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子如此人物,乔姑娘之前,凡见过公子面目的女子,无不盼望能与公子再遇,甚至处心积虑,公子从不理会,多覆面纱,不喜见人,却亲见了乔姑娘答谢,可姑娘不但拒收公子的令牌,而且对公子半点不假辞色。”
绿意一顿,意味不明地看了我一眼,看来也是不信我的说词,我还没想好怎么接话,她又开了口,“如果与公子有过节,姑娘那日便不会相帮,可若萍水相逢,世人无不想与公子结交,姑娘因何急于离去,这些日子来,绿意反复想,却怎么也想不通,乔姑娘可愿为绿意解惑?”
“绿意姑娘这话说得有点过了,世人均是赤身而来,死后一捧黄土,身份、地位、财富,谁能带得去?在我眼里从来没有丫鬟、小姐的分别,怎么会对你另眼相待?”绿意显然很受震动,看我的眼中满是惊异,眼眸一开一合将我上下打量,朱唇微启,却没发出声来。我想她虽美貌不俗,功夫过人,却终是听命于人,心里始终有尊卑之分,没想到我这个“小姐”会有这番言论,一时也不知该认同还是否定。但我摆明了没看轻她,她面上还是难掩一丝感动和欢喜。
“况且绿意姑娘如此闭月羞花之貌,令公子天人之姿,如你所说,谁不愿结交?只是乔玉当时要寻娘亲,确实有些心急,才会匆匆告辞。再说当日的情况,有没有我结果都是一样的,姑娘心里当是明白,不必再提。今日你们帮我勉于尴尬,也算是还了我的情。”说到这里我沉吟不语,如果她是聪明人,就知道再说下去也毫无意义。
“没想到乔姑娘如此与众不同,这就难怪了~姑娘日后就叫我绿意吧,公子一直在厅里,请姑娘这就随我过去吧。”绿意对我盈盈一笑,神色间亲近了不少,虽然没得到她想要的答案,她还是放下了。
“好,你也唤我名字吧,我不在意那些个世俗礼节,太客气了反而显得不自在。”这交道不打也打了,我不知道她没说完的话是什么,但她既然先伸了橄榄枝,我便顺水推舟接了,她这份容貌看着也是享受。
“嗯,我私下这么叫你小乔吧,人前还是叫乔姑娘吧,否则怕公子会责怪绿意不懂规矩。”绿意看我,眼带询问,倒底是江湖儿女,也干脆、不做作,和这种人交往可能也不是太难。
我想她是穆亭轩的手下,自然以穆亭轩马首是瞻,而穆亭轩铁定会称我乔姑娘,绿意自然不能逾距。
我略一想便明白了其中关节,安抚似的一笑,“好”,却想起赤壁里的“大乔、小乔”姐妹,三国乱,多少红颜悲画扇。
走了两步,想起个事,“绿意,我的旧衣便扔了吧,我也懒得带回去洗,你这一身等我洗后再还你。”
“乔姑娘~”我看着她。
“小乔!”她又笑,轻吐我的名字,轻柔得如一阵风吹过。
“若不介意是旧衣,送你如何?我也只穿过一次,你穿上很好看呢!”绿意的右手不自觉拉着衣摆抚弄,显得有些局促不安,目光飘忽,隐隐有后悔的神色,可能她觉得自己太唐突了,认定我要拒绝的。
“那就谢谢你割爱了,这件衣服我很喜欢。”我说的是实话,衣服很衬我,也不介意是旧衣,其实正因是旧衣才显出了她的诚意,表示她已当我是自己人。绿意不可置信地看了我一眼,便粲然一笑,我也还她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中。
06一生梦魇
我跟在绿意身后转出仓门,走上船舷,已经入夏了,烈日炎炎,知了在不知什么树上唱起美妙的歌来。
南河上大大小小的船只陆续开始靠岸,显出大片大片碧绿的河面来,风却更大了,吹得河边的的柳枝迎风乱舞,吹得我身上的纱衣似要乘风而去。
河边群山青翠,山上各式的花开得姹紫嫣红,不远处的荷花开得正盛,桃红色,如美人的脸。
“接天莲叶无穷碧,映日荷花别样红。”我不自禁发出文人的酸味来。
“小乔,你这句诗倒真是应景,没想到你还文采过人。映日荷花别样红,真是好诗!”绿意回头看我,眼中光芒璀璨。
我想她可能也没读过什么书吧,对文人不屑一顾的同时多少还是有些羡慕的。
“也不是我作的,偶然听来的,本有四句,却记不全了,你要是喜欢,等我寻到另外两句,再一并绣到锦帕上送你,也当是个回礼,如何?”
