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瓶,问了一个问题,如果你没有提醒我的话,这个花瓶就不会被打破?
打碎的花瓶的责任,在谁的身上呢?
这是每一个预言者都要扪心自问的事儿,而在现实中所要面对的,往往不只是一个花瓶而已。鱼玄机至今仍然记得,她离开白素贞独自来到世上游历时,是何等的飞扬自信,相信自己能够用这种能力,为人带来幸福。
但她所能做出的第一个准确预言,竟然是一个小女孩的死,她立刻想要去阻止,去改变,但结果,小女孩像花瓶一样破碎。
当时那刻骨铭心的哀痛与罪恶感,直到现在,她还记忆犹新。身为的预言者,在洞彻的命运同时,所要承担的就是这样沉重的宿命与无力感。
预言,其实是种不幸的能力。拥有这种力量的修行者,无法像普通的修行者那样,用纵横捭阖的力量享受改变命运的快乐,而只能看着早已写好的剧情,一点点发生。能力成了最大的讽刺,仿佛时间之神对于这些偷窥者惩罚。
于是乎,有无数人想要挣脱,但无一例外的,全都是失败了。
时间之河绝不对任何人宽恕,也不存在如果。所预言出来的未来就像是一道复杂的数学题的结果,而期间发生的种种,就是解题的过程,包括预言者的预言在内,一切的一切早就计算在这道公式之中。而同人类不同的是,“时间”的计算从不会出错。
但是,从另一个世界而来的许仙,却成为了这道数学题中,唯一的变数,埋下可以改变一切的契机。
所以旁人无法想象,许仙给她带来的冲击,仿佛打碎了无形的牢笼,将她解放出来了一般。哪怕是那双看惯了命运变幻的双眸,也不能不动容,前人的无数次失败本已让她无心做贪狼口中所说的“无聊蠢事”,但他的出现,让她的心念重新飞扬起来。
鱼玄机思量着:虽然七杀、破军、天狼,都是不错的棋子,但棋子的力量还是太少了,不过这也无有大碍,棋子再多也不过是在棋盘之内,要想要真正的改变,非得一只苹果不可。
但如今还不是摊派的时候。她清楚的了解,所要面对的敌人有多么的聪明强大,就算拥有许仙的变数,也难有三成胜算。如何将这个变数发挥到极致,让未来按着自己的想法来走,那就要看”解题者”的实力了。
过早的显出匕首的话,是无法刺杀那个命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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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夜色已深了,但长安城中并未实行宵禁,大街上还有不少行人来往,豪华马车更是不少,对于京城中的许多显贵来说,这时正是享乐的好时候。
宽阔的大街上,七杀独自走在前面,而后破军与贪狼落在后面,他们奇异的身姿引得不少人注意,特别是贪狼容貌,一路上不知引来了多少目光。
贪狼忽然道:“怎么办?真的要陪着那女人玩命?我已经玩过一次了,不想再玩了。都说咱们三个喜欢动荡,但这些属天机比咱们简直还要动荡十倍,逆天的名头真的那么重要吗?拼了命去做对自己根本无所谓的事儿,简直是蠢到家了。天下乱就乱啊,大不了我们入世给它治回来不就行了吗?就算治不过来,那也没咱们什么事,天下事自有天下人来管,咱们这些方外之人只是友情援助……”他唉声叹息的抱怨个没完。
破军边走边听,不知触动了什么心事,刚硬如刀削斧砍的面容上,也微微显出黯然之色,扼腕叹息起来。‘难道,又是将曾经的命运重复一次?’
贪狼却反而笑了起来,道:“你也别发愁,帝君对这事也是姑且一试的心思,咱们顺势而为就好了,真到了危急时刻,咱们将这天机子保下来,帝君说不定还要夸奖呢!”
