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弟控爱吗?(金馆长笑脸)
长烟引(11)()
(11)
因为谈话他们与许孜佩的距离差了一大截,余光瞥见许孜佩欲回头来,许忱邑立刻换了副表情,友善的笑容看得宁蔻胃疼,不禁暗自腹诽,想不到这许大公子这么懂得伪装。
面上是笑,话却是一点点从牙缝里挤出来的,既尖酸又刻薄:“虚宁姑娘,修行不易,看在你照顾过我娘的恩情上,我劝你,还是早日回感业寺继续修行的好。”
宁蔻停下脚步,清眸盈盈直视他:“我倘若不听劝呢?”瞧见他剑眉紧蹙,笑意慢慢加深,轻声续道,“要知道当初是武夫人打昏了我,而并非我自愿到贵府来。”
他冷哼:“如果不是你要了扳指,娘又怎会这样对你!”
“许公子,饭可以『乱』吃这话可不能『乱』说。”身旁长着其腰高的万年青,她便顺手拈了片叶子在手中把玩,“没亲眼见过的,没亲耳听见的,就不要胡『乱』猜测,免得中伤好人。无论你信与否,我唯一能告诉你的就是,那扳指是武夫人下套让我收下的。”
“堂堂将军夫人会算计你个小尼姑?虚宁姑娘,莫要信口开河。”他的嘲讽让宁蔻很是无语。
许忱邑是认准了她心怀不轨,再多解释倒是她浪费口水了,既然他怕自己打上他弟弟的主意,那她就索『性』顺了他的意,和许孜佩走拢些。
“许公子,修行之人也是有脾气的。”扔下这句没头没尾的话,她对许忱邑邪魅一笑,小跑着追上前面的许孜佩。
许忱邑还在她那一笑里没回过神来。
“许二公子,我和武夫人约好了去锦苑,但我不知道地方,你能带我去吗?”
她尽量让自己显得小白兔一点,语气自然放柔了几倍。许孜佩脸皮薄,只是看了看她的眼睛,脸就红得好像深秋的枫叶。
他微微启唇,却迟迟没有开口。
宁蔻觉得奇怪:“你怎么不说话?”
许孜佩垂下眸子,拉过宁蔻的手,冰凉的触感让她反『射』『性』地缩回手。
“你手好冷。”说完还打了个寒噤。
许孜佩被她的样子逗笑,用袖子裹着自己的手,重新拉过宁蔻的手,在她掌心写字。
愣了好一会儿宁蔻才明白他的意思。
她顿了顿,试探地问许孜佩:“你刚才写的是不是……你不会说话?”
许孜佩轻轻点头。
“是先天……就是小时候开始还是后面长大后受了什么刺激才不会说话的?”
冰凉的指尖在她的掌心认真的写着:从小就这样。
宁蔻拧紧眉头,没想到将军的二儿子居然是个哑巴。
许忱邑回神后急忙追上来,泥鳅一样滑溜地挤到他们中间,大方牵起许孜佩的手。
“我们回去。”话不分说拉着许孜佩就准备返身。
许孜佩担忧地看着被自己哥哥遮的只剩下小半张脸的宁蔻。
许忱邑皮笑肉不笑地宽慰他:“你放心,虚宁姑娘她自己会找着路。”
接收到许孜佩关切的目光,她笑道:“你走吧,下次有空我们再一次走走。”
许忱邑的眼刀“唰唰”飞在她身上。
武夫人本来目的就是安排他们三个见见面,虽然没在指定的地点,不过目的也算达成了,主人公都走了,她也没必要继续瞎转悠。
长烟引(12)()
(12)
将军府不比其他地方,府内自是戒备森严,出于无奈,她只能每天来回在府里观察走动,用隐蔽的方法计算侍卫换岗的时间,不时深夜挑灯研究她自己简画的将军府地形图,只为找到一个突破口。
她还是个未成年,不能嫁人,就算成年后要嫁,那也要嫁一个两情相悦的人,再说了,古代可是一夫多妻制,宫廷大片她看多了,她可不想因为争宠而被其他姬妾给害死。
