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鲁断然道:“我们今夜便走,如那丑家伙敢追来,便和他拚命。”
撒伦多淡然道:“怎么走?到吐蕃去的唯一通道,已给林布雅封锁,你这般带着近百个娇滴滴的小女孩,无遮无掩的。如何向林布雅解释?我敢担保林布雅会派人押你回逻些城,那时看谁敢出来护你?”
鲁愕然道:“林布雅到这里来干甚么?为何封锁通道?”
今次轮到撒伦多压低声音道:“除你们吐蕃的大将林布雅外,还有突厥的大帅军上魁信,来龙去脉我不清楚,只知他们派人潜进城来,四处打听一个汉人的踪迹。不要瞪大眼,他们找的人并非那丑家伙,因为已见过他。”
鲁不解道:“何方人物能令他们如此大阵仗?”
撒伦多把声音压得再低一点,道:“听说是龙鹰。”
鲁失声道:“竟然是他!”
撒伦多道:“既然是龙鹰,肯定他们再多一倍人也要无功而回。我担心的是你在不清楚情况下。变成被殃及的池鱼。听我的劝告吧!避过风头火势后,再借舞团的掩护,优哉游哉的返高原去。这是最后一次,以后你我再没有任何关系,请体谅我的处境。”
鲁终被他说动,道:“在这样的情况下,池上楼没得不同意。老大可安排我们到哪里避风头?”
撒伦多再提醒他这是最后一次的帮忙,道:“千万不可避往西面的地区,而只能躲往东面近且末城的位置。令大王没法派人入且末国境追缉你们。算你们还有点运气,在且末人的都城和拉木勒克之间,且末河的西岸,有个叫哈迪勒克的镇。镇外南方里许处,我刚买了个大牧场,有几个手下在把守。我立即使人飞马去知会他们,着所有人先一步离开。你们便可待在那里。风声过后,道路重开,我会着人来通知你。”
鲁问道:“到那里去要多少天?”
撒伦多道:“快马一天可达。但你们走得慢,怕要多上一天。”
又详细说出往那里去的方向和路线,听得龙鹰心怀大慰,愈感不虚此行。
撒伦多说毕,问道:“你们明天如何应付那个丑家伙?”
鲁心情转佳,笑道:“当然是让那贪得无厌的家伙白等一场。”
撒伦多叹道:“早知说出化解的方法,你再不放那家伙在心上。但请听我一个忠告,以那丑家伙一直压着你们来揍似的手段,怎没想到你们会漏夜逃亡?照我猜这形势还是他一手营造出来的,好令你们自暴行藏。”
龙鹰心叫厉害,撒伦多的才智,确在鲁和池上楼之上,或许是因旁观者清。
鲁不以为意道:“在我们有心防范之下,岂容那家伙得逞?况且我们所经之处,全是草原平地,除非有人能预先埋伏,否则怎避得过我们的眼睛?进入且末国境后,我们甚么都不怕了。”
撒伦多叹息道:“你好自为之吧!真不愿见你陷身如此情况。”
鲁道:“不论在任何情况下,我鲁指天发誓,绝不把我和老大的关系说出来。”
两人再交谈几句,鲁匆匆离开。
龙鹰在里许外远远跟着鲁,在夜色的掩护下,距离又远,鲁虽不时别头来看,又左顾右盼,仍没察觉到他的存在。
龙鹰不由想起来俊臣的话,鲁的情况,于江湖而言是身不由己,于朝廷来说则是同流合污,可怜可叹。
他本想埋伏途上,可是仍不放心,怕鲁见池上楼后,会被他说得改变心意,虽然可能性并不大,因为他们确实没有更佳的选择,但为防万一,辛苦一点也要这么办。如对方人数不多,他索性大开杀戒,早点把人救出来。
现在可说胜券在握,唯一心烦的是恐有负崔老猴所托,除非波斯小姑娘心甘情愿追随崔老猴,但那怎可能发生呢?
