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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中抽取蝇头小利,以养活年迈的双亲。”
万仞雨哑然笑道:“若我们要去拜访小福子年迈的双亲,会见不着人。对吗?”
小福子面不改色的抱拳道:“三位是老前辈老江湖,小福子再不敢班门弄斧。事实上小福子双亲早亡,剩下我孑然一身,流落市井,不得不赚几个子儿来糊口。”
龙鹰蛮有兴致的道:“为何城内不见行吐蕃人和汉人来做生意买卖,亦见不到其它地方来的人?”
小福子以无所不知的神气道:“三位大爷明鉴,这是个季节性的问题,若三位大爷选春夏来,这里大街小巷,全挤满外来人哩!”
龙鹰没好气道:“不要告诉我,你竟不晓得洱西集已被夷为焦土,城外走得差不多了的难民,也与此无关。”
小福子微一错愕,接着堆起仰慕的表情,道:“三位爷儿不愧走惯江湖的高手,小福子确实差远了。此事说来话长,不过可以放心的是,我们风城乃洱海第一坚城,兵精粮足,随时可守个十年八年。而且三位无牵无挂,若有敌军压境,小福子必先一步知会三位,让三位大爷从容离开,到时只需三位大爷打赏小福子几个子儿便成。”
龙鹰忍俊不住的向万仞雨笑道:“万爷怎么看?”
万仞雨含笑打最小福子,道:“这小子人小却成精,歪理可说成正理,谎话当实话说,又深谙逢迎吹拍之道,可算是个有道行的小混混,只是尚欠一点。”
小福子终现出少许尴尬之色,恭敬的道:“请万爷指点,看小福子有何处欠周详?”
风过庭淡淡道:“你欠的是眼力!看不穿我们是什么人。”
小福子眼珠乱转时,龙鹰掏出一锭黄金,送到他眼前,小福子以最快的手法接过,还用牙咬了一口,再藏在掌心看,眼珠子差点掉出来,一脸难以置信的神情,手抖起来。
龙鹰若无其事的道:“十天住宿,包吃洱海的鲜鱼,每人一间房,打扫干净,明白吗?”
小福子眉飞色舞的将足两的金锭纳入怀内去,不迭的应道:“一切包在我身上,还晚晚找不同的漂亮娘儿侍寝,两个、三个都成。”
风过庭笑道:“我们不用娘儿伺候,让你可赚多点。”
小福子大为错愣,疑惑的朝他们瞧去。
龙鹰喝道:“立即给我们去办,呆在这里干啥?”
小福子转身便去,走不了两步,又转身走回来,眼睛有点湿润的道:“三位前辈为何肯这般信任我小福子?不怕我嘿!”
三人首次感到他算是有点良心。万仞雨笑道:“你若要这么蠢,我们有什么法子?不过你须永辽背负着小骗棍之名,我们亦会看不起你。即使做小混混,眼光仍要放远点,长做长有,广结善缘,方为在江湖打滚之道。”
小福子抱拳道:“小子受教哩!”拔身而起,往后来个空翻,欢天喜地的一溜烟去了,还传回一句“小福子定必尽心尽力为三位前辈办事”。
三人对视微笑,均有从此子身上寻到自己童年影子的感受。
龙鹰带头朝东市集方向走去,道:“我们已两天一夜未吃过东西,先找个地方医治肚子。”
两人与他并肩漫步。
万仞雨道:“早知和那小子兑换点铜钱,好用来付帐。”
风过庭道:“我们的钱可直接在这里使用,还比本地的货币更受欢迎,因为他们的铜钱在我们那里将变成废铜,只可拿往钢铁铺当烂铁卖。现在洱海战云密布,对想逃往北方的避难者来说,我们的钱是不可缺的东西。”
龙鹰苦笑道:“我只有金子没有银两,难道用金子去找数吗?”
