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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庶得正-第37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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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般想着,孟渊身上气息微缓,看向唐俊的眼神亦不复方才的冰冷。

    傅珺根本便没闻到什么香味,不过,唐俊的话却提醒了她。她立刻回首向四下看去,似是在寻找什么。

    “四丫头,你这是要找何物?”王襄问道。

    几个年轻人都跑到前头去了,他便站在后头观望,此时见傅珺四处张望,便开口问道。

    “外祖父。孙女儿想点根火烛。只没有火折子。”傅珺一面说着,一面便步履轻盈地去了另一边的柜子前,十分熟稔地从柜中拿出一根细烛来。

    众人皆满脸惊异地望着她的动作,傅珺便举烛道:“方才瞄了一眼。发现这柜子里有蜡烛。故借来一用。”她一面说着。一面侧首浅浅一笑,虽有帷幕遮挡着,并不看见她面上的笑意。然她带笑的声音却自帷幕中弥散了开去。

    孟渊是亲眼见识过傅珺在尚林局腐尸案时的表现的,此时自是神态如常,而王襄与唐俊却皆大为讶然。

    一介贵女,在凶案现场泰然自若、观察入微,这也就罢了。此时拿着死人用过的东西却没一点忌讳,这得是多大的胆子?

    唐俊的眼睛睁得极大,看向傅珺的眼神写满了不可置信。

    孟渊侧眸望他,唇角微勾,遂负了两只手,向守在门边的吴钩微微颔首。

    吴钩早听见了屋中对话,此时立刻飞奔而至,恭恭敬敬地递上火折,又立刻飞奔回原地,其动作之速,比之闪电亦不遑多让。

    傅珺瞠目视之,愣了一会方忍不住掩唇轻笑,道了声“多谢”。

    孟渊上前点亮了火烛,又将之小心地卷在傅珺的衣袖上,方交予了她。

    “外祖父在,还是避忌一些。”他凑至傅珺耳畔低语,高大健朗的身躯微微俯下,冰冷的眸中闪过刹那温柔,复又直身站好。

    傅珺这才想起,自己方才的举动落在老人家眼里,怕是会有些不舒服。

    她向王襄的方向看了一眼,果见对方正一脸担忧地望了过来,她忙轻声道:“方才孙女儿一时心急,忘了这些避忌,请外祖父莫要生气。”

    王襄不着痕迹地向孟渊那里看了看,方颔首道了一声“唔”,心中却想着,一会子还是要叫人在马车里备些干艾草炙一炙,去去晦气。

    傅珺自不知王襄已经在思量去晦气之事。她拿起蜡烛,将之挨近了墙上的一处斑点,不多时,一股十分馥郁幽甜的香气便自烛火边弥漫了开去。

    味道总是遇热发散,这是很普通的物理学常识,王襄等人此时亦皆明白了过来,孟渊的眸中早已是光华细碎,宛若月辉。

    “此为何香?”他沉声问道。

    孟渊从不熏香,对香方之类的自是一无所知,然王襄与唐俊此时亦是一脸的惑然。

    这香气馥郁中似还含了些泥土的腥气,倒叫人一时难以分辨。

    傅珺并未急着回答孟渊的话,而是向他展颜一笑,复又搁下蜡烛,以帕子裹着手,向墙上的红斑处一抹。

    说来也怪,那干硬的红斑此时竟似被烛火熏化了似的,被她抹下了一点来,当傅珺收回帕子时,帕子上便多了一个淡淡的红点儿。

    傅珺细细向帕子上看了看,唇角便弯了起来,一双清眸也跟着弯成了月牙儿。

    这可真是一条重大的线索。

    她将帕子举起来,向众人示意了一番,方含笑道:“如果我所料不错,这应是原南山国出产的一种印泥,叫做‘茜灵砂’,与‘雀金泥’齐名,虽不及后者名贵,然也算是十分罕见的一种印泥了。”

    王襄陡然醒悟,走上前几步,迎着光细瞧了瞧傅珺手中的帕子,却见那一抹红痕中似有些微颗粒状的事物,他立刻捋须长笑道:“果然果然,还真是茜灵砂。四丫头好眼力哇。”

