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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觅难天从毡内探出大手,握上她的柔荑,纪干立告玉颊生霞,垂下头去,却没有丝毫抽走手掌的意思,且似喜翻心儿,非常受用。
四人看得为觅难天高兴。
觅难天心满意足的道:“我开始相信鹰爷的预感了。”
龙鹰叹道:“我真的很开心。”转向万仞雨道:“贼子从哪里得到战马的供应?”
万仞雨道:“该是来自滇帮的人。我们抵达草原时,已有千多匹马在等候他们。”
风过庭道:“如此滇帮该已晓得贺兰盗全军覆没的事,究竟他们会全力来攻,还是采取防守呢?”
觅难天道:“我们怎都该防他一手。”
龙鹰道:“就这么决定。觅兄、野兄和其它兄弟留下来,护送纪干姑娘和她的族人返回洱西。我们三人则和月灵追杀宗密智,今次绝不容他有活命的机会。”
纪干“呵”的一声娇呼,目光投往觅难天,迎上他情深如海的眼神,纵然有人在旁,仍不顾一切地射出火辣的目焰,显因路途上有觅难天为伴,心中激动。
觅难天笑道:“这是自风城之战以来,统帅所颁发的军令里,我最欣赏的命令。”
哄笑声中,四人揭帐离开。
走最后的是龙鹰,后脚尚在帐内的刹那,听到觅难天揭开薄毡,将纪干香喷喷的娇躯搂入怀内去。
“感应到他吗?”
四人从高处俯视,瞪着转折于崇山之中,浩浩荡荡、奔腾涌跃的澜沧江。
宗密智的法杖,插在对岸的山顶处,令他们清楚知道被对方愚弄了。
澜沧江流经的横断山脉区,地形起伏悬殊,山势由西北向东南逐渐倾斜,即使近在眼前的山峰,亦被深谷阻隔。江水则在深切的峡谷里汹涌澎湃,沸乎暴怒,发出雷鸣般的咆哮。
龙鹰苦笑道:“真不可以小觑老宗,竟可将小弟那两注魔气改存往法杖之内。我的娘!法杖乃死物,怎可能储存活的气?”
月灵淡淡道:“他的法杖并非死物,而是具有邪灵的某部分,”
万仞雨道:“这是甚么意思呢?”
风过庭道:“他可遣人将法杖送到这里来,然后自己赶往洱西去,好撇掉我们,去寻找丹冉的墓穴。我们现在该否立即赶去?”
万仞雨道:“或许他施的是调虎离山之计。掉头再去对付魏子期,逼问丹冉墓穴的位置。”
月灵摇头道:“不!他该是到洱西去了。”
龙鹰讶道:“公主为何这般肯定?对宗密智来说,丹冉的墓地,可以在洱西,又可以在洱北,甚至藏在苍山内。这么大的地方,如何寻找一个小小的墓穴?”
月灵叹道:“关键处在乎咒誓,愈接近墓穴,咒誓的效力愈强,虽然要一番搜索的工夫,却是有很大可能找得到。”
风过庭色变道:“我们立即赶往洱西去。”
龙鹰道:“急也急不来,事实上丹冉早有见及此,所以宗密智即使感觉到墓穴近在眼前,仍要时间逐寸的去寻找。我明白宗密智因何要引我们到这里来哩!因为丹冉墓穴所在处,恰是最有可能令他形神俱灭的地方。”
四人日夜不停的追到澜沧江来,极需调息回气的时间。
月灵淡淡道:“现在可以告诉我了吗?”
三人一头雾水的瞪着她。
在熹微的晨色里,她宝石般的眸神蒙上一层轻烟,射出凄迷的神色。而即使在光天化日下,不知是否因她只露双目,仍予人幻象般不实在的感觉。
龙鹰问道:“我们还有哪一方面,尚未告诉公主呢?”
月灵幽幽的道:“你们为何会晓得丹冉大鬼主墓穴的所在地?”
