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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掀起眼皮,却见罗美丝朝她扬了扬下巴,显然,等伺候。
她淡然起身,面前一排,各色粥品,甜咸酸辣,应有尽有。
考虑中年女人偏好养生,她打算盛青菜粥,罗美丝突然开口,“我不吃这个。”
“……”她换八宝粥。
罗美丝拧着细眉,嗓音尽显不悦,“我对豆类过敏,你想害死我啊?”
“……”忍!她换小米粥!
“这个我也不吃。”
“……”鸡蛋里挑骨头!这个不吃那个也不吃!一桌子饭菜尼玛喂狗的?
这时,口袋手机响了。
扫了眼屏幕,是她的闺蜜——楚璃茉。
她眼珠子一转,接听,“喂,璃茉。”
“小鸢!听阿姨说你结……”
墨初鸢抢白,“什么?你在案发现场?”
“小鸢,什么案……哦……对……”楚璃茉反应灵敏,不知道墨初鸢耍什么把戏,只好配合。
尾狐08:脑浆崩裂的尸体,我摸过的少了?()
尾狐08:脑浆崩裂的尸体,我摸过的少了?
墨初鸢清了清嗓子,声音愈加清亮,“碎尸?肠子都烂了?”
“……”
她眼角余光落在罗美丝刚送到嘴边的香酥凤爪上,唇角微勾,“什么?手指在一只野狗嘴里发现的?”
“……”
正在吃饭的罗美丝,手一颤,香酥凤爪,吧哒,掉落餐桌。
墨初鸢收回目光,憋回眼中笑意,继续胡诌,“头和胳膊呢?”
“……”
她骨子里的小魔性爆棚,越说越变/态:“脑浆崩裂的尸体我摸的还少了?烤死的有火鸡味儿!氰化物被毒死的,身上有漂亮的淤青,太艺术了!截肢腐烂的,爬满长着尾巴的红线尸虫,特儿漂亮!”
“……”楚璃茉差点吐了。
挂断电话,她转头,却见罗美丝和玺丽娜对着身边垃圾桶狂吐不止。
墨初鸢惘若未见,端起之前那只空碗,十足一个乖顺小媳妇模样,一边拿起勺子一边谦卑地询问罗美丝,“婆婆,我给你盛一碗皮蛋瘦肉粥吧?”
“……”
罗美丝又是一声呕。
“要不猪肝菠菜粥?还是鸡丝……”
“够了!”罗美丝一声斥吼。
看着墨初鸢端着碗的一双手,想起她摸过腐烂的尸体……
无头、碎尸、手指,一系列字眼,自胃里翻翻滚滚。
“以后不用你给我盛饭!”罗美丝抽出纸巾擦嘴,又补充一句,“以后家里所有跟饮食有关的都不许给我碰!”
“好吧……”墨初鸢垂眸敛眉,睫毛颤了又颤,埋头吃饭。
肩膀却一耸一耸的。
快速扒拉几口饭,她站起身,耷拉着脑袋,吸了吸鼻子,转身离开。
罗美丝以为墨初鸢哭了,不屑地冷哼一声。
玺暮城全程安安静静,仿佛置身红尘世外的仙。
墨初鸢小跑到二楼卧室,一手撑着门板,一手捂肚,肩膀耸动,较之前更甚。
“不舒服?”突然,一道清冷的嗓音响起。
墨初鸢回头,眼中闪动着晶莹的泪花,看着站在她身后的玺暮城。
“哭了?”他双手插袋,卓然玉立。
墨初鸢眨了眨眼睛,豆大的泪珠自眼角滚落,嗓音娇软,柔而不腻,“我没事……”
打死她也不会说自己是憋笑憋哭的……
他双眸诲莫难测,“鸢儿,玺家不会连笑的权利都剥夺。”
“……”呃,被看穿了,她彻底没了笑意。
“收拾下,跟我出去。”
“去哪儿?”