    傅珺浅浅一笑道:“若非俊表哥说有这红斑有香味,我也想不到这上头来。”

    孟渊此时已是冰眸如星,望着傅珺含笑道:“这是《牗窗录》里载着的罢。”

    傅珺有些不好意思地点了点头,又转向王襄道:“外祖父,前些年太后娘娘赏了我一匣子雀金泥,我因瞧着有趣,便略翻了几本书,可巧便得知了茜灵砂的事儿。书上说茜灵砂‘幽幽暗香,略有泥腥气’,又道它‘遇冷即凝,遇热即化,色若茜砂’,故我才想到了它。”

    说到此处,她便放下了帕子,又续道:“书上还说,茜灵砂因掺了一种南山国特有的‘灵海’之水,故亦与其他印泥不同,需得以瓶盛之,用时便滴数滴于印石上,待其晕染开后再印于纸,其色有如茜纱般鲜艳明丽。”

    王襄抚须道:“色如茜纱,灵海水制,故名‘茜灵砂’。”


 第644章

    闻听此言,唐俊已是一脸的佩服:“原来如此。”他向王襄躬了躬身:“学士大人果然渊博,在下受教了。”

    王襄此时心情极佳,抚须朗笑道:“此乃四丫头发现的,老夫可不敢掠美。”

    一时间,房中气氛十分轻松,一扫方才的凝重。

    只是,傅珺的心情却不像王襄这样好。

    虽然已可基本确定墙上的红斑就是茜灵砂,可是,那凶手的行为仍有解释不通的地方。

    此时,便听孟渊箫鼓般的声线响起在了耳畔:“阿珺,在想什么?”

    傅珺拉回心神,转首望了望他,道:“我还在想这四脚橱柜之事。从地上撬走的砖块以及那墙壁上茜灵砂飞溅的印记来看,凶手一定是不慎落下了装茜灵砂的瓶子,茜灵砂自瓶中飞出,洒在了地砖并墙壁上。而凶手撬走地砖的目的,应是不想叫人发现茜灵砂。”

    “四丫头说得是。”王襄沉声接口道,“那茜灵砂颇为珍异,坊间有人卖到十金一瓶,周家只是普通民户,自不可拥有这般奇珍,若叫人发现了必会疑其死因,故凶手才会撬走地砖,又以橱柜遮掩。这并不出奇。”

    闻听此言,傅珺隐在帷幕下的墨眉已然蹙了起来,清淡的话语声中含着一丝难得的迟疑:“外祖父高见。只是孙女有一事不明:凶手既有时间撬地砖,为何不顺手将墙上的印迹抹干净,反倒费力去挪四脚柜?原因何在?”

    这是最令傅珺不解之处,她的眉尖越蹙越紧,续道:“移柜子可比擦墙壁麻烦多了。这橱柜又高又重,移动十分不便。周氏夫妻陈尸数日,亦即是说,凶手有大把时间做安排。他为何舍简就繁。非要去挪动橱柜不可?他有什么非如此不可的原因呢?”

    被傅珺这样一说。众人才发觉这其中确有蹊跷。

    “也许是有了突发之事,令凶手不得不匆匆离开,只得移柜加以遮挡?”唐俊说道,一面用手摸着下巴。神色间带着几分沉思。

    这解释有些牵强。然而却也说得通。

    王襄沉吟了片刻。一摆袍袖,展眉笑道:“罢了。据老夫看,还是先查茜灵砂的来路为上。其他容后再说。”

    “正是。”唐俊点头道,眉间染上了一层自信的笑意,“茜灵砂并非寻常之物,联调司以此入手,不日必有结果。”

    茜灵砂本就价高物稀,这凶手身怀此物,必有来处,只要抓住这根线往下查,想来亦是能查到些线索的。

    虽然心中仍有疑问,可目前看来,唐俊的搜查思路才是最为快速有效的,于是傅珺便亦笑道:“外祖父与俊表哥所言极是,茜灵砂确实是一条很有用的线索。”

