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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进去。”
“为什么?”
“不想进去。”
叶禾为难的看着固执得像个孩子的秀少钥,若是以往,她陪他胡闹一下,留在这里吹吹风也无妨,但她现在不是一个人,事事都须首先考虑到肚子里的小生命。
秀少钥显然明白她的顾虑,垂眸看了看她的肚子,忽然惨淡一笑:“禾禾,你自己进去吧。”
“那你呢?”叶禾微微皱眉,觉得他有些奇怪。
秀少钥潇洒的挥了挥手,语气轻松自然的说道:“我很忙,还有很多事要做,我该走了。”
这金贵少爷整天游手好闲的,能有什么事要忙?叶禾狐疑的看了他一眼,满是不信,但也没有再多问,点了点头便转身从后门走了进去。
后面轻轻的关上,将呼啸的冷风关在外面,叶禾的身影转眼便已经消失不见,徒留下一片孤寂落寞。身形修长的男子站在门前,拢了拢厚厚的狐裘,却抵不住那一阵阵侵入的寒意。
禾禾,这是你跟祁九的家,是你们两人的家,这里会让我觉得透不过气,所以,我不想进去……
作者有话要说:亲们放心,会是一个H的结局~
75
75、075章 轻声细语 。。。
回到正厅,叶禾微怔的看着地面。这次久别重逢,总觉得秀少钥似乎有什么心事,虽然一言一行依旧风格独特,面上也仍是总带着不正经的嬉笑,可眼眸中那层淡淡的阴影却是掩饰不了的,到底有什么事,能让一向属于乐天派的秀少钥忧愁?
百思不得其解之下,叶禾只好作罢,抬头看了看外面,正好见厨房传出一缕炊烟,忽然就来了兴致。都说好女人要出得厅堂,下得厨房,自从嫁给祁陌,她还从来没有亲自下过厨呢!现在天色尚早,等她把饭菜做好,祁陌也该回来了。祁陌吃到她亲手做的饭菜,会是怎样的欣喜赞叹?
如此想着,叶禾已经迈出步子走进了厨房,府里的厨房很大,里面负责膳食的丫鬟婆子等有十几人,但却一点也不显得拥挤。步入厨房,叶禾一脸平静的环顾着四周,然而却吓坏了里面的丫鬟婆子,叶禾还未能走到灶台前,一名中年厨娘便已经匆匆迎上,焦急担忧的喊道:“皇妃,您怎么进来了?您是有身子的人,这儿哪是您该来的地方?九皇子要是怪罪下来……”
“行了。”受不了这么被约束,叶禾打断她的话:“是我自己想来的,不会连累你们。”
那厨娘抬起头,似乎还想再说些什么,叶禾一个不悦的目光扫过去,她便噤了声。扫除障碍,叶禾径直走向灶台,只见厨案上,新鲜蔬菜肉内等食材一应俱全,还摆满了大小刀具和各色各样的盛菜器血,叶禾满意的点了点头,巧妇难为无米之炊,现在材料这么齐全,就算厨艺再怎么生疏,做出一桌子菜来也不是难事。
穿上围裙,挽好袖子,叶禾当即便动起手来,一伙丫鬟婆子们严阵以待,满脸紧张的围在她的身边,大气也不敢出的看着她的一举一动,见她切菜的手法熟练,掌勺的动作也不是很生疏,这才稍稍放下心来,一个个睁大了眼睛,瞅准空子便上前来帮忙打下手,烧火的烧火,洗菜的洗菜,整个厨房忙活开来。
这一忙便将近一个时辰,临近傍晚,叶禾才将八道比较拿手的家常小菜做好,过程基本上还算顺利,只是煎鸡蛋的时候油溅到手背上,烫出了一个圆圆的小黑点。大功告成,还未能将一道道盖好的菜摆上餐桌,祁陌便已经回到了府上。
因为是进宫面圣,祁陌穿着一袭紫金银线绣缺月图纹的乌金长袍,腰缠紫绶碧玉腰带,后披极北渊地的雪貂大裘,更衬得面白如玉唇红似血,然而那俊美的脸上却无一丝神情,眼睑微微低垂,潦黑的乌眸内一片清冷寂静。
见他风尘仆仆的回来,叶禾满面微笑的迎上去:“回来了,饿了吧?”
