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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林紫宁却为二人的激动叫了停,“这不关他的事。”
第5章 序言 (5)()
说着,林紫宁把视线停在了工人阿刃乘座着滚刷墙面的工具上面,那是一个用绳子连着的简陋平台,挂在高处的一个滑轮上面,乘着它,一个人就可以把自己吊到高处。
“你们就用这种东西粉刷墙面?”林紫宁问阿刃。
阿刃急忙点头,林紫宁没注意到这个叫阿刃的黑小子正在用一种很奇怪的无礼眼神仔细打量着她。
“关经理。”林紫宁面色一凛,“我记得工程支出中有一项电动升降平台的费用,东西在哪?”
听了这话,关经理急忙解释:“那个是最近才追加的费用,设备正在运送途中。”
哦。
林紫宁点头,又道:“设备未运到期间,不能再进行这样的工作,免得出现安全问题。”
关经理连声答应。
“至于这个工人。”林紫宁指着阿刃,“这不是他的问题,不要开除他。”
关经理正要点头,接着,他就像是看到了极为难以置信的情景一样,张大了嘴,却说不出话来。
林紫宁也有种奇怪的感觉,似乎有人握住了她的手……,不可能吧!谁会这么大胆?林紫宁愕然回头,看见了一幕令她不敢相信的情景。
所有随行人员都看到了,感觉都是同样的不相信,见到了外星人也就这种感觉。
这个画面就是,那个闯祸的工人,叫阿刃的黑小子,此刻正把住林氏集团唯一继承人、身家亿万的林大小姐的纤纤玉手,尽情把玩着,一边抚摸,还将其贴在自己脸上蹭了蹭。
太过难以置信的画面,惊得诸人都没有了反应。
林紫宁心中涌起一种似在梦中的感觉,她自小便是金枝玉叶,享受着公主一般的贵族生活,读得也是以保守闻名的某贵族大学,从来没遇到过、甚至没有想过这种事情。现在,她唯一的反应,也只想像普通女孩一样大喊色狼,然后揍得这小子不成人样。
林紫宁刚要喊,阿刃的无礼却更进一步,只见他的手,竟然摸上了林大小姐的额头,那颗俏生生的红痣上。
摸了后还点点头,自言自语:“果然是凉的。”
“你!”
林紫宁怒气直冲脑际,小脸被气得痛红,抽回被握着的手,顺道「啪」一声甩了个巴掌在阿刃脸上。
如此清脆利落的一巴掌,打醒了阿刃,也打醒了所有人。
大家口中嚷着,不约而同的伸手抓向这胆大包天的小色狼,一个个都没了身为斯文人的矜持,均是一副誓要把阿刃五马分尸的愤恨表情。
“我不是、我不是故意。”
阿刃的辩解,看起来那么无力,而且也立即淹没在众人的声讨中,面对着这些气势汹汹的面孔,阿刃只觉阵阵胆寒,他退了几步,一转身,就要开溜。
第6章 序言 (6)()
“抓住他!快抓住他!”
愤怒的吼声,直透云霄。
三十多度的高温中,这个工地中,出现了一幕让人捧腹的画面。
十多个西装革履的男人,在拼命追着一个皮肤黝黑的健壮小子,虽然被这么多人追逐着,但这小子滑溜的像一只被放生在水沟中的泥鳅,左拐右转,在工地中利用种种地形将身后诸人越甩越远,眼看这小子就要溜走,工头开始大声吆喝,于是许多个建筑工人也加入进这场追逐赛中。
阿刃见情势越加不妙,干脆径直跑出了工地,沿着马路一路狂奔。
追逐者们在这场比赛中输得很惨,他们停住脚步,低头弯腰拼命喘着气,再抬眼看看越跑越远的阿刃,不由得在心中怒骂跑得这么快怎么不去参加奥运会?
“快快,上车追!”
