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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打算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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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戌时,皇城承乾宫东暖阁的书房。
九瓣镏金的莲花烛台上燃了数支明亮的烛火。紫铜所制的香炉上面有着一个个小孔,燃着正宗的檀香,散发出袅袅轻烟。天德皇帝冷天玄一身蓝缎常服,半眯着眼睛,斜靠在龙榻上,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扣在案几上。秦公公眉眼低垂,伫立在一旁,低声禀报着刑部侍郎杜宝茗的大婚典礼。
待说到护国侯当场弹唱二首歌曲,祝贺婚典。冷天玄的指下微微一顿,半眯的眼睛略抬了抬,叹息道,“唉……,可惜朕不在场。不能一睹宝宝的风采。”
秦公公的眉毛不自觉的动了下,声音仍旧压的低沉,大着胆回道,“若万岁爷真的有此心意,只要下旨传召护国侯入宫觐见便是。只是老奴怕……。”
“怕什么?”冷天玄冷冷的斜睨了他一眼。秦公公知道,这是皇上要听他下文的意思,他忙堆起笑脸,轻声说道,“老奴怕瑞王爷不肯放人。”秦公公悄眼看去,见闭目养神的皇上面色平和,方接下去道,“老奴听闻传言,护国侯昨夜喜宴结束后,并未返回护国侯府邸,而是被瑞王带去了瑞王府邸。侯爷当晚便歇息在瑞王府,至今未出王府一步……。”
冷天玄一言不发,盯着秦公公的脸半响,才缓缓地问道,“此话当真?消息确实?他们在府邸干了些什么?”
昏暗的宫灯光线照射下,秦公公那张平时看起来庸碌低沉的脸上没有任何端倪,只是垂眸说道,“暗人禀报说,侯爷去了王府,进了瑞王爷的寝房后,就一直未出来。摘星楼四周把守严密,闲杂人等根本无法接近。故而里面的消息无法探知。”
冷天玄顿时脸色僵硬,举手重重往案几上一锤,低吼道,“那就是说,宝宝与冷天聿一直是在寝房里?他们在寝房里干什么?干什么?”冷天玄越想越激动,他何尝不知道冷天聿对宝宝抱有什么样的心思。就是他自己心里对宝宝不也一样怀有不轨之心嘛。
近年来,只要涉及宝宝,冷天玄便会在心底升腾起一股前所未有的焦躁。然而,身为帝王,他又不得不压抑自己烦躁的情绪。一方面,帝王的直觉令他想要宝宝为己所用。想让宝宝的惊才绝艳,为自己所用。让他在朝政改革中发挥出更大的作用。绽放出令人目眩神迷的光彩。另一方面,越来越膨胀的男性占有欲,却让他见不得宝宝与他人之间的友好相处,尤其是更无法容忍瑞王冷天聿与宝宝之间的密切关系。每每接到两人关系又进了一步的密报,冷天玄都按捺不住满腔的怒火和酸楚之意。所以,冷天玄借助手中的权力,一次一次的给瑞王冷天聿分派任务,命他经常离开京州,去外地转上三二个月。不着痕迹的将瑞王与宝宝隔离,让他们两人无法经常在一起搅和。
冷天玄怎么也想不到,这瑞王冷天聿去北疆巡视军事防务,才返回京州不到一日。两人怎么又搅和到了一起?最过分的是,宝宝居然一夜未归自己的府邸,留宿在瑞王府邸。一想到冷天聿与宝宝两人彻夜关在寝房里,冷天玄的心里就阵阵抽痛,额上冒出冷汗,心底浮上一种前所未有的恐慌,“不,这不是我要听到情形,我不想要这样的结局。可是,怎么办呢?” 冷天玄第一次真正失控。他不能容许他们两人在一起,绝对不允许。他腾的从软榻上站起身来,冲着秦公公说道,“给朕更衣,朕要亲自去瑞王府邸瞧瞧!”
