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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庶得正-第40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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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裴老夫人见孟渊仍跪在地上,整个人又黑又瘦,比起往日不知憔悴了多少,她到底心疼孙儿,便又去拉他,又是哭又是笑地道:“你还不快起来,还要你祖母拉你不成,你这般长大,祖母可也拉不动你。”

    这话说得一屋子人皆笑了起来,裴氏与冯氏等人忙上来相劝,孟渊便也起了身,转眸向旁看去。

    那个纤秀而美丽的身影,正亭亭立于他视线的终点,眉目如画、风姿清丽。

    他的眸光刹时温暖,尽皆拢在她的身上。

    没去管旁人侧目而来的眼神,更未去理会一旁裴氏有意的咳嗽声,孟渊蓦地迈开大步,径自便行至了傅珺的身前,望着她一笑。

    “我回来了。”他道。

    傅珺的耳边,似又响起了大提琴的乐韵,这短短四字像是带着余波,久久回旋于她的心底。

    “嗯,我知道。”她望着他笑,睫羽上却凝了一层水珠,微酸的疼痛一刹时漫上了全身。

    孟渊向她一笑,笑容灿烂得令人目眩,旋即他便转过了身,向裴老夫人躬了躬身,道:“老太太,孙儿尚有军务未结,需得先去五军营一趟。”

    “这么急?”裴老夫人的眼角尚有泪意,拿了帕子抹泪道:“怎么这才一回来就又要走?你不是还要去西北吧?”说到后来,她的语气中已尽是担忧。

    “孙儿不会去西北,老太太但放宽心。”孟渊说道。又向裴氏略一躬身,道:“母亲,儿子还需回五军营处理公务,需得耽搁些时日。”

    裴氏眼角微眯,手里的帕子却按在颊边,点头道:“我知道了,你且去罢,你房里的事不用担心,自有我帮着照看。”

    孟渊神情微肃,眉眼未动。向裴氏再躬了躬身。最后再向傅珺的方向看了一眼,温柔地道:“阿珺,我这便去了。”说罢他便大步转出了槅扇,不一时便闻靴声枭枭。他修长的身影很快便消失在了院门处。

    “可早些回来。”直到他的人影已经不见。裴老夫人方想起叮咛了一句。自然。这一句殷殷的叮咛,孟渊定是不曾听见。

    傅珺亦未听见裴老夫人的话。

    她的视线长久地停伫在窗扇处。窗上的梨影纱掩映出一角院墙,绿荫荫的蔷薇翠叶如盖。攀住墙头,有小小的花苞露出枝头,在风里轻轻摇曳。

    孟渊的身影,方才便嵌在这绿色葱笼的背景下,而此刻,那里唯有东风轻拂,碧叶摇枝。

    傅珺墨染般的长眉,微不可察地一蹙。

    然而,屋子里已经再度热闹了起来,欢声笑语响个不息,并没有人注意到傅珺有什么不同,而傅珺也始终表现得十分平静。

    孟铸他们没多久便也回来了,众人便又忙着迎国公爷并几位爷坐下,听他们细述边军进京时的盛况,裴老夫人与孟铸显然极是欢喜,人丛中时不时便会传出他二人的笑声。

    众人说完了话,便又聚在素心馆里用了午饭。孟铸叫人开了一坛云州金窖,家下男丁人人皆倒上了酒。孟澄与孟瀚自不能免,孟羿如今已经整十三岁了,全然是个小大人,竟也似模似样地陪了一杯。

    女眷这一席也上了酒,却是今年新制的桃花酿,那酒是用糯米酒并桃花露兑制而成的,入口甜软、回甘微醺,酒劲儿并不大。裴老夫人喝了一盅,吴氏等人也皆饮了些,傅珺却将酒倒给青芜了,只说她不擅饮,众人倒也没强去灌她。

    一顿饭直吃到将至未正才散,孟铸扶醉而去,众人亦各自回房,冯氏便与傅珺相携着出了素心馆,两个人漫步而行。

    转上了通往水榭的那条碎石小径,冯氏便轻声道:“方才在席上我也不好劝你,你莫要担心,三爷已经全须全尾地回来了,这便是好,如今不过是在京营里待着,不会有事儿的。今儿你也累了一天了,且回去好生歇着才是正经。”