    王襄心情大好,傅珺便趁此良机又提出去西厢勘察,自得到了应允。

    此时孟渊与唐俊又凑到了一处,商议着接下来的搜查事宜。傅珺便与王襄二人又来到了西厢。

    西厢是作厨房并杂物间用的,灶台就占了一半儿,又有一应厨具餐具,墙边打了一具碗橱,地上搁着散开的面口袋,东西亦是摆放得极为散乱。

    王襄便指着那碗橱道:“方才我忘了说了,据仵作验明,当时这柜中尚余了小半锅汤,汤中亦有一些煮熟的毒菇。”

    傅珺闻言点了点头,又向四下细细打量了一番。

    这间房虽事物杂乱,但却如东厢一般,让人觉出一种安详的生活气息,傅珺只凭直觉便可断定,此处就算凶手来过,亦必是一物未动、不留痕迹的。

    不过,她还是循例仔细搜检了一番,结果自是一无所获。

    她也并不气馁。今日发现了茜灵砂这条重要线索,搜查已有重大进展,她心里还是颇为开心的。

    与王襄自西厢出来后,见孟渊与唐俊仍在说着话,二人面色沉肃,似是说到了要紧处,王襄便与傅珺往院门处避了避,涉江此时便走上前来,弯腰替傅珺整理衣裙。

    方才的一通搜查,傅珺的裙摆上、衣袖上皆沾了好些灰,看样子涉江是早就忍不得了,此时一见她过来,便立刻上前帮着收拾起来。

    傅珺心中暗觉好笑,也不点破,只立在矮檐下与王襄说话。

    此际已是日薄西山,一脉斜晖自西厢铅灰色的屋顶铺泻而下,洒落在小小的院落中,并不见丝毫暖意。北风卷起地上的灰尘,搅起几根破棉絮,在风里翻卷不息。

    望着这院中孤冷的景像,傅珺不由紧了紧身上的披风。

    “可是冷了?”王襄问道,语声十分慈蔼。

    “孙女儿不冷。”傅珺笑道,又问王襄:“外祖父可累了?要不要进屋坐一会?”

    王襄捻须笑道:“你外祖父可没这般老朽。”语罢微顿了顿,又笑道:“今日幸得你在,否则,茜灵砂只怕将永藏于壁间。”

    傅珺笑了笑,蓦地想起一事来,犹豫了片刻后,便向涉江的方向看了一眼。

    虽隔着帷幕,涉江却立刻明白了她的意思,便自又退至一旁。傅珺便扶着王襄往院中行了几步,方轻声地道:“外祖父,孙女有一事想问问您。”

    “但说无妨。”王襄仍是捻着胡须,笑容温和。

    傅珺沉吟了一会,将声音压得极低地问道:“我想问问外祖父,棋考与荃儿,现下如何了?”

    王襄捻须的动作立刻停了下来。

    他凝目望着傅珺,神情渐渐变得冷肃。

    “为何问起他们?有人找过你?是谁?”王襄沉声问道,花白的眉毛蓦地拢起,眼神变得格外锐利,全身上下都散发出一种久居高位者的威压。

    “并非如此。”傅珺轻声语道,“只是听人偶尔说起,说在二表姐处见过荃儿。”

    这是一个十分合理的推测,荃儿必是以王宓陪房下人的身份,才能跟去刘竞府上的。

    王襄的表情略略放松了一些,眼神也和缓了下来,道:“原来如此。确实,当年荃儿是去了逆王府中。”

    并没有否认,而是直承其事。

    傅珺点了点头,又轻声问道:“那二表姐现下已在皇觉寺,荃儿……也跟了去么?”

    王宓如今在皇觉寺出家,也算留得一命,据说任氏还偶尔会去探望于她。


 第645章

    王襄当年致仕时早已分了家,如今王昌一家皆另府别居。对于这个长子,王襄已经尽全力保住了他的命,余事却不好再多管了。且舍去一个平庸无才的王昌,换得王晋、袁恪并王宗等一干子弟的前程,王襄所为可谓封建大家长的明智之举。

    听傅珺说及王宓,王襄的神情便又有些黯淡,道:“那孩子如今在寺里,倒还安生一些。”说至此处,他终是忍不住长叹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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