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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不想这样对自己的小妹,可是不得不这么做,此时对她的宠溺,是对她的迫害。
愧疚之色并未被苏萌瞧见,将来他登上帝位,自然不会再亏待她。
苏萌呆呆的看着苏渊高大背影,如同山岳一般耸立在她心中,皇兄,您这是何苦?
心如刀绞,原来就是这种感觉,苏萌红着眼睛倔强的不让自己哭出来。
皇兄,我只想和你一起过平稳的日子,而不是每日活在尔虞我诈中。
皇兄,您既然这样说,那我便乖乖听话,等你坐上储君之位,也是我离开这宫廷之时。
红玉回来时,正好遇到寒着脸而去的苏渊,垂手恭立一旁,苏渊却停在她面前,道:“用心服侍你家公主,自有你的好处。”
“是,大皇子。”红玉愣了下,连忙回道。
红玉疑惑的看着他离去,低头沉思了会儿,回头看到自家公主立在廊下发呆,连忙走去将苏萌扶进屋内。
“大皇子怎么走了,刚不是说要留饭吗?”红玉手脚麻利的帮苏萌解下斗篷,将她安置在榻上。
雪球自觉的跳到苏萌盖着的暖被上,伸了个懒腰团成一团窝了下来。
“皇兄临时有事离开,还得麻烦你一趟,吩咐他们不必为他准备膳食。”苏萌抬手揉了揉眉心,勉强扯出一个微笑道。
“是!”红玉担忧的看了一眼苏萌,这才下去。
……
玉漱阁,大公主苏芸正和二皇子苏泽并榻而坐,小几上摆着一只金梅缠枝的花瓶,瓶内插着一只花开正艳的白梅。
“皇兄,老三那丫头到底怎么回事,难不成真如宫女们所言,是被男子勾了魂去?”苏芸问道。
“你也信这鬼魅之言,?”苏泽嗤笑,别人不明原因,他怎能不知,那夏荀不正是他安排的么?
苏芸看着苏泽一副成竹在胸的笑颜,她也露出一丝笑容,果然,这一切都是他所做。
“皇兄果然厉害,这次可算是戳了大皇子的心窝子。”苏芸笑道,年岁不大的她如今笑起来已然比花儿还艳丽。
苏泽没有回应她,只是嘱咐道:“没事就不要去寻老三丫头的麻烦,毕竟父皇宠着她,万一惹怒父皇,对你对我都没有好处!”
“我就是看不得她那轻狂样,跟她那短命娘一个德行,就会蛊惑父皇!哼!”苏芸听苏泽提及此事,便忍不住内心的怨气。
这些年父皇对苏萌多有宠爱,宫廷内无一人能比,也就是这份宠爱,令她有着无尽的怨恨。
“她若同从前一样,自己给自己找麻烦,那你自然也不必客气,尽管整她。若她安分,你也安分一些,莫要在这关键时刻给我添麻烦。”苏泽看了看苏芸,自己这妹妹比苏萌大两岁,心智跟那丫头却不遑多让,令他十分头疼。
自己母后还是太惯着苏芸,不然也不会有上次用话撩拨苏萌却被她推下湖的事儿了。
苏泽摸了摸光滑的下巴,看样子是时候去母后那一趟,让她好好管教这丫头。
“这我都知道,不会再傻乎乎直接找她麻烦了!”苏芸略有不满,上次之事她可是被母后叫过去训了整整两天,如今她哪敢再惹事?
“恩!”苏泽满意的点点头,妹妹听话就好,他也不指望她能帮上什么,只要她别捣乱就好。
……
苏萌打着哈欠窝在榻上,身上的雪球早就被她翻身撂下,抱在怀里,暖暖的,软软的,一丝晶莹的口水挂在脸颊嘴角边。
雪球好笑的眯着眼睛,它原本以为它这主人会被她皇兄“抛弃”后大吵大闹,可没想到她没哭多一会儿就又开心的能吃能睡了。
简直是没心没肺呢!