    傅珺知晓她这是一片好心安慰自己,遂浅笑道:“我无事的,大嫂嫂才是累了一天呢,还是快些回房躺一躺罢,今儿可是一大早便起来了。”

    冯氏确实是有些累了,听了傅珺的话便笑道:“我可比不得你正年轻,我可是真累了,回去就得躺着。”

    两个人又说笑了两句,便在水榭前分作两路,傅珺自带着人回了临清阁。

    方一踏进临清阁的大门,傅珺便回首吩咐道:“来人,备车,我马上要出去一趟。”

    她说话的语气极为平静,然不知何故,涉江却从中觉出了一丝冷意。

    事实上,在素心馆的时候涉江就感觉到了,傅珺似是心情不大好,面上虽是淡然,身上的气息却颇为沉肃。

    此刻闻言,涉江不由心下微怔,旋即应了声“是”,便带着人下去准备出门的一应事宜。一旁的青蔓忙叫白薇去收拾包袱,一面上前轻声问道:“娘娘这是要去哪儿?可要带些什么?”

    傅珺笑而不答,径自便回了屋,却将一应人等皆遣了出去,还拉上了门帘,也不知在屋里做些什么。

    约摸过了小半个时辰,傅珺的马车便驶出了温国公府。

    “娘娘,您到现在还没说去何处呢,这车要往哪儿走才是?”马车上,涉江轻声问道。

    此时,车子便停在崇武坊的坊市口,玄漆朱顶的郡主规制马车歇在路边,又有高头大马的侍卫在侧,已经引得路人频频往此处观望了。

    傅珺淡淡一笑,道:“去玄武大街,三爷的别院。”

    依旧是平静的语气,然涉江却分明感受到了一股寒意。

    她没敢再说话,只轻声向外吩咐了一句,未几时,马车便驶离了坊市口,转上了朱雀大街。

    自朱雀大街至玄武大街,不过是盏茶的功夫,当马车停在孟渊的别院时,早有侍卫上前叩响了门扉。

    “吱哑”一声,门应声而启,露出了吴钩那张有些惊慌的脸。

    “娘娘,您……您怎么到这儿来了?”他只愣怔了一刻便迅速地反应了过来,立刻往门边靠了靠,整个身体几乎便贴在门上,一脸“我不在,你没瞧见我”的表情。


 第696章

    傅珺步下马车,见了吴钩这般怪模样,忍不住便是“噗哧”一笑,积在心里的那层怨气,便在这一声笑里破了个口子。

    她将帕子掩在唇边,挥手道:“得了得了,你作出这种怪样子骗谁呢?真当我不知道他在这儿似的。”

    吴钩表情一僵,旋即便挤出个比哭还难看的笑来,苦着脸道:“娘娘,属下就知道瞒不过您,这真不是属下的主意,主子一定要这么做,属下劝也没劝住。”

    傅珺并不理会吴钩的唠叨,提起裙子便往里走。

    街口处拂过来一阵风,拂起她的衣袂与裙角,轻粉绡纱帷幕、水红绉纱衫儿、烟霞晕色长裙,明明是一身娇嫩妍媚的色泽,却在这几步走时气势烈烈,张扬得如同火焰一般。

    吴钩原本才起了个头儿的阻拦意愿,便在这浩荡的东风与火焰中熄了个干净。待回过神来时,门前唯有一车并数骑而已,身后倒传来了一声女孩子娇脆的轻笑:“呆子。”

    吴钩的脸红了。

    孟渊叫他看看是谁来了,结果他看是看了,却完全被来人压住了气势,连回去禀报一声的机会也没捞着,还被人笑话是呆子。

    他回过头看了一眼,却只看见一角淡青色的裙摆,轻快地转过了院门。

    “你又乱讲话了。”月洞门外的小径上,青芜有些责备地对青蔓道。

    青蔓吐了吐舌头,复又掩了口嘻笑:“那人确实有点呆嘛。怪好笑的。”

