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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事远则哥哥,臣妾担心会把太子弄醒,就让臣妾先抱着他吧。”穆橙铃微笑着小声说道。
“这样抱着,你明日胳膊肯定酸痛不已,乖,听话,给朕吧。”云远则伸手便轻轻的把云君墨抱了过去。
二人正说着话,谁都没有注意淑妃已从远处行来,正站在一旁看着二人,神色莫名,也不上前打扰。
从远处看着云远则与穆橙铃温声细语的交谈着,然后微笑着从她的手中接过太子,那画面实在是温馨不已,看起来就像出游的一家三口一般。
这时德妃也听闻太子找到之事匆匆赶来,远远看见淑妃站在不远处紧紧盯着云远则与穆橙铃,德妃唇边漾起了一个了然的微笑,随即摆出了一副讥讽的面孔走上前对淑妃道:“妹妹这消息也够灵通,怎么来了还傻站在这儿,也不知上前去给咱们万岁爷请安?”
淑妃笑了笑,带着几分柔弱之感,轻声细气道:“皇上与惠妃这番其乐融融的样子,太过温馨美好,妹妹实在不忍心上前打破。”
德妃嗤笑了一声,呛道:“何必如此虚伪?妹妹这么说不就想让本宫心生嫉妒,挑拨本宫与惠妃之间的关系吗?”德妃对淑妃露出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接着道:“惠妃一贯安分守己,本宫对她还真就没什么兴趣,本宫就对妹妹你这样的,特别的感兴趣。”那特别二字咬的十分重。
“姐姐为何总要如此曲解妹妹的意思呢?”淑妃朱唇轻咬,眸中露出几分委屈。
德妃翻了个白眼,也不理她,直接走向云远则与穆橙铃二人,福身小声道:“见过皇上,见过惠妃妹妹,恭喜皇上找到太子殿下。”
这时淑妃也走上前来请安道:“见过皇上,见过惠妃妹妹,可算是找到太子殿下了,臣妾也算是放心了。”说完还上前轻轻抚摸了两下云君墨的后背。
穆橙铃见到德妃淑妃的出现,心中吃了一惊,随即想到她们一直管理后宫,出了这么大的事,听闻消息赶来也是理所应当,连忙对她二人福身道:“臣妾见过德妃姐姐,见过淑妃姐姐。”
云远则看了看她二人,目光沉了沉,脸上露出了一个温和的笑容,轻声道:“好了,别把太子吵醒了,一起回吧。”
五日后,三更天。
夜色沉寂,鸾光宫中突然响起了一声女人的尖叫。
躺在床上的穆橙铃猛的从梦中惊醒,睁开了眼睛。她披散着长发,拉开了纱帘对外面守夜的采苹问道:“发生了什么事了?”
采苹神色亦带了几分忧虑,恭敬回道:“奴婢不知,侍卫们已经集中在了寝殿前保护娘娘,甘棠刚刚已经出去查看,想必一会儿就能带回消息。”
刚刚的那声惨叫让穆橙铃有种十分不好的预感,自是没心情再睡下去,她若有所思的皱了皱眉,对采苹道:“过来给本宫梳洗穿衣。”
采苹正给穆橙铃梳头的时候,甘棠脸色苍白的从外匆匆走了进来,“娘娘,奴婢已经派人去查看过了,却根本无人知道刚刚究竟是何人尖叫。”
穆橙铃看着铜镜,略微想了下道:“吩咐下去,让鸾光宫中的所有的宫人立即全部来正殿门口。”
“诺。”甘棠立即退下,这时蒹葭和行露也在惊醒梳洗后赶到了穆橙铃的寝宫。
大概十五分钟以后,鸾光宫的全部人员已经在正殿门口集中,宫灯全部点起,在夜色中明明晃晃。穆橙铃站在最前面,扫视了一下下面站着的宫女太监们,吩咐了蒹葭与行露清点人数,却并未发现任何人缺席,询问了所有宫人有没有见到是何人尖叫,结果竟是全不知晓。随后穆橙铃吩咐了巡夜的侍卫们搜寻整个鸾光宫,可是也没有发现任何可疑事迹,最后没有办法,只能把这件事当做虚惊一场,各自回去睡觉。
而穆橙铃却一直有些心绪不宁,在床上躺了很久这才睡着。第二天一清早,穆橙铃还在用着早膳的时候,含章宫的公公就前来说是太后找她前去问话。穆橙铃心中咯噔一下,心中那份不好的预感更胜了几分,“公公可知道太后找我所问何事?”
