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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是解决这难题的妥善办法。”
龙鹰呆瞪着香霸,他是深悉军务的人,比任何人更明白香霸这个提议对女帝的诱惑力,郭元振最能打动武瞾的,正是于边境屯田的提议。
香霸压低声音道:“我们以供应边地用粮来换得盐货的专卖,并保证依足朝廷指示,将盐运送各地,只要朝廷肯让我们试办一段时问,一时之计会演变为长远之策,一切由你老哥出头,我在背后支持,说不定我会结束所有青楼、赌馆,只做盐货生意。”
龙鹰终于明白到他“转行”的鸿图大计,不论他的青楼、赌馆做得如何大,始终属见不得光的行业,非是长远之计。他要做的是商家里的贵族,且与朝廷建立关系,就像妲玛夫人打进李显的圈子里,香霸亦欲因应形势转营别的买卖。而香霸唯一成功的路途,是将“范轻舟”置于绝对的控制下,成为他的傀儡。否则不论如何分账,最后得益者仍是“范轻丹”。
龙鹰挨往椅背,道:“做生意就是做生意,大家如兄弟般合作,千万不要玩阴谋、耍手段,否则休怪我翻脸无情。”
香霸大喜道:“范兄是点头了!”
龙鹰伸手和他相握,道:“生意还生意,帮会是帮会,两者不可混为一谈。”
香霸大力握紧他,言恳意切的道:“这个当然,我做生意一向牙齿当金子用,一诺千金,绝不食言,范兄很快会清楚我是怎么样的一个人。”
龙鹰心忖尔是何人,老子一清二楚。不过直至此刻,他仍猜不到香霸在玩什么把戏,在杀自己外耍何样。或许未来的引人入胜处,正因其深藏在迷雾里。龙魔道:“大老板勿要令小弟失望。”
香霸道:“待莫某回去将整件事思考一遍,数天内必有完整计划奉上。”
龙鹰起身送客。
香霸环顾厅内厅外,锁起眉头道:“男人怎可没有美女伺候,我立即遣秋灵和紫芝到这里来。”
龙鹰吓了一跳,道:“小弟现在情况特殊,不宜有女人在屋内。”
香霸当然“鸡食放光虫,心知肚明”,两眼一转,道:“兄弟在修练童子功吗?哈哈哈!”
龙鹰苦笑道:“大老板真懂说笑,我该是着了湘夫人的道儿,与女人欢好时,不时有真元外泄之象,昨晚便睡极仍感不够,是从未有过的情况。唉!真不知这女人打什么主意,她自己又不肯与我上床。他奶奶的,虽名为训练小弟成材,却是不安好心。”
这番话有真有假,香霸来骗他,怎可没有回报?
香霸轻描淡写的道:“女人心,海底针。不要看湘夫人巧笑倩兮,整天一副勾引男人的多情模样,事实上她在这里确是守身如玉。哈!你道莫某不想上她吗?只是无从入手。照我看,她是因感到你的威胁,怕终有一天向你投降屈服,才和你耍耍枪玩儿。这样吧!风月楼最近来了八个漂亮娘儿,质素之佳,是近数年罕见,尚未推出见客,若合范兄眼缘,便挑选两个,当是兄弟送给你的见面礼。”龙鹰暗想不去挑选便成,任他自吹自擂,边送他出门。
香霸去后,他在厅子坐下,左思右想,始终看不穿香霸葫芦里的药,香霸究竟想利用自己转行还是要杀死自己,一天的变化为何会这么大?
时候也差不多了,龙鹰将千头万绪的心思收拢起来,先亲手喂饲飞箭,又骑牠飞驰一匝,方出发往南城去。
雨在一个时辰前收止,只余阵阵带点寒意的秋风。太阳没入西山之后,落处凝聚着一团绚灿的晚霞。转暗的天空,几朵白云飘游着。
暮色笼罩下,两只苍鹰在高空上盘旋,自由自在。
雨过天晴的景色格外迷人。
抵达南城外的湖边,方记起自己整天没有半个包子下肚,正犹豫该否趁尚有时间,找个馆子医肚,十多骑旋风般冲出来,鲜衣怒马,惹人注目。
领头者正是夫罗什,最气人的是复真的心上人翠翠正坐于其后,一手不情愿地抱着他的腰,秀眸红红肿肿,只要不是盲的,都看得出她曾哭过一场。
龙鹰冷静如常,压住怒气,目光扫过他今晚的同党,蓦地接触到一双精芒凝聚,似能永远保持神秘莫测的眼神,玻Х熳牛窭浔娜蟹姘愣宰甲潘髀冻鲆恢植宦凼裁词露蓟嵬雒ジ傻奈尬芬庵竞途瘛
夫罗什等人却没留意到他的存在,一阵风般朝北城去了。龙鹰涌起莫名的杀机。
“龙鹰!”