祁陌抬起眼来,一瞬不瞬的看着她,忽然伸手将她的手紧紧握住。
感到手上传来的体温一片冰冷,叶禾微微皱眉看着他不太对劲的脸色,担忧问道:“祁陌,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他看了看她脸上透出的不安,只是摇了摇头,牵唇一笑:“没什么,就是想你了。”
“真的没事?”叶禾观察着他的神色,狐疑的看着他。
祁陌抿了抿唇没有回答,只是低头打量着她,微微蹙眉问道:“你怎么穿成这个样子?”
“啊!”叶禾看着身上的围裙低呼一声,忽然想起她忙活了半天的饭菜,如果再不吃就该凉了,连忙焦急的对一旁的丫鬟叫道:“快,快点去把菜端出来。”
“是。”
几个丫鬟赶紧转身而去,很快便把菜一道道的端上了桌,叶禾拉着祁陌在桌旁坐好,将盘子上的圆盖一一打开,眼含期待的把一双筷子递给他:“你尝尝看味道怎么样?”
“这些菜都是你做的?”祁陌看了看桌上与平日里的样式明显不同的菜,再看了看她手背上的小小黑点,修长的眉微蹙,清冷的语调染上怒意的问道:“谁让你做这些事的?”说着,似带阴风的目光在厅里众人身上扫过,厉道:“你们都是怎么伺候的?府里的规矩全都忘得一干二净了是吗?”
话音刚刚落下,一旁伺候的丫鬟已经齐齐跪倒,顿时只能看见一地恐慌垂起的头颅,原本还算和乐的气氛刹那间变得沉重。
“你这是发的什么火?”见他这样的反应,叶禾气不打一处来,原本的期待化为失望:“你以为我喜欢下厨吗?忙活了大半天还不都是为了你!”
祁陌眉峰凝起,语气冰冷:“我没有让你为我做些!”
“好,算是我自做多情了。”叶禾气得将筷子一把拍在桌上,冷冷的看着他自嘲道:“皇子殿下,您要罚他们,就先罚我好了!”说着,也不等他反应,转身便跑出了厅堂。
不知道是不是所有的孕妇都这样,情绪特别容易激动,叶禾一口气跑回卧房,只觉得伤心委屈,祁陌到底怎么了?她不就是做了一顿饭,手上烫到的小黑点也根本算不上什么伤,至于发这么大的火吗?
在床上坐了一会儿,叶禾渐渐平静下来,她不是那么小气的人,祁陌之所以这么生气,想必也是不想她受累,只要他追过来哄她两句,她便当什么事都没有了。
然而叶禾坐在房里等了许久,房门却是一点动静都没有,耐着性子又等了一会儿,仍然没有人进来。他在做什么?为什么不来找她?叶禾心里闷闷的想着,终于有些耐不住性子了,站起身来打开房门便往外面走去,只见前厅灯火通明,隐约传来人声,一片热闹,难道府里来客人了?叶禾纳闷的想着,拉住一个过路的丫鬟,问道:“这是怎么了?”
丫鬟看见她,脸色一变,有些为难的说道:“回皇妃的话,刚才刘公公送来两名域南国进贡的舞姬,说是……说是皇上赏赐给殿下的。”
只觉得一道响雷劈在头顶,叶禾脚下一晃竟有些站不稳,丫鬟连忙将她扶住,惊道:“皇妃,您怎么了?”
“我没事。”叶禾挥了挥手,轻轻推开丫鬟自己站稳脚步,面上神情一如平常,心里却打翻了五味瓶,心中就如灌了铅般沉重,难怪祁陌方才没有来找她,原来是忙着接见那两名御赐的美人!皇上为什么要赏赐舞姬给祁陌?因为她现在怀孕了不便行房,所以想让这几名舞姬代劳吗?祁陌今天进宫面圣的时候,皇上应该就提过这件事了吧?
