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味,你摸人家那一把。妙子没有片刻能忘记。”
龙鹰听得怦然心动,心呼厉害。道:“这几天是不成的了,异日再看有没有机会。”
三真妙子与他直出大门,喜翻了心的道:“记着你说过的话,男子汉大丈夫,不可言而无信。唉!你最吸引妙子,令人情难自禁的是非正非邪的言行举止,灵通变化,使人心甘情愿的想向你屈服投降。”
龙鹰目光投往停靠在对街行人道旁的马车,驾车者正是四大护法弟子的首席护法大胖子“笑里藏刀”檀霸。此时他正笑容可掬的朝自己瞧来,还笑打招呼,但仍被龙鹰看破他眸神内暗藏的杀机,不负笑里藏刀的外号。
除檀霸外,再没有其他随从。
龙鹰来到马车旁,向檀霸打个招呼,笑道:“檀兄你好,岁月匆匆,上次见过檀兄后转眼便年多了。”
檀霸欣然道:“上次多得鹰爷指点。下次若再有领教的机会,我绝不会挑在河旁动手。哈!”
龙鹰想不到他这么懂自嘲,生出少许好感,朝活色生香立在一旁的三真妙子瞧去。她确是尤物。这般的俏立街头,立即惹得往来者人人注目,且向龙鹰投以艳羡的目光。
三真妙子反变得神态端庄,道:“鹰爷请登车。”
龙鹰坐到默默沉思的法明身旁。马车开出。
法明束音成线道:“你是怎办到的?”
龙鹰道:“席遥今天见过僧王吗?”
法明道:“他只使人来传话,说不但放弃道尊之位,还立即返回南方。从此闭关修练,不再理会其他的事。”
龙鹰叹道:“我真不知如何向僧王解释,又不想骗你。”
法明大感兴趣的道:“为何不想骗我?我们间你死我活的敌对关系,仍是保持原状。你骗我,我骗你,绝不该有违心的问题。”
龙鹰耸肩道:“或许大家同属圣门,又或你是我尊敬的敌人,更因僧王曾坦白向我说出伤心往事,令我感到僧王如我般,是个有血有肉的人。”
接着“咦”一声道:“我们是否在绕着曲江池走?想不到竟与僧王共游曲江。”
法明沉吟片刻,缓缓道:“事实上我发觉愈来愈难理解席遥,在没有知会我下杀无姤子,已令我大惑难解,不过最想不通的,是拒绝我连手对付你。照道理,他比我更想杀你,且是全无顾忌。到现在他放弃道尊之位,我已完全没法掌握他。”
龙鹰道:“席遥并非常人,故行事令人难以测度。”
法明道:“他今早见过你后,立即孤身返回南方,不准人随行。告诉我,他和你说过甚么话?”
龙鹰道:“僧王清楚孙恩的事吗?”
法明徐徐道:“我圣门自汉以来,有三个极盛之期,第一个就是东晋末期,第二个是隋唐之间天下大乱之时,两次都是功亏一篑,直至师姐,方竟全功。你道我是否清楚孙恩是甚么人呢?”
龙鹰道:“僧王自幼在佛门修行,想不到竟清楚圣门过往的历史。”
法明道:“在圣门,师姐和我均属阴癸派,而阴癸派在两派六道中一直最具规模,由专人主掌纪录,好明辨得失。这些纪录经师尊交由我掌管,因为实不宜由师姐保存,所以对于圣门过往的事,我比师姐更清楚。”
龙鹰道:“是否真有边荒集这回事?”
话出口才后悔,因为他根本不该问这方面的问题,愈知得多,愈清楚席遥不是胡言乱语,他只会愈陷愈深,到最后像席遥般难以自拔。只恨好奇是他的天性,不弄个清楚明白,实不甘心。
法明叹道:“事情的离奇曲折,已出乎我的想象之外。席遥为何向你提起边荒集的陈年旧事呢?与我们眼前的现在有何关系?”