三人交换个眼色,都知对方心中拿不定主意。
假如坦白告诉月灵,丹冉大鬼主爱上了风过庭,那接踵而来的问题更难向月灵解释,一个不好,被月灵晓得自己是丹冉的轮回转世,天才晓得会有甚么后果。
幸好胡说八道正是龙鹰的天分,故作神秘的道:“事情是这样的”
月灵截断他道:“我不要听你胡诌。”
龙鹰尴尬的道:“公主怎晓得我在胡诌?”
月灵温柔的道:“你抢着为庭哥儿解释他的事,当然是庭哥儿不像你般爱说谎。让庭哥儿来告诉我吧!”
风过庭凝视对山的法杖,沉声道:“因为我正是丹冉大鬼主咒誓的一个部分,且是最核心的部分。”
万仞雨心中叫妙,加盐添醋的道:“可以道么说,如果丹冉大鬼主不是救回庭哥儿的小命,该不会触发她以死立咒的决心。整个咒誓一环扣着一环,妙若天成。”
龙鹰助阵道:“所以今天我们回来了,还将宗密智逼到死角,老宗授首之时,将是咒誓功行圆满的一刻。”
月灵“噗哧”娇笑,开怀的道:“三个大男人,联合起来欺骗我这个小女孩,算怎么一回事?”
三人听得发怔,不但因她前所未有的动人神态,更因她是首次以小女孩的身分为自己说话。感觉确是古怪。
龙鹰硬着头皮道:“我们句句属实,没有半字是虚言。”
月灵回复平时的冷漠,淡然自若道:“果真如此,庭哥儿又是凭甚么猜到我出生的年、月、日、时,难道与丹冉没有关系吗?”
以龙鹰的机变,亦告语塞。
风过庭像抛开一切顾忌似的,洒然笑道:“因为公主亦是咒誓其中一个不可分割出来的部分,我正是为公主而重返南诏,参与了丹冉大鬼主和‘鬼尊’宗密智间波谲云诡的激烈斗争。现在对我来说,这人世没有一件事比得到公主更重要。其它一切,待到洱西再说好吗?”
月灵道:“你真知道我的名字吗?”
风过庭答道:“现在仍未晓得,但抵达洱西后,我便会知道。”
龙鹰和万仞雨同时想起皮罗阁,他已变成了风过庭唯一的救星。
第三章 谁主浮沉()
第三章谁主浮沉
绵绵丝雨下,龙鹰四人赶往洱西平原。
白族的新城,选址位于洱西集和风城之间的洱海之滨,以桃山为新城的中心,有山险可恃。被焚毁的洱西集已被白族人清理,遇难者入土为安,气象焕然一新。营帐处处,集中在桃山和河溪之旁。
四人立住一个小山岗上,遥观烟雨茫茫下,苍山和洱海间这片美若仙境的土地。
万仞雨叹道:“只要想到宗密智正藏身平原某一角落,便没有丝毫安逸的感觉。”
风过庭问龙鹰道:“感觉到他吗?”
龙鹰苦笑道:“我的娘!竟没有半点感觉。这邪恶的家伙确实懂得潜踪匿迹之道。”
万仞雨道:“大鬼主的冢墓呢?”
月灵轻描淡写的代龙鹰答道:“他仍未找到丹冉的葬身处,但已非常接近。”
三人愕然朝她瞧去。
在凄风苦雨里,月灵比之以往任何一个时候,更像幽灵而不像活人。露在面纱外的部分变得无比苍白,一双眼睛似蒙上一层迷雾,令人看不真切,声调转冷。听她说话,如聆听从遥不可及的远处传来的声音,感觉奇异。
风过庭问道:“公主找到宗密智了吗?”
月灵冷漠的道:“在不用分神下,他变得更强大了,在这样的情沉下,即使我们寻上他,仍没法将他杀死。何况他绝不会让我们有围攻他的机会。”
龙鹰不解道:“公主不是说过,愈接近丹冉的墓穴,咒誓的约束力愈大,为何现在情况像倒转了过来呢?”