“当真?那可再好不过了。”绿意显得很期待。
“不过,我不会特意来找你的,改日碰巧遇见再给你可行?”我想了想,补充了一句,心想或许不会再见了吧,我不过开了张空头支票。
“好啊,绿意盼着再与小乔重逢。”她看着我,眼神坚定,似乎肯定我们能再见。
都说“预知后事,富贵千年”,我对她坦然一笑,以后的事谁也说不准。
很快到了厅门前。船大就是不一样,还能划出厅来,我有些感叹。
穆亭轩端坐在进门的正前方,一袭白衣,俊逸非凡。
我还在门口他已向我看来,或者他一直看着门口。
无悲无喜的面容,却目含朗星,不知是不是我的错觉,我看到他的眼中似有欣喜一闪而过。
进门后我显得有些不自在,我总是很不给他面子,今天却还是承了他的情。
“乔姑娘请坐,这是新出的雪山龙井,你尝尝。”穆亭轩忙指着身边的位置,让我就坐。
两个位置中间隔着一桃木小茶几,茶几两头各有一小巧的白玉茶杯,中间隔着白玉茶壶。
“我这人喝茶,品不出好坏,只知解渴。”我僵着身体走过去坐下,闻到若有似无的海棠花香混在龙井的香气里,心中一下子了然。
“披风是你的?!谢谢!你知道我的名字?”好像刚才只对绿意说过吧。
他突然调开了头,脸上有点可疑的红色。
他不看我,我正可以毫无顾忌看他。突然觉得有点不对,他的左袖好象是空的,眨眨眼,微甩甩头,仔细再看,果然自肩以下都空空如也,残疾人?!
我有些震惊,如此品貌非凡的人物竟是独臂!如火星撞地球般不可思议!
也不知过了几秒,我强自调开目光,残疾人总是很忌讳别人盯着他的残缺,心中转过众多疑问,他的左臂是在第一次见面前就没了?还是第二次见面以后才没的?
第一次见他,是在无漏寺吃斋饭,他和绿意等三人坐在我们不远处,那时我们也并不算真正见面,他顶着斗篷,隔着白纱,我停在他身上那一秒钟什么也没看清,只知道满眼的白,不过我即便认真看也看不出什么的,因为他披着厚重的披风。
第二次见他,他右手掀开轿帘一角,露出让我自惭形秽的面容和大半边身体,直到我离开,他也没有出来。
第三次见他,倚栏侧坐楼上,风华绝代,也是白色披风,只扭了头过来淡淡看着我,他想请我同桌,我却拂袖而去。
我总是不太给他面子,其实我只是有些狼狈,我们不是同一个世界的人,可好巧不巧总会遇见,他这样的人物可算得人见人爱了,即使少一臂也丝毫不影响他的风姿。
现代有句名言“最好不相见,便可不相恋; 最好不相知,便可不相思;最好不相伴,便可不相欠…”虽然我心弥坚,也怕日久生情。每次都匆匆转身,我有些阿Q精神,看不到就当不曾存在。
“我十岁的时候左臂就没有了。”他知道我看他了?