原本,它接触苏萌时,就感觉她是一个胡闹任性,不依她她就会把天都戳个窟窿的刁蛮公主,只是没想到,她也并非不通世事。
看样子,凡是生在皇家的都是一个天生会演戏的人,这点,雪球是最有体会的。
……
朝堂之事苏萌完全不懂,也不屑去干涉,她这些日子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不是窝着睡觉,便是请了女夫子来教授琴棋书画、茶酒诗花,一天天忙碌不已。
大皇子苏渊也派了人来玉林阁,苏萌二话不说便收下,皇兄的关心,她自不会拒绝。至于监视她,她浅浅一笑,都是小事,她不在乎。
琴声悠扬绵长,一曲凤求凰在指尖流出,游走在竹影雪地间,婉转回流。琴罢,苏萌摸着琴弦,有一种说不出的亲近之感。
她本不喜音律,偏对古琴上了心,琴声质朴,如天如地如人,变换莫测,尤其是琴音婉转,勾人心魄。
这把琴是皇帝特意为她寻来的,名曰绿瑶。此琴并不出名,但确实隐世斫琴大师呕心沥血的最后一把琴。这把琴入手后,她十分喜欢,几乎每日都会抚琴一个时辰。
这点让教授公主古琴的女夫子十分纳罕,要知道三公主学什么都是三日热度,此后哪怕是学,也仅仅应付皇帝的考问罢了。
她接触古琴已有半年,而她的天赋令女夫子震惊。
不论教她什么,只一遍她便可心领神会,古琴手法只半日便都掌握。女夫子甚至感叹,要是她能有如此领悟能力该多好!
女夫子的鼓励,皇帝的称赞,都令苏萌信心大增,对古琴的练习便愈加勤快。
红玉调笑道:“公主若对女红也这般上心就好了!”
天可怜见,苏萌的针线真不是一般的差!
☆、第17章 挑衅
雪下了几日,终于放晴,太阳透过窗棂照进屋内,苏萌正比着一块帕子大小的绣绷刻苦钻研着。
“公主,您这都毁了第五块料子了,虽然这料子是剩料,但也是难得一见的好东西,就这样浪费了,挺可惜的。”红玉立在一旁,看苏萌苦大仇恨的看着绣绷,实在忍不住道。
“这是我打算给父皇亲手绣制的荷包,一定可以的!红玉你忙你的去,别烦我。”苏萌挥挥手,满心都是眼前绣绷上的刺绣。
满地的丝线乱作一团,红玉甚是头疼,公主好好的弹琴练字多好,女红不好又不指着她自个绣嫁衣。如今非要绣什么荷包,哪怕她给陛下弹个琴,也是出众的。
“啊!”苏萌含着泪,举着自己纤细的手指头委屈不已。
彩莲连忙拿了帕子按在苏萌被针扎的手指上,连忙道:“公主,疼吗?要不就别绣这个了,费神又费眼睛的。”
“就不!我还不信了,我堂堂景国的公主,连个针线都做不好!”苏萌咬牙切齿道。
“呦,我们堂堂的三公主竟然在做针线呢?这是在绣什么?泥鳅吗?哈哈哈!”
苏萌眉头紧蹙,抬起头正好看到窗棂外站着一人,可不正是她的大皇姐苏芸么!
额角猛跳,自己玉林阁的奴才都是死人吗?苏芸都走到这了也没一个看到的!要是她对自己有歹念,岂不是就得逞了?
“大皇姐,您这样偷窥,符合您高贵的身份么?”苏萌暗恼不已,此刻发火也不是时候,只能按下内心的愤怒。
“啧啧!我可是站在廊子里正大光明看的,怎得到你口中就是偷窥呢?”苏芸轻笑,转身离开窗棂,往屋中走来。
那绣绷上绣的“龙”虽被看的个一清二楚,但她还是小心翼翼的收起,不想再被拿出来说事。
“大皇姐!”苏萌站起身,对苏芸拱手道。
“坐!”苏芸挥手,首先跪坐在并榻上,道:“听女夫子说你最近针线很用功,我便过来瞧瞧。”
苏萌嘴角抽搐了下,女夫子闲的没事做居然跟苏芸讲这个,是活的不耐烦了?