就在此时,蹄声从远方传来。
龙鹰暗吃一惊,窜上附近疏林区的一株树上,朝蹄音方向瞧去。林区内有道小河,从南面蜿蜒而来,左弯右曲的穿过林区。
鲁停了下来,在他前方尘头大起,大批穿上便服的骑士,形成钳形之状,往他包围过去。
不片刻来骑将鲁团团包围。
龙鹰暗叫侥幸,若给他们先发现的是自己,便糟糕透顶。
隐隐传来说话的声音,一会后,骑士放过鲁,朝他的方向奔来。
看着鲁远去,他却是徒呼奈何。如此节外生枝,不知有何后果?
近二百个骑士,在他下方呼啸而过。
龙鹰心忖幸好这一带没有丘陵高地,否则敌人只要到高处放哨,他便无所遁形。
他索性留在树上闭目养神,快天亮时,被车马接近的声音惊醒,睁目一看,登时喜出望外,远方大队的骡车队,正朝他藏身的一片疏林开来,龙鹰第一眼就看到领头的是池上楼,还有二百多个吐蕃骑士,一时仍看不到鲁,该在队尾押阵。
这是不容轻侮的实力,加上池上楼和鲁两大高手,他脱身已不容易,在正面硬撼的情况下,吃亏的肯定是他。
骡车队不住接近。
共有十八辆骡车,若一半载人,一半载粮货食水,每辆车六人计,约是五十多人之数,加上尚未接收的二十二个小姑娘,总人数便如撒伦多所说的,近百个小姑娘了。
龙鹰凝神观敌,包括池上楼在内,人人面露疲态,可知一番折腾下,他们都熬不住。
他又面对另一难题,如果他们继续赶路,太阳出来后,光天化日下,他如何追踪对方?
是否该立即退走,在前路守候他们呢?等到他们又如何?逞强动手是智者不为,上上之计还是回于阗城请救兵,在进入且末国境前拦截他们。
想到这里,他从树上落下来,躲在另一株大树后。
开路探道的六骑冲入树林里,龙鹰早躲在另一株树上,其中一骑朝骡车队打个手号,骡车队不停留的继续驶来。
六骑散往疏林区四方,注视林外的动静。
龙鹰心中大喜,知对方急赶两个时辰的路后,不得不到疏林区来休息。若没有猜错,一俟骡马恢复气力,他们会不理白昼黑夜的继续赶路,务求以最快的速度离开于阗国的国境。
骡车队沿小河停下,人马骡齐到小河喝水休息。车门纷被拉开,来自不同地方的小姑娘钻出车厢,伸展手足。
还有几个年长的妇人照料她们。出奇地没有恶形恶状,动辄打骂,且是和颜悦色,嘘寒问暖的姿态。
众女大多沉默不语,态度柔顺,间中耳语,都不敢高声说话。
龙鹰居高临下,一目了然看到崔老猴的波斯诸女,她们包裹在白色的袍服里,非常易认。众女一组组的散布林内,依吩咐席地挨树的坐着。
龙鹰暗责自己愚蠢,池上楼等已成惊弓之鸟,处处留神,天亮后,只要有人抬头望上来,他将无所遁形。
足音在下方近处响起,原来是池上楼和鲁避到这边来说话。
池上楼得意洋洋的道:“任那丑家伙三头六臂,今趟亦要栽个大跟头。哈!想到他直等至午时,方清楚自己是如何愚蠢,我便心怀大快。”
鲁道:“不要轻敌,要到明天日出我们方可离开险境,真怕骡子捱不住。”
池上楼道:“捱不下去便就地休息。怕那家伙甚么?这是无处藏身的平原,没有人可跟着我们而不被发觉。”
两人又转身往小河方向走。
龙鹰若再不趁黑遁远点,后果难测。就在此时,忽有所觉,朝波斯姑娘们所在处瞧去,登时心中大喜,取出飞天神遁,将心内的大胆想法付诸实行。
第一百六十二章 一见如故(上)()