万仞雨拍拍腰囊,笑道:“放心!由在下请客,还有几串碎钱。”
风过庭笑道:“不计金子,我该算最富有了,尚余七两钱,”
午膳时间已过,唯一卖熟食的档子空出三台桌子,食客寥寥,在阳光和风下,有种午后懒洋洋的感觉。
三人据桌坐下,档主是个蓄满胡子的彪形大汉,见他们是汉人,亲自过来招呼,介绍剩下的食品。
他们毫不犹豫接纳老板的推介,万仞雨道:“要多少钱?我们的通宝成吗?”
自称哥朔的大汉喜道:“当然无任欢迎。”
结账后,两个姿色不俗的年轻白女伙计,笑容可掬的为他们斟茶递水,伺候周到。
龙鹰伸个懒腰,挨往椅背,叹道:“真是个别有风味的山城,令人想到为它干什么,都是值得的。”
万仞雨环目四顾,市集广阔三十多丈,中间有个大水池,水从北面奔流而下,从水池南的出水道流出城外,注入护城河。市集周边是密集的低矮房屋。漫不经意的道:“入城后一直有人在远处注视我们,不知会否是宗密智派来的探子?”
风过庭道:“我们没有骑马,又穿上普通行脚商的衣着,兼之对方以为我们是施浪诏的人,理该认不出是我们。”
麦粥和肉包子来了,三人吃得津津有味,赞不绝口。
龙鹰道:“地道的东西最好吃,还记得在龟兹舞乐院吃的原粮吗?嘿!点子来了。”
一个又瘦又高、肤色黝黑的汉子,穿摊越挡的朝他们走过来,直抵桌前,见三人像对他视若无物般继续吃喝,有点生气的一屁股在三人对面的空椅子坐下,又打出手势赶走过来招呼他的俏伙计,架子颇大。
高瘦汉子沉声道:“萍水相逢是朋友,见面便是有缘人,你们是否出来混的,我坐在你们对面竟不打个招呼?”
万仞雨不抬头的道:“还以为你爱搭我们的桌子,竟然不是吗?”
高瘦汉子光火道:“这么多空桌,为何要搭你们的臭桌子?”
三人没好气的往他瞧去,无不看得呆了起来。乍看他只是个平凡人,可是一双眼睛黑溜溜的,像两颗宝石,黑白分明,神秘深邃,不但耐看,且有种引人人胜的强烈诱力。光是这双眼睛,即足可令她与端木菱、聂芳华、万俟姬纯那级数的美女相比,毫不逊色。
龙鹰首先回过神来,笑嘻嘻道:“原来是姑娘,姑娘不是说过我们生得蛇头鼠目吗?又这边说要出来见我们,那边则溜掉。敢问有何贵干?有什么用得着我们三兄弟的地方?”
万仞雨和风过庭心忖原来是那晚在洱西集灾场遇上的年轻女子,当时龙鹰曾和她交过手,还被她逼出门外,想不到在风城再遇上她,而她还易容改装的来接近他们。
她的本来面目会是何等模样呢?配得起这双动人至极的眼睛吗?以万仞雨的定力,也生出想一窥她芳容的**。
女子回复娇甜的声音苦恼的道:“怎会一眼被你看破的?”
龙鹰念书般道:“因为我是中土最伟大的神巫,懂得作法。”
女子目射惊异神色,道:“你晓得我当时在旁偷听吗?”
万仞雨笑道:“若龙神巫没有逗点道行,岂敢到这里来当龙神巫?”
女子忍俊不住的“噗哧”一笑,横万仞雨一眼,差点勾了万仞雨的魂魄,有点不知该如何应付三人般的道:“都是你们不好,人家想好所有骗你们三个傻瓜上当的奇谋妙计,都派不上用场。我要你们赔我。”
三人听得呆了起来,她的刁蛮霸道,比之小魔女狄藕仙,有过之而无不及,而两人都有股愈横蛮愈可爱的妖异魔力。
龙鹰见风过庭罕有地目不转睛的打量一个年轻女子,心中一动,道“赔偿的事,可从长计议,但有一先决条件,姑娘须告诉我们今年责庚?”
