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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过庭道:“你的耳朵真灵敏,我已尽量不弄出声音,可是轻触一下仍瞒不过你。确是百变盾,你还要穿在衣内,可发挥令敌人意想不到的作用。”
龙鹰点头道:“公子设想周到,小弟不会辜负公子的好意。”
风过庭讶道:“我还以为你会拒绝。”
龙鹰叹道:“不知为何,我总感到不对劲,偏又说不出哪里出岔子。”
风过庭道:“既然如此,就索性由我和仞雨陪你一道去。”
龙鹰双目魔芒烁闪,道:“不入虎穴,焉得虎子?今次如能宰掉莫问常,会大利于我们将来和法明的斗争。他***,法明和莫问常肯定练就了一套合击之术,可于数招内取任何人的命。”
风过庭道:“无姤子该就是这么死的,想想都教人心寒。”
龙鹰问道:“无姤子武功如何?”
风过庭道:“或许稍逊于天师席遥,但不会差多少。”
龙鹰道:“我曾分别和两人交过手,莫问常的确厉害,且我尚未有机会试他那对弯月刀。”
风过庭道:“他的两把弯月刀,大有可能可以克制你的接天轰。”
龙鹰道:“我也有这种直觉,请等小弟片刻。”
随即往内院取得接天轰,回来交给风过庭,道:“请为小弟带这宝贝到长安去,有了百变盾,暂时用不着它。”
接着起立道:“我们一道走。”
风过庭道:“你要到哪里去?”
龙鹰若有所思的道:“今天没有一件事是顺心的,是很不好的兆头,我要去见梦蝶。说到刺杀或反刺杀,她会比小弟在行。”
风过庭把接天轰托上肩头,与他一道离开甘汤院。
陌上尘。舱厅。
间美女听他说了十多句后,盈盈俏立,牵着他的手,离开厅子,落到下层她在船上的闺房,着他坐在床沿处。
龙鹰虽受宠若惊,却绝不会想歪了,因为熟悉她的作风,且她又是一脸端庄神色。舱房窗明几净,布置简雅整齐,被褥传来香洁的气味,合乎她爱洁的习惯。床头旁的小几燃着一盏油灯,照亮了舱房。
梦蝶半跪在他身前,瞅他一眼道:“不要说话。”竟伸出纤长的玉手,为他解靴子的结。
龙鹰不用她嘱咐,早说不出话来,想起这双曾想杀死他的美丽玉手,现在竟改为脱他的靴子,真的不知是何滋味。
美人儿拿掉他的靴子,排放一旁,起立按着他双肩,按得他睡在床上,头枕床上唯一的香枕,轻柔的道:“你承受太大的压力了,现在乖乖的闭上眼睛,将自己完全放松。”
嗅吸着她娇体散发的香气,龙鹰舒服得要命,感受着两人间亲密的关系,耳听她清甜动人的声音,不知人间何世。自然而然便进入轻松写意的境界。
窸窸窣窣的声音从床旁传入耳内,龙鹰吓了一跳,哪忍得住,忙张眼看去。
油灯给捏熄了,令他神魂颠倒的绝色大美人正在宽衣解带,她的动作爽脆利落,每一个动作都曼妙至无以复加,衣服一件件滑落地上,直至只剩下亵衣短裤,露出晶莹雪白的玉臂、大腿和大截丰满诱人的胸脯,又把脱下的衣裙折迭整齐,放置一旁的椅上,毫不犹豫的到床上来,侧躺龙鹰身旁。
龙鹰一把将她搂个结实,吻上她香唇,间美女热烈反应着,却没有丝毫春情勃动的现象,两人平静地享受,暗里**。
月色取代油灯的光焰,从舱窗透射入房。
梦蝶娇喘细细的道:“继续说下去。”
出奇地龙鹰心中全无不轨念头,还深深享受她的恩赐,没有保留的同床共寝。整理好思绪后,将小别后的事,一一道出。
说毕后,轻吻她香唇,看着她闪闪发光的深邃眸神,道:“大概是因青枝随行,我感到或许应付不来,所以心情沉重,瞒不过大姐你。”
梦蝶紧挤他一下,柔情似水的道:“现在好点了吗?”