悄无声息的,叶禾一步步走向前厅,却只是隐身站在外面的一颗大树后面。厅内的侧位上,坐着一名管事的公公,正在笑着说些什么,而正位上,丰神俊美的尊贵男子端身而坐,唇角含笑,风流倜傥。一名杏眼桃腮,长相可人的女子温柔的替他捏着肩,语笑嫣然,娇媚中透着一股叫人怜惜的清纯。还有一名女子正替他斟茶,削肩细腰,细眼秀眉,举止端庄有礼。一盏茶水递过去,男子却是淡淡的笑着,一把握住了她柔软丝滑的手,在掌心磨擦着,调笑着……
叶禾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回房的,只知道在坐上床榻的瞬间,整个人仿佛被抽去了所有的力气,软绵绵的躺倒在床上,便一动也不想再动了。
叶禾静静的看着头顶干净轻盈的纱帐,仿佛看得着了迷,也不知道过去了多长的时间,只听见咯吱一声轻响,房门被推开了,一个修长疲惫的身影走了进来,叶禾皱了皱眉,侧过身去面向床内。
片刻后,一个冰冷的身体进入棉被,小心翼翼的靠拢伸手环住她,带了几丝伤感的唤道:“禾儿……”
现在该伤感的人是她吧?叶禾只觉得一阵烦躁,将他的坚实有力的手臂推开,翻身从床上坐起,冷声说道:“殿下应该去陪那两名域南的美女才是,到这里来做什么?”
祁陌亦是连忙坐了起来,有些着急的提起被子欲将她裹住:“当心着凉。”
“你走开!”然而想起方才看到的一幕,叶禾心头一堵,当下便是一个手拐向后击去,只听见一声闷哼,祁陌白玉般的面色上闪过痛楚,剧烈的咳嗽起来。月光照了进来,纱帐上朦胧的月影勾勒出他的身影,轮廓清癯落寞。
叶禾心下惊起,连忙转身将他扶住,急道:“你怎么样?怎么不躲开?是不是撞到以前的伤处了?”
不料祁陌却是一把将她的手握住,轻叹问道:“可是消气些了?”
叶禾瞪眼:“没有!”
祁陌挑眉,抬起她的手对准自己的胸口,不以为然的说道:“那就再来两下。”
叶禾顿时气结无语,他都以进为退了,她还能怎么样?忽然,祁陌双臂收拢,将她揽入怀中,脸眷恋的埋在她的颈窝,低低问道:“禾儿,你不相信我吗?”
叶禾顿时怔住,是啊,她看见那两个美貌舞姬,看见他跟她们调笑,便觉得心口像被针扎似的,想必所有的女人在这样的情形下都会如此吧。可是……祁陌是怎么样的人,她是很清楚的,他绝不会做对不起她的事!
稍微整理了一下情绪,叶禾冷静下来,抬起头来看着他:“那你说说,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他肩头蹙起,看了看她,那俊逸的脸庞稍稍侧过,半响后,才终于缓缓说道:“太后懿旨,明日一早,你便要进宫了。”
叶禾一时间未能理解他的意思,问道:“你说什么?”
“太子妃同你一样,眼下正怀有身孕在后宫待产,她现在已是第三胎,太后称你初次生产经验不足,下旨令你入宫与她同住,也方便太医照看。”
叶禾怔住了,她没有生孩子的经验,而那位太子妃已经是第三胎,所以就要把她交给那太子妃,传授经验?没错,住在皇宫里待产,确实方便传召太医,皇宫里的珍贵药材也更为齐全,这一切听起来都那么的顺理成章,可是看祁陌眉宇间的凝重,此事真的那么简单吗?
“祁陌,太子妃跟太后是什么关系?”叶禾若有所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