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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青松决心将秘图给三娘过目,也好证实其事的真假。
他从怀中取出血襟秘图,对三娘道:“三娘,你看吧!”
三娘的神情显得无比的肃穆,只见她双手接过,看了又看。
突然大叫道:“公子,你是上人的传人!你是上人的传人!”
语声急促,又很是开心、激动。莫青松有些一下子接受不了。
谁知她话音一落,蓦地激动得放声嚎陶大哭起来,她这放肆一哭,竟然震得整个客店的栋梁轧轧作响,客店中的客人也均从睡梦中大惊跃起,不知道究竟出了何事,立时,乱成一团。
莫青松气急,忙出声喝道:“三娘,这深更半夜的你哭个什么劲?”
三娘略微收敛哭声,说道:“公子,我寻找上人几十年啊,自以为今生已再难见到哥哥一面,可是天啊!今夜终于给我找到了,三娘虽死无憾了!”
说着她竟翻身一跪,朝着莫青松连叩三个响头,道:“三月后,三娘在月亮峰下等候公子,三娘就此拜别幽冥府掌门莫公子。”
她站了起来,正待穿窗离去,忽听隔室隐隐传来轻微的冷笑,三娘立时暴怒,银发根根直立,呼地一掌将那扇窗震得哗啦一声暴响,板壁也片片碎裂。就见三娘跳了过去,只见两个黑衣人惊得缩成一团。三娘不问青红皂白,举手一掌拍向一个黑衣人天灵之上。
只听“波!”的半声轻响,那黑衣人闷哼一声,头盖碎裂,脑裂四溢。
三娘旋身间又朝另一个拍去,忽听莫青松阻止道:“三娘且慢!”
就见一股指风疾射而至,这黑衣人当即被莫青松点住穴道。可是这时店中客人已然闻声而至,莫青松听得一阵纷杂的脚步声,连忙道!”三娘你走吧,三月后我必去月亮峰下与你汇合。此店我已不能再住,就此别过。请代我向你家公主问安。”
三娘裂嘴哈哈一笑,道:“公子珍重!”
但见紫影一闪,三娘已破窗飞出,快似惊电,转瞬不见!
再不迟疑,莫青松忙带着随身之物,提起黑衣人,嗖的穿窗而出,一点地面已跃上屋面。一阵急奔,出了敌人的包围圈。
在一座林子中,他拍活黑衣人的穴道,冷声道:“你可知道我是谁?”
黑衣人极为惊惧的答道:“怪侠。”
“哼、你既知怪侠,何以敢跟踪我?”
莫青松一脸凶相的盯着眼前黑衣人。
“坛主之命,不敢不从。”
那黑衣人不敢看他双眼,别过头来,艰难的说出“坛主之命,不敢不从。”这八个字来,脸上早已经大汗淋漓了。
莫青松别过了双眼,不再看他。
黑衣人退了两步,一只手慢慢向怀中移去。莫青松虽未再看他,可是,这方圆一里地方,有何风吹草动的,怎能够逃脱他的慧眼?莫青松心中冷笑,忖道:“好大的胆子,在我面前竟敢弄鬼,我倒要看看你有何技俩?”
莫青松功运双目,但见那黑衣人胸前鼓鼓的,好像偷藏着一只鸡一般,当时装着未见,继道:
“今夜你既落在我手里,你说该怎么处置?”
这时黑衣人已将一只手伸人怀里,突然迅速的抓出一个灰灰的东西,往空一抛,大叫道:“怪侠,随你怎么处置都行。”
莫青松瞥目,见他抛上天空的竟是一只灰鸽,他脚下一点,疾如闪电,纵起八丈,一把已扭住那灰鸽的两脚,轻轻飘落,怒声道:“今夜你是死定了!”