瑞王府邸,摘星楼。
“我扶你起来把药喝掉。”宝宝看着冷天聿因高烧双唇干裂,心底柔软处只觉像被针狠狠的扎了一下,疼入心肺。宝宝一边扶起床榻上瑞王冷天聿, 一边顺手在他的背后垫上了两个蓝色锦缎软枕,让他能够舒服的靠着。他接过青梅端进来的药碗,细心的喂冷天聿喝下药汤,拿起布巾轻轻的擦拭了一下他嘴角上的药水。宝宝又走到桌前,往杯子里倒了些许热水,小心喂冷天聿喝下漱漱口。宝宝伸手摸摸他的额头,体温也属正常。见冷天聿的面色逐渐恢复血色,脉息也平稳起来。一颗始终提着的心事,这才渐渐放稳,宝宝柔声问道,“感觉怎么样?身上疼吗?”
冷天聿嘴角微微噙着笑,伸出双手将宝宝的小手握住。眼睛正对上宝宝关切的眉眼。他吃力的说道,“有宝宝在,一点也不疼。”
床榻与软榻中间的红木案几上,笼了粉色薄纱的雅致烛台安安静静伫立着。黯淡的烛光映在宝宝晶莹如玉的脸上。冷天聿温热的手掌,轻柔抚摩着宝宝的脸颊。能得到宝宝如此温柔相待,冷天聿万分感谢那个刺客,若不是她刺中自己,自己哪来的这般待遇。冷天聿情不自禁的低声说道,“宝宝,我一点也不恨那个刺客,相反,我很感激她……。”
宝宝闻言,狠狠的在冷天聿的脸颊上扭了一把,见他痛得眉毛眼睛纠做一把,这才泻恨似的松手,瞪着眼睛骂道,“你是不是见那女人长的漂亮,被她迷晕了头?都快被人害死了,还一点都不恨她。”
“宝宝,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我喜欢你现在这样待我…。。”冷天聿神色安然,看向宝宝的目光中更多了几分温柔。他望着宝宝的眼神犹如一道明媚的春光,带着一丝丝动人心魄的柔情。他握住宝宝的手开心的说道。
这一瞬间,不知道为何,宝宝看着冷天聿竟连半句话也说不出来。良久,宝宝才摇了摇头,柔声说道,“真没见过你这样的傻瓜。难道毒性发作起来的那种钻心的疼,你都忘记了嘛?”他的眼神更显柔和,脸上一片平静。宝宝拿起布巾为冷天聿擦拭额头上的冒出的汗珠子,嘴里说道,“你若是身子感觉什么不对,一定要告诉我。”
“只要你在我身边,我什么疼都能熬过去。”笑意涌上了冷天聿的眼底,他的脸上忽然焕发了光彩,映衬在那张俊美的脸上,敛去了平日里那份高高在上的霸气邪魅。冷天聿意味深长地看着宝宝,脸上是掩饰不住的笑容。
宝宝在冷天聿床榻边坐下。他刚想到一件什么事情,正欲开口说话,就见小白狼小雪和狼犬小贝突然竖起了耳朵,冲到了门口。它们凶相毕露,四肢伏地,眦牙瞪着房门。早已蜷缩在床榻边昏睡过去的小狐狸火儿也似乎被什么动静所惊醒,扑到宝宝的身上,一双眼睛滴溜溜的瞪着那扇紧闭着的门。
不一会儿,宝宝的耳中已然捕捉到屋外夹杂在夜风中极轻微细小的脚步声。那脚步不快不慢,平平稳稳的走近外间屋子,停在外间不再移动。片刻,外间传来的青梅的声音,“侯爷,罗庆有急事禀报您!”
“让他进来吧。”宝宝从床榻上站了起来,走到屋子中间朝外说道。
小狐狸火儿听见脚步声,张开一双乌黑的大眼睛看了看,看见是自己熟悉的罗庆走进来。立即露出一副极度惬意的模样,做了一个貌似打哈欠的动作,两眼一阖,竟然又躺下睡过去。小雪和小贝两个也慢悠悠的回到了软榻前的地毯上,趴了下去。
“主子,一号目标有动静了……”罗庆将查获的情报详细的报于宝宝。
宝宝听完禀报后,与斜依在床榻的瑞王冷天聿对视一眼,询问道,“你怎么看?”