龙鹰苦笑道:“那燕飞也是真的了。”
他也知道这句话多么愚蠢,因为向雨田早亲自证实燕飞的存在,只是他有个不切实际的想法,是希望有人能否定燕飞的存在,那他便可当席遥说出来的只是子虚乌有的杜撰。
法明沉声道:“燕飞不但存在,且是边荒集的第一高手,更是个怎也没法杀死的人,我门当时高手尽出,仍要损兵折将。他最震慑我门的,是杀死了当时我门最善逃遁的高手‘鬼影’,不过他与我门最后却是和气收场。燕飞绝不是善男信女,只因他的生父是我圣门的超卓高手,故肯放我们一马。”
龙鹰失声道:“燕飞的生父竟是圣门的人?”
法明朝他瞧来,沉声道:“不但是我门的人,且是你的上任‘邪帝’向雨田的师父,没有他便没有向雨田。而亦因此向雨田成了燕飞的知交好友。”
龙鹰听得心中唤娘,头皮发麻,没法说出半句话。
法明道:“我对邪帝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该是邪帝向我坦白的时候哩!”
龙鹰的头皮仍在发麻。
难怪武曌从开始便清楚向雨田练成了道心种魔**,因为她从阴癸派的历史纪录里,晓得向雨田活了近二百年后,才忽然人间蒸发的失去影踪,从而推测出他大功告成。种魔**,也是使人长生不死之术。究竟向雨田是死去了?还是已破空而去?则只有老天爷知道。
正因法明知悉武曌觊觎的是自己的魔种,故有武曌对自己是心怀不轨之说,比胖公公更清楚其中情况。这些阴癸派的秘密典籍,胖公公是无缘翻阅,是武曌和法明师姐弟间的秘密,由婠婠决定他们阅看的资格。
法明确如他所言,知无不言。迎上法明锐利和机智的目光,龙鹰沉声道:“那僧王是否清楚天穴的事?”
法明双目现出震动的神色,长吁一口气,道:“阿弥陀佛!竟是与天穴有关系。孙恩和燕飞曾进行多次决战,最后一次在南方一座孤岛进行,事后我们曾派人实地去看,海滩处留下一个大地洞,但因潮涨潮退,在沙滩的部分已给沙石填平,但在岸边部分的痕迹,仍是非常可观,也令人百思不得其解,现在你忽然提起天穴,可知两者间有密切关系。对吗?”
龙鹰不知给他逼得多么辛苦,叹道:“不但有密切关系,而且席遥认为两个大地洞都是因燕飞和孙恩而来。唉!怎么说才好呢?”
以法明自幼修行的锻炼,仍没法控制的露出惊异神色,失声道:“那是人力没法弄出来的东西,边荒集天穴附近两、三里的树木,全被连根拔起,位于天穴中心处的一座废弃古庙,更消失得片瓦不存。对我们来说,天穴是当时的一个悬案,只好相信是由从天上降下来的火石,硬撞出来的。”
龙鹰心中唤娘,燕飞和孙恩的决战,肯定是在荒庙内进行。
法明好半晌后,如梦初醒般道:“席遥怎会晓得这些事?”
龙鹰硬着头皮,瞒一半说一半的道:“他也像僧王般,是从天师道前人的纪录读得这些陈年往事。”
法明道:“席遥有甚么特别看法?”
龙鹰遇上最关键的问题,究竟该否告诉法明,还是守着底线,让他一知半解。假如告诉法明,又会有甚么后果?一时六神无主,头大如斗。
法明骇然道:“只看你现在的表情神态,便知席遥向你说出来的,是惊天地泣鬼神的异事。他因何肯告诉你呢?”
龙鹰深吸几口气后,道:“因为他把我当作了燕飞,而他自己则是孙恩。我的老天爷,这算甚么运道?”
