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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自清听到徐清凡这么说,似乎也是非常高兴,脸上的笑意更浓,手中不住的把玩着那把紫色折扇,片刻之后,却突然问道:“刚才我来时正好遇到了戴关张佩那两个小辈,听他们说徐道友似乎对在下很感兴趣呢?在询问‘清虚门’的情况时,倒是对在下的问题最多。”
“原来之前指使张佩透漏清虚隐秘的人是他?难怪,这的确是最容易让我露出马脚的方法,只是一般人不敢轻易使用罢了。想必之前那番刺探加大了我的怀疑,而此时这柳自清前来是做最后一次确定的吧?看来我需要更加小心的应对了。”徐清凡心中暗暗想道。
心中虽然这么想着,但徐清凡脸上却是不动声色,更没有否认,只是答道:“的确,之前在‘清虚讲道’之时,在下听那些修士朋友说起‘清虚门’,无不是说玄灵子、寰灵子两位前辈如何如何,却少有提及柳道友,但听张佩戴关那两位道友介绍时,却对柳道友推崇之至,评价几乎不在玄灵子寰灵子两位前辈之下,所以在下心中不免有些好奇,还请柳道友勿怪。”
徐清凡知道,自己之前最大的两处破绽,
一是“清虚讲道”期间突然冒昧的向玄灵子提起紫真仙人之事,虽然编了一大堆谎话,但却都是无法证实之言,而这种无法证实之言却是最容易引起别人怀疑的。更重要的是,徐清凡明明说要向紫真仙人言谢,但得知紫真仙人闭关不出后,就再也没有提及此事,而按照人之常情,徐清凡是应该拜托玄灵子代他言谢才是。奈何徐清凡当时满脑子都想着是玄灵子的想法,却忽略了这一点,现在想起来,后悔不及。
第二处破绽则就是不久之前被柳自清算计,在张佩故意多嘴之下,对那些清虚秘闻的兴趣要比那些只是平常来做客的修士要多了许多。总给人一种别有用心的感觉。
所以徐清凡这次与柳自清交谈,除了要应付柳自清的接连刺探并要不露破绽之外,更要不留痕迹的将之前的两处破绽补上,对不擅长心机的徐清凡来说,其困难劳心之处,实不下于突破到实丹期。
而刚才,徐清凡正是将他的第二处破绽归结为好奇,虽然看似没有多大的可信度,但至少也是一种解释,能让徐清凡此时的怀疑减少一些。
听到徐清凡的话,柳自清一阵轻笑,不断摇晃着折扇,脸上的表情没有显示出任何相信之色,却也没有一丝怀疑之色,只是说道:“原来如此,不过那都是门内谣传罢了,玄灵子寰灵子两位师兄在我修仙之时就已经达到了金丹期之境,到现在实力只会更高,而我到现在也不过是勉强达到了实丹后期的境界罢了,哪里能跟那两位相比?”
徐清凡笑道:“怎么会呢?柳道友之风采实是在下平生仅见,当真是天下第一般的人物。至于修仙,柳道友毕竟是修仙时间尚短,想来没过多久就也会达到金丹期的。再说,如果柳师兄实丹后期的修为都如此自卑的话,那在下这虚丹中期的修为,又该如何自处?”
柳自清却脸色肃穆的摇了摇头,缓缓的凝声说道:“如果说到风采,在下却是在很久之前见过一个还要胜于我之人呢。”
听到柳自清这句话,徐清凡心中不知为何在心中突然闪过了张虚圣的形象,但知道以柳自清的身份,根本不会与张虚圣相识,同时脸上露出好奇之色,问道:“哦?还有在风采上胜过柳道友之人?却不知是何般人物,柳道友可否说给我听,也可让在下可以有机会见识一下。”
柳自清却脸露黯然之色,缓缓的说道:“自当日一别之后,那位故人就多年未见了。”
徐清凡也跟着遗憾的叹息一声。
却听柳自清突然想起来什么一般,问道:“对了,自刚才起我就一直感觉到奇怪,徐道友之前可是一直在南荒修炼?”