龙鹰一震转身。
一艘轻舟缓缓驶至,坐在船尾的划船者虽全身裹在斗蓬长袍里,但其纤美的身形体态,却非任何衣物所能遮掩。
龙鹰忘掉一切的腾身而起,横过两丈的空问,落到船只中间去。
第三章 野火舞会()
第三章野火舞会
万俟姬纯宛如融入了黑夜的美丽幽灵,载着龙鹰,将船只划进湖湾林木隐蔽处,一双眸神像在最深黑的海洋里闪亮的神秘宝石,凝视着他。
一阵比以往与她任何接触更为强烈的激动,潮浪般卷过龙鹰的心神。这些日子,他一直在思念她,渴望可以再将她拥入怀里去,让她在耳旁倾诉有关她的一切。他无法用语言来表达她在自己心底里激起的微妙感情,可是当此刻面对着她,他无需任何努力已深刻地体会到两人间耐人寻味的关系。爱是种非常折磨人的感觉,当爱上的是秘不可测、若即若离如她般的女子,却也令他尝到前所未有的动人滋味。
万俟姬纯轻轻的道:“我要走了!”
龙鹰失声道:“甚么?”
万俟姬纯现出编贝似的雪白牙齿,盈盈笑道:“你这人哪,总爱大惊小怪。我和你都不是属于这里的,我要离开,有一天你也要离开。”
龙鹰道:“你走了,我怎么办?”
万俟姬纯哄孩子般道:“走了也可以回来嘛!何况姬纯和你的事,尚未有完结。”
龙鹰熊熊烈烧着希望的火焰,小心翼翼地问道:“我和姬纯的事,究竟是什么呢?姬纯说清楚点好吗?我可以跪下来求你。”
万俟姬纯“噗哧”笑道:“看你的模样,不知是可怜还是好笑。算人家怕了你,告诉你吧!只有在一个情况下,姬纯才可以和族外的男子欢好,就是这人比族内所有男子更优胜,可让优秀的血缘进入族内,令我们保持强大。姬纯是看上你哩!你更是我们怎都没法杀死的人,所以没有人敢怀疑姬纯对你的看法。只要一天没怀有魔门邪帝的孩子,姬纯和你的事绝不会告一段落。”
龙鹰的魔目不住睁大,难以置信的直瞪着她。
万俟姬纯平静的道:“数百年前,我们已痛失向雨田这个天赐机缘,今天姬纯绝不肯再错过他的隔代徒儿,该是我们的,终于回归我们,保持秘族的强大,是我族最神圣的使命。”
龙鹰浑身充盈着怎都没法诉诸语言的奇妙生机和感觉,宛似登临最高的山巅,朝任何一方眺望都是最壮丽的冰川河源,群峰俯首脚下。道:“由于小弟精气收敛,不容易令女子怀孕,到今天只美修娜芙为小弟生了个宝贝儿子,是因日夜不停的和她躲在高原的帐幕内欢合,恐怕至少干过一百次,方有如此美妙成果。哈!爽透了!”
万俟姬纯丝毫不因他大胆无礼的言语轻薄而露出羞态,还狠狠白他一眼,若无其事的道:“那姬纯便和你好一百次,如仍未有结果,一脚踢你出帐。”
龙鹰意气风发的道:“好第一次后,包保姬纯舍不得踢小弟。”
又道:“那晚姬纯正是要告诉小弟有关生孩子的事,只是来不及说,对吗?”