法明呆瞪着他,眼神空空洞洞的,显然心内正翻起轩然大波,像他般心乱如麻。(。。)
第一百四十一章 边荒旧事(下)()
法明自言自语的道:“难道传说中的三佩合一,可以开启仙门,竟是千真万确的事?”
龙鹰苦笑道:“至少席遥认为是这样子。br /》
法明沉声道:“天、地、心三佩,是不是已落入席遥手里?”
龙鹰很想骗他确是如此,那说不定法明会立即抛开一切,去追杀席遥,好从他身上夺取三佩。只恨他没法做出这种卑鄙行为。
法明又道:“无姤子是否因拥有三佩又或其中之一或二,致遭席遥杀害?”
龙鹰颓然道:“不!三佩早合一了,也没有了。”
法明骇然问道:“那仙门有没有开启呢?阿弥陀佛!善哉善哉!二百年前力能覆灭晋室的大谜团,今天终于解开。根本没有天降火石,只是因三佩合一。”
说到最后一句,竟忍不住呼吸急促,可知这番对答,对他的冲击是如何大?
龙鹰陪他喘气。
与席遥今早的会面说话,像在造梦,有种不真实的感觉,可是现在听大敌亲口证实当年的事,那种有血有肉的感觉是截然不同的,对他的冲击更是以倍数计的强烈。
两人一时间都说不出话来。
龙鹰不知道法明的脑袋在动甚么念头,只知自己一片空白,失去思考的能力。
法明长长吁出一口气,道:“他怎会忽然视你为燕飞?”
龙鹰很想说,你老哥要问席遥才清楚,却奇怪地不忍骗他,虽然没有道理,却是这刻的感受。这种事知道又如何?根本是没处入手,无法可想。
龙鹰坦然道:“今早我见过僧王后。冒着雷雨,送闵玄清回家,被席遥偷袭,与他在雷雨里大战一场,两败俱伤。事后他遣人来找我,到他的天师宫见面,说出三佩合一的异事。”
法明道:“这已是二百年前的事了,可以对席遥生出怎么样的影响力呢?”
龙鹰尽最后的努力道:“正如我说过的,席遥并不是个正常的人。很难猜测他的想法。”
法明似是同意,不迭的轻轻点头,沉吟道:“他不但非是寻常的人,且博通古今,精研易理。且能韬光养晦,默默潜修,直至*有成,才谋定后动,一跃在天,摆脱我对他的控制。这样的一个人,绝不会忽然发疯。唉!席遥对仙门的事远不止于相信般的单纯。而是隐隐猜到开启仙门的方法,你更是最关键的人物。难怪他拒绝与本王连手对付你。说不定他杀无姤子,也因要把你引到西都来。邪帝请告诉本王,他究竟说过甚么话?”
龙鹰道:“他的情况便像当年的孙恩。在边荒得睹三佩合一的威力后,返回南方,抛开一切的修练黄天*,置天师军不理。”
法明神情肃穆的道:“他在你身上寻到开启仙门的希望吗?”
龙鹰坦然道:“至少他是这么说。但我怕自己会令他失望,变成了只是生死决战。仙门太过虚无缥缈了。”
法明叹息道:“都是本王不好。告诉了他你是谁,令他将希望托付到你身上,因为你是第二个练成种魔*的人。除燕飞和孙恩外,向雨田是第三个最有资格开启仙门的人。仙门!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龙鹰感到打心底传来的倦意,道:“若僧王再没有其他话要说,我希望能独自去想想。”
法明目光投往窗外,徐徐道:“我们仍有合作的可能性吗?”
龙鹰道:“僧王还有心情想这方面的事吗?”
法明淡淡道:“可知邪帝对我仍有隐瞒,因为本王的感受虽深,却远及不上你。念在同门之义,现在本王又对你敌意大减,何不说出来一起商量?好过一个人郁在心底。说罢!本王会很感激你。”
龙鹰苦笑道:“僧王不怕变成我现在的模样吗?”
法明平静的道:“我自幼修行,通晓佛理,虽然另存异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