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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雅指指鼻尖,向他扮个可爱的小鬼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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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鹰心叫厉害,她自然而然一个天真的神态,已胜太平公主的媚术不止一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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逐一亲热后,振起坚强的斗志,离开甘汤院,朝举行国宴的观风殿进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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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阳首次在大雪后现身黄昏的霞彩里,照得殿宇楼房的积雪闪闪生辉,不知是不是心情开朗的关系,上阳宫美至不可方物,而他与武瞾的关系,迈上全新的阶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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观风〖广〗场两旁早泊满马车,而赴会的马车仍络绎于途。飞骑御卫全体出动,甲胄鲜明,策骑巡逻和维持秩序。〖广〗场四周和城墙上燃起以百计火炬,熊熊火光,照得一片通明。正殿门两侧各筑彩灯塔,每塔彩灯上千之多,高达三丈,将殿门和流水般泻下的九十九级玉阶和列阵成路的持戟卫士沐浴在五光十色的灯火里,煞是好看。于〖广〗场正中遥对大殿处,更搭起一座烟hua鞭炮塔,至少有五至六丈高,可以想象燃点后的威力,当是光耀神都,远近可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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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鹰这个乡下小子,任他魔性通天,哪想过一个宴会可以有如斯大阵仗,一时心怯,正犹豫该否临阵退缩,速回安全舒逸的甘汤院,借口是这么多人,少了自己一个不会碍眼,横竖一天未完工,武阐顶多轻责几句,又隐隐知道实况非是如此。忽有所感,回头瞧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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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长得宛如玉树临风,轩昂高挺,充满书卷气的男子来到他身旁,一把抓着他手臂,叹道:“想不到竟会看走眼,种魔**果然不同凡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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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然是久违了的风过庭,武瞾的御前剑士,北门学士里最出类拔萃的名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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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鹰被他押得步入〖广〗场,苦笑道:“到哪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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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广〗场上布满尚未入殿的宾客,三五成群的在闲聊笑语,气氛热烈,见两人来到,或含笑打招呼,或招手唤他们过去,风过庭不住回礼,却是脚步不停,领龙鹰横过〖广〗场,走到较僻静靠城墙的角落,放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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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过庭用神瞧他好半晌,摇头叹道:“世间竟还有像龙兄般的风流人物,教人意想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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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鹰虽被他锐利的目光看得浑身不自在,但碰上他那一刻开始,已对他有好感,心中着实欢喜,道:“此正为小弟第一次见到风公子时心中说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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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过庭道:“龙兄客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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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鹰道:“我还要谢过风公子对小弟的救命之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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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过庭欣然道:“龙兄不视过庭为杀师仇人,过庭大感欣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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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鹰闷哼道:“小弟最讨厌虚情假意,损人利己之徒,老杜从开始即对小弟居心不良,事实上他从不让我叫他作师父,只准唤他为杜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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顺口问道:“既有北门学士,当然有北门学苑一类的东西,在哪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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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过庭道:“龙兄误会,所谓北门,指的是宫城的主后门玄武门,圣上以修撰为名,网罗了一批人,过庭是其中之一,特许我们从玄武门出入禁中,为圣上提供意见,故被人称为北门学士,并不存在官署一类的设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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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道:“刚才故意抓龙兄臂膀,可是任过庭如何测探,仍没法侦知龙兄深浅,那是非常可怕的感觉,幸好龙兄不是过庭的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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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鹰恍然而悟,北门学士正是武阐培养出来的智囊班子,是她手中重要的执政工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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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风公子对小弟的情况相当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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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过庭道:“过庭今天午后抵京,蒙圣上立即召见,报告用了半个时辰,谈你却是整个时辰,到圣上指出过庭可绝对信任龙兄,我真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我竟可以信任魔门邪帝?到现在见到龙兄,才对圣上的眼光佩服至五体投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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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鹰大奇道:“我有甚么好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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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过庭推心置腹的道:“这要从过庭的机密任务说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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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鹰想起宫中诸般禁忌,忙道:“事属机密,公子最好不要透露。”(未完待续)/p
第十二章 大周国宴中()
风过庭道:“过庭怎会如此没有分寸?除圣上外,你是唯一有资格参与此事的人,亦有必要让龙兄晓得,因为过庭极需一个如龙兄般超卓的援手,其他人只会碍手碍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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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鹰不好意思的道:“给公子娄到小弟脸红哩!只要是公子的事,小弟赴汤蹈火,万死不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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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过庭向他眨眨眼,笑道:“不是圣上的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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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人风度之佳,绝不下于万仞雨,但洒脱则犹有过之,令龙鹰与他相处如沐春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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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笑道:“可以不答这个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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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过庭朝大殿方向瞧去,道:“趁还有些时间,让过庭向龙兄做一个精简的报告。那天离开龙兄的山谷后,没有返京而是到了大江去,由扬州沿江西行,过三峡入蜀,为的是奉圣上密令,查探大江联的虚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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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鹰讶道:“大江联是甚么东西?圣上若不高兴,一声令下,他们怎还有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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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过庭道:“我原本也有这个想法,但愈知得多,愈感大江联不简单,且差点没命回来,否则何用劳烦龙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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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鹰大感兴趣道:“愿闻其详!