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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安浮世录-第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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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嘁,有你这么形容小娇妻的吗?”

    “唔,确实是小娇妻,不过是胸小傲娇的妻子。”

    “呲!沅之淮你找死噢!”

    “啊啊啊啊!谋杀亲夫啦!”

    “……”

    两人的对话一字不落地钻进阿叙的耳朵。此刻她的脸已经不能用苍白来形容,只能看着她的唇越来越艳,到了后面竟滴出血来。

    她听着左胸缓慢沉闷的响声,指甲已经完全深陷进掌心,一双眸子暗黑幽深,像口一眼望不到底的枯井,阴冷无比。

    她知道自己是在做梦,同时也明白这些“梦”都是有人故意而为,而那个是谁,不用想她都知道。

    沅之淮……

    你究竟想做什么!

    “咦,这是什么?”女子疑惑地从男子的身上扒拉下一串东西,再看清是什么东西后立刻喜悦地惊呼一声,然后伸手环住男子精瘦的腰,像只小猫在他胸口蹭了蹭,开心道:“璎珞诶!是我们上次逛街时我看中的那条,你居然还记得!”

    男子抬手极其宠溺地在女子头顶揉了揉,笑里又透着无奈:“你的事我有哪一件会不记得。倒是不知该说你不解风情还是缺根筋,赏月即是约会,约会就代表有惊喜,结果你不仅中途中断了约会,还自己把我精心准备的惊喜翻了出来,我终于体会了什么叫做欲哭无泪。”

    “哎呀我这不是不知道嘛!”女子娇嗔道,抬头看见男子一副伤心模样,挑挑眉,主动在他唇上印上一吻,然后笑嘻嘻道:“这是我送给你的惊喜!”

    男子假装受宠若惊道:“好大的惊喜啊!”旋即换了副神色,双眼眯成危险的弧度,欺身勾唇,“不过对于我来说却是远远不够哟。”

    说罢,低头锁住女子的樱唇,长臂一揽,怀中的娇躯便更加贴近自己。

    女子双颊粉若桃夭,杏眸微阖,眼里萦绕着淡淡雾气,遮住了某些异样的情绪。

    阿叙静静地看着这一幕,呼吸不自觉放慢。

    这一幕着实太过熟悉,熟悉的每一次想起她的后背都会出一层汗。

    这是七年前,她和沅之淮刚好成婚一年,彼时离寨子被灭也不过只经历了半月。

    也就是说,她的家人再被沅之淮残忍杀害的半个月后她又回到了他的身边,做回他的小娇妻,和他每日甜蜜打闹,共话桑麻。

    你以为是她爱沅之淮已经爱到可以忘记弑亲之仇了吗?

    呵,那你就大错特错了。

    事情逆转只是一瞬间的事。

    藏在口中的鸠丹随着这个吻的加深悄无声息地滑入沅之淮的嘴里,然后顺着喉管直达胃部,不过须臾,这个美好的吻就被打断——《

    阿叙被大力推开,背部撞到了桌子的边角,痛得她血色尽褪,却还是忍痛直起身子,冲着口吐乌血的沅之淮娇媚一笑,“怎么样?这个惊喜够君满意否?”

    沅之淮想说话,张口却是源源不断地乌血溢出,他只能用眼神质问阿叙为什么这么做。

    阿叙扶着桌角哈哈大笑,笑狠了,竟是狰狞无比。

    “你莫不是真的以为我会放弃杀父大仇不报来和你谈情说爱吧,啧啧,那你可真是想多了。”她从怀里抽出一把匕首,脱掉刀鞘,刀身上的莹莹绿光证明这刀涂了剧毒。

    拿刀在空中随意比划了几下,凛冽的破风声让阿叙满意地点了点头。之前的撞伤疼痛减轻了不少,她松开扶着桌子的手,一步一步,极其缓慢地向已经倒地的沅之淮走了过去。

    她的声音很轻,很冷,说:“新婚之夜,你在我的胸口插上一刀,如今,我便以牙还牙,在你脸上划上一刀。”

