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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困?”他看着她眼睛里的迷蒙,问道。
她将鬓角长发捋到耳后,喉间干涩,嗓音略沙,却似呢喃细语,“嗯……你想说什么说吧。”
事实上,他气场这么强大,她想不清醒都难,经过今天,在他面前将自己的过去剖析之后,她还未找到一个合理合适的方式与他相处。
毕竟,他不是五年前她愿意趋之若鹜的萧瑾彦,他是她以后要与之相濡以沫的丈夫……
他语气缓缓的,很轻,仍丝毫不减话语中严肃,“鸢儿,你很聪慧也伶俐,不管你是不是和传闻所述一样,至少你在别人面前假扮的还不错,符合一个玺夫人的标准,过往之事,别再提及,你是玺夫人这一点,要时刻牢记于心。”
一番言辞,软硬适度,看似在夸赞她,实则在警告她,认清自己的身份和处境。
简舒文说过,玺家是名门望族,规矩多也更讲究,处事一定要谨小慎微,豪门夫人之道,最重要的一个字就是“忍”,忍不能忍之事,容不能容之人,才能安然立足。
“我知道了。”她木然回答。
玺暮城看她乖顺的样子,“嗯”了一声,而后,拿起床头柜上的烟,点燃一支,吸了几口,摸了摸她的长发,声音淡淡的,“睡吧。”
“嗯。”她躺下,背对着玺暮城。
不知道是怎么睡着的,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躺下的,这一晚,她始终没有转过身,紧贴着一面墙,像是一夜面壁思过。
尾狐16:这就是传说中的相敬如宾?()
尾狐16:这就是传说中的相敬如宾?
她醒来的时候,身边已经没有人。
捶着昏昏沉沉的脑袋,看了眼时间,已是七点。
她刚下床,却见玺暮城从浴室走出来,西装革履,五官清润,气质儒雅。
她走过去,不复之前对他各种试探,以一个玺夫人该有的姿态,矜持又礼貌,“早。”
玺暮城略略怔了下,嗯了一声,与她交错而过。
或许,这就是传说中的相敬如宾?
她收拾妥当之后,佣人过来唤吃饭。
两人去了前院用餐。
除了军校几年的摸爬滚打,业余礼仪修养课,简舒文一样没给她落下,一餐下来,她俨然一个豪门贤妻,无可挑剔。
接近尾声,玺国忠觐筷,看向玺暮城,说道,“暮城,集团业务繁重,有你大伯和二叔撑着,你现在的首要任务是尽快要一个孩子。”
“噹。”墨初鸢手中的汤匙,落在碗中,汤匙撞击瓷碗内壁,发出一声脆响。
一只大手盖在她手背上,温凉,干燥,她心里某个地方不断地升温。
“我们会努力的。”玺暮城落向玺国忠的目光,冷意浓稠,将墨初鸢的手整个拢在宽大的掌中,而后,转头,看着墨初鸢。
墨初鸢与他目光碰撞,收到某种信号,转而,看向玺国忠,配合他的态度,“是,爷爷……”
玺国忠花白的眉毛缓了几分严肃,却多了一些灰暗不清的东西。
在玺家住宅又停了半天,两人打道回府。
回到首创别墅,他直接去了书房。
书房与卧室连接一起,有一扇门,通过书房可以看见卧室概况,墨初鸢看了眼紧闭的书房门,这才无所顾忌,整个人四仰八叉的倒在床上,滚了几圈,端了这么久,此刻,身心脱离束缚,无边的舒适和恣意。
这时,手机响了,是楚璃茉。
她懒得拿手机,按了免提,扔在耳边。
“宝贝儿,想我了?”她言语轻佻。
楚璃茉咋咋呼呼道,“想毛线!你结婚也不给姐妹儿捎个信?”
“我还是等着你给我烧纸钱吧。”她望着天花板,满腹忧愁。
“啧啧,你嫁给了月城最矜贵的男人,你还在那里苦逼什么?”
“……”一时难以诉说个中原由,索性转移话题,“这俩月,你不是在外地拍戏吗?”
说起这茬,楚璃茉一声悲怨,“靠!别提了!老娘好不容易摊上一个角色,还被翘了墙角!”
“什么角色这么矜贵?”
“演死尸。”
“死因。”
“上吊。”
“……”她汗,“你确定这角色露脸?”
“露啊!尸体放下来之后,存在义庄,有几十秒全方位特写。”
“……”她朝天翻了大白眼。
尾狐17:对不起()
尾狐17:对不起
楚璃茉见她似乎兴致不高,问道,“怎么样?你老公还行吧?”
“什么还行?”她有些迟钝。
“啪啪啊!”
楚璃茉大大咧咧,话题口味偏重,她已然习以为常,回道,“啪什么啪?他还没碰我呢!”
楚璃茉一声怪叫,炮语连珠,“这不科学啊!你这天使面孔魔鬼身材,没有哪个男人看了不禽兽的道理啊!”
“估计他年纪太大,某项功能退化了吧!”她突发奇想。
楚璃茉听她这么说,笑的咯咯响,“三十多岁的男人,正是如狼似虎的好时期,好不!”