万仞雨和风过庭露出注意的神色,皆因龙鹰是有灵觉的人,说不定感应到他们不晓得的事。女子苦恼的道:“你这人真教人心烦,又不是谈婚论嫁,哪有问人年龄的道理?快说,究竟你赔还是不赔?”
龙鹰向两人打个眼色,表示只是姑且一问。只看她武技高强,在这片险地来去自如,猜她年纪不该小到哪里去。
风过庭忽然道:“姑娘是否想杀一个人?”
女子娇躯剧震,首次认真打量风过庭,沉声道:“你也是神巫吗?”
龙鹰和万仞雨大惑难解的盯着口出惊人之语的风过庭。
风过庭正要答她,女子忽然跳起来,抛下一句“迟些找你们”,匆匆离开。
龙鹰低声道:“她在避开追她的人。”
万仞雨和风过庭亦看到了,七、八个体型骠悍的人,正从市集的另一边赶来,朝女子消失的方向追去,其中一个长得一表人才,年纪不过二十五岁的汉子,犹豫了一下,猛下决心的朝他们走过来。
龙鹰打出请他坐下的手势,欣然道:“朋友请坐,我们不单想晓得阁下是什么人,也想弄清楚她是谁。”
青年微一错愕,在女子曾坐过的椅子坐下来,目光闪闪的打量三人,自有一股沉稳慑人的气派。
第231章 蒙舍王族()
青年抱拳为礼,以汉人的江湖手法,算是打过招呼,压低声音道:“本人蒙舍诏皮罗阁,刚才与三位谈话的是舍妹,我的祖父曾到过贵国的长安,受到贵国善待,故一向视汉人为朋友兄弟,有一言相劝,若可以离开,请三位立即远离此地。
三人听他说的汉话,像适才的女子般,字正腔圆,不带土音,说话直接坦白。层次分明,简简单单的几句话,将自己介绍得清楚明白,分明属蒙舍诏的王族人物,且掌握着现今洱海区的形势,遂好言相劝,不由心生好感。
万仞雨道:“皮兄指的,是否宗密智将在短期内来攻打风城?”
皮罗阁双目掠过惊异之色,点头道:“原来三位早知正身在险境,如此便是耐人寻味,舍妹找上三位说话,未知所谈何事,可否让本人晓得?”
龙鹰淡淡道:“看情况令妹该是离族出走,所以皮兄直追到这里来。现在皮兄见到令妹,不去追赶,却来找我们谈天说地,确是古怪。”
皮罗阁苦笑道:“因为舍妹若蓄意避开我,本人实在拿她没法。她一向眼高于顶,最不放在眼内的便是男儿汉,少与男性说话,而她明知我们入城来寻她,还肯现身找三位说话,故令本人感到奇怪。如果三位不肯说出来,皮罗阁绝不怪你们。”
三人心中暗赞,此人说话坦白诚恳,反令他们不好意思不说实话,且风度甚佳,使人心生好感。
风过庭道:“令妹似是想与我们合作一件事,尚未说出来,皮兄已来到。”
皮罗阁难掩惊异之色,问道:“舍妹之前和三位是旧识吗?”
这句话问在关键处上,显示皮罗阁熟悉妹子的作风,知她不会随便搭讪陌生男子。
风过庭坦然道:“我们其中之一,曾在被烧为焦土的洱西集和她交过手,当时她藏身破屋内,我们未能看到她容貌。到刚才她扮成男儿,来与我们说话,被我们窥破身分。”
皮罗阁一呆道:“舍妹自小精灵古怪,最爱扮鬼扮马,而不论扮成什么人,总能维肖维妙,三位如何看破舍妹是经过易容改装呢?”
此人的精明厉害,到了教人惊异的地步。
龙鹰苦笑道:“与她交手的是小弟,小弟有一项本领,就是接触过的人,不管她变作什么样子,可一眼认出来。何况她那双眼睛是如此特别。”
皮罗阁道:“本人隔远看过来,已看出三位气宇不凡,绝非一般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