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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瞥见大理石地砖上,鲜红的血混着地上的水蜿蜒流动,她看自己的手腕,沾染斑斑血迹,她瞥向门口,浴室门的玻璃破了一个大洞。
这是刚才他一拳所为……
玺暮城自己也知道手流血,所以,他不敢去看自己流血的手,视线一直落在她身上。
墨初鸢拉起他伤痕累累的大手,怨愤的瞪他一眼,关了花洒。
又走到外间,拿了一件浴袍扔给他,“穿上。”
他一只手穿衣费劲,又不敢让那只手暴露在视野里,来来回回没穿上,最后,看向墨初鸢。
墨初鸢走过去。
他以为她要为他穿衣,眉间的冰凝散去,却不想,墨初鸢踮脚,双手遮住了他的眼睛。
她掌心柔软滑腻的皮肤,贴着他的眼皮,睫毛,像羽毛自心尖扫过,痒痒的。
猛然间,一些灰白画面自脑中飞速掠过,转瞬即逝,脑袋胀胀的,他顿了几秒,穿上浴袍。
墨初鸢见他穿好,看都没看他,走出浴室。
玺暮城走出浴室。
墨初鸢找出医药箱,淡淡瞥他一眼,“上床躺着。”
玺暮城眉色疏朗,乖乖躺在床上,眼睛盯着墨初鸢每一个动作。
看着她拿出棉签,给他处理伤口,动作轻柔。
酒精冰凉,灼着伤口,他微微蹙眉,手颤了下。
墨初鸢本能地拿起他的手,柔唇凑近,吹了吹,像对待一个孩子一样。
他一颗心,好像融进她呼出的热气里,暖暖的。
这样一个女孩,他何幸拥有了她……
可是,他不敢想象以后,会给她带来什么……
墨初鸢被他灼灼的目光盯视,意识到自己幼稚的行为,立马将他的手放落,面无表情的拿出纱布,缠了两层,绑好。
完事之后刚站起身,却被玺暮城攥住手腕。
他用力一扯,将她扯进他怀里,顺势抱着她躺下。
又扯过被子,盖住两人。
她挣扭,对他的专制霸道、粗暴、以及次次不顾她感受的行为,心存怨气。
他扯了她的浴巾,扔在地上,她惊蛰,以为他又要那什么,一双眼睛怨愤地瞪着他,“你再强迫我,我就……”
话未说完,却见他褪了自己的浴袍,长臂一伸,将她牢牢收进怀里,动弹不得。
两人毫无遮蔽,紧紧相贴。
他平息下来的地方,滚烫如火,铬着她小腹,她羞愤不已,更多的是别扭,又不敢乱动,唯恐他就势入侵。
他一只手箍住她的腰,让她枕在他另一只手臂上,耳边他暗哑的嗓音透着慵懒的性感传来,“你昨夜没休息,现在睡会儿。”
墨初鸢侧脸,躲开他身上蛊惑人心的浓重好闻的气息,语气依然冷,“我又没让你陪我睡。”
后脑勺一紧,他薄唇黏在她唇上,低低出声,“可是,我需要你陪。”
昨夜,她不在,他一夜未眠……
她看着他眼睛里的红血丝,再也无话,心中怨气并未减退,可是,却抵不过身体的乏累,在他温绵的亲吻中,阂上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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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醒来的时候,难得是,他依然在,依然抱着她,维持睡觉之前的姿势一动不动,阖着眼睛,睡得安稳。
她动了动身体,想坐起来,他手臂收紧,她再动,他整个人转过来,侧压着她,四肢像张开的网一样将她牢牢收进怀里。
墨初鸢见他呼吸沉稳,没醒,也不再乱动,就这么安静的在他怀里躺着,他身上好闻的气息像催眠剂,她迷蒙中再次睡着。
?