“这宫里刚刚出了人命,”那公公叹了口气道:“老奴现在也不好多说些什么,惠妃娘娘,您去了含章宫自然就知道了。”
穆橙铃一听这话,心中就更忐忑不安,换了身清素的宫装就连忙赶往了含章宫,还不忘在临走之前将那三张符纸揣在了怀中。
一入含章宫,穆橙铃便觉得气氛十分凝重,太后端坐于上首,一副饶有兴趣的样子看了看她,德妃与淑妃也都在,分坐在太后两侧,而庄婕妤正跪在殿中,面色十分平静,和平日一般清冷,她的身旁还跪着一个宫女和两个小太监,那两个小太监乍一看还有那么点眼熟,仔细一看穆橙铃整个人都不好了,这两个小太监好像是她宫里的。
淑妃清了清嗓对穆橙铃道:“惠妃,今日为何叫你前来大概你也明白。今早在庄婕妤的清平阁里偶然发现了一具宫女的尸体,本来呢这件事庄婕妤的嫌疑当然最大,可是后来有宫女禀明说是今早五更的时候,看见有两个小太监将尸体偷偷运到清平阁里,经过我们的查证,这两个小太监正是你宫中的鹿鸣和行苇。他们二人刚刚已经承认是你指使他们将那宫女杀掉,并偷偷将尸体运到清平阁里企图嫁祸给庄婕妤。昨晚鸾光宫里的那声惨叫,恐怕就是那宫女被杀时的悲鸣吧,惠妃,你可还有什么话说?”淑妃的语气柔弱依旧,目光却锐利如锋。
这两个小太监叫什么名字她都想不起来,这到底是谁在诬陷她啊,坑爹。
穆橙铃听到这话,无奈的跪了下来,刚想开口说话,就听见殿门口传来一声“皇上驾到。”
云远则缓步走了进来,看了看此时跪在地上的穆橙铃,又看了看她身旁的庄婕妤,眉宇中颇带了几分闲适,随意摆了摆手免了众人的礼,伸手做了个请的姿势对淑妃道:“爱妃不必管我,你们继续,继续。”随后一撩下摆在太后的旁边坐了下来。
穆橙铃见云远则前来,心中也拿不准他究竟会帮她还是会如同对李宝林那般如看戏般漠不关心,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不免更加忐忑不安,但仍说服自己镇定回道:“淑妃姐姐明察,臣妾从未指使任何人杀人运尸,这两个小太监叫什么名字臣妾都记不住,臣妾不明白他们为何要如此诬陷臣妾。三更时鸾光宫中确实传出尖叫声让臣妾从梦中惊醒,之后臣妾便将所有宫人集中在了殿前,清点了人数,还叫了巡夜侍卫彻底排查了鸾光宫就是为了查出到底这尖叫声是缘何而起,然而却并未发现任何异常,这才让所有人回去睡觉。而且,臣妾真的不明白,为何臣妾要无缘无故的去杀一个素不相识的宫女,这根本就说不通,简直是红果果的诬陷。”
“惠妃娘娘,您怎么能说咱们诬陷您呢?明明是您要奴才们杀掉湛露嫁祸庄婕妤的,怎么事到如今,竟然如此翻脸不认人呢?”其中一个小太监泫然欲泣的对穆橙铃哭诉道,听的穆橙铃是那叫一个瞠目结舌,简直百口莫辩。
“怎么会是素不相识的宫女?”淑妃轻笑了一下接着道:“那宫女便是之前指认宫女瓠叶与李宝林私会密谋诅咒谢美人与皇嗣的御膳房宫女湛露,惠妃难道不认识吗?”