“玺家祖宅。”
“哦。”
望着他渐远的清冷背影,她追上去,一只手摁住他肩膀,另一只手反扣他胳膊。
玺暮城动作迅捷,反守为攻,一手箍住她纤细的腰,一手攥住她手腕,将她重重抵在墙上,眸底迸发一抹危险气息,“你想干什么?”
尾狐09:你想玩壁咚?()
尾狐09:你想玩壁咚?
她眨眨眼睛,“身手真好。”
他眉头紧皱,“回答我的问题。”
“我只是……想试试自己老公的身手。”她呵呵一笑,“我不喜欢太弱的男人……”
他眸色深谙,“满意吗?”
“满……满意。”
“还想试哪儿?”禁锢她腰的大手收紧。
“……”他是不是误会什么了?墨初鸢侧脸,躲开他薄唇一张一合喷薄出的灼热呼吸,“你放开我……”
他盯着她,没说话,也没松手。
他身上的馥郁清冽茶香快要令她窒息,不过脑子一句话蹦跶而出,“你……你想玩壁咚?”
“……”
见他沉默,她一颦一眸,故作娇媚之态,再度试探,“还是……你想啪啪?”
“壁咚?啪啪?是什么意思?”
“……”靠!山顶洞人吧?她心中翻了个大白眼,拍拍他坚实的胸膛,乐呵一笑,“我是说……你身体坚硬如墙……啪啪打不动……呵呵……”
“所以……”他鼓励她说下去。
“压的我难受……”
“难受?”他身体不由自主地已与她紧密贴合。
“热……晕……”她快要晕死在他身上散发的好闻气息里。
“你是想……”他低头,薄唇缓落,距她唇瓣毫厘之距,停顿,低喃,“这样?嗯?”
“……”
一个“嗯”字,像他舌尖在她心尖上舔了一下,她脸红心跳,猛地推开他,一溜烟逃进衣帽间。
他是萧瑾彦才见鬼!
?
考虑首次去玺家祖宅,不能太随意,她换上一套高端定制版裙装,一头及腰长发,公主式编发,俨然一个名媛淑女,极尽诠释高贵优雅。
一楼门外,一辆黑色加长宾利前,司机苏洵,二十六七岁,身型高大,肤色健康,五官周正,打开后车门,恭敬一声,“夫人。”
她颔首,上车,与某人保持安全距离,落座。
车稳稳行驶。
玺暮城一双深邃的眸子凝着墨初鸢一身华贵却不妖艳的装扮,略作停留。
他视线太过逼人,她一转头,对上他一双黑眸。
“有什么问题?”
“没有。”他移开目光,打开笔记本电脑,眉目冷峻,如他声音一样清冷,“符合一个玺夫人要求。”
“……”难道之前她不达标?
见他表情严肃,盯着笔记本电脑不知道在看什么,她眼角余光瞟去一眼,视线落在网页上,小脸瞬时僵冻。
他正在看关于“壁咚”“啪啪”的释义。
玺暮城察觉到她的视线,转头看过来。
墨初鸢极速扭头,十根手指头抠着车窗玻璃,没脸见人,想跳车。
玺暮城点燃了一支烟,慢条斯理吸了两口,一声轻唤,“鸢儿。”
尾狐10:你为什么娶我?()
尾狐10:你为什么娶我?
她转头,佯装浑不在意,笑得难看,“那个……我之前所说……纯属戏言……”
他一双黑沉的不见底的眼睛凝视着她,“据闻,墨家千金,幽娴贞静,高贵典雅……”
“……”她出身名门,避免不了出席一些商业宴会或隆重场合,每次,她都以简舒文精心打造出的名媛淑女形象示人,外界这般美传,也无可厚非,只是,他此刻说这些是什么意思?发现她本性,对她失望透顶?还是后悔了?
“不过……”袅袅烟雾中,他眯眼定定地望着墨初鸢娇美五官,清冷的嗓音再度响起,“墨家千金拥有倾城之貌,这点倒是实至名归。”
“……”这是鞭笞完又给予一个安慰奖吗?“那你为什么娶我?”