之后的一段日子,墨初鸢对他淡淡的,玺暮城一如往常,对她事无巨细的体贴。
他热情如火,在床上发挥的淋漓尽致,每次连同她一起燃烧,逼着她向他求软,才肯罢休。
他依然亲自接送她上下班,那辆为她买的车,彻底成了摆设。
这天早上,玺暮城像往常一样送她到警局门口,车停,她开门就要下车。
他身子压过来,捏住她的下巴,薄唇侵了下来,她倔强不回应,他愈加缠她无休,直到她软绵的靠在他怀里,才放过。
“鸢儿,你对我生气,要到什么时候?”他抚着她长长的头发,叹气。
她撅着小嘴儿,眉间尽是倔强。
他无奈地将她解开两颗扣子的衣领重新扣好,拍拍她的脑袋,将她从腿上放下来,“去吧,下班我来接你。”
“嗯。”她下车,没看他,朝警局大门口走。
玺暮城望着她进入警局后,才让苏洵驱车离开。
?
玺氏最近并不安稳,玺盛超和玺盛天因为恒天集团的事情败露,被老爷子狠批,但意料中,并未被踢出玺氏,毕竟他们手里握着部分股份。
重要的是玺国忠的包庇,即使知道自己这两个儿子不争气,也不会对他们怎么样,他们在公司,对玺暮城也是一种制衡。
玺暮城对他们并不忌惮,但并不会放任他们在玺氏胡作非为。
上午股东会议上,玺暮城撤了他们集团总经理的职位,分属各部门主管,玺氏重大的项目,他们无法直接接触。
晚上,玺国忠打电话,让玺暮城带墨初鸢回老宅吃饭。
玺暮城知道,这是玺国忠缓和之计,毕竟是亲属,他不愿做的太绝情,惹急了,玺国忠手里高于他百分之五的股份抛给玺盛天或者玺盛超,那么基本和他持平,他的位置便会不稳。
所以,他应下。
?
墨初鸢今天下午并没安排执勤,而今天是局里每年一次的聚会。
秦通挨个点名,让队里警员务必到场。
警局的队员简直狂欢,因为这样,就有了与局里其他部门不出外勤的女同事接触的机会。
临近下班,楚向南给墨初鸢发一条短信,让她到他办公室。
墨初鸢去了局长办公室。
楚向南一身警服在窗前沉然卓立,见墨初鸢进来,招呼她坐下。
他走过来在沙发上坐下。
“楚局,你叫我什么事?”墨初鸢问。
楚向南目光温润,像朝日的旭阳,看着她说,“下班坐我的车去酒店。”
“啊?”墨初鸢愣了下,酒店?和他?
墨初鸢的反应让楚向南一愣,继而一笑,“局里在酒店订的几个大包间。”
“……”
墨初鸢尴尬脸红,她想到哪儿去了?
楚向南一向温和,不知道这么了,清沉一笑,“你以为去酒店做什么?”
“没……没什么……”她摇头如拨浪鼓。
楚向南看着她脸上的红晕,忍不住又笑了,“下班后在停车场等我。”
“我坐警队的车就行。”她不想让局里同事误会,于是婉拒。
“这么定了。”楚向南站起身,替她做了决定,虽霸道,却霸道的让人无法挑剔。
“好。”
她木讷站起身,离开。
楚向南看着她纤影在门缝中消失,才收回目光。
局里三分之二都是男人,警队车辆有限,楚向南此举,只是不希望她一个女孩和一帮男人挤车。
?