    沅之淮已经濒临死亡。

    阿叙淡淡一笑,“别嫌我残忍,我只是跟我的好夫君学的而已。”话落,眼中杀气立现,随着一声闷哼,沅之淮的耳际旁便多出一条血痕,下一秒,黑色并伴着腐臭味道的血液顺着他的脸如水般流了下来。

    阿叙见此,先是一怔,然后扔掉匕首,似疯似癫地狂笑着破门而出。

    大雪顺风刮了进来。

    地上,沅之淮吃力地睁开眼,又瞬间闭上,嘴唇微动,模糊地吐出三个字:“小阿叙……”

    大雪如鹅毛般纷纷扬扬地撒了一地,明明是不可能触碰到她的,但当每一片雪花穿过她身体的时候,都会在顷刻之内化作雪水消失不见。

    她动了动腿,一股酥麻的感觉立刻传遍全身。

    大概走了二十多步,她终于走到了沅之淮身前。那张属于七年前的脸此刻血迹斑斑,狼狈至极,相比较七年前的疯狂喜悦,彼时的她心情更为沉重。

    迟疑一刻,她终于伸出来一根手指,缓缓放到沅之淮的鼻下,再探到还有轻微的气息时,她松了口气。

    然后两眼一黑,又一次昏了过去,不过这一次却是在“梦”中。

    黑暗如潮水像她涌来,湿冷、沉重。

    她蹲在黑暗的正中央,双眼空洞,紧紧抱着膝盖,脑海里全是沅之淮带血的样子。

    那么多血,不是红色,是恐怖的黑色,吞噬了沅之淮,也吞噬了她的一切。

    如果她没看错,在七年前的那个她喂他吃下鸠丹的时候,他的眼里全是诧异,然后在毒性发作他推开她时,他的眼里是震惊、不解、气愤、哀伤,直到最后,他都没有露出一丝有关嘲讽的神情。

    她懂他,如果他真的知道她是因为弑亲之仇对他进行报复,那么她的计划成功后他只会自嘲,而不是满目的不解和震惊——

    所以她开始怀疑,是否真的是他杀了寨子里的所有人?

    可是她有记忆,清楚的记得那天晚上的所有事,父亲惨死、蕈衣被杀死在她怀里的模样至今依然历历在目。

    究竟是哪里错了?

    那股不知名的香气越来越重,阿叙只觉身体轻飘飘地,眼前蓦然出现一道白光,光芒乍盛,似有强大的吸力将她整个人都吸入那白光之中。

    ————————————感谢正版阅读————————————

    再一次断更真是抱歉,快元旦了,我也预备从学校回家辣,更新方面或多或少会有些影响,不过大家倒可放心的是我不会弃坑的(←_←)真相都快出来完了大结局还远么?(晚安~)

119。绘浮生(18)【大结局1】() 
(18)

    白光深处,是沅之淮焦急的脸。

    “你醒了!”见她睁开眼,沅之淮长舒了口气。天知道他有多担心她会陷在梦境里无法醒来。

    厥浮香能唤醒记忆,亦能将人困在记忆当中。他答应用厥浮香来唤醒阿叙被天书篡改的记忆也是犹豫了很久,玄娘问过他,如果阿叙最后被困在沉梦中他会怎么做。

    他只道:“那我就去梦中寻她。窠”

    “这是哪?”阿叙撑坐起来环顾四周,颦眉将目光投在床脚的鎏金小炉上,一呼一吸间全是熟悉的味道。

    脸色突得一变,手指着鎏金炉燔。

    “这是什么?”

    这个炉子里散发的味道就是她在梦中闻到的那个不知名的香味,直觉告诉她,这香绝非一般的沉香那么简单。

    沅之淮浅笑,也不打算瞒着她,如实回答:“厥浮香。能刺激心神,唤醒记忆的香。”

    “唤醒记忆?”阿叙凝视他,“什么意思?”

    沅之淮侧身,蕈衣从旁露出来,笑:“你让我说?”