墨初鸢不屑,哼道,“切!他能硬的起来……吗……”
最后一个“吗”字梗在嗓子眼,一股强大的气场压迫而来,猛然回头,却见玺暮城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床前。
他冷峻而立,目光邃静,正盯着她看,眼睛里泛着意味深长的流光。
而开着免提的手机里,楚璃茉脆亮的声音传来,“这还不简单,你脱/光光直接扑上去,把他给上了……”
“……”墨初鸢脑仁抽搐了下,急忙抓起手机,挂断。
“我困……想睡觉……”
也不管玺暮城此刻脸上挂着什么精彩绝伦的表情,幼稚透了,一头钻进被子里,捂得严严实实。
“鸢儿?”他清润的嗓音隔着被子传来。
“嗯……”她支吾了一声,裹得更紧了。
隔了一会儿,风平浪静,她小心翼翼地探出头来,眼眉一跳,他没走。
此刻,淡然静坐床头,像一头蛰伏在窝边静待捕捉小猎物的狼。
她抿抿唇角,挤出硬梆梆的三个字,“对不起……”
毕竟,在背后议论别人是不礼貌的行为,而她,距他要求的‘高贵优雅’的玺夫人又远了十万八千里。
玺暮城眸色深深地看着她,抬手,将她鬓角微乱的长发理顺,嗓音低沉,“鸢儿,我们之间不需要这三个字,你在我这里的包容度还是很高的。”
“……”话中有话,分明就是他对她不怎么满意。
想及此,她默默地转头,脸从他手中脱离。
玺暮城看着空寂半空的手,指尖滑过她颊畔皮肤的柔软和热度,依然存留,收回手,唇角漾起一抹几无可察的笑,缓缓开口,“至于……我能不能硬的起来……你很关心?”
墨初鸢抬眸,看着这张精致俊美的脸,而且,这是他第一次对她笑,她心跳莫名,移开视线,低声道,“没有……”
她眼底黯淡下的光,如萤火之烛,淡淡寂寥,使得玺暮城眉头微蹙,站起身,“你休息吧。”
她觉得,她现在已经无法和他好好相处了,每次看着他,总能将心底的某个人勾出来,总是不由自主的在两人之间心神徘徊,这是上天对她的眷顾,还是跟她开了个玩笑?
尾狐18:回门()
尾狐18:回门
墨初鸢醒来的时候已是傍晚。
他早已不在卧室,书房门上了锁,她来到一楼客厅,也未见到他,更奇怪的是,也不见玺丽娜和罗美丝的人影。
这时,佣人云姨走过来,恭敬唤道,“夫人。”
“婆婆不在?”她问。
“老夫人回锦园了。”
“锦园……”大抵是另一套房产,不过,她关注点不在这里,“婆婆……不住这里?”
“老夫人和小姐大多时候住在这里,偶尔会去锦园小住。”
她淡淡应声,心中却轻松不少。
墨初鸢性格明朗又古灵精怪,不是任人捏圆搓扁的软柿子,罗美丝那种高傲尖锐的性子,与她同框,画面一定不会和谐。
至于,玺暮城去了哪里,她不得而知。
既然,他走的时候没有和她交代,相必他认为没有必要,她又何必多事追问?
只是,连着两天,玺暮城没有回来,却出乎她的意料之外。
?
三天后,她回门的日子。
按照旧俗,婚后,丈夫理应陪着妻子回女方家,拜见岳父岳母大人,可是,玺暮城却仍未回来。
她拿出手机,才意识到压根没有他的手机号码,罢了,她一个人回。
早上六点多,她起床,额头上的伤痕已经淡化,她画了一个精致的淡妆,显得气色莹润,娇丽。
门外,苏洵在一辆黑色宾利前早早等候。
“夫人,先生去了外地出差,临走前交代我今天送您回墨家。”苏洵一边说一边打开后备箱,“这是先生提前备好的礼品。”
“……”
原来,他全都办得妥妥当当,后备箱一堆礼品,名贵,稀有,不菲,足以让她风风光光回娘家,绝不会让她失了颜面。
她无可挑剔,上车。
墨家居城南,玺家居城北,一个多小时路程。
时间飞快流逝,浑浑噩噩中,车在一栋德式风格别墅前停驻。
她下车,简舒文早早在门口等着。
“小鸢,回来了!”简舒文面色晴和,迎了上来。
“妈。”她一声娇唤。
虽然,简舒文从小待她过分严苛,也非宠溺,甚至淡淡冷漠,但是,此刻看到她,像一个小孩子寻求妈妈一方温暖的渴求,比任何时候都强烈,忍不住上前拥住了简舒文,眼睛里不由地泛起酸涩。
简舒文微微一怔,拍了拍她的后背,轻轻地将她拉离怀抱,朝墨初鸢身后张望。
“妈,他在外地没有赶回来……”墨初鸢拨了下鬓边散落的长发,说道。
简舒文眉头一皱,显然对玺暮城没有陪墨初鸢一起回来,略有微词。
墨初鸢挎着简舒文的胳膊进屋,两人在客厅沙发上坐下。
尾狐19:现在才想了解他?()
尾狐19:现在才想了解他?
苏洵将礼品一样一样拎进来。
简舒文看着这些价值不菲的礼品,脸上愁云淡去一些,看向她,问道,“他待你好吗?”
“嗯。”她敷衍点头。
简舒文何其敏锐,墨初鸢一颦一眸间细微末节的情绪波动,像一张平面简画,一目了然。
“你在玺家一定要收敛一些性子,女人这一辈子,太软弱不行,太好强也不行,男人就像是放逐在外的风筝,不管多么畅快恣意,线,一定要牵在自己手中,收放自如,最重要的是要牢牢抓住丈夫的心,这样便能一点点掌控一切。”
“……”她听得懵懵懂懂。
谈及墨氏情况,简舒文愁上眉头,“小鸢,墨氏岌岌可危,资金链崩盘,撑不了多久。”
墨初鸢手覆在简舒文的手背上,安慰道,“妈,等他回来,我马上跟他提及此事。”
“小鸢,墨氏全靠你了。”
“嗯。”墨初鸢突然想起什么,问道,“妈,你对玺暮城这个人了解有多少?”
简舒文看着她,意味深长,“现在才想了解他?”
“嗯……”她眼神闪烁。
简舒文眸底浮上一丝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