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浅眸男子龇牙咧嘴地走下楼,斜眼瞥见掌柜的还未来得及回收的笑容,横眉冷对,吓得掌柜的赶忙埋头拨算盘。
“喂,那女人叫什么?”几块碎银放在掌柜的眼下。
眼皮跳了几跳,伸出手不着痕迹地盖住银子,掌柜的一脸谄媚。
“客人信息本不该透露,但我看公子俊美不凡,一脸正气,想必只是梁姑娘的追求者吧。”
男子扯扯嘴角,没想到这掌柜的这么精,那么多银子只换来一个姓。
奸商!
不过能知道她姓梁,也算有所收获了。
“你把袖子抬一抬。”掌柜的以为他还要加钱,赶忙移开袖子,却不想男子居然抓了一半银子走。
把多余的银子揣回包里,男子浅浅笑道:“身为商人,想必你也听过‘同等兑换’这个词。”掌柜的咬牙。
小气!
男子在门外差不多等了半个时辰,才见阿叙拎着包袱走出来,瞧见她一身劲装打扮,诧异道:“你要去干什么?”
阿叙冷眼瞧他,“不关你事。”
男子跟着她下楼,边走边问:“我要和你一起走。”
掌柜的听见声音,不屑地盯着男子,偷骂一声臭不要脸。
阿叙没什么表情,“我不认识你。”
“瞎说,昨晚我们……”
“闭上你的嘴。”
男子这才意识到刚才那句话的歧义,满脸通红。
阿叙去结账。
男子不依不饶:“反正我不管,我的钱昨晚全帮你垫酒钱和住宿费了。”
“一个大男人出门在外才带那么一点钱?丢人。”掌柜的从旁接话,一时口舌之快换来的是一柄冷剑架在脖子上。
客栈顿时骚动一片。
“把剑收了。”阿叙不满道,对受惊的掌柜的歉意一笑。
“不是说没钱吗?这剑不错,自己去卖了。”
——
多谢阿薄和贱哥的花。
72。伴青灯(12)()
(12)
“那可不行,这剑可是我家传家宝。”
“那你就把嘴闭上,没见过哪个男人话有你这么多。”
牵了马车出来,阿叙身形利索地坐在前面驾车,长鞭一甩,马车嗒嗒地驶出嵘县。
耽搁的时间太多,她必须快点到云池。
一路行驶,都没什么特殊情况发生,直到车轮从一块石头上滚过,马车剧烈地晃动一下,里面突然传出不满声。
“谋杀啊!”
吁——
阿叙停下马车,素手掀开车帘,男子衣裳皱乱地坐在木榻上,双眼微红,一副刚睡醒的模样。
阿叙二话没说,揪着他的衣领就往马车外拖,拖了几下也没动多少,阿叙深吐一口气,运用内力,下一秒,男子“咚”地落在马车外的石路上。
“嘿!你也太狠了吧!”男子揉着发痛的屁股叫嚣着。
阿叙冷哼:“你倒是好本事,不声不响地就进了马车。”
“我没钱!你也没还钱!”
一袋胀鼓鼓的荷包扔在他面前。
“不欠你了。”
男子哆嗦着手捧起荷包,琉璃眸子瞪得老圆,“看不出来,你还是个富婆……偷跑出来的千金小姐?”
头顶太阳火辣,阿叙不想和他过多废话,重新上了马车,马鞭落下一半时被他一手握住,手心顿时红了一片。
“嘶——”男子倒吸一口凉气。
“放手。”阿叙冷睨他。
“带我走吧……”
“钱已经给你了。”
“拜托,带我走吧……”
“……让开。”
“嘿,拜托了,带我一起走吧,我保证不给你添乱。”
阿叙被他磨得耐性全无,快速地抽出鞭子,再一次扬鞭。
“等、等一下,你是去云池吗?那里我很熟哦,你把我带上可以省很多精力的,你真的不考虑一下吗?”
