如何盛大隆重,直逼立后大典,贵妃娘娘的衣裙由万金打造,如何灿烂夺目,乔家之势如日中天。
23歌词惹的祸
原来这里的冬天常常下雪的,一夜的时间雪便积在院里,形成厚厚的一层,不易清扫,干脆叫他们都别扫了,这样可以随时和希希玩堆雪人的游戏。
董青久不见穆亭轩,渐渐露出失望的神色来,有时对我欲言又止,可能想打听穆亭轩的消息,却又抛不开矜持。
长生和冬梅都很守本分,我的事,我的朋友,他们一概不会多加谈论。但日子一久,我就发现每次董青过来时,长生就会争着进来送水~这个世界总是很奇怪,感情总是很微妙。
董荷急于想把董青嫁出去,毕竟她年纪在这里不算小了,媒婆们来了一拔又一拔,董青只是摇头。
董荷又气又急,我便提起了长生,让她把那边的伙计换一个过来,让长生到董荷的铺子里做工,试试看能不能日久生情。董青尚未定性,感情变化快,而长生长得眉清目秀的,也是她喜欢的类型,二人看起来倒很有夫妻相。
没想到董荷很高兴地答应了,我原只是一说,都知道门当户对的世俗害了多少无辜,幸好董荷不是那顽固不化之人。
我想她心里肯定也有另一番算计,嫁到别人家里少不了要受婆婆的气,更有甚者妻妾众多的,整日明枪暗箭,董青是个直肠子,斗得过谁?还是招赘到家里来好,时时看着放心。她从来就把董青当成另一个大孩子。
长生并不知道调动的真实用意,也许他从未奢望过能与小青共结连理,只想到过去后能每日见到,已是喜不自禁。
和长生交换的人叫许大林,三十来岁,和冬梅一样是有家室的,做起事来更稳重。
一日,董青把希希带了过来玩,看来她还没注意到长生。
话说回来,有了穆亭轩在那一站,世上女子谁还会在第一眼去看别人,可穆亭轩是如海市蜃楼般遥不可及的人物,哪里会为谁驻足?幻想的爱情最终会如气泡般破灭,人还是要现实一些,脚踏实地认清自己该走的路。
一时兴趣上来,我们三人在院里组成合唱团,就站在院里积雪上,齐唱“玫瑰花”。
“~你是我的玫瑰,你是我的花,你是我的爱人,是我的牵挂~”一遍又一遍。
最后我和董青偃旗息鼓,在冰凉的石凳上坐下,穿得厚实倒也不觉得冷。试试在百度搜索“
¤╭⌒╮ ╭⌒╮欢迎光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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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田田| ╰……
╬╬╬╬╬╬╬╬╬╬╬╬╬╬╬版 权 归 原 作 者
”
只剩希希还站在那儿不厌其烦地高喊“你是我的爱人,是我的牵挂!”我懒懒地给他鼓鼓掌。
不经意看到董青微红着脸看着我身后,我回身一看,穆亭轩就那样静静地站在我身后不远处,白衣、白雪、黑眸、黑发、红唇,视线粘着我,淡然中隐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神彩。
世间最华丽的语言也难以形容今日雪地里他的风姿,我们一时都看得呆了。
只有希希见到又多了个观众,更加兴奋,再把“你是我的玫瑰,你是我的花,你是我的爱人,是我的牵挂”来回的唱。
“姐姐,欢迎!”小人见没有粉丝,只好主动点名。
我回过神来,不由得微红了脸,不知他来了有多久了?希希倒也罢了,他听到我唱这惊世骇俗的歌,会怎么想?还有刚才沉迷于他的色相,他会不会觉得我很轻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