我没说话,不知说什么好,十岁的孩子失了一臂是怎样的疼痛?我的心微微有点疼。
好一会他都没再说话,我端了茶小口抿着,想等他出完了神就提出下船。
“我出生便被遗弃了,师傅在无漏寺后山凉亭里拾到我,取名穆亭轩。师傅是三绝宫的宫主穆啸天。”他突然开始说起身世,说到这里直直向我看过来,眼眸深邃,似乎能把我吸进去。
我有点慌,我不愿和他深交,不想知道他的故事,只想再次逃开去,却看到他眼中有乞求,可能很怕我不听了。
我想到残疾人总是很自卑,有些人甚至心理不正常,如果他想倾诉的时候,一定是心里难以承受的时候,这时如果不疏导,后果会很严重,也许直接导致精神异常。
我坐着没动,想说的话化作一声叹息。
他明显松了口气,掉了视线看着窗外,接着说:“师傅训练弟子很严厉,有时甚至让众师兄弟以命相博。在我十岁那年,他将我们一众师兄弟十余人关在白虎笼中,那白虎已几日不曾吃东西,扑上来见人就咬。有两个人见了害怕,愣在当场没挪脚,白虎很快咬死他二人,把尸身扯得粉碎,手、脚、耳朵到处飞,我们都生了惧意,平时的功夫一半也使不出来。”
他停了一下,似在回想往事。
我听得毛骨悚然,那是活生生的人啊,如花一般的少年们,就被他们的师傅弹指间的决定害了性命!
这已经不能用残忍来形容,那个穆啸天根本就是变态的,恶行令人发指!
他再看了我一眼,见我还算镇定便又接着说:“白虎伤了一人又一人,眼见站着的也就两个人了,它向我扑了过来,我凭着轻功不断闪躲,终是力有不继,被它咬住了左臂,血喷涌而出,我疼得差点晕过去,却还是借着最后的力气用右手的匕首去刺它,没刺中,它一甩头,把我抛到十米开外,撞落在石头上,摔得我眼冒星光,动弹不得。它再扑过来时我已无力对抗,只能勉强举了左臂去挡,它再咬住我时,我已经感觉不到疼痛。”
他说到这里不自禁看了看左袖,似在回忆当时差点被白虎拆吃入腹的感觉。
眼里有什么东西流出来,我心中一阵刺痛,他那时还是个十岁的孩子啊。
忙扭过头看着窗外,艳阳高照,青山依旧,却又仿佛都变了模样,覆上了悲凄的面纱。
我悄悄抬袖拭去泪水,也许往事早成为他心中的梦魇,事隔多年,回忆还能如此清晰!
我听着他继续说:“我以为必死了,小北却跃上了白虎的头,用石头狠命砸它的眼睛,白虎终于放开我,一下把小北摔在地上,转头张口便咬住了他的脖子,又狠又准,这电光火石之间我才缓过气来,右手紧握匕首,提了残余的真气冲过去,用尽毕生之力,一刀割破了他的气门。它死后还咬着小北的脖子,我却不敢动它,小北那时只剩最后一口气了,‘轩哥哥,我娘最喜欢海棠’他只说了这一句,似乎想对我笑笑,血却从嘴里喷涌而出,再无言语,就那样咽了气。”
他语气淡然,无一丝起伏,像是在给我说一个无关紧要的故事,我却听得胆战心惊。
“小北是我七岁时,师傅带回来的,小我一岁,说是父母双亡。我同众师兄弟都不亲近,只有小北常跟在我身后叫‘轩哥哥’,我也不太理他,至今也不知他姓什么,他却是我的救命恩人。”
他的眼神定格在窗外,似乎正看着那个叫他“轩哥哥”的少年,双眸微闭,目光悠远。
我听出来,他因不知小北姓氏而抱憾终身。
“我左臂血流不止,师傅为了保我性命,便把左臂切了去。以后十年,师傅倾尽全力教我武功、医术,临死前把一身内力与三绝宫传于我。”试试在百度搜索“
¤╭⌒╮ ╭⌒╮欢迎光临
╱◥██◣ ╭╭ ⌒
︱田︱田田|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