    “我乏了。”说着他便起身。

    蕈衣抿紧嘴角,架住他摇摇欲坠的身子,没好气道:“明知身体不行还硬撑。”复又叹声,“我先把他送回邻屋。”这话是对阿叙说的。

    过了好一会儿蕈衣才回来,鼻尖沁着汗,袖子是湿的。

    “他怎么样?”平静的一句话不带任何感情。

    “快死了。”

    闻言她也只是淡淡应了声,蕈衣坐在床边,定定地盯着她,眼里的审视和笑意让阿叙不自在地躲开她的视线,旋即换来的是一声冷笑。

    “看到你这样,我猜他在下面肯定很得意。”

    “你说谁?”

    蕈衣笑,“当然是你那个深藏不露的爹。”

    阿叙看着她,眸子里氤氲着雾气,半晌,她沉声道:“蕈衣姐”

    “我知道你要问什么。”蕈衣直接打断她的话,“我知道的肯定都会毫无保留的告诉你,不过接不接受就是你的事了。你要做好准备。”

    准备?她无声的勾唇苦笑。

    蕈衣见她垂首不语,兀自开口:“在说之前,我要问问你,你知道你爹的真实身份是什么吗?”

    “山匪啊。”阿叙困惑,“蕈衣姐你不是知道吗?”

    “是,他是山匪没错。”蕈衣浅笑,“那我再问你,既然他是山匪,为何在剿灭匪窝的这场战役里只有我们的寨子没有事?”

    剿灭匪窝时阿叙七岁,这场由朝廷发起的战争闹得很大,除了他们的寨子,帝都包括周围几县数城的匪窝全部被剿毁。

    据马哥哥回忆,当时那被抓得土匪人数都快抵得上帝都一半人口了,男女老少皆是头套枷锁,衣衫褴褛,伤口遍布,赤脚跟在当时剿匪的将军马后,地上一滩又一滩的血。说到这时马哥哥已是双目赤红,他说有不少老人小孩已经死了,却还是被绑着麻绳拖在后面,如残叶的身躯在地上划出一道连一道的血痕,而就在剿匪的十天后,菜市街口的百人斩首足足连续了四天,那些被擒住的匪伙儿无一人逃脱生还。

    记得她当时还问过马哥哥为什么他们没被抓走。那时马哥哥只是摸着她的头顶,用一种她当时看不懂的眼神盯着自己,长长叹了一口气,他说:“你还小,有些事情并不是你能知道的。”

    后来回想起来,才明白那个眼神所代表的,是怜悯和后怕。

    如今被蕈衣姐问起自己当时问过的问题,她愣了许久也不知道答案。

    蕈衣见状冷冷一笑,道:“因为你爹是朝廷的人,是皇帝最重视的暗卫。皇帝保他都来不及又怎么会杀他,再说了,你爹还抓着皇帝的把柄呢。”

    “暗卫?”阿叙瞪大了眼,怎么也没想到爹爹的真实身份居然会是皇帝的暗卫。

    抑住激动的情绪,阿叙迫使自己镇定下来,看着蕈衣苍白的脸问道:“你怎么会知道?”

    蕈衣并没有立刻回答她,而是将视线落在被子的花纹上,目光涣散,许久之后她才笑道:“因为我也是暗卫。”

    “你不是想知道沅之淮和你爹有什么过节吗?其实很简单,因为我们杀了他的父母。”

    如果说得知爹爹的真实身份时她只是惊讶,那么现在,在蕈衣告诉她沅之淮的父母是被自己爹爹所杀,她除了震惊,竟说不出一句话来。

    蕈衣料到她的反应会是如此,收回视线,起身走到窗边,推开半边窗,目光放远,陷入回忆的漩涡里。

    “那是我第一次接到任务”

    二十年前

    帝都,春寒料峭。

    金碧辉煌的大殿,高位上坐着的那人龙袍加身,长长的琉璃珠帘垂下,遮挡了那人的容颜,可他冰冷的声音还是如冰块砸在跪在下面的人心里。

    “华晋,蕈衣,暗杀沅沛,必须一个活口不留。”

    “是,主子。”一高一低一沉一细两个声音,异口同声地从一男一女嘴里发出。

    当晚,丞相府邸。

    月朗星稀,风里是冰雪初融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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