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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庶得正-第1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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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想就有这样巧,便在他们几近绝望之时,这单活计从天而降,且给的报酬又极高,可保后半生衣食无虞。因此这师徒几人对这户人家大为感激,这冰窖他们直挖了大半年才算建成,这期间这户人家并不着急,还派了人手过来与他们搭工。”

    闻听此言。刘筠的长眉便蹙了起来。道:“既是得了眼盲之症,那自是不知主人家在何处了。只是,这巧合实在叫人不得不多想。就在接下此单生意之前,师徒几人忽然全盲了。世间哪有这般巧事?”

    何靖边道:“禀主子。这件事还有第三个奇怪之处。”

    刘筠沉声道:“说。”

    何靖边道:“这第三个奇怪之处。便是在做完这单生意后的几年间,这师徒几人的眼盲之症却又相继好了,如今这匠人耳聪目明。并无眼疾。”

    刘筠长眉微挑,道:“还有此事?”

    赵戍疆早忍不住睁大了一双铜铃样的眼睛,插口道:“真是奇哉怪也。”

    刘筠沉吟了片刻,缓声道:“据我所知,那南山国地处海中央,盛产各类奇花异草,其中有不少皆可入药。南山国的秘药亦是奇诡万状、举世闻名,据说我知那秘药皆是无色无味之属,往往叫人防不胜防。当年先帝爷亲征南山国,是趁着那国中制药大师相继辞世,后继无人之时,方才一举得胜的。这师徒几人的眼盲之症,若说不是人为的,说出去也不会有人信。只怕这其中少不了南山国秘药的作用。”

    何靖边此时已是双眸发亮,道:“主子高见。属下也以为,这匠人所挖的冰窖,很可能便是受了那南山国人的委托。若真是如此,便表明主子追的这条线是正确的,那南山国的秘……只怕便在姑苏左近。”

    刘筠点了点头,修长的手指轻轻按在桌面上,半天没有说话。

    何靖边举眸看了看刘筠,忽然便想起方才看到的那个少女身影来。

    方才虽然只是匆匆一瞥,但少女那秀气圆润的下巴,雪白的皮肤与红唇,还有那隐在轻纱后清冷的眸子,皆让何靖边有种莫名的熟悉感,亦让他想起了一个人:

    平南侯府的傅四姑娘。

    四年前的上元节当夜,在温国公府小公子的别院里,何靖边与傅四姑娘曾有过一面之缘,这位傅四姑娘的容貌他是有印象的。

    而今日所见的轻纱少女,虽脸模子长开了好些,但那眉目间的清冽淡然却没变。听闻傅四姑娘便住在姑苏府外祖父家中。何靖边觉得,他今天遇见的少女,很可能便是那位傅四姑娘。

    此刻他便是在犹豫,是否要将此事也说予刘筠知晓。

    便在此时,却听赵戍疆忽然道:“主子,若是属下赶着车,将那匠人的眼睛蒙住了,再带着那匠人走一走,那匠人会不会能记得当年的路?”

    刘筠听了沉吟不语,何靖边便道:“主子,属下也曾想过这一点,还带着那匠人上了马车,只是那匠人却是记不太清当年走的路了。”

    刘筠站起身来,在桌旁来回踱了两步,方缓缓地道:“此事已过去四十余载,这匠人年事已高,自是记不清了。况且那传言究竟是真是假尚且不明,我也只是姑且查一查罢了。”说罢便长长地叹了口气。

    何靖边与赵戍疆俱不曾搭话,只肃手立着。

    过了好一会,刘筠便又问道:“老赵,你查的事情有何进展?”