龙鹰自然而然地晋入魔极之境,在树与树间,借飞天神遁之便,鬼魅般移动,往疏林区遥对的另一边潜去。
原来刚才他一边窃听池上楼和鲁的对话,仍不放过河岸众女活动的情况,当目标明显的波斯女,近半人在其中一妇引导下,朝林区的西南面悄悄走去,离开河岸,龙鹰晓得机会来了,连忙付诸行动。
对方的暗哨大部分设于疏林区东、西和北的边缘处,藏于树上,若有人接近,绝瞒不过他们,但在林内活动,以龙鹰的身手,又有辅助工具,便是如入无人之境。
最后横过五丈的空间,落到一株大树去。
众波斯少女已离小河达十多丈远,那三十来岁的健妇说了几句龙鹰听不懂的话,众女再走十多步,各自散开,到不同地点蹲下去,不用说是要解手。
龙鹰非礼勿视的闭上眼睛,不住提聚魔功,他已找到目标,此女确比其他女郎高很多,高度最接近她的同伴,亦要矮上她两寸,就是这个差异,令她仿如鹤立鸡群,且身材曼妙,体态动人。心忖崔老猴果然是老江湖,精于选择。而若非如此,他亦无从入手,即使像崔老猴般认得她那双美丽眼睛,情况也不容许他去逐一辨认。
龙鹰的听觉和嗅觉扩展至极限,方圆百多丈的林域,完全在他掌握之下,默默厘定行动的路线。
时机终于到了。
目标女郎长身玉立,整理袍服。龙鹰脱下外袍,以袍服缚到颈项去。
龙鹰一撑树身,箭矢般穿林过树,于离地不到半丈许处朝目标射去,在天明前的暗黑里,只发出少许破风之声,但全被风吹叶动的沙沙声掩盖。
下一刻他已将女郎拦腰抱起。
波斯女郎发出一声短促的呼叫声。立被龙鹰的魔气弄得昏迷过去,他有医人的丰富经验,不会令她的身体受到任何损害。
中年妇高声呼喝。
龙鹰的魔功从丹田直涌往咽喉,模仿猛兽的呼喊,发出如雷轰鸣的咆哮声,施展弹射,倏忽间已带着香喷喷的波斯美目女郎,越过二十多丈的空间,出林而去,位置刚好在两个暗哨间的空位。
左右在树上把风的敌人。大吃一惊下,目光同往他投来。
龙鹰落到地上,弯身,纯凭脚力弹跳,袍服鼓胀飞扬,掩盖了他的人形,在暗黑里模拟出野兽冲奔腾跃的动态,在放哨者的失声惊叫里,十多个起落。早远离疏林区,把追出疏林的敌人远远抛在后方。
以他的能耐,亦感吃不消,忙立直身体。抱着波斯女郎绕个弯,朝不到十里的于阗城全速奔去。
心叫侥幸。
龙鹰穿窗而入,被惊醒的崔老猴,从床上坐起来。仍未弄清楚是怎么一回事,龙鹰已将女郎横放床上。
崔老猴简直不敢相信眼睛,喜出望外道:“我的老天爷!”
龙鹰道:“是她吗?”
崔老猴捋起她衣袖。剧震点头。
龙鹰道:“她快醒过来,但必须由她选择,如果她要返波斯的家,你必须任她回去,且不可碰她。”
崔老猴断然点头,道:“理该如此,否则我与人口贩子有何分别?”又担心的道:“可是我不懂波斯话,如何问她?”
龙鹰苦笑道:“我也帮不上忙,你看着办好了。现在我还要去救其他人。”
拍拍他肩头,穿窗而出,离开骆驼王府。此时天色发白,辛苦劳碌的长夜,被白昼替代。
龙鹰领路,朝兰与他并骑而行,后方是五百精锐战士,奔出于阗城。
朝兰担心的道:“如果对方见势不妙,以骡马车结阵顽抗,我们的兵力虽在他们一倍之上,恐怕仍难以讨好?”
龙鹰心忖如出现朝兰说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