一个聪明的家伙提醒着,立即有几个人钻上车,汽车急速起动,却被站在马路中的一个人拦了下来,那人竟是林紫宁。
“不要追了,也没什么大事。”
林紫宁淡然道,心道这场闹剧该结束了。
虽然表面上平静,但林紫宁心中不知有多么愤怒,想想那只无礼的手,再加上自己辛苦保持的形容被一朝损坏,这让她牙齿痒痒的想要吃人。
气愤之下,头脑中那冰冷的重压感也越来越沉,压得她喘不过气来,一阵晕眩感涌上,林紫宁身体晃了几下,几乎倒下,身后保镖立即围上来,将她扶进车中。
这该死的黑小子和该死的病!
第2章断你子孙根
这个城市的北区,有一片棚户区,这里是整个城市的生活垃圾集中地,也集中了城市中生活水平最低的一群人,他们居住在城市最污腻的一角,大多以拾荒为生。
高温下,垃圾堆散发着令人窒息的恶臭,这在常人眼中避之不及的东西,却是拾荒人眼中的宝贝,在这里他们能找到生存的希望。一车垃圾运来,早已等在那里的几个人不待垃圾倒落,便爬上车去挣抢着一些饮料瓶子、纸箱等比较值钱的东西。
这时,一道人影径自穿过这片区域,飞奔而去。
车上翻捡着垃圾的几个人停下来,大声向那个人影招呼着:“阿刃,怎么跑这么快?又闯祸了?”
“没有。”
阿刃回答时,已经跑出了好远,车上拾荒几人又听他喊着:“别和我爷爷乱说!”
“不会了。”一个中年女子向阿刃的背影喊着,“我儿子的脚还有些痛,晚上过来帮他看看!”
“好!”
远方的阿刃向中年女子挥挥手,表示知道了。
阿刃在这个大垃圾场中穿梭着,沿着垃圾堆出的小路七拐八转,来到一片木板搭成的简易房前,他停下脚步,调匀呼吸,这才掀开硬纸片做成的门帘,进了一间小屋。
第7章 序言 (7)()
“爷爷。”他叫着。
小屋内极其阴暗,阿刃一时看不清东西,揉了揉眼,才看到自己的爷爷正坐在那铺小坑上,喝着一碗黑乎乎的汤汁。
“爷爷,你又在喝那种东西?我都说了不要喝了,对身体有害的。”
阿刃不满意的叫着,他爷爷却急忙一口将整碗药灌进喉咙里,脸上泛起极为痛苦的表情,那药非常苦。
阿刃急忙上去帮爷爷抚摸胸口,半响,爷爷才喘过气来。
“阿刃啊,今天怎么回来这么早?看你五息不调,是不是跑回来的?又闯祸了?”
阿刃偷偷乍舌,吱唔了几句,爷爷也不深究,只是叮嘱他这么大的人了,不要再淘气。
阿刃急忙点头答应,闲聊几句之后,他问出了心中一直掂念的事情。
“爷爷,「眉悬冰珠、手热如赤、四体隐有血痣盘横」,是不是「血疾」里面最严重的一种?”
“对。”爷爷点头,“是针守残篇上所记的「阴极失衡、动静不宜」,像你说的那种症状,患者恐怕只有年余好活,怎么?你遇上这种病人了?你没有出手救治吧?”