龙鹰沉重的道:“确轻松了点,可是心头仍像给重物压着般,恐怕需与大姐来个男欢女爱,方可以真的抛开一切。”说时忍不住爱不释手的抚摸她缠着颈子的嫩滑粉臂。
梦蝶没有不悦,回吻他一口,道:“心病还须心药医。青枝并非最大的问题,更非不能解决。”
龙鹰心中一动,停止爱抚,道:“最大的问题是甚么?”
梦蝶道:“最大的问题,是你想不通为何没有法明,仍有人可以迅雷激电般的速度,置武功已达宗师级的无姤子于死地。对吗?”
龙鹰心神遽震,点头道:“确是如此!”(。手机用户请到阅读。)
第一百零九章 陌上春光()
梦蝶道:“人家可肯定的告诉你;如果我可以检查无姤子的尸身;她的伤势当与我师父的死因类似。”
龙鹰愕然道:“可是武曌亲口告诉我;当时法明仍在净念禅院。”
间美女现出黯然之色;像陷进一个延续至眼前此刻的恶梦般;沉声道:“师父遇袭的地方是他在成都城外的临湖别苑;法明和莫问常虽然厉害;仍拦不住他;给他负伤突围;还成功撇掉他们;逃进城来;到达我的居所后;终支持不住。噢!”
泪水珍珠串般从她眼角泻下。
龙鹰拥紧她;任她将压抑多年的悲恸发泄出来;梦蝶在他怀里不住抽泣;哭个梨带雨;泣不成声。
好一会后;美人儿收止哭声;龙鹰的襟头早被她的泪水沾湿一大片。龙鹰恻然以衣袖为她拭掉泪渍;又吻她眼睑;让她平复下来。
梦蝶呜咽道:“人家从来没有哭过;今夜是第一次为师父哭泣。”
龙鹰可以想象当日的情景;她确是坚强的女子。
梦蝶默然片刻;回复平静;道:“当时我不在家;回家后发觉师父伏在书桌上;已断了气;手还拿着毛笔;在白纸上留下半句话。”
龙鹰道:“是甚么话?”
梦蝶道:“他写了‘明空是女’四个字;我一直不明白;直到遇上你;才猜到师父想写的是‘明空是婠婠的女儿’;接着便该是‘法明则是她的徒弟’诸如此类的话。师父死得真不值;他的不死印卷早交了给人家。”
又道:“法明和莫问常定有一套连手合击的厉害功法;否则师父怎都顶得住他们。亦只有法明和莫问常以众欺寡;方有可能如此无声无息的杀无姤子。”
龙鹰道:“难道是替身?”
梦蝶道:“安葬师父的事;我交由他的好友去办;自己隐藏起来;潜往神都。由于师父相识满天下;透过他几个挚交好友。我查到师父被杀那段时间内;武曌正忙于登基的事情;没可能到巴蜀去;遂将调查目标转向有资格杀师父而又是武曌一党的人。”
龙鹰道:“法明!”
间美女歉然道:“除他之外;还有你的好朋友风过庭。”
龙鹰叫道:“我的娘!”
美人儿吻他一口;不好意思的道:“今夜人家坦白告诉你所有事;是因今次是不容有失。经我调查后。法明在那段时间内;正在神都开坛说大云经;而风过庭则不知到了哪里去;遂四处去寻他。该是师父在天之灵保佑;始终差了一步;找不着他。最后听说他回到神都去。便赶往神都。窥伺期间;忽然看到他的大鹰追着两艘船南下扬州;连忙在暗中追赶;岂知到扬州后;失去了他们的踪影;只好在扬州苦候。其他的事;不用人家说出来了。”
龙鹰点头道:“大姐凭着幻魔身法。潜进来探听敌情;发现若杀死小弟这个未来情人;可重重打击武曌;遂狠下辣手。哈!大姐的大腿真嫩滑。”
梦蝶嗔道:“我们在商量正经事呵!又一点不体谅人家的心情;是否想我揍你?”
