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皮罗阁颓然道:“他是爱莫能助,因为连他都不晓得。唉!月灵的名字是由过世了的大鬼主改的,王父曾追问过他,他却不肯说出来,王父还因此生气了几天。”
万仞雨失望的道:“我的娘!怎办好呢?公子只有说一次的机会。唤不出月灵的名字,杀宗密智十次都没有用。”
三人的目光朝风过庭投去。
风过庭露出苦涩的表情,冷静的道:“现在当务之急,是要先收拾宗密智,才有闲去想其它的事。”
皮罗阁压低声音道:“宗密智肯定在这里。”
三人愕然瞧他。
皮罗阁解释道:“因为过去的三天,每一晚都发生了一件不幸的事,三个有地位的长老,先后逝世,表面看没有任何伤痕,似是忽然病死。我曾检视过昨晚才过世的长老,他死不瞑目,死前该受到惊吓。哪会这么巧?该是被宗密智潜入他们的帐幕,逼问丹冉大鬼主的葬身之地。”
万仞雨道:“他们晓得吗?”
皮罗阁道:“这是白族的大禁忌,我不敢问。”
龙鹰随口问道:“你们来了多久,在哪里扎营?”
皮罗阁答道:“夜栖野使人来知会我,我立即抛开一切的赶来,四天前抵达此处。立营的地方,是我们向往的地方,因为整个洱西平原,没有一个地方可与之比拟。”
风过庭神情古怪的问道:“究竟在哪里呢?”
皮罗阁讶道:“有甚么问题呢?我选的是有‘苍山第一溪’之称的清溪,是刚离苍山那一段的河谷,往西望可看到著名的清溪飞瀑和三潭连环的动人美景。”
三人听得你瞪我,我瞪你,接着一起爆出欢叫声。
沮丧之气,一洗如空。
皮罗阁却如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
万仞雨搭着风过庭的肩膀,满意的道:“这叫‘冥冥之中,仍有主宰’。还是由丹冉话事。”
龙鹰道:“这叫‘因利乘便’,我们先到王子的营地去。”
风过庭皱眉道:“不怕打草惊蛇吗?”
龙鹰拍额道:“我们差点算漏了。老宗做梦都想不到,我们竟晓得丹冉墓穴的事,因此我们到清溪的营地去,他会以为是事有巧合,而想不到是由丹冉在上一世已巧妙安排的陷阱。兄弟们!该动身哩!”
三人更想不到的,是丁娜四女、小福子,越大三兄弟和家人等亦在恭候大驾,且营帐已夹河设立好了。此时毛毛雨停止了,天上仍是云层厚叠,小孩们已抢着从帐幕钻出来在岸旁嬉戏,非常热闹。
清溪瀑布在西面百多丈处的山崖上一道白练似的飞泻而下,形成三级的水潭,发出隆隆水响,奏起大自然的仙乐。苍山山腰以上,没入缭绕的云雾里,仿如人间仙界,如梦幻般的不真实。
三人环视分布有致的百多个营帐,均心中叫妙,因若换成他们是宗密智,也绝看不出这是个陷阱。关键处正如龙鹰所指的,就是任宗密智千猜万想,也想不到他们竟晓得只局限于白族领袖和长老的大秘密,对丹冉大鬼主的墓穴所在处,白族是以自己的生命去维护,守口如瓶,绝不会告诉知情者外的任何人,包括其它族人,外人更不在话下。故宗密智要到拷问第三个长老,才得到丹冉墓穴的秘密。
事实上,如果由龙鹰等做出针对宗密智的部署,亦不会让妇孺在这里冒险,现在却因误打误撞,由不是陷阱变成一个天衣无缝的陷阱。
丁娜四女和小福子见到三人,欢喜如狂的迎接,与三人逐一拥抱,龙鹰等人紧绷的心情,因他们的热情而大为舒缓。
“鹰爷来哩!鹰爷来哩!”
