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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庶得正-第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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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氏心中确实有事,不仅是为着傅庄,还有傅珈和环儿那档子事呢,她也急着想弄清楚。因此她并未多做逗留,只略说了两句话便去了。

    出了荣萱堂,踏上软轿,轿帘落下的那一刹那,张氏面上的笑容便再也挂不住了,一张脸沉得能滴出水来。

    今天的事情直打了她一个措手不及。

    只要一想起傅珈那张苍白的脸,还有她眼中盈满的水雾,张氏心里便疼得厉害,同时又有几分后悔。

    今儿她大部分的注意力都在傅庄回府这件事上,却没留意身边的女儿。其实,傅珈从竹林回来之后便有些异样了,她本该注意到的,可她却并未当回事。

    还有那个环儿。张氏总觉着这丫头不简单,明明年纪不大,看起来却很有心机,胆子也很大,在侯夫人面前也敢睁眼说瞎话。

    而最叫人费解的,便是侯夫人的态度。那个什么鬼针子,不过是种杂草罢了,怎么竟像是不能提起的样子,居然让侯夫人当即翻脸。难道说,这鬼针子与侯府的某些秘辛有关么?

    想到这里,张氏不由心中更恨。她一直以为,凭自己在侯府多年的经营,对府中的事情不说有多了解,知道个大概是有的。可是这个鬼针子,张氏却根本闻所未闻。看来她还是太不经心了,往后可要加倍小心才是。

    张氏沉着脸回到了横斜馆,一下轿,当先便吩咐芳琼道:“派个老成些的妈妈去荣萱堂守着,有什么消息速速回报。”

    芳琼应声是,便自去寻人。此时刘妈妈正立于阶下,朝张氏微微点了点头。张氏面色未动,又对身旁的馥雪轻声道:“去找顾妈妈过来。”

    馥雪听了也退了下去,张氏便进了正房,刘妈妈亦跟了进来,却见环儿正跪在地当间,周遭除了两个健壮的仆妇外,并无旁人。

    张氏便径直走到桌前坐下,也不与她废话,直接道:“你从哪里粘的一身的鬼针子?”

    环儿被问得一愣。

    她是头一次听见鬼针子这个词,那是什么,环儿对此全不知情。她茫然地道:“婢子不知道什么鬼针子。太太说的是什么?”

    听环儿的语气并不似作伪,张氏便蹙眉沉吟了片刻,又换了个问题:“珈儿为何赏了你银手钏儿?”

    环儿心中一跳,眉眼亦跟着一动。所幸她一直垂着头,张氏与刘妈妈皆未看见她的表情。

    略定了定神,环儿便道:“回太太话,因姑娘说房间窗屉子没关,怕风将桌上的画儿吹乱了,便叫婢子回来关窗屉子,再顺便替姑娘取了一支簪子和一副棋子儿。婢子办完了事儿,姑娘高兴,便赏了婢子银手钏儿。”

    环儿说的并非假话。她说的那些,正是傅珈明面儿上吩咐她做的事,当时珊瑚也在场。至于傅珈暗里叫她做的事儿,环儿这是在赌张氏对傅珈所为并不知情,赌傅珈不会将此事告诉任何人。

    环儿从来就不笨,相反还很聪明。她很清楚,若是傅珈的事情被张氏知晓,只怕不能善了。主子德行有亏,作为唯一的知情者,又只是个卑贱的奴才,等待着自己的会是什么,她想都不敢想。

    所以,她只能赌。

    张氏对环儿的回答十分不满意,她看了一眼刘妈妈。刘妈妈点点头,向那个两个仆妇抬了抬手。那两个仆妇便走上前去,一个按住环儿,另一个便用竹板向环儿脸上批了下去。

    环儿先还挣扎了几下,后来见挣扎不得,便也不再乱动了,咬着牙任由那仆妇打了十来下。那仆妇却是留着巧劲儿的,只将环儿脸打肿了,却并未破皮,牙齿也没被打掉,唯有口角被打烂了,血顺着下巴滴在了裙子上。


 第045章

    张氏安静地坐在桌前。在仆妇给环儿掌嘴的当儿,她端起茶盏,细细地品了几口茶。待掌嘴完毕,张氏便用帕子拭了拭嘴角,柔声问道:“好孩子,现在能说实话了么?”