第三十一章 偷入魔窟()
单指一点,一缕白气应指而出,黑衣人惨哼一声,额头之上已为莫青松六芒指劲点了一个血洞,死在当地。
莫青松杀人过后,脸上总是现出一种漠漠的神情,只听他喃喃自语道:“血魔帮徒,纵然落在敌手,竟然个个甘愿送死,这是何道理?难道这些帮徒都对血魔帮主死心塌地,忠心不移么?这也太使人不信了。”
他望着手中捉住的灰鸽,心中一动,暗道:“九宫魔主,咱们走着瞧吧!你藏龙庄中从此恐无宁日了!”
他剥下了黑衣人的衣服,穿在自己身上,头上打了个与那黑衣人同样的结,这才取出一片碎纸,以树枝浇着那人一点鲜血写道:“坛主!明日中午,那厮必到。”
他将碎纸绑在灰鸽脚上,往空一掷,灰鸽黑夜不能飞翔,一惊身,疾投入树林之中。
莫青松淡然一笑;自语道:“明晨你准收到了。”
他展开轻功,便朝藏龙庄所在的方向奔去,将近四更之际,他又已进入血魔帮的势力范围。向着不远处的大山,莫青松一路急奔,想在林中休息。
入得深山之中,莫青松寻了株独立不群的百年大树,便飞身坐了上去,寻得处枝繁叶茂的好所在,闭目养神,静待天明。
片刻过后,莫青松但觉灵台清净,耳目聪灵,浑身舒爽。
正当此时,忽听到远处传来脚步之声,那脚步渐走渐近,随即便听一个苍老的声音,道:“老弟台,这三夜我们已搜遍了大山,你说的那夜香草,到底是有没有啊?”
就听,另一个清朗的声音哈哈笑道:“无邪兄!你也是太过心急了些,耐心找吧!到时我血刀准还你一个生龙活虎般的烟波剑就是!”
莫青松一听心中大震,暗忖道:“那说话之人自称血刀,难道是武林之中侠名远扬的血笔?他又提起烟波剑,烟波剑是爹爹之弟,也是我的叔叔呀!”
但这些时,莫青松已屡听人说怪侠就是烟波剑,假如是真,那这血刀口中的烟波剑岂不就是大叔?
莫青松心念一动,隐蔽身子,早已全神注意两人之谈话。
只听那老者的口音,一声叹息道:“邱老弟,只是昔年愚兄遭逢大变之后,心智全失,只知记恨九宫老魔,其他一概不顾,致令愚兄亏负问老弟太多了,我今生怎么还有脸见他?如今他武功全失,一如废人,怎么不使我心急?”
只听血刀安慰道:“无邪兄,过去了的事,不必时时记挂在心上。当时任谁处在你的境况之下,又有谁能容忍不找老魔报复呢?再说,那时的你又并不知道问老弟与老魔之女金莹相恋之事,又何必引咎自责这么深呐?”
“邱老弟,我实话告诉你,当时我也有个耳闻的,只是不曾深信罢了!”那老者听得血刀之言,心绪好了些许,待过了片刻,这才开口说起。
“啊,无邪兄!那就是你的不该了!难怪问兄弟从此号称怪侠,蒙面不见天下人了。”
“所以,邱老弟!你想想看,愚兄为何不苦?”
莫青松全身一怔!他固然不知他们所谈何事,但他们所谈之人,却个个和他有切身的关系。
这时他才证实了自己的亲叔叔烟波剑莫问,真就是白巾蒙面的怪侠。但血刀称呼的无邪兄是谁呢?无邪兄,无邪、无邪!那不是圣剑莫无邪,正是自己的爹爹啊!
莫青松一颗心几乎要跳出口腔之外,想不到竟会在此时此地碰见自己的爹爹,他太高兴,也太辛酸。眼中不自觉的已噙满了泪水!
那两人越来越近了,他从大树上望去,一见之下,一股怒火直往上升。来人那里是什么圣剑和血刀,简直是血魔帮两个老帮徒。
莫青松真想现身将两人毙于掌下,但一想自己伪装血魔帮徒,还是不露形迹的好,便强自把一腔怒火忍住。
就在这时,突见血刀仰面望了望天色,道:“无邪兄,再过片刻就是五更,天也快亮了,我们该回去了!”