越大三兄弟,哥朔和他的两位娇妻一拥而出,与三人热烈拥抱,没有丝毫中土的男女之防。
小福子长大了,变得更神气,显然因为族人立了大功,终脱离了小混混的身分,变为一个备受尊敬的人。
龙鹰向越大三兄弟笑道:“离洱海这么远,如何去打鱼呢?”
越二笑道:“怕要明天才成,照我看还有一场大风雨。”
众人抬头望天,仍是雨云密布,看不到春阳的影踪。
丁娜四女则缠紧他,令他沦陷在她们的脂粉阵里,也使他感到尴尬,忙道:“待我们先说几句话,再”
风过庭向他打个眼色,道:“鹰爷先到帐内休息,迟些我们才来找你。”
万仞雨亦向他猛打眼色,笑道:“我现在最想吃的,是由哥朔弄出来的美味食物。”
龙鹰醒悟过来。
假设宗密智正于苍山某处窥视他们,见龙鹰竟与四女入帐欢好,将戒心尽去,更认定他们只是碰巧在丹冉的河中墓穴旁立营。
龙鹰不忘问含笑看着他们的皮罗阁道:“今次有多少人随王子来?”
皮罗阁答道:“有五百人,全是精锐好手。”
龙鹰哈哈一笑,伸手拍拍小福子面颊,尚未有机会说出下一句话,已给四女押进帐幕去。
龙鹰钻人帐幕去,正闭目养神调息的万仞雨和风过庭同时睁目。
他坐在两人前,道:“成也邪灵,败也邪灵。老宗最强大之处,也是他最脆弱的破绽。”
万仞雨道:“何出此言?”
龙鹰分析道:“这要分两方面来说,刚才我和四女翻云覆雨之时,在某一刹那忽然感应到宗密智,他正藏身瀑布之上,俯瞰这段河道营地。由此可知他的邪灵凭其神通异能,探测小弟在帐内的情况,而被我生出感应。哈!晓得他确如所料般窥伺一旁,我开心得差点落泪。”
风过庭欣然道:“这叫‘盼得云开见月明’,虽然现在上面仍是乌云密布。”
万仞雨担心的道:“当你感应到他时,有感应到他的仇恨吗?”
龙鹰点头道:“且是非常深刻的仇恨,准备大开杀戒。”
风过庭道:“另一方面呢?”
龙鹰道:“另一方面亦是与老宗的灵通有关,令他虽目睹我们人强马壮,有足够杀他的能力,仍要行险一搏。”
万仞雨不解道:“是哪方面的灵通?”
龙鹰忍不住笑意的道:“正是曾害得他颜面无存,能预晓天气变化的能力。我的两位好兄弟,一场大雷暴正在这片美丽土地上酝酿,两大鬼主决战的时刻,终于来临。”
两人拍腿叫绝。
双方都在等待这场暴风雨。
于宗密智来说,雷暴发生时,营地所有人都避进帐幕去,清溪则山洪暴发,平静的河道变成澎湃的滚流,那时他只要潜入丹冉大鬼主冢墓所在处,凭其邪功硬将铜棺起出来,开棺毁骨,等于也毁掉限制他的咒誓,邪功妖法尽复,立即大开杀戒,能杀多少人便多少人,即使仍没法杀死龙鹰,但也可伤透他们的心。所以他一直在等待的正是他以为的“天赐良机”。
龙鹰等人也在等待,静候这个杀他的机会。
万仞雨道:“我们如何配合你?”
龙鹰解下乌刀,放置一旁,又脱掉袖里乾坤,和乌刀放在一起,道:“我必须不带任何兵器,以免给老宗感应到我的杀气。”
两人点头同意。
修得上乘先天真气的高手,均能感应到因兵刀而来的杀伐之气,何况是通灵的鬼主?
龙鹰又取出折叠弓,送入风过庭手里,道:“在这样的环境里,又是雷暴之中,要围困像宗密智般的高手,是没有可能的。最怕的是他知机逃走,我们将永远失去杀他的机会。我可以做的,就是不让他逃往山上去,而是将他轰下瀑布,那亦是唯一可射他一箭的机会,千万不要错过。”
风过庭接过折叠弓,沉吟不语。
龙鹰讶道:“公子想甚么呢?”