    环儿费力地咽下一口血沫,喉头流过腥甜的味道。她的脸火辣辣地疼,喉头也被那腥甜激出阵阵干呕。身体上的剧烈疼痛,反倒让她更加清醒了起来。

    傅珈的事情,她绝对不能说。便是傅珈说了,她也绝不可松口。不说,她可能还有命在;说了,便绝无生还的可能。现在她唯一的持仗,便是这股狠劲儿了。

    身为奴才,环儿能拿出来搏一搏的东西并不多,她的命是一件,她的忠心是另一件。

    但凡主子,都喜欢忠心的奴才。环儿唯愿张氏亦是如此。

    环儿心下已定,人便镇静了下来。她咳嗽着颤声道:“回太太的话,婢子……婢子说实话。婢子领了差事后,偷着去玩了。去了……去了东南角一个……没人住的园子里。”

    张氏拭唇角的手顿了顿,随后沉思了一会道:“你说的,可是三境草庐那边儿的废园子?”

    那园子张氏也知道,据说是侯爷嫌风水不佳,便封了起来不叫人住了,园子前头还有一片树丛,颇为荒凉。

    环儿听了张氏的话,便点头道:“回太太的话,正是那里。婢子……婢子以前有一次闲逛的时候,发现……发现那园子的门链子松了,能推开条缝儿,婢子便……便常去那里玩。今儿也是……”

    张氏盯着环儿的头顶看了一会。

    她知道这丫头说得不尽不实,肯定还有内情。不过,现下的当务之急却不是这些,而是那个废园子,还有鬼针子。这些事情若不弄清楚,以后只怕还有的亏要吃。

    至于这个丫头么,罢了,只看她有没有这个命吧。

    想至此,张氏松下眉头,吩咐道:“来人,把这丫头拖下去,先领二十板子,完了关进柴房。”说罢她又看向环儿,微笑道:“我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我成全你。这二十板子领完了,你且在柴房里呆上三天。三天后若你无事,那便是你的福气,我仍叫你上来服侍。”

    环儿跪在地上的身子颤了颤。

    二十板子,净饿三天。张氏这是想要她去死么?可她还不想死呢,她还想活着,还想出人头地,为自己挣下一份体面来。

    可再一转念,环儿却明白,这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至少她不会马上就死不是么?至于最后结果如何,她就不信她的运气会这么差。

    想至此,环儿倒也坦然了下来,便端正跪好,向张氏磕了三个头,口齿不清地道:“谢……谢太**典。”

    刘妈妈挥了挥手,那两个仆妇便将环儿带了下去。

    张氏望着晃动的门帘,揉了揉眉头,有些疲倦地问刘妈妈:“珈儿如何了?”

    刘妈妈小心地道:“回太太的话,姑娘哭了好一会子,这会已经躺下了,二少爷在旁陪着呢,珊瑚、璎珞并二少爷跟前的墨雨皆在前服侍。”

    张氏又问:“琛哥儿呢?”

    刘妈妈道:“听说老夫人病着,大少年去前头探病了。”

    张氏面上便露出丝笑,随后又叹口气道:“珈儿若有琛哥儿的一半儿,我也不至于这样了。唉,让她先睡吧。待醒了再叫她来见我。”

    刘妈妈点点头,方要说话,忽听门帘外传来馥雪的声音道:“太太,顾妈妈来了。”

    刘妈妈忙上前掀开门帘,将馥雪与顾妈妈让了进来,旋即知机地退了下去,自去傅珈屋中传话。

    顾妈妈进屋后,张氏便叫馥雪先去门外守着,又请顾妈妈坐在了张小杌子上,方才缓缓地道:“妈妈,我到今儿才知道,这府里好些事情,我竟和瞎子似的,两眼一抹黑。”