鞭子意外地没有落下。
男子闪烁着琉璃眼,一脸希冀。
半晌,阿叙松了口,“路上不准说一句话。”把马鞭扔给他,兀自钻进车内,帘子影响了她的声音。
“你驾车,到了叫我。”
“没问题。”
马车晃晃荡荡,阿叙挨不住困意,就着还有些温度的木榻,昏昏睡去。
酒这东西,她怕是有很长一段时间不能沾了。
到达云池时,烈阳被乌云遮盖,一场暴雨快要降临。
男子停下马车,掀帘见到的第一幕就是阿叙靠在车壁上,双眼迷蒙地用手背蹭着嘴角,呆呆地样子让人怎么也不能把她和之前那个冷言少语的女子联系起来。
男子怔忡半晌,有些失魂道:“你流口水了?”
一个砚台从里面扔出来。
“我终于你的脾气为什么这么暴躁了……”接住砚台,男子扫了眼阿叙的胸口,呵呵道,“穷凶(胸)极恶。”
一盆文竹紧接着被扔出来。
——
么么小妖精的荷包。
73。伴青灯(13)()
(13)
按照沅之淮给的地址,阿叙兜兜绕绕问了许多人,才在一处人烟稀少的地方找到宋清弄和阿周的住处。
推开缠着蔷薇藤蔓的栅栏,阿叙静静地打量四周,北边的地分为两块,一块种菜,一块种药草,南边则是各类品种的花卉,季节性的争奇斗艳,其中还有几株少见品种,小小的鹅卵石铺成一条小路,直通木屋门口。
“这地方可真不错啊!”浅眸惊喜地看着这块宝地,要不是碍着阿叙也在,他早就叫出声了。
阿叙再次打量一番,尔后走上前推开木门,浅眸登时叫道:“嘿,你居然不敲门!”
阿叙的嘴角不自觉一抽,踏过门槛,朴素温馨的木屋里并没有找寻的人。
不在?去哪儿了?
桌上的茶水还是热的,应该刚出去不久。摸摸下巴,阿叙掉头前往厨房,回身时差点和浅眸撞在一起。
意料中的,男子失声大叫。不过叫声很快就被中断,因为阿叙把桌上的布塞在了他嘴里。
“你再吵,我就把你敲昏。”说罢还做了个敲击的动作,浅眸的瞳孔蓦地紧缩,阿叙很满意,推开挡门的他,走向厨房。
一进厨房,淡淡的腥味让阿叙忍不住已袖遮鼻。
火炉上,正温着一壶不知名的东西。
拿起一旁的棉布,揭开盖子,泛着气泡的草药正煮的欢腾。
用筷子夹了一点,凑上前去闻了闻,只是简单的生血草。
重新盖上盖子,阿叙将厨房细细打量,目光最后落在角落里的水缸里。
窸窸窣窣地声音使她蹙紧了眉。
盖着的木盖被掀开一角,里面的东西大致显露出来。
蛇,蜈蚣,蛤蟆,蝎子,还有不少不知名的昆虫。
盖上盖子奔出厨房几乎是一秒的事,阿叙全身发冷地站在门外,天色阴沉可怖,胃里翻江倒海,不过须臾,她的额头鼻尖以及手心都是汗。
浅眸走过来,见她面色苍白,不明白发生了什么,几欲说出口的话被吞回肚里,他可不想被敲昏。
扶着阿叙回到木屋坐下,给她倒了杯水,手抬起又放下,迟疑片刻,最终落在她肩上。
杯中的水几乎一半都被阿叙给抖洒了,眼前水缸里的一幕让她胃里翻腾得更为厉害,当浅眸转到她前面时,久憋已久的东西悉数吐在浅眸身上。
浅眸愣住,破天的尖叫声连他已经捂住嘴都控制不了。
他十分确定,上辈子一定是欠了阿叙什么,否则就以他们才见面两天就被吐了两次的“缘分”,怎么想怎么“美好”。
阿叙吐得头晕眼花,理智尚存,下意识把手搭在前方,感触到一处高song,仰头笑道:“别生气,有容乃(奶)大嘛。”
——