月灵冷冷道:“这是物极必反的道理,咒誓的效力愈强,愈能刺激宗密智附体邪灵的激烈反抗。”
龙鹰试探的问道:“公主现在有何感觉?”
月灵没有丝毫变化的道:“我不知道。只知今次到洱西来,一切都不同了。宗密智正在呼唤我,要我和他进行决战。”
三人大吃一惊。
风过庭骇然道:“万万不可!”
月灵目光往他投去,稍恢复了点人气。平静的道:“要发生的事,终究会发生。我自出生那一天开始,便在等待此战的发生。你们勿要插手,否则宗密智将不会现身。他身上的邪灵,比任何人更有等待的耐性。”
三人全给她说话的内容和语调吓得魂不附体,隐隐里感到月灵再非月灵,而是与眉月结为一体的某种他们不能明白的异物。两大鬼主在宿命的驱使下,终于到了以一战定胜败的可怕时刻。
月灵漠然不理他们的反应,轻柔的道:“庭哥儿!可以将你的天剑借给我吗?”
风过庭急促的喘了几口气,差点下跪求她打消主意,可是看到她一双秀眸那种不会为任何人事所打动的神色,长长吁出一口气后,解下彩虹剑,送入她手里。
月灵解下长、短佩剑,交给风过庭,改挂彩虹剑,道:“不要随我去。”
言罢掠下山丘。
看着她优美的身形在漫天烟雨里远去,渐转模糊,万仞雨担心得要命的道:“怎么办?”
龙鹰头皮发麻的道:“月灵!嘿!该说是眉月才对。眉月的策略是正确的,只有这样,才可将宗密智引出来。”
风过庭道:“我们怎可让她单独面对如此可怕的邪人?可以拼个同归于尽,已令人意外。”
万仞雨叹道:“如果月灵输了,那我们千辛万苦赢回来的,全要赔进去。”
龙鹰闭上眼睛。
风过庭心焦如焚的道:“我们不如到清溪眉月的冢墓去,怎都胜过在这里发呆。”
龙鹰睁开双目,沉着的道:“庭哥儿请放心,今次不但是眉月和宗密智的决战,也是老子的魔种与邪灵争雄斗胜。关键处在乎宗密智对我们的仇恨。”
万仞雨道:“当然是仇深似海,他所拥有的一切,全被我们夺走。”
龙鹰道:“仇恨会令人失去理智,附在他身上的邪灵,其仇恨更是非理智的。”
风过庭压下焦虑,沉声道:“这代表甚么呢?”
龙鹰双目魔光闪闪,道:“这表示他会不惜一切,甚至冒上形神俱灭之险,亦要报复。他奶奶的!只要我能晋入‘魔变’之境,魔种化为道心,宗密智将没法侦测到我的存在,这个变化是他料想不到的情况,所以眉月并不孤单,因有小弟助阵。哈!”
万仞雨大喜道:“如此,局势将迥然有异。但我们两个干甚么好呢?难道只能呆等你的消息?”
龙鹰道:“要杀这家伙绝不容易,怎可浪费两位大哥?此事可从长计议。”
风过庭道:“决战可在任何一刻展开,我们仍有计议的时间吗?”
龙鹰道:“正因决战的地点和时间仍密藏在未来的迷雾中,所以我们必须随机应变。放心吧!我虽仍感应不到老宗,却因庭哥儿与眉月仍维持着神秘的联系,最精采的是眉月借去了公子的天剑,使我能隐隐掌握到她的情况。嘿!王子来哩!”
十多骑从新城的方向驰来,领先者正是蒙舍诏王位继承人皮罗阁。
来骑在坡脚处停下,皮罗阁甩蹬下马,独自一人掠上丘顶,小别重逢,自是非常高兴,可是看到他的表情,三人又暗知不妙。
龙鹰沉重的问道:“令王父不肯说吗?”
皮罗阁颓然道:“他是爱莫能助,因为连他都不晓得。唉!月灵的名字是由过世了的大鬼主改的,王父曾追问过他,他却不肯说出来,王父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