他双眸幽沉,如望不见底的漩涡,声音冰冷,“你可以认为,我以貌‘娶’人。”
“……”弦外谐音,她听出来了,细思气极。
他以貌’娶’人,那她岂不是以色侍人?
谈话终结,车厢陷入一片死寂沉默。
旁边坐着一个石雕,她顿感压力,刷手机玩,却发现,关于昨天那场全城瞩目的婚礼,新闻实时报道,一条都没有。
本以为,今天定是上了头版头条,毕竟婚礼上,他和她的言行举止,匪夷所思。
况且,婚礼现场那么多新闻媒体和记者。
思索中,车停,两人下车。
玺家祖宅是一座古香古色建筑特色的宅邸,纵观全貌,外观几经修葺,透着实实在在的历史厚重感。
管家田伯,五十多岁,肤色偏黄,体型清瘦,早早在大门口迎接。
门口停驻数量豪车,看来今天家宴,来了不少宗亲。
管家迎上几步,恭敬唤道,“少爷,夫人。”
玺暮城浅浅应声,而后,朝墨初鸢抬了下胳膊。
她一向机灵,颇为自然地挽上他胳膊,她非小家女,外出场合,必不会失他面子,也不会给墨家丢脸。
田伯引路,两人并肩而走,墨初鸢目光落在苏洵手上的行李箱,看向玺暮城,“城城,我们要在这里住吗?”
语落同时,玺暮城步伐嘎然而止,猛地转身,一双深眸冷冷地瞪着她,眸底深处波纹漾起一圈一圈涟漪,一味不清,莫名让她发寒。
围墙房檐,挂有铜铃,微风拂过,叮叮咚咚响起,与她“砰砰砰”的心跳声,相得益彰。
苏洵将行李箱递给田伯,田伯看了眼气氛不对劲的夫妻二人,眼观心细,率先退离。
苏洵自动走开一段距离。
“你喊我城城?”玺暮城攥住她纤瘦的双肩,力道很大,似要将她骨碎。
墨初鸢痛的蹙起纤眉,迎着他寒冷的目光,无所畏惧,“昨夜是你让我喊你城城,哪里不对?”
尾狐11:跪下()
尾狐11:跪下
玺暮城一双瞳仁攸地紧缩,转瞬恢复平静,沉默几秒,声音无温,“以后喊我暮城。”
“……”
墨初鸢眉头皱的愈加深刻,察言观色是一个警察的基本技能,他刚才一切情绪起伏,她尽收眸底。
此刻,他五官沉静,双眸深处平若秋湖,她再难探究出任何枝叶末节的讯息。
“走吧。”玺暮城松开她,将她小手裹进掌心。
他掌心温凉,干燥,烫着她的皮肤,却好像烙着她的心。
?
进入庭院,映入眼帘的是亭台楼阁,假山怪石,花坛盆景,藤萝翠竹。
走过几条鹅卵石铺砌的小径,穿过长廊,跨过石拱门,迎面看见一个大堂。
步入堂屋,玺暮城附低头颅,性感而低沉的嗓音在她耳畔响起,“无论看到什么听到什么,不要乱讲话。”
“……”这是要她装聋作哑?也好,她乐得清闲。
堂屋两旁坐着几位玺家亲戚。
玺国忠坐在主位,体态龙钟,头发花白,梳着整齐油头,手执一根梨木蟠龙拐杖。
佣人一一给在座的人上茶。
“暮城。”玺国忠端起茶盅,品酌一口,双眸锋锐,一眼锁定坐在厅内左侧的玺暮城。
玺暮城站起身,踩着铺着色调柔锦织缎的地毯,步入堂屋中央,恭敬唤道,“爷爷。”
“跪下!”玺国忠缓缓地搁下茶盏,嗓音轻而低,极具威严。
玺暮城一双长腿屈膝,从容跪下。
墨初鸢两颗眼珠子攸地睁圆。
玺家个个是不是虐人有瘾?不是劈头盖脸打就是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