    赵戍疆叉手道:“启禀主子,属下的人已经跟上了那个人,那人便住在阊闾巷的一间小客栈里,整日便往那堵坊酒楼里头去,到处跟人打听消息,属下没叫人动他。”

    刘筠点头道:“很好,继续盯着他。”说罢又笑看了赵戍疆一眼,赞许地道:“老赵如今也稳重许多了。”

    赵戍疆闻言便裂开大嘴笑了起来,又抓了抓头皮不好意思地道:“主子过奖了。属下也是跟主子学的。”

    刘筠点了点头,举首望着院墙外的一角远山,心里忽然生出了几分游兴,便对何靖边道:“听说这灵岩寺景致极佳,老何跟我出去走走。”说罢负手向外行去,何靖边亦无声地跟了上去。

    从小院出去往左走,便是一条斜斜向上的白石小径,细若羊肠,宛若一线玉痕,镶嵌在满山新绿的树木间。

    刘筠也没辨方向,只顺着那条小径信步往上走,一面欣赏着寺中的景色。


 第223章

    这条小径周遭皆是参天大树,有常绿的松柏,亦有山柳岩槐。初春的阳光自树顶流转而下,在小径上投下参差的树影,石缝间还有新染的苔痕,想是经了前几日的一场雨,便此留下的印记。

    此时四野无人,山寺幽静,林间时而有鸟鸣间关,在空寂的山谷间婉转不息,一递一声,回音渺渺,直令人胸臆间为之一清,纵目望去,更是满目幽绿,心神俱静。

    刘筠便向何靖边笑道:“这山寺倒真是好景致,果然不负一个灵字。”

    何靖边往四下看了看,躬身道:“主子所言甚是。”

    刘筠一笑,便又继续沿小径向山上行去,大约走了一炷香的时间,空气里渐渐地便有了花香。

    那香气清甜而柔和,与树木的清幽气息混在一处,有一种格外的恬静。

    此时他们已行至山寺的半山腰,刘筠举目看去,却见就在前方不远处,宛若堆雪砌云一般,盛开了好大的一片杏花。那清甜温软的香气,便是这千万朵杏花正在绽芳吐蕊。

    灵岩山原本山势清奇,风过时便有罡气四溢。然而,那罡风拂过这片杏树林时,却似是被这花香醺软了一般,便此变得轻柔了起来,却将那雪片似的花瓣,一捧一捧地拂到人身上来。

    刘筠不知想起了什么,面上浮出了一丝浅笑,提步踏入林中。

    这片杏树林占地极广,植株约近百数。此刻山风拂过。杏花如雪,在他的衣袂间辗转飘舞,恍若飞雪琼玉。

    刘筠抬起一只手,将手掌摊开,一片花瓣便盈盈落入了他的掌中。他凝目看去,却见这花瓣白中带粉,娇嫩得仿佛经不得人细看,一看便要化了去一般。

    他的眸中笑意更盛,仰首向着树梢看去。此时又是一阵风过,将满树的花瓣拂下好些来。如落絮、似柳棉。盈盈脉脉,委落尘埃,唯余香气缭绕于鼻端。

    刘筠怅怅地望着满树的杏花,心神荡荡渺渺。不知飘往了何处。

    蓦地。远处忽然传来了一阵箫声。

    箫声幽咽。缠绵似春波流转,却又带着一种说不出的清越明净,如同眼前被东风拂乱了的杏花一般。在风里流连不去,辗转飘落于地面。却又被风拂起,在半空里渐渐远去。

    刘筠的心里刹时间微微一凉。只觉得千情万绪皆随这箫声沉入了万顷清波之间,天地万物皆化作了一脉水韵。

    此间一曲,竟是刘筠平生仅闻。

    那曲调明明是流媚纤婉的,可那奏箫之人却硬是自这婉转里头,奏出了几分苍凉的意味来,而那气象居然是阔大且悠远的,便如一人独对千古岁月,念天地之广阔、叹光阴之迢遥。

    刘筠从未听过这样的曲子。在他所知的范围内,也从不曾听闻有谁会奏这样的箫曲。

    然而,当此情景,却再没有一首曲子能如此曲一般贴切。

    他微阖双目,只觉得那箫韵宛若水波一般,将自己的心神涤成了一股清流。

    箫韵微凉、杏花吹雪,他似是听到了水风吹落了漫天花雨,又似是看到了江阔云低、四野空寂的一叶孤舟。在他的脑海中,渐渐幻化出了一个窈窕女子的身影,那素白的身影行过了杏花疏影,又踏过了雪夜孤山,于苍茫的暮色中渐行渐远,渐无踪迹……

    不知何时,箫声已然停歇。东风浩荡,将满树的杏花吹成雪影。

    当此际,刘筠甚至连呼吸都放轻了,只觉得那萧声便像是刻在了自己的脑海中,来回吟唱,反复不息,直到一声极轻的吐气声,才将他从幻境中唤醒了过来。

    他抬起眼眸,看了看斜靠在树顶上的少年,无奈地道:“阿渊,不是叫你在外头等我的么?你又来这里作甚?”