冷天聿唇边露出一丝微笑,轻声说道,“你不是早就计划好了嘛,我没有什么意见,一切都听你的安排。……我已下令震峰他们一切听从你的号令。”
“那好吧。”宝宝转身对罗庆说道,“今天晚上给我盯死了‘怜云水榭’。千万别打草惊蛇。我要将他们一网打尽,别都杀死了,留下几个活口……。”
夜色朦胧,薄雾似纱,一轮明月缓缓升上天际,散发出柔和的月光。亥时,忙碌了一天的瑞王府邸上上下下的一干众人都已进入梦乡,谁也不知道,此刻已有不速之客闯进了摘星楼中。天德皇帝冷天玄带着禁军统领王浩宇,大内总管秦公公,以及十多名贴身内卫,急匆匆的进入摘星楼,直接往瑞王的寝房而去。守在摘星楼外面的王府侍卫见皇宫来人手持皇上的龙牌到来,急忙跪伏在地上行礼。
“不准发出一丝声音,违令者杀无赦!” 天德皇帝冷天玄冷冷的发出一道旨意。他挥手示意其他侍卫守在外面,自己带着王浩宇、秦公公进入瑞王冷天聿的寝房外间。正在外间值守的震峰和青梅,惊愕的望着闯进门来的一行人,未等他们两人说话,便被冷天玄的一噤声的手势制住。接着冷天玄对王浩宇做了一个手势,命他将震峰和青梅两人带到屋外去。
冷天玄自己转过外间的屏风,直往卧寝里奔去。他步子迈得飞快,却在接近门口时,猛然停了下来。静静地听着卧寝里面的说话。秦公公猝不及防,差点撞上,忙稳住了步子。
“冷天聿,很晚了耶,你身子不好,还是早些睡吧。”
“不行,我要等你一起睡。……宝宝你晚上还是睡到床上来吧。”
冷天玄、秦公公和王浩宇三人的武艺高强,耳聪目明。闻听里面的对话,不由的对视一眼,面面相觑, “听这口气,瑞王和护国侯两人都滚到一个床上去了?难道说这护国侯还是没有逃出瑞王的纠缠,终于遂了瑞王多年的心愿。与其终成好事……”
冷天玄闻听里面两人的对话,气得衣袖下的双拳不由的紧紧攥住,心中又恼又怒,“该死的冷天聿,居然诱拐宝宝。竟然把宝宝给骗上床‘吃’了。真真气死朕了。”
“好了啦,你乖乖的早点睡觉去。你今晚上体力消耗不会小,早点休息,保持体力。”里面传出宝宝温柔的劝说声音,
冷天聿有气无力的说话声,“宝宝,昨夜你也被我折腾了一个晚上,今晚上少不得还要折腾一晚上,我真怕你让我折腾病了……”
听到此处,再也忍不住怒气的天德皇帝冷天玄一脚踹开了门,冲了进去,嘴里喝道,“那你就别折腾他!”
宝宝正想说话,突听的“砰”一声巨响,房间的门被人一脚踹开。瑞王冷天聿和宝宝一惊,同时望向门口,“皇上,您怎么来了?”瑞王冷天聿惊诧的问道。
天德皇帝冷天玄一脸怒气地站在门外,不悦地死死盯着床榻。小雪和小贝见有人破门而入,顿时嚎叫一声,便想往进门而来的人影扑上去。宝宝急忙出声喝住小贝和小雪,“回来!”小雪和小贝这才摔摔尾巴,回到了宝宝身边的软榻趴下。
王浩宇、秦公公也跟在冷天玄的身后,突闪而进了瑞王的卧寝,三双不同的眼睛全体向床榻躺着的瑞王剜去。冷天玄气哼哼的冲到床榻前,一眼瞧见床榻上躺着的冷天聿憔悴的模样。不由的大吃一惊,“这是怎么回事情?”
只见不到一天的工夫,冷天聿竟然像是到地狱走过一遭似的,此刻的他脸色发青,眼眶深陷,原本就不算丰满的脸颊更显瘦削,眉宇间尽是劫难后残余的苦楚。冷天聿有气无力的说道,“皇上,请恕臣弟无礼。不能起身向您行礼。”
宝宝很郑重地向天德皇帝冷天玄行了一个礼,低声说道,“臣给皇上见礼。瑞王爷昨夜被刺客所伤,至今仍@ 未完全脱离危险……。”
闻言,冷天玄一腔妒火立刻烟消云散,心情也如霁云见月好得不能再好。他捂唇假意地咳嗽几声,神色很不自然地问道,“瑞王昨夜遇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