徐清凡心中微微一凝,点头应是。然后问道:“的确,在下之前已经在南荒修仙百年,接连闭关之下毫无突破,所以才决定要下山游历一番的,却不知柳道友感到那里奇怪?”
柳自清看着徐清凡笑了一笑,然后一副不在意的模样,皱眉轻声问道:“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在下所奇怪的,只不过是徐道友既然身为散修,又是独自闭关百余年,以在下之前所交往的散修的经验来看,这种散修在初入修仙界时往往都应该是不善言谈才对,但我观徐道友,却是言谈娴熟,善于谈论,与在下之前所知的大不相同呢。”
说着,柳自清就仿佛对自己手中的折扇产生了极大的兴趣一般,低头不住把玩着,没有再向徐清凡看上一眼,但徐清凡却能明显的感觉到,眼前的柳自清此时虽然看似不经意,但却在时刻在观察着他,或者只是眼角余光,却是锐利似剑!!
听到柳自清的这么问题,徐清凡脸上神色虽然依旧平淡,但心中却是猛地一震,却是从柳自清的话中找出了他自己另一点破绽,那就是他至始至终都表现的太善谈了,与那种闭关多年初次下山的散修大为不同。
这一点,徐清凡从来没想到,此刻想来这处破绽却是如此明显。
心中暗暗叫苦的同时,徐清凡哈哈一笑,对着柳自清笑道:“这点倒是不奇怪,我和我师傅修仙之前都是出自书香门第,所以在修仙之余,就经常就一些经义问题进行辩论,所以虽然修仙枯燥,口才却也没有退化。后来师傅仙逝,在下独自在南荒闭关百余年,孤独寂寞之下却是渴望与人相处,下山之后因为迟迟找不到修仙者的踪迹,就索性在凡世间一处小镇呆了半年,所以现在和别人说话才不至于结巴。”
说完之后,徐清凡在心中暗暗摸了一把冷汗,刚才柳自清的问题虽然简单,却直指徐清凡的破绽,幸好徐清凡还是有些急智,无奈之下只能再次说谎以填补漏洞。当然,这次的谎言又是无法证实的那种。
“看来我还是经验不足啊,天生就不是做探子的料,漏出了如此明显的破绽却都不自知。”徐清凡暗暗的想到:“而且今后即使在被刺探之时,谎言这东西也不能多说,先不说我本身就不善于撒谎,更重要的,谎言越多破绽就越多啊。”
却见柳自清脸上出现了感兴趣之色,轻声问道:“哦?徐道友还在凡世间游历了半年?哎~~在下自被紫真仙人收为关门弟子之后,就一直在‘荣华山’修炼,却早已经忘记了凡世间的模样了,徐道友可否为在下讲解一番?”
徐清凡微微一笑,就开始为柳自清讲起此时凡世间的情景来,幸好徐清凡之前曾见过一些凡世间的情景,否则对柳自清的这个问题还真回答不上来。
却见柳自清听到徐清凡讲解了一番此时凡世间的大势之后,微微叹息一声,脸上露出了一丝怜惜之色,接着又向徐清凡问了一些细节问题,都是没有在凡世间生活过就无法注意到的,而徐清凡闲时多读诗书,其中也有一些描写凡世间战乱的情况的,而无论历史还是现实中,战乱时的凡世间情景都是一般,所以徐清凡也捡了一些一一对柳自清回答。
在徐清凡好不容易才将这波问题应付过去之后,却见柳自清突然展颜一笑,然后说道:“这些话题却是太过沉重了,我们还是讨论一些较为轻松的话题吧。”
“哦?什么话题?”徐清凡心中暗暗戒备,但脸上却露出了好奇之色。
却听柳自清笑道:“在下也对经义多有研究,你我此番辩论一些经义如何?”