“唉!邱老弟,真不知哪日才能找到一株夜香草啊!好吧,今夜又只有空手回去了。”
说着两人已经过了大树,往斜刺里一条羊肠山径走去。
莫青松忖道:“有你两个领路,我就不愁找不到魔窟了!”
待两人走出十丈后,莫青松这才悄然纵下大树,隐着身形,远远跟在两人身后。在山径之上,疾走一阵,绕转了几个弯。眼见两人突然走进了一处狭谷,莫青松远远见那狭谷荒草及膝,好一个荒凉僻野的所在,而且这是个死谷。不禁心中生疑,暗暗忖道:“魔窟会在这种地方?”
看着两人已走至狭谷的尽头,前面已无路可通,忽见两人挑开一处石壁上的蔓藤,闪身消失不见。
莫青松艺高人胆大,两个急纵,已到了蔓藤之处,心知这里必是一处通往魔窟的秘道,他不暇多想,也挑开藤蔓,果然眼前现出一个石洞密道。他立即跟入,约莫走了四五十丈远近,已是洞口。
洞口同样被蔓生的藤曼所掩盖,莫青松借着微光,望了出去,只见黑压压一片,想是藤条一类,状如盘龙一般。
这时,那两人已离洞五十来步,忽传来一阵语声,道:“深更半夜,你两人从那里来?”
显然两人是被堡中值夜之人询问着。
“咱们土牢卒儿,那病鬼看来愈病愈重,不得不去禀告了总管一声。”
回话的是那自称血刀的,莫青松听得明白。
“啊,你们所说的病鬼,是那怪侠么?”
对方一声惊呼,出口问道。
“岂不是,看来他也活不长了。”
这次说话的是那年纪大些的,听声音竟有些哑。莫青松心底惊讶,怎的他们两个说话的声音不像在外面那般了。
两人说着朝前走去,那值夜之人一闪隐入暗影中。
莫青松悄悄出了洞口,他听说大叔是在土牢之中,心中既难过又高兴,想不到方入魔窟,便知道了大叔的下落,心中打定了主意,立时显出勿忙的样子,走了过去。
那值夜者在暗中一声低喝道:“站住!”
莫青松头也不转,冷声道:“总管急事叫下土牢!”
“是为那个怪侠么?”
对方忙问道,有些低声下气的。
“多嘴的家伙!”
莫青松一脸的冷漠,出口对着那人道。
对方哪敢再多嘴,一个劲讨饶。
莫青松一掠身已走出数丈,转过一道黑色的石屋,那值夜者已不再见,而前面两人正朝左侧一排石屋转去,莫青松悄然跟随过去。
只听,那排石屋的第九间吱呀一声,石屋之门已经打开,两人前身而入,又吱呀一声关了起来。
莫青松心下大喜,忖道:“大叔在这里了,我得设法救他出去。”
“可是他对那两人真是大惑不解,分明两人是对那值夜者撒谎,难道这两人真是血刀和自己的爹爹圣剑莫无邪?”
“但他们为何又是血魔帮徒呢?莫青松心中忽然一动,转念忖道:“莫非他们也和我一样混进这藏龙庄中,保护着大叔么?要是确是如此,那可真巧啊!”
莫青松笔直的站在那排石屋第九间的门前,他喃喃自语道:“大叔,侄儿为你值夜来了!”
他双目掠过黑色的石屋,立时藏龙庄中的动静都在他的视线之中,他脸下又罩上了一层落漠之色。
他望着一颗颗的天星,逐渐隐去,不远处的山头已现出了一线曙光。
第三十二章 夜闯九龙坛()
一只灰鸽在盘龙堡的上空,略一盘旋便已折翅掠下,在一栋黑色石屋之中一闪而没。
这里的建筑有九进八十一栋,依山谷之形势而筑成,那只灰鸽是掠入第五进第三栋的。
屋内,一个白须老人,双目奕奕有神,一招手,那灰鸽便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