“没有!”阿刃急忙摇头,“爷爷叮嘱我的话,我一直记得。”
之后爷孙二人聊聊家常,阿刃没敢告诉爷爷自己今天闯的祸,怕爷爷担心,同时在心里暗叫可惜,林大小姐那么漂亮又富贵的人儿,竟然只有年余好活,真是太可惜了。
正在闲聊间,屋外突然传来一阵鸡飞狗跳的喧闹声,爷俩面面相觑。
阿刃急忙跑出去观瞧,半响,才回到屋内,用极为厌恶的语气说道:“那帮家伙又来了。”
爷爷听了,用手抚着自己孙子的头,平静的笑着:“阿刃,世上总有不平之事,这些委屈暂时忍一忍吧。”
阿刃扭头愤然不语,心中暗道他们不要太过份,否则今天一定要给这些无赖好看。
在这世上,总有一些吸血虫似的恶心存在。比如在这个大垃圾场里,处于城市生活最底层的人们生活已经很不容易,每天只为一口饱饭忙碌着,可偏偏还有那些无耻之人,不去努力工作,仗着自己身强力壮来欺榨另一些与自己处境同样悲惨的可怜人,这样的人,称之为「人」都污辱了这个字。
喧闹声接近了阿刃居住的小屋,听着屋外传来的哭声,阿刃听出是邻居王大嫂的声音,她家没有男人,孤儿寡母相依为命,不知又受了什么欺负。这么想着,阿刃心中冒火,一挺身就要站起来,却猛得感觉爷爷的手突然沉重的像一座山,压得在自己肩上,动弹不得。
“爷爷!”阿刃委屈的叫着。
爷爷面色黯然,只是摇头。
第8章 序言 (8)()
这时,簿板做成的简易房门被一脚踢开,一个五大三粗、满脸横肉的汉子闯了进来。
阿刃的爷爷急忙恭敬的招呼着:“三哥您来了?”
“老何头。”被称为三哥的王三一边挖着鼻孔,一边嚣张的叫着,“老子今天过生日,拿礼金来!”
“三哥。”老人为难的哀求着,“您前两天不是才过完生日,怎么又……?而且我这两天有病,也没出去捡东西,能不能免了这一回?”
哼!
王三冷哼,抬腿踢到了屋内仅有一张小桌,再斜眼瞅瞅双眼冒火的阿刃:“小免崽子,想揍老子啊?快拿钱来,要不然老子废了你!”
阿刃怒极,心中念头一转,下了个决心,随后脸上绽出讨好似的笑容,只见他从一只破旧的保温壶中倒出一杯水,陪笑着走上去。
“三哥您别生气,我再想想办法、想想办法,你先坐这喝水。”
“这还差不多。”王三大咧咧的重新坐下,拿水喝了一口。
“阿刃,别胡闹。”爷爷知道阿刃忍不住了,不禁急忙开口阻止。
阿刃装作没看到爷爷警告似的目光,趁王三一口水入喉之际,伸右手在他胸口疾点一指,同时左手摸出一只细若牛毛的长针,在王三的腰部轻轻扎了一下,这两下动作都在须臾间完成,动作快得让人吃惊。
喝下这口水,王三只觉得有个冰凉的东西在自己腹间盘旋,接着,这股寒意直透下腹,在下体处猛得爆起一阵冰寒,冰得他几乎窒息。
他刚想呼痛,这感觉又兀然全部退走,消失的干干净净,似乎从未发生过一般。
嗯?
王三摇摇脑袋,瞅瞅四周,心道是不是这里太阴了,自己有点着凉?
还有点不舒服,王三自觉不太对劲,索性站起身来,摞下一句明天再来,便走了。
阿刃恭送着他,心中偷笑不止。
送走了可怜的家伙,阿刃回身就看见了爷爷严厉的责备目光,满心欢喜一下子消失无踪,他不敢抬头去看爷爷的眼睛,只是低头诺诺的言道:“我是看他太过份了……。”
“你下的什么针?”爷爷冷声问道。
“癸水「续命」……。”阿刃头垂的更低。
“中针者会怎样?”
“续命针是续补人体内五行所属之气的法子,一针尽而五行生,增减如意,王三体内肾气强盛,我补了水极气,并把这寒气引向他的下腹,水极火生,会、会……让他终身不举。”
“阿刃啊,你太狠了些吧。”爷爷摇头叹息。
“爷爷,他一直想欺负王嫂子,刚才我都听说他,他晚上要来找人,这家伙要干坏事,我就绝了他的根,我看他怎么干!”
第9章 序言 (9)()
阿刃抬头愤然叫道。
爷爷只是叹了口气。
一直到晚饭,爷爷都不再和阿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