天下竟有人能差点取公子之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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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过庭道:“大江联有过百年历史,起始时是个松散的组织,总揽了几乎在长江一带活动的百余个大小帮会。不过近十年来开始变质,从一个行会式的组织,变成一个结构严密,等若割地称霸的大帮会,声势逐渐凌驾竹花帮之上,兼且竹花帮在扬州一役折损甚巨、元气大伤,大江联隐然有取而代之之势,只因大江联非常克制把势力抑压在长江流域。最高明的是旗下帮会仍各自保留名号和结构,令人不晓得哪个帮会为主,哪个帮会为副,究竟谁在主事。如果要扫荡大江联,恐怕杀十多万人仍未能彻底清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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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鹰哗舌道:“竟有这么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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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过庭道:“现在龙兄该明白圣上为何重视此事。大江联令人怀疑其意图处不胜枚举,首先是大举收买人心一切按江湖本子办事,遇有天灾**,倾全力救灾济民,不过在做尽好事的表面下,牵涉到多宗刺杀,被杀的不乏地方帮会的领袖和朝廷命官。如果过庭所查无误,还牵涉到从事贩卖人口、放高利贷、接赃等可赚大钱却人神共愤的勾当。他娘的!我敢肯定他们在海外不远处有个秘密基地而主事者大有可能是外来人,意图觑机分裂中土以利外族大举入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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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鹰心都痒起来,又听风过庭如此文质彬彬、斯文秀气的剑士忍不住地说粗话,顿感双方距离大幅拉近。叹道:“如此对手,天下难寻。他奶奶的,我们何时去把他娘的甚么大江联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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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过庭笑道:“再告诉龙兄一件事,其他留待明天再说。回京前过庭到海南岛去,观察船只的出入和航向,竟忽然被袭,人人掩去面目,武技强横我竭力伤他们数人后,逃离海南岛,过程惊险万状,令我再不敢小觑对方。哈!所谓话不投机半句多,与龙兄的交谈却是愈说兴致愈高。可惜时间无多必须于圣上和主宾抵达前入殿,否则便要蛇行鼠伏的摸往席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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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鹰欣然道:“风公子原来是这么有趣的人,能与公子并肩作战,人生快事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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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过庭应道:“彼此彼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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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肩朝大殿举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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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离登殿玉阶尚有百许步距离,一辆马车急驰而至,该是圣驾抵达前最迟来的宾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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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子在前方驶过,直抵玉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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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鹰见车厢式样华丽,却有太极标志,颇不协调,讶道:“谁人的车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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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过庭道:“当然是洛阳最著名女冠外号‘天女,闵玄清的坐驾。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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仍聚集在玉阶下的十多人中,有七、八人迎上马车,看来此女极受公卿大臣的欢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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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过庭凑到龙鹰耳边道:“每次闵玄清在她的三清观论道,总是座无虚席,不过九成人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不要以为道门清规戒律森严,像闵玄清般便交游广阔,出入豪门,逢雅集必到,酒醉后放浪形骸,戏谑谈笑,无所不至,其中妙趣,龙兄试过便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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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鹰不由想起来俊臣提起过的女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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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闵玄清当然是另一种身分地位,且得到朝臣士子的认许,否则不可能受邀参加国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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闵玄清步下马车,在众人簇拥下登殿,由于视线受阻,看不真切,只隐约看到她一身冠服,身段极美,走起路来婀娜多礀,难怪风过庭说起她时,津津乐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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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并肩走上石阶,大部分宾客已入殿,突然间后方砰砰嘭嘭轰然响起,回头一望,炮塔点燃,火光烟花冲天而起,合人叹为观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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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过庭道:“圣驾刚抵主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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观风殿的外观固是宏伟,但要到入殿’方晓得其真正的规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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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目前为止,龙鹰见过最大的府堂,是昨夜与横空牧野比武的易府大堂,但比起观风殿,却是小巫见大巫,观风殿比易府大堂最少大上一倍,左右各十六根撑起殿梁饰云龙彩绘的巨木柱,两边各开二十四窗,殿旁设半廊,连接中进和后进的丽春台、耀掌亭和九洲亭等建筑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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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宴依古礼设坐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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仪仗乐队置殿门两边,前后两排坐席分设左右,每席二人,超过二百席。龙鹰踏足殿堂,颇有错进巨人国度的感觉,风过庭拍拍他肩头,一声告罪,驾轻就熟的自行找位去了,不用伺候的太监引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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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鹰暗骂风过庭不够义气,有人大声传唱道:“大周国宾龙鹰龙先生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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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鹰大吃一惊,差点掉头开溜,胖公公的声音在耳边响起,道:“只有正一品大官以上又或封王封公者方有被传唱的资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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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殿倏地静下来,大官小官、美女名士,目光全往他投来,令他变成众矢之的,尴尬得叫救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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胖公公嘻嘻笑道:“甚么事总有第一次,望惯了很快会失去感觉。来!让公公亲自领你入席,这是圣上始有的荣幸。我的天!振作点,你现在这副模样怎去见人,别忘记你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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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鹰想起看他的人中有“天女”闵玄清,如果他一副窝囊相,日后有机会相遇还如何戏谑不禁,饮酒调笑。猛下决心,魔种上身,登时变得不可一世,就像那晚在千万人前斩杀薛怀义的气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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胖公公倒吸一口凉气道:“太过火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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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鹰改面脸露笑容,变得气定神闲,亲切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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胖公公道:“随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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领先举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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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鹰从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