墨初鸢回到二队办公区,其他男同事已经在整理自己,甚至有人拿着小梳子和镜子摆弄自己的发型,还有甚者,在网上搜现在流行的发型,研究造型。
这一幕,让她不禁想起大一时期,她一头长发被某人剪断的事情。
军校规定在校学员不得留过长头发,以及染发。
开学当天,宿舍的女孩,都乖乖的剪了短发,而她并未照做。
她拥有一副天使般的面孔,五官粉雕玉琢,皮肤白嫩如脂,大大圆圆的眼睛,配着一头瀑布似得齐刘海长发,有一种sd娃娃的即视感。
而且,她想让萧瑾彦看到她最美丽的样子,所以,迟迟拖到第二天。
或许,他根本不记得她是谁……
隔天,上午理论课,下午训练场上集合。
她擦了防晒霜,以免晒黑,还特意擦了点唇蜜。
萧瑾彦轮廓分明的五官,在阳光的照射下,衬的愈加冷峻,一身迷彩作训服,包裹着高大挺拔的身材,一双黑色军靴,沉步而来。
女同学们的目光齐齐落向他,无不唏嘘,眼睛都看直了。
当括墨初鸢。
萧瑾彦是军校从部队暂时调过来,是新生学员的理论课教授以及训练总教官。
仅凭萧瑾彦的大校军衔,便知道军校领导下了多大的功夫。
萧瑾彦一一点名之后,目光如炬,落在墨初鸢身上。
他一步一步朝她走过来,墨初鸢晕红的小脸比午后的阳光还要热,直到他高大威猛的站在她面前,投下的阴影挡住了阳光,她脸上的热度愈增不减。
直到头上帽子一松。
萧瑾彦清冷的视线里……
墨初鸢一头黑色长发自脑后顺滑垂落,一阵风自身后吹来,长发飘起,拂过萧瑾彦的脸颊,缠住了他衣领。
萧瑾彦看着墨初鸢,目光微微一滞,迅速扯开她的长发,很快移开目光。
一个下午训练,萧瑾彦并未对她的长发有什么意见。
训练结束后,同学们都一一离开,唯独她被萧瑾彦点名,留在了训练场。
“墨初鸢,限你明天把你的头发剪了。”萧瑾彦站在她面前发号施令。
“我不要!”墨初鸢性子里带着千金大小姐的傲娇,继而,眨着眼睛,“萧长官,你让我做你女朋友的话,我马上剪。”
那是她第一次看到萧瑾彦脸上精彩绝伦的表情,震惊,无语,木楞。
他从没见过这么胆大的女孩,俊脸一沉,“确定不剪?”
“头可断,血可流,头发不能剪,除非你收了我。”她洒脱的不像女孩。
萧瑾彦薄唇一勾,头低下来,与她眉眼平视,“别后悔。”
“不后悔。”
突然,他身子一转,绕到她身后,摘了她的帽子,攥住她的长发,掏出一把军刀,轻轻一划,长发断在他手里。
墨初鸢反应过来时,头发散落肩头,她木愣愣一摸,转身,望着他手里的一把长发,撇了撇嘴,哇的一声大哭了起来,像一个被欺负的孩子,然后,重重朝他腿上狠狠地踢了几下,“你赔!你赔!你赔我头发!”
尾狐90:萧坏蛋!你赔!陪我头发!()
尾狐90:萧坏蛋!你赔!陪我头发!
萧瑾彦被墨初鸢委屈又清亮的哭声震住。
他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女孩,哭也哭的这么理直气壮,而且,她……她居然敢踢他……
他堂堂一大校级别的军官,居然被一个女娃娃踢了,而且,不是一下,是好几下……
尤其是,她瞪着一双圆润润的大眼睛,两颗黑漆漆的瞳仁经过泪水的润泽,愈加黑亮,像哑光的黑曜石。
由于哭的原因,小脸红彤彤的,肤白薄嫩,可见纤细血管,粉蜜的小嘴儿张着,像极了嗷嗷待哺的婴孩,肩膀耸动,牵动整个小小瘦瘦的身子骨架,身高只到他胸口,一双小手不时地揉着眼睛,很快,眼眶於红,可怜巴巴的。
萧瑾彦唇角抽了抽,咳了一声,对她轻吼,“不许哭!”
墨初鸢哭声嘎然而止,挪开小手,小嘴儿撇了又撇,看着他手里长长的黑发,哭的更厉害了,而且,双手不时地砸向他坚硬的胸膛,怨愤的控诉:“萧坏蛋!你赔!赔我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