龙鹰道:“大姐的一番话;令小弟看破法明今次对付我的手段;疑虑既去;色心随之大起。大姐又香喷诱人;小弟怎控制得住一双对大姐饥渴如狂的手?”
梦蝶软语求道:“做个乖孩子好吗?人家承认受不住哩!”
龙鹰嘻皮笑脸道:“先叫声鹰郎来听听。”
梦蝶颤声道:“不可以!”
龙鹰大乐道:“大姐宽衣解带;差点脱个精光;又投怀送抱;还要守着防线吗?”
梦蝶送上热吻;娇喘道:“人家见你一副颓唐相;所以可怜你。怎知你得寸进尺。呵!求求你!”
龙鹰停止一切活动;心满意足的道:“今晚可以放过大姐;不过大姐必须承认已是小弟的情人。”
梦蝶柔声道:“早在青城山上;人家已晓得逃不脱邪帝的魔掌。可是师父之死成了人家心中死结;一天没有解开;没法走出去。你明白人家的心情吗?”
龙鹰道:“当然体谅大姐。”
梦蝶再献上香吻;道:“只有在没有心障下;人家才能完全开放自己。可以谈正事了吗?”
龙鹰道:“绝不可以让青枝同行。”
梦蝶道:“我是旁观者清;今次的反刺杀须由我筹谋策划。当年师父能在他们围攻下突围逃走;他们该是记忆犹新;绝不容同样的情况发生在我的好邪帝身上。”
龙鹰喜道:“好大姐!你刚才说了甚么动听的话呢?”
梦蝶含笑道:“人家肯脱得半裸;还睡在你的怀抱里;仍在说话上不肯饶人;可知你是多么贪心。不和你胡扯。因此!法明在杀你前;绝不会伤害她们主婢;而会利用她们牵制你;令你被逼死战;那时我们的机会便来了。”
龙鹰道:“大姐果然是这方面的大行家。”
梦蝶枕边私语的咬着他耳朵说了一大番话;最后道:“好孩子;搂着人家好好睡一觉如何?”
龙鹰喜出望外道:“大姐真肯这么便宜我?”
梦蝶显然因有机会报恩师之仇;心情大佳;娇媚的道:“不准想歪了;只准抱不准动手动脚;更不准占有人家。不过我是赏罚分明的人;将来再看你的功劳。”
龙鹰明白她不愿寻乐的心境;道:“一切依大姐的意思办;大姐真香。”
梦蝶大嗔道:“不准嗅!”
说毕自己也觉好笑。
龙鹰将头埋入她胸脯去;心迷神醉的道:“睡着哩!不要吵醒我!”
次日;龙鹰千万个不情愿的离开画舫;在天明前返抵甘汤院;与三女吃过早点;带她们出城玩乐;哄得她们欢天喜地;又在城中食肆吃午膳;然后送她们回宫;自己则去见胖公公。
胖公公在园里的亭子见他;听得最新的情况;点头道:“不愧不死印法的传人;整个想法妙想天开;又切实可行;亦只有邪帝和间女方办得到;保证法明和莫问常从没想过。这也叫上得山多终遇虎。”
接着沉吟道:“不带接天轰是明智之举;公公以为不带乌刀更好;这样才能发挥邪帝的真正威力。而百变盾则是最后一着;可助你扭转形势;为你的间女制造最佳机会。”
龙鹰点头答应。
胖公公续道:“公公早晓得太平被软禁的事;但因不想分你心神;没说出来。哼!明空以为今次换太子的事;十拿九稳;但老天爷会教她栽个大跟头;绝了她的痴念妄想。”
龙鹰大喜;忙问其故。
胖公公瞥他一眼;道:“间女看得很准;在庞大的压力下;令你丧失了平时的明智;而她疗治你的方法;却是香艳动人;且是对症下药。告诉公公;凝艳这样的人;肯嫁给武延秀吗?”
龙鹰拍腿道:“对!为甚么这么简单的道理;我竟没有想过?”
胖公公道:“从开始我们便清楚此为投石问路之计;只是因兜兜转转后;我们忘掉了起始时的想法。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