    青芜摇了摇头,瞥眼向前头看了一眼。

    傅珺的背影挺得笔直,每一步都走得不快亦不慢,可是青芜却分明感受到了那背影里的怒意,正随着主院的临近而越发浓重。

    青芜与青蔓对视一眼,尽皆肃下了神色。

    此刻莫说是她们,便连白薇与白芍亦皆是敛声静息,脚步声都压得轻极近无。

    所有人都有一个感觉:郡主娘娘生气了。

    傅珺确实是在生气。

    她在脑海中一遍遍地回放着孟渊回来时的情景,他进屋时的步态、下跪时的动作、被裴老夫人拍打时面部的表情……每回忆及,她心里便是一阵尖锐的抽痛。

    “咿呀”一声。眼前的玄漆雕兰草房门忽地被人拉开了。傅珺抬眼看去,心底瞬间一片冰凉。

    “鲁医正!”她上前几步,一把便拉住了鲁医正的药箱,语声中已经有了连她自己都没意识到了颤抖:“他怎么样了?伤得可重?”

    不只是声音在抖。她的手也在微微发颤。连同她的心。亦跟着颤个不息。

    “一时半会儿死不了!”鲁医正的语气十分不虞,脸色也不大好看,“就是毒还没拔干净。如果早些回来定然无事的,这是耽搁了,拿自己的命不当命,死小子!”

    鲁医正嘀嘀咕咕地说着,又翻开药箱四处翻找,自言自语道:“咦,我明明记得药丸就在这儿的,跑哪去了?”

    余毒?居然是中毒?

    傅珺的身子晃了晃。鲁医正的声音像是从极远的地方传来的,她觉得身子有点发软,脚也像不是自己的一样,竟是半步都挪不动。

    涉江上前一步,稳稳地扶住了她。

    傅珺定了定神,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毒?阿渊是中了毒?不是肩膀受伤么?”

    她观察到的微表情是孟渊的肩上有伤,她再也没想到,孟渊竟是中了毒。

    “你知道?”鲁医正上下打量了傅珺一眼,嘴一撇:“好家伙,还不让我说呢,原来你都知道了,那你不知道这小子是中了毒箭?我告诉你,那一箭幸好射偏了,军医处置得也算还成吧,要不然你就等着当寡……”

    “鲁医正。”里间传来了孟渊嘶哑的声音,随后,一张温暖的笑脸便自槅扇边露了出来。

    鲁医正不耐烦地翻了个白眼:“得得得,我不说了,我得回去合药了。”说到这里他又大力地一拉药箱,向傅珺瞪眼道:“我说你怎么回事儿啊?还不放开?你再拉着我,你男人死了我可管不着啊。”

    他素来便是这个脾气,傅珺是知晓的,再说她此时也无暇去管鲁医正说了什么或做了什么,她现在的全副注意力,皆在里面的那个房间。

    她放开鲁医正,提了裙子便急急地往里间走。

    裙子像是有些长,时而便要去绊她的脚,她不得不将裙子提得高一些。而她早就压抑多时的情绪,此刻亦一直提到了嗓子眼儿,堵在那里哽住了她的喉头,让她连喘一口气都要憋上半天。

    这一路她走得似梦似醒,将她这一生所有的趔趄都打完了。她甚至不知道涉江是何时离开的,身后的门又是何时关严的,更不知道自己又如何会落进他的怀里,被他抱去了榻上。

    直到衣衫半褪、长裙落地,微凉的空气拂过她的肌肤,她被他的气息完全拢住,那时她才完全地清醒过来。

    这情景,与她想像中截然不同。

    他确实是伤在了肩上,与她的推测一致。只是,除了那一处伤,他就像是没事人一样,竟然大白天的就关门关窗,拉着她去做……那种事。

    “你还伤着呢……”她半喘着劝他,责备的话也不及说,推拒的动作更不敢太大,小心翼翼地避着他的伤处,伸长手臂去拾地上的裙子。

    他顺势便褪了她的中衣,随手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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