严重的睡眠不足导致她的两个黑眼圈青黑的吓人,任凭悦儿再怎么添粉掩盖都无效,许忱邑暗讽她心眼太坏,被厉鬼缠上吸了精气,结果当天晚上他就被躲藏在床下化妆成长舌鬼的宁蔻吓得半死。
宁蔻这么做的本来意思只是为了报复许忱邑而已,没想到武夫人产生了误会,以为他们这是情人间的小玩笑,二话没说,隔日大清早就去找人来算八字,拟吉日,等两位当事人知道这事的时候,宁蔻是许忱邑准媳『妇』的事已经天下皆知了。
许忱邑知道后倒是没什么特别反应,毕竟他最担心最害怕的事,就是宁蔻会嫁给自己的弟弟。
许孜佩单纯易骗,她一个普普通通的小尼姑居然会让娘主动给出扳指,想必城府手腕都很厉害,若是许孜佩栽在她手上,指不定会被欺负成什么样。
因为是长子,将军在世时对许忱邑的训练要求非常严格,小小年纪身上已经是新伤旧伤重重叠叠。半夜疼痛厉害,是许孜佩小心翼翼地为他擦『药』包扎,嘴上不能说出来的话他便用写字的方式来表达,就许忱邑现在住的房间里都还摆有五个大箱子,里面装的全是许孜佩写给他的纸条。
字多字少,都是他的弟弟对他的关心。
所以即便他再怎么不喜欢宁蔻,为了许孜佩,他也要妥协接受这桩婚事。
结婚日期定在三个月后的初六。
对武夫人而言,三个月后,她就会有个聪明懂事的儿媳『妇』,如果运气不错,再过一年半载,她兴许还能抱上个孙子。
对许孜佩而言,再过三个月,哥哥娶了美娇娘,从今往后便会有人更加贴心照顾哥哥的生活起居。
然而对宁蔻而言,她只有三个月的时间准备逃跑,回到现代多半是没戏了,不过她再怎么也不会在古代搭上自己一生的幸福。
这一家子她都斗不过,她只能加快速度逃离这里,不过偌大的将军府岂是她说逃就能逃的?
就在宁蔻一筹莫展的时候,悦儿告诉她一个消息。
因为婚礼的事,武夫人需要提前办一个宴会,许忱邑是未来的大将军,这次宴请的宾客自然也不是泛泛之辈。
如果运气爆棚,皇上或许也会来参加宴会。
皇上啊,在现代这就好比是『主席』大人啊。
宁蔻有些懵了,本来她还打算趁着这次宴会的人。流量而抓住时机逃出去,不过皇上若真是的来了,别说逃,就算是在围墙边逗留一圈,她估计也会被御林军给抓起来。
长烟引(13)()
(13)
宴会的盛大超出宁蔻的意料,不去看那奢侈隆重的排场,就说参加宴会的那些人,上至宰相下至地方富商,也足够宁蔻傻一阵子了。
今日宴会的主角是她,打扮自是要比平常更精致美艳,也更费时费力。
青丝在握,月牙梳轻巧而下,悦儿不由赞叹:“姑娘的头发真好,又顺又亮。”宁蔻正想接话,悦儿却又疑『惑』出声:“不过尼姑不都是光头吗,为何姑娘还留着头发?”
“因为师傅说我尘缘太深,不宜剃发。”这个问题宁蔻老早就发现了,这说辞自然也早就准备好了。
悦儿本就不懂那些事,加之宁蔻又说的在理,疑虑便全消了。
浅上铅华,淡扫蛾眉,换上一身玉『色』曳地散花长裙,配以羊脂白玉,明艳不可方物。
悦儿惊艳道:“姑娘真美。”宁蔻牵强一笑,“就是好热。”这衣服里三层外三层的,完全把她当个粽子裹。
门外艳阳高照,一片晴好,悦儿递给她一方锦帕,也没说做什么,宁蔻不懂,却还是乖乖收下。
“虚宁姑娘还没出门么?”许忱邑的声音忽然传来。
“未曾。”
照进屋里的阳光被人挡住,因为逆光,宁蔻看不真切许忱邑的脸。
“虚宁姑娘装扮好了?”他的语气辨不出情绪。
“都好了。”悦儿颔首答道。
“待会儿见客有我陪着虚宁姑娘就行,你且先下去。”他大步走进来,悦儿应声退下。
对于“见客”二字宁蔻颇有微词,好歹也是名门望族的后代,用词怎么这么粗鲁!