走在前面的七杀忽然停下脚步,道:“我已经答应她了,她是这一代的天机,刀山火海,总抵不过一个义字。”难得的,说了许多话。杀破狼每一次入世,都会由精通术数之人,为之择出明主,也就是最有机会掌握天下的人,在他们的辅佐之下,能更快的使天下评定。而这个人,往往就是天机。
破军也颔首道:“帝君的命令,就是让我们听命于她,我们还是不要违命行事。”
贪狼撇撇嘴,一副我就知道的模样,抱怨道:“这么聪明伶俐的我,怎么会跟你们两个榆木脑袋混在一块儿。两位英雄豪杰,本公子且问你们,我们今晚住在哪里?”眼珠一转,心中却是另有打算。
“这……”破军沉吟起来,他自然不会凭着法力去偷去抢,但没有银钱的话,在人间确实没个去处。七杀道:“我们可以到城外打坐练功,等她召唤。”反正修行者既不用吃也不用睡。
贪狼大呼道:“打坐!亏你说的出口,我们难得下来一次,就是换个地方打坐练功?算了,你们是指不上了。我总算知道,杀破狼为什么被称为动荡了,就是带着你们,我才这么动荡,要是指望你们,明天天上那些家伙就知道了,杀破狼三大杀星降世,流落在长安街头,岂不是给人笑死了。”
七杀无奈的摇摇头,破军脸上也露出苦笑的神色。
经过一个烧饼摊子的时候,贪狼花言巧语一番,用一个铜板换了一个烧饼回来,烧饼铺的老板远远的道:“谢谢啊!”
贪狼一挥手,表示不用谢。狠狠的咬一口烧饼,道:“好久没吃到人间的食物了,你们要不要尝尝?味道还不错。”于是乎,三人各分得了一块,一边吃着,一边漫无目的的走在街头。
破军望着繁花似锦的长安城道:“还记得当初,我们先项羽一步带兵攻入咸阳,那时的这里是怎样的情景,如今真是沧海桑田,云烟过眼了。”
贪狼道:“好歹还是国都不是,再入世的话,说不定还要再攻一次。”
这时候身后突然传来急促的马蹄声,一辆华贵的四架马车,从后面驶来。而他们三人走在街心,刚好挡在路上。
车夫不耐烦的吼道:“前面的还不快滚,好狗不挡路,走的慢一步,就让你尝尝爷爷的鞭子。”猛地挥出一鞭,在半空中挥出一声爆响,总不至于就要打人。
破军与七杀丝毫没有让路的意思,他们的性情,又怎么会向凡人低头呢!贪狼不怒反喜,忙将手中剩下的一块烧饼丢尽嘴里,新烧饼来了!
车夫极为健壮,须着一脸大胡子,见他们直直拄在原地,暗骂了一声死人,手中长鞭猛地挥出去,正挥向迎来的贪狼。这一鞭暗含了内力,势大力沉,打在人身上,立刻就是皮开肉绽的下场。
贪狼的笑意越发浓烈起来,眼见那鞭子就要落在他的身上。忽然从旁边窜出一道人影,一伸手将那鞭子捞在手中。贪狼一瞧,却是一个身材高大的年轻人,相貌算不得出奇,只是一双眸子明如日月,亮的出奇。
《许仙志》来源:
第五十五章 皇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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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五章皇子
许仙回到城中,本想直接回潘王府去,遥遥在半空之中就看到了地上这一幕。
那马车上分明刻着龙纹,车中定然是什么皇亲国戚。车夫显然是练过武功的,而且还不弱,能用得上这样车夫的,怕还不是一般的权贵,这三个人若是惹了这样的人,怕是没什么好处。
凭他的性情自然不能坐视不理,正要下去相劝,却见那车夫不管不顾那鞭子抽下来,显然还用上了内力,