男二意外产出,尚在取名中,暂定浅眸,如有好名,评论留言,么么哒。
74。伴青灯(14)()
(14)
天色越发暗沉,天雷滚滚,却迟迟不见落雨,浅眸已经换了身衣裳,阿周的衣服穿在他身上显得格外紧绷。
阿叙的脸色好了不少,前提是不再去想厨房的水缸。
呆呆等了几个时辰,浅眸的肚子早已唱起空城计。
“我饿了。”他摸着自己的肚皮,一脸委屈,早知道要等这么久,他就在客栈待着了。
屋内烛火摇曳,屋外电闪雷鸣。
“你以为就你自己算个人?”阿叙不满地剜了他一眼,本来胃里就没多少存货,刚才还一股脑儿的吐完了,她现在只求宋清弄赶快回来,随便弄点吃的也好,再怎么也比空着肚子强。
浅眸想倒杯水润润嗓子,空荡荡的茶壶提在手里才想起水早被阿叙喝完了,他抓狂地挠着桌子,近乎崩溃地低吼:“我要吃饭!”
一记响雷附和着他。
阿叙疲倦地趴在桌子上,用眼神示意浅眸。
“去,拔几棵白菜来啃啃。”
“没力气了。”浅眸也趴着,和阿叙大眼瞪小眼,就在他们彼此对看的眼酸快要流泪时,蔷薇栅栏被人推开。
两人立刻弹坐起来,装模作样地摆好姿势。
果然,宋清弄一看见阿叙,立刻震惊地说不出话来,阿周的状态也没好到哪里去。
“阿叙姑娘,你怎么会……”
阿叙抬手,示意宋清弄先不要说话,停顿半刻,舔舔微干的嘴唇,表情古怪道:“能先给我们弄点吃的吗?”
阿周破笑出声。
清弄去厨房忙活饭菜,阿周负责询问阿叙前来的目的,阿叙说的含蓄,毕竟天书这事不宜透露太多。
从头到尾,浅眸都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盯着阿叙。
中途阿周去帮清弄,阿叙这才对着浅眸翻了个白眼,“你干什么?”
浅眸阴阳怪气回道:“你不是姓梁吗?”
“客栈掌柜的告诉你的?”
“不是。”他抽着眼角道,“我花钱问的。”
阿叙拨拨指甲,勾唇邪笑:“这么有钱?早说啊,把钱给我,我还能说的更详细。”
一大袋荷包砸在木桌上。
“来,我问你答。”正是之前阿叙扔给他的那个荷包。
阿叙盯着荷包,又抬头看浅眸,直到他耳朵变粉,阿叙才垂眸,羽睫微颤,漫不经心道:“问。”
“你叫什么?”
“阿叙。叙事的叙。”
“多大了?”
“你娘没告诉你女子的年龄问不得?”
浅眸语塞,换了个问题:“家里还有什么人?”
“就我一个,其余的都死光了。”
他哽住,满脑的问题顷刻变得一片空白。
等了半天也没见他再问下去,阿叙挑眉,“怎么?这么多钱就问这几个问题?”
“怎么可能!”浅眸有些结巴,顿了顿,续说,“钱先给你,剩下的问题等我想好再问你。”
阿叙打了个哈欠:“随你。”
75。伴青灯(15)()
(15)
阴沉一整天的天愣是一滴雨都没酝酿出来,白打了一天的响雷闪电。
用过晚膳,浅眸知道阿叙有事要谈,识趣地说要出去逛逛,阿周看了清弄一眼,也主动地跟着浅眸一起走了,木屋里只留下阿叙和清弄两个。
桌上摆着一盘油炸花生,阿叙用筷子有一下没一下地夹着。
“阿周说,你找我是为了那个结局。”她的嗓子还是那么沙哑,不过比起刚见面那会儿,多了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