若那女夫子在此,肯定呼天抢地大呼冤枉,大公主询问三公主最近课业,她敢不回答吗?
“我对针线没什么天赋,让大皇姐看笑话了。”苏萌在心里把苏芸戳了一百遍啊一百遍o(╯□╰)o。
“将勤补拙,不错!”苏芸赞道,但她眸子里的的那份鄙夷,苏萌想无视都难。
苏芸道:“父皇大寿还有月余,你不会想把刚刚你绣的泥鳅做成荷包送给父皇吧?估计,你送的出手,父皇也不敢戴在身上,这手艺要是我,可没脸戴。”
这样说大实话直戳内心真的好吗?t^t
苏萌深吸口气,不让自己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来,兄长一再告诫不可惹事,可是事儿惹到她头上,难道就这么忍着?
“多谢大皇姐的忠告,我想,我会认真考虑大皇姐的话!”苏萌咬咬牙,忍了!
苏芸挑挑眉,她以为苏萌听到这挑衅的话后会十分生气,便会暴怒做出不明智的举动,没想到,她竟能忍住。
……
悠然居。
苏渊正和几位幕僚谋划着什么,门外走进一位约十五六岁的少年,他走到苏渊身边,小声汇报了些什么,便转身离开。
一个上了年纪的老幕僚见苏渊嘴角微翘,询问道:“殿下,可是有什么喜事?”
苏渊摇了摇头,道:“无事。”
几位幕僚一头雾水,无事何故会让一向冷漠的殿下发笑呢?
苏渊心里头高兴,得知苏萌可以为他忍辱负重,他既心疼,又开心,小妹终于长大了。
“我们继续……”苏渊压下心头各种繁杂情绪,整整神色道。
……
慕容珏,字青瑜,新科文武状元,年仅十七。年纪轻,文武双才,不论是宫廷内的皇帝嫔妃公主宫女,还是朝堂群臣将士,就连平头百姓也都知晓他的才华。
他的崛起,不知羡煞多少青年才俊,个个摩拳擦掌欲要挑战他,又不知有多少美貌佳人,想要成为状元夫人。
如今他已投入大皇子麾下,皇帝虽轻,但也不妨碍朝臣站位,他也是看中大皇子贤才,才会如此。
此时他来到一家“生鲜居”,店内热火朝天,他走到这唯一一处空位跪坐下来,伸手招来一个店小二,开始点餐。
慕容珏看到这店小二时有些愕然,这个横竖快成球,眼睛小到不仔细看以为是一条线的胖子是店小二?
这生鲜居的老板可真会养人啊!呵呵哒!o(╯□╰)o
一本正经的点了餐,便扭头看向窗外,窗外因为天气寒冷而导致路上人影稀少,他的目光无意中看到了两个气质出尘的女子。
为首的女子眉目清秀,年纪看起来不过十三四岁,脸颊有些婴儿肥,额头上一点朱砂鲜红而艳丽。一身大红色袄裙,披着宝蓝色福纹斗篷,腰间坠着双凤玉佩,脖子挂着双凤金锁的璎珞。
而其身后的女子则更显英气,绛紫色袄裙以及一件白色斗篷,衬托出她的灵气。
那个胖子店小二端着盘子,一脸献媚的笑道:“公子,您要的菜。”
慕容珏干咳一声,眼神有些迷离,女子他见得不少,但是像这样有气质的却少见。
对那胖子点点头,这才开始低头用餐。
这时候他听到自己桌边传来一道柔软的声音:“这位公子,请问您是一个人吗?不介意我们姐妹借个坐么?”
开口的是那个穿红色袄裙的女子,她的笑如花如锦,眼睛里也含着笑,这样的妙女子,他的心竟不经意的颤抖了下。
生鲜居已然客满,那胖子店小二为了多揽一笔生意,指了指那个刚刚偷窥这二位女子的慕容珏,然后便出现了刚才一幕。
“无妨,二位小姐请坐。”慕容珏收敛心神,笑道。
他今日这已是第二次失神,看样子他真的需要寻个陪他一辈子的心爱女子。
这二女不是旁人,正是偷溜出宫的苏萌以及红玉。
苏萌在经受多日的闭门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