许仙心中一怒,上前就握住鞭梢,而后猛地用力一拉。
那生着一脸络腮胡子的蛮横车夫见有人借助他的鞭子,心头大怒,却知道对方是个练家子,正要发力抢夺,却还没反应过来,就觉手上传来一股巨力。
二百斤的身子就轻飘飘的飞了起来,重重落在路边,发出砰然之声。
许仙回头对贪狼三人道:“你们还是赶紧走吧!”自己倒是无所谓,就是惹上是非,自信也担的起来,便不想他们搅和进来。
星宿海的法门先天就极为隐匿,道行越高,隐匿的也就越好。杀破狼三人在许仙眼中,和普通人没有丝毫区别。而杀破狼却能微微感觉到许仙的气息,不只是因为他的道行还不够,更是因为太阳主星的灵光实在太过浓厚,竟让三人赶到微微有些受到压抑的感觉。
破军和七杀对视一眼,也不言谢,就这么转身径直离去,步伐依旧是不紧不慢。
贪狼微不可查的敛了敛皱秀眉,却又笑了起来,拱手道:“多谢兄台相救了。”
许仙推推他道:“你快走吧!他们都走了。”
贪狼露出一个费解的神色,“为什么要走呢?你不是赢了吗?”却想要多观察一下许仙。
“站住!”马车旁护卫的骑士本来被那车夫飞出去的场景惊了一下,这时已反映过来,纵马围上来,将贪狼和许仙围在中心,若是面对普通人,早已一拥而上,将他们擒下向主子邀功了,只是方才见识了许仙的手段,才不敢贸然行事。
贪狼依旧是混不在意的洒脱模样,只是眸子多了几分看热闹的兴趣。
许仙拱手道:“在下许仙,不知车中是哪位贵人,能否出来一见?”
护卫聒噪起来,“凭你也想见我们殿下。”“这名字好像在哪里听过?”“把他抓回去好好审问一下。”一边驾驭着骏马向中间围去。
马鼻喷出大鼓腥热的白气,许仙一皱眉头,瞧了一眼那寂然无声的马车,皱了皱眉头,伸手握住贪狼的手腕,扯着他就向外走去。挡在他眼前的骏马,不由为他让开一条道路,任凭那些骑士如何操控也全然无用。纷纷拔出鞍上的佩刀,喝骂起来,刀光舞动,寒气森然。
那车夫狠狠瞪了许仙的一眼,却不迎上去,而是来到马车的旁边,
贪狼被他拖着,不甘的道:“喂,这就走了,你不揍他们吗?”
许仙对唯恐天下不乱的样子,感到微微不悦,而且他刚才道歉的样子,也没什么诚意。松开他的手道:“你去揍他们吧!”自顾自的向外走去。贪狼很想回去揍那群人一顿,但想了想,还是跟上许仙的步伐,絮絮叨叨的道:“喂,你练过吧,功力不弱哦……”
这时,车夫忽然吼道:“我们殿下有请,请许公子到车中一叙。”
许仙脚步一停,既然称为‘殿下’,应该是位皇子,而且是有实权的皇子。难怪如此嚣张,不,这还不算嚣张的,这身份如果换算到现代的话,这马车说不定直接就要从人身上碾过去。
他正在思量要不要应约,回头却见身边那俊美少年已经走到马车边上了,还一脸兴奋的招呼他,“喂,快来啊,有豪华马车可以坐。”他已经有好多年没坐过马车了。旁边的骑士目中都露出鄙夷的神色,果然是个没见过世面的乡下小子。
许仙深感头痛,一抚额头,罢了,罢了,能化干戈为玉帛最好不过了,便也随着贪狼来到马车之中。
车中空间广阔,丝毫没有寻常马车的局促之感。而且布置的很是华美舒适,一盏鎏金的炉灯挂在车壁,放出微黄的光芒,照亮了车内。
许仙却见一位朱衣公子斜倚在座位上,正淡淡望着自己,问道:“你就是许仙?”
许仙见这朱衣公子眼眉细长,年纪约在二十**岁上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