    顾妈妈已经知道今天的事情了,便拉了她的手安慰道:“太太这话可说差了。想您进府这些年来,苦心经营,才有了如今的局面。今儿这事儿怎么瞧着,都像是几十年前的事情了,您有所不知亦是该当的。”

    张氏唯有在顾妈妈面前,才会露出些真实情感来。此时她是一脸的颓丧,有些灰心地道:“虽是几十年前的事,却只这一遭儿,便叫我一腔心血差点付诸东流。”说到这里,她长长地叹了口气。

    顾妈妈的眸中便闪过一抹厉色,肃声道:“太太莫说这样的话。老奴这便去查,您放心,定能给您一个交代的。”

    张氏感激地道:“有劳妈妈了。这件事想来有些费手,妈妈要辛苦了。”

    顾妈妈笑道:“老奴哪来的辛苦。只这事儿宜早不宜迟,老奴这便去查,太太且放宽心。”

    张氏心中也很着急,听了顾妈妈此言便也点头道:“妈妈去吧,有何需要支用的,直接来说便是。”

    顾妈妈笑着拍拍张氏的手,便退了出去。

    顾妈妈前脚方走,后脚便有小丫头来报,说是前院李娘子派了个妈妈过来传话,傅庄因部里有事,午时不能回府了,叫她们先吃饭。

    张氏听了,心中难免有些失落。然而转念一想,觉得这样也好,至少她可以留出精神来,专心安置傅珈以及应对侯夫人之事。

    此时,留在侯夫人处的妈妈也过来传话,说梁太医已经给侯夫人诊过脉了,却并未开方子,只说侯夫人是思虑过度,只需放宽心静养为宜。

    侯爷与傅庭、傅庚亦皆去荣萱堂探病,侯夫人却一概未见,只叫于妈妈陪着去了小佛堂。

    这个消息不止传予了张氏,崔氏与王氏亦皆收到了。

    原本应是欢欢喜喜的一场家宴,谁料却是以侯夫人病倒作了收梢。傅珺一面感慨世事无常,一面与王氏回了秋夕居。

    王氏显然有心事,回到秋夕居便叫傅珺自回了西厢,她则进了正房。一进屋她便摒退了旁人,只留下了怀素与沈妈妈。

    见房中再无外人,王氏便抚着额头,叹了口气道:“今儿这事,棠姐儿占了几分?”

    怀素觑了一眼王氏的面色,小心翼翼地回道:“回太太话,姑娘约占了五分。”

    王氏不由笑了起来,嗔她道:“你也太瞧不起我们家姑娘了,依我看哪,她至少占了七分。”

    怀素见王氏并无责罚之意,心中一松,随即亦笑道:“是,婢子说错话了,姑娘应是一力促成此事之首。”

    王氏又微蹙了眉道:“你支走角门上的人时,可有旁人瞧见?”

    怀素垂首道:“婢子做得十分小心,当时二太太正说笑话儿,大太太凑趣儿,于妈妈和贾妈妈去支应中午开席的事儿了,长房和二房跟的人皆在东暖阁里,婢子出去时没见着人。”

    王氏点点头道:“如此便好。”说罢又凝神想了一刻,随后笑了起来,道:“棠姐儿这脑子是怎么长的,才六岁便这么着了,这往后可怎么办呢?”

    鬼针子的事情,连王氏也只隐约知道个大概,却不知傅珺是从哪里得来的消息,竟连这个都利用了起来,借着侯夫人的忌讳,狠狠地教训了傅珈。

    王氏这话说得明责暗喜,那脸上的表情也实在过于欢悦了些,沈妈妈不由也跟着笑了,说道:“姑娘这么着才好,不叫人白欺负了去。”

    王氏一想到傅珈,面上便添了几分恼意,微怒道:“我一瞧见棠姐儿头上没了钗子,又见她遮遮掩掩的跟我撒娇儿,我还能不明白么?嫡支又怎么了,欺负自家姐妹,哪有半分嫡支该有的气度。”

    沈妈妈便劝道:“太太何必生气?如今不是正好,不只二姑娘,只怕长房都要受牵累。要我说呀,这也是恶有恶报。”

    王氏想到此乃傅珺手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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