“享受锦衣玉食的生活吗?”他故意站在宁蔻面前,利用身高优势俯视看她,嘴角挂着轻蔑的笑。
没了旁人,宁蔻也不示弱,反唇相讥道:“本来挺享受的,不过一看见你我就难受了。”
他狂傲大笑,故意俯身与她平视:“你以为看见你我就好受吗?”
宁蔻颦眉,不再作声。
这人嘴太毒,再说下去吃亏的就是她自己。
许忱邑见状冷哼道:“杵着做什么,还不快走。”
宁蔻即便再不甘心,也亦步亦趋地跟在许忱邑后面,快到正厅时,许忱邑突然牵起她的手,并微微低头闷声道:“来的都不是一般人,就算再不乐意你也要装得高兴。”音未息,就听有人大声喊道:“少爷和少夫人来啦。”
闻言两人的面颊都不自觉抽了抽。
在一片欢呼声中,宁蔻和许忱邑执手出现在众人面前,因为男女分开而坐,许忱邑便揽住她的肩膀,亲密地贴耳说道:“没了我的照顾,待会儿吃饭的时候尽量多吃。”声音不大,但足够一半的人听见。
宁蔻也是演技派,俏脸微红,玉手轻轻拽住许忱邑的云袖,娇羞道:“你也多吃一点。”
众人忍不住起哄,谁都没有注意到许忱邑和宁蔻因强忍而泛白的指关节。
长烟引(14)()
(14)
宁蔻方才落座,坐在她左边的女子就向她搭话,湖蓝长裙衬得她温婉可人,嗓音也似水如歌,“姑娘与许公子真是郎才女貌。”
“姑娘说笑了,我长得还算凑合,要说许忱邑……”余光不着痕迹地看向前方,许忱邑正与人对饮,宁蔻掩嘴轻笑,“要说他,那还真是狼。”
女子莞尔道:“姑娘真是幽默风趣。小女子单字栀,家父是太傅南甫。”
“原来是太傅千金,虚宁失礼。”『色』疑琼树倚,香似玉京来,果真是人如其名。
南栀面颊薄粉,有些局促道:“听闻姑娘以前是感业寺的小师傅,小女子一直喜爱佛文,如今有个不情之请,还望姑娘能够帮帮我。”
“但说无妨。”
“小女子想请姑娘有空时授予小女子佛学知识……”说完后眼巴巴地看着宁蔻,轻咬樱唇,眼神充满期待。
虽说没在感业寺待多久,不过照顾武夫人的那三个月里她也看了不少经书,当半个老师应该没什么问题。
想罢大方地对南栀说:“没问题,我定当尽力而为。”
南栀大喜,碍着行动不便,只能简单地对宁蔻行了一礼,“徒儿多谢师傅。”
那厢,许忱邑只是下意识地去看坐在对面的宁蔻,见到南栀的举动和宁蔻的笑颜,双眼微眯,目光里带着探究。
这小尼姑又在搞什么?
宴会进行的顺利又热闹,空气里酒香四溢,觥筹交错间是欢声笑语,众人的兴致也越来越高涨,席间有人举杯提议,要奏乐助兴。
这么好的机会许忱邑当然不会放过,几乎是那人话音刚落,他便起身击掌三声,朗声道:“小侄未来的夫人虽然书画不精,乐器这方面却是厉害十分,如果各位叔叔伯伯们不介意,就让她来为大家助兴可好?”
宁蔻正在夹菜,闻言右手一抖,菜又回了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