风过庭道:“我在想从哪个位置射出此箭,可以有最大命中他的机会。”
龙鹰信心十足的道:“你定能想到的。”
转向万仞雨道:“雷暴来临时,我立即往瀑布潜去,在雷电下,根据我和席遥作战的经验,会受到影响而生出感应的盲点。我会利用这些盲点接近老宗。时间由你来拿捏,若公子成功命中他,老哥你便给他来个拦途截击,只要能使他失去逃走的能力,我们便成功了。”
万仞雨皱眉道:“你好像忘了,要命中他某一处,方能使他形神俱灭。”
龙鹰道:“我不是忘记了,而是此事只能随机应变,难有定计。”
风过庭道:“公主又如何?”
龙鹰从容道:“她才是今次决战的正主儿,我们何用担心她呢!”
“轰!”
惊雷在帐外爆响。
第四章 梦境成真()
第四章梦境成真
天上乌云疾走,雷鸣隆隆。
营地一片混乱,战士将马儿牵进围栏内,母亲则在寻找仍在帐外嬉玩的子女,雷暴在远处示威似的电闪轰鸣,逐渐接近。
风过庭、万仞雨、皮罗阁、小福子和一众蒙舍诏战士从帐幕拥出,观看天变。一切反应如若平常。
如果宗密智正在山上虎视眈眈,会以为龙鹰留在帐内,不愿离开温柔乡。
此时正是夕阳西下之时,但天色却黑如深夜。
龙鹰从帐底窜出,随飞天神遁贴地疾射,倏忽间移离帐幕,来到接近帐幕的一棵大树下。心神处于“魔种”的状态。
豆大的雨点从天上洒下来,起始时稀稀疏疏的,但到他抵达山脚的密林,已变为滂沱大雨,狂洒下来。
电闪雷轰,渐趋密集。
龙鹰晓得时机一闪即逝,凭着飞天神遁之助,迅快往上攀登,潜往瀑布顶上的山崖去。
风过庭和万仞雨会诈作在岸旁欣赏雷暴,阻延宗密智下手起棺的时间。但当然不可以待太久,否则会惹宗密智生疑。
数下呼吸后,龙鹰已抵达目标的山崖。
“轰!”
天地一片煞白,以龙鹰的眼力,亦要睁目如盲,甚么都看不见。
大雨如墙如堵,一幅一幅的撒过来。
极度的暗黑,忽然又被电光驱走,现出宗密智披头散发的伟岸身型,正跃离崖边,朝下方的水潭投下去。
龙鹰心呼“好险”,保持在魔种不为任何外物所动的至境,像头恶豹般冲崖而去,到崖边处再来个往下弹射,后发先至,追上仍在半空的宗密智。
感觉若如冲破了豪雨织成的罗网,水激溅里,宗密智凌空扭身,双掌上击,迎上龙鹰两拳的照头狂轰。
宗密智双目如电,不含丝毫人的感情,主宰他的再非人的部分,而是附体的邪灵。
天地倏又转黑。
“轰!”
雷声爆响的同时,拳掌相击。
劲气横泄。
宗密智全身剧震,他吃亏在仓卒应变,又处于往下坠跌之势,难以用足功力,龙鹰则是蓄势发难,全力下击,加上居高临施展的弹射奇技,确是势不可挡。
宗密智应拳断线风筝般往第一级水潭掉下去。
龙鹰狂喝一声,势道不改的紧追而下。
如此战果,实为能否杀死宗密智的关键。
龙鹰的奇兵突袭,令宗密智晓得被识破奸谋,再没可能藉雷雨起棺毁骨,唯一的选择,是立即远遁。所以只要他能以双掌将龙鹰送往一旁或轰上高空,他便可借力横移,落往水潭边的岩石去,然后能逃多远就逃多远。岂知这个算盘完全打不响,不但被轰往水潭去,还被龙鹰如附骨之蛆般追来。
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