死的竟然是那个宫女?穆橙铃一时思绪纷乱,好像想到了什么又好像什么都没想到。
“御膳房宫女桑柔是湛露生前的好友,湛露的尸体被发现后,她便来找本宫禀明湛露之前指认李宝林与瓠叶私会其实是受了你的胁迫指使,后一直担心自己被杀灭口而无人伸冤,这才将此事告知与桑柔,并叮嘱桑柔一旦她身死就找本宫或是德妃姐姐将此事禀明,还她一个公道。惠妃,真想不到你竟然会如此狠毒,恐怕之前诬陷李宝林身死的瓠叶也是你的人吧?你就是诅咒谢美人,嫁祸李宝林而害李宝林身死的真正幕后黑手!惠妃,你这个样子可真教本宫痛心疾首,犯下如此滔天大罪,恐怕是有几个脑袋都不够砍的。”
☆、第29章 萧萧宫花寂寞红 八
好一招狠毒的连环计,若不是这计谋针对的是自己,穆橙铃可能都要为这幕后黑手鼓几下掌了。究竟是谁看她这么不顺眼,要费这么大的功夫想要置于死地。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这些事臣妾根本就没有做过,淑妃娘娘已经让李宝林含冤而死,难道今日也要让臣妾含冤而死吗?”穆橙铃抬头看着淑妃道。
“本宫不过是没有想到这世上竟有你这般恶毒的妇人,才被你一时蒙蔽住了,冤枉了李宝林,今日事罢,本宫自会请罚,毕竟后宫出了这等事,也是本宫治下不严。人证俱在,已经到了如此境地,惠妃还想狡辩让人觉得你是冤枉的吗?今日本宫就为了死去的李宝林还有这些宫女们讨个公道。来人,赐惠妃三尺白绫。”淑妃这一番话说的可谓掷地有声,大义凛然。
穆橙铃一听此话,连忙将目光转向了云远则,事到如今恐怕也只有他能够救她了,可是上一次李宝林被淑妃赐死的时候,他可是眉头都不曾皱上一下,对待连续多日宠幸的李宝林都如此,她真的没什么信心能得到他的庇佑。虽然心中如此想着,但她还没有确定云远则真正所爱之人,如果就这样被淑妃处死,那这一切可真要结束了,于是也只能开口对云远则求道:“皇上,臣妾没做过,臣妾真的是冤枉的,您相信臣妾,臣妾怎么会做这等事!”
云远则并未答话,却是一直没有说话的德妃开口了:“淑妃妹妹这番推理真是好生精彩,若是不了解的,指不定还以为是你亲自参与策划了的呢。上一次就将李宝林冤枉致死,这一次还这么上赶着杀人,也不知淑妃妹妹究竟在急些什么。”说到这里,德妃用团扇遮着唇轻笑了一声,继续道:“疑点简直太多了,若照淑妃妹妹所说,那尖叫是惠妃妹妹派人杀了湛露时发出的惨叫,那为了息事宁人最好的办法恐怕就是赶紧压下来,随便说是哪个宫女做恶梦所致就好,她又何必多此一举的将所有宫人集中在前殿,搞这么大排场,好像生怕别人不知道昨晚鸾光宫出了事。再说杀人灭口一事,只凭一个小宫女的证词就如此这般断定是不是有点太过草率了?既然当日湛露可以诬陷李宝林,那这个桑柔也可以诬陷惠妃妹妹不是?淑妃妹妹什么时候也如此天真了,还真的人家说什么就信什么,就你这个样子还有资格和本宫一同协理后宫,说出去本宫都觉得脸红呢。”
“你!”德妃这话说的也太毒,连平日一贯只知委委屈屈故作大度的淑妃都有些忍不住对她瞪了一眼,随即转向云远则,撒娇道:“皇上,您看看,德妃姐姐又在误会臣妾了。”
云远则只是看了她一眼,却并未答话。
“德妃娘娘明鉴啊,奴婢没有诬陷惠妃娘娘,奴婢所说的一切都是事实啊。”
“是不是事实之后大概自有分晓,听说你从小父母双亡,是你的祖母将你一手拉扯大,好像还有个妹妹,两人现就住在离京城不远的茂昌县对吧?”德妃低头欣赏着自己手上的护甲,轻描淡写道:“你也应该很久都没见到她们,应该特别想念吧。别担心,本宫已经派人去将她们请了过来。”
德妃说完抬起头,美目扫过跪在桑柔身旁的两个小太监,好像突然想起似的道:“哦,还有你们的家人。”
“这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