    阿渊纵身跃下树来,隐在黑脸下的长眉已经轩立而起,冷冷地道:“我想来便来,不需你说。”说罢便转过身去,大步向外走去。

    此时的阿渊,着实是满心的不喜。

    他原本是在寺外等刘筠的,不想就在半个时辰前,他在寺门口瞧见了一个熟悉的女子身影,他记得那是傅四的一个近身大丫鬟,叫什么青蔓的。

    阿渊一时来了兴致,便跟在了那丫鬟的身后。却见那丫鬟急匆匆地直奔灵岩寺山门边的一个小摊儿,买了两包瓜子、两包豆干、两包杏脯并其他小食若干,两手捧得满满地又进了山门。

    他便跟着那丫鬟左拐右拐,看到那小丫头直进了“痕香院”的大门,一进门就叽叽呱呱地道:“姑娘姑娘,婢子给您每样都买了些,您尝尝,可好吃啦,这些您都带回去慢慢吃吧,要不来灵岩寺一遭,什么都没带可也不好。”

    阿渊听了这话,当即便嗤笑了起来,暗道这傅四原来这么爱吃零嘴儿,又想起多年前在听涛小筑的情景来,一时只觉得十分好笑。

    那痕香院位于山寺后头,平常便鲜有人迹。阿渊左右无事,便在院门外不远处站了一会。那院门虚掩着,时而便可见里头晃过的人影,还有说话的声音亦不时传来。

    过了一会,阿渊便觉出一种无趣来。

    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何要跟着那个丫鬟,还听了这么一耳朵的闲话。更不知道为什么他还会一直站在院门外,也不知是在期待些什么。甚至他都不知道自己想要干嘛,便这般藏头露尾地躲在人家姑娘家的院子门口。细想一想,真是连他自己都要瞧不起自己了。

    这般想着,阿渊便甩了甩衣袖,转身向旁边走去。

    说起来,这灵岩寺的风景倒是不错。这两日天气微寒,又时常下雨,来上香的人并不多,游玩起来却是很舒爽的。

    阿渊便想,总归已经进来了,便在此处等刘筠也是一样的。方才进寺时他已经在路边留了暗号,赵戍疆他们肯定能找到他。于是他便自寻了一条路,径往痕香院的东边绕了过去,不多时便来到了那片杏树林。

    当箫声响起来的时候,阿渊才将跃上树梢。

    因为人在高处,所以他听得很清楚,那清丽的箫韵便是从痕香院里传出来的。当时他的第一个反应便是:

    这一定是傅四在奏箫。

    如此清丽而又陌生的曲韵,他想不出还有谁能够奏得出。想来也只有那个在窗前哼古怪小曲儿的小姑娘,才能奏出这般奇异且美妙的曲子吧。


 第224章

    阿渊悄无声息地在树上纵跃了几回,来到青砖墙外,果然便瞧见了在银杏树下奏箫的韶龄女子。

    那少女素衣白裙、雪肤朱颜,纤秀得宛若一杆绿竹,清雅而又冷冽,立在树下有如画卷。

    阿渊的心里顿时涌上了一丝情绪,说不清、道不明。只觉得,曾经的小豆丁在时光中已然变换了模样,变成了亭亭玉立的少女,陌生而又美丽,与他记忆中那个声音稚嫩的小小女孩,却是相去甚远了。

    这让阿渊莫名地便有些怅惘起来。

    他怀着说不出是怎样的情绪,从墙的那边又跃回至杏林深处,拣了一根树枝轻轻坐下,看着漫天如雪的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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