万俟姬纯没好气道:“早晓得让你清楚姬纯对你的心意,以后会多灾多难。我要警告你,未到时候,不准你碰人家。”
龙鹰嘻皮笑脸道:“这个有得商量,但要先告诉我何日何时方是我们的吉日良辰,让我看看能否忍到那个好日子?”
万俟姬纯终于吃不消他再没有任何忌惮的调侃轻狂,嗔道:“你再这样子,姬纯立即离开。”
龙鹰笑嘻嘻道:“甚么都可以,就是不可以走。说说下次见面的时间、地点,总可以吧!”
万俟姬纯举手将斗篷往后掀,现出绝世容颜,乌黑的秀发如云如瀑的垂流下来,美眸深注的柔声道:“今晚你要为我做一件事。”
龙鹰肃容道:“只要姬纯吩咐,我必会为你办得妥妥当当。”
万俟姬纯娇躯一动,坐入他怀里,紧紧拥抱他,双手热烈地抚摸他的背脊,还献上香吻,炽烈的感情,在他们间来回激荡。
龙鹰忘掉了这是大江联总坛,敌人的重地,忘掉了今晚的约会,需做的事,甚至忘掉了身在一艘飘泊湖边的小舟上。
万俟姬纯任由龙鹰一双魔手为所欲为,凑到他耳边道:“我要你为我杀一个人”
龙鹰是最迟到达的,幸好只是迟了半刻钟,集合的地点是北城南门外湖畔的凉亭,也是与葵蜜最初约定的位置。
葵蜜打扮得清丽脱俗,穿的是浅黄色的紧腿小口长裤,上穿从头往下套、有领无衽的连衣裙,粉红色,上绣彩色边,裙长及膝,外套紧身坎肩,最别致的是在腰间系彩色围裙,那种来自焕发青春的骄傲,确可迷死人不偿命。
她还头戴圆顶绣帽,前沿缀满银链,佩耳环、项链,那种醉人的异族少女风情,以龙鹰的见多识广,也感难以抗拒,何况还是人约黄昏后。她肯应约而来,足令他受宠若惊。虽只是初识,对她近乎一无所知,可是街廊避雨的亲昵接触,令他们间早建立起男女间微妙的默契。
葵蜜白里透红的俏脸现出兴奋的神色,正和羌赤聊得兴高采烈,掩不住芳心内雀跃之情,复真则愁眉深锁,呆立一旁。
葵蜜见龙鹰到,不顾一切的奔出亭子来,投进龙鹰的怀抱去,嚷道:“原来你就就是一下子将夫罗什轰进河水里的大英雄,想不到呵!”
龙鹰软玉温香抱满怀道:“美人儿认识羌赤和复真吗?”
葵蜜侧起俏脸着他吻脸蛋,道:“他们是三坛级和四坛级的大人物,是了不起的人,更是宽公的心腹手下,不认识也听过呵!复真给人欺负得很惨,范郎定要为他出头。”
龙鹰亲了她脸蛋、鼻子和大眼睛,笑道:“你怕看打架吗?”
葵蜜傲然道:“怎会怕呢?还最爱看呵!不过听说他们有十多人,范郎要葵蜜为你们召援吗?打完架我们才亲热。”
龙鹰见她妩媚迷人,对男女之事经验丰富,一点不害羞,且放浪形骸,不禁为之心神皆醉。为了让洞玄子放心对付自己,他这几天必须扮出放纵**的姿态,葵蜜正是理想的对象。放开葵蜜,向羌赤和复真道:“是时候哩!”
今晚就算杀人放火,小可汗、湘夫人和香霸一方都不会追究,皆因小不忍则乱大谋,逼走了他不但难向宽玉交代,更错失唯一能收拾他的机会。想到这里,不由手痒起来。
穿过长达十多丈的林中斜道,葵蜜像只快乐鸟儿般挽着龙鹰的臂膀,依偎着他登上一个小丘,视野倏地扩展,几疑是跨越了遥阔的距离,踏足塞外的草原。
一个多弯曲折的小湖,像一面明镜般嵌在广达百亩的平坦草原上,湖水晶莹清澈,反映着灿烂的星空,大群天鹅,凄息湖边浅水处,又或绕湖低飞,自由自在。从这个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