徐清凡笑道:“柳道友请出题。”
接着,徐清凡和柳自清又开始辩论起经义之题来,在最后谁也说服不了谁之后,柳自清又向徐清凡问了一些南荒之事,徐清凡之前自称是南荒散修,正是早就料到了这一点,听到柳自清的问话后,又将南荒的事情一一说给柳自清听。
正当两人谈性正浓时,却听柳自清突然问道:“对了,有一个问题我一直想问徐道友,徐道友的洞府在南荒,而‘苦修谷’也临近与南荒,苦修谷一直广招天下修为有成的修士,为何又没有邀请道友呢?”
听到柳自清的话,徐清凡笑道:“估计是因为自师祖到我,都甚少出洞府的原因吧。”
柳自清轻轻的合上手中折扇,笑道:“原来如此。”
接着,两人又谈论了一些其他的话题,看到时候已是不早后,柳自清就起身告辞了。
徐清凡起身相送,将柳自清送至门外之后,徐清凡似乎突然想起来什么似乎,突然向柳自清说道:“我记得刚才柳道友说你是紫真仙人的关门弟子,那么现在我求柳道友一件事,不知柳道友可答应否?”
柳自清微微一愣,转而笑道:“你我一见如故,什么求不求的,有事请说。”
徐清凡脸上露出了迟疑之色,片刻之后才缓缓的说道:“是这样的,想来柳道友之前已经知道了吧?在下师傅之前曾受过紫真仙人救命之恩。所以柳道友可否能代在下向紫真仙人道谢?”
顿了顿后,徐清凡又说道:“之前我曾向玄灵子前辈提过此事,但或者是因为我提出要见紫真仙人的要求太过唐突了,所以玄灵子前辈就没有就此事多说什么,而我自然更不敢再提。但这是师傅的遗嘱之一,所以我就只能拜托柳道友了。”
柳自清脸上露出恍然之色,然后含笑应是。
随着房门缓缓的闭合,无论是房门的徐清凡,还是房外的柳自清,脸上原本轻松的笑意却都是霍然不见,转而变成了凝重沉思之色。
只见徐清凡转身缓缓的走到了床前,然后重新盘坐在床上,皱眉凝思半饷后暗暗的想道:“刚才与柳自清的交谈中我并没有露出什么破绽。甚至想办法将之前的两处破绽都补上了,这下‘清虚门’对我的怀疑应该减轻许多了吧?不过怀疑这种东西只要一旦出现就很难消除,今后还是应该小心才是。”
接着,徐清凡又想到:“不过那柳自清当真是厉害,不仅目光敏锐,言谈举止和‘苦修谷’这两处破绽都是我之前从没想过的,但却都被他发现了。更厉害的是,他根本就没有被我的言语所惑,但每每却能从细节之处发起攻击,如果不是我对凡世间战乱之事多有了解,多读经义,又自幼生长在南荒,刚才那番谈论,我非露出马脚不可。刚才那番话虽然可以骗过其他人,但如果说可以消掉柳自清的怀疑,却决计是不可能,看来今后对那柳自清还要万加小心了。”
但徐清凡却不知道,在他暗暗猜测着柳自清的时候,柳自清脸上却也露出了放松之色,仿佛刚才被刺探心中有鬼之人不是徐清凡,而是他一般。
却见柳自清在房门闭合之后,先是轻轻的出了一口气,接着眼中却露出了强烈的杀意。但这丝杀意却仅仅只是一闪而逝,转而被凝思之色所替代。
“这徐凡身上的那丝波动,虽然少了三分邪异,但决计不会错的,这徐凡是那人的手下。难道我拘禁青灵子之事让他看出了我身份的些许端倪所以派人来刺探于我了?我这些年行事如此低调,却还是被他看出破绽了?”
想到这里,柳自清脸上露出了一丝恐慌之色。
冷静下来后,柳自清又喃喃道:“无论如何,这个徐凡现在是决计不能动了。否则只会引起更大的麻烦。看来只能先去打消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