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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介子和星圣女相视一眼,都明白了对方的意思,傅介子当即让店家指个路,自己的星圣女两人顾不得吃饭,径直赶了过去。
店家指的地方在城外的一座小山上,这里是标准的穷山恶水,马匹根本就无法行走,傅介子下马牵着,一手拉着星圣女往山上赶去,星圣女见傅介子如此急切,心里面微微有些吃醋,但她到底是圣女出身,气度和胸怀方面不能以一般的世俗女子的标准来看待。
傅介子不经意间发现星圣女有些失落,奇怪道:“怎么了?是不是累了?”
星圣女择了一处较干净的石头坐下,吐气如兰,幽幽然道:“你很少这么急躁,一定是特别想见那个小姑娘了。”傅介子不笨,当然听出了其中的味道,呵呵笑道:“哎哟,小心眼儿了。如果你丢了,我一定比现在还要着急。”星圣女轻啐了一声,道:“你倒是想把我丢了。”
傅介子知她没有生气,笑了一下并没有回答,道:“歇一会儿了我们继续赶路,不知她怎么会与那个光头在一起。”星圣女浅笑道:“是头陀。当着面儿可不能叫他光头。”说到这儿突然明白过来傅介子担心的意思,道:“你放心好了,佛教的教徒可不像某些人,他们是不近女色的。”
傅介子当然知道星圣女口中的某些人正是他区区在下,哈哈笑了一下故意将星圣女搂在怀里放肆了一阵,惹得星圣女一阵心慌气短。说是不担心,傅介子还是放心不下,这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谁知道这个光头地不地道,还是早些赶到为好。
星圣女强收禅心,从傅介子怀里挣脱开来,道:“别闹了,还是早些赶到为好。”傅介子也这么想,当下拉着星圣女继续赶路,走出一程,这里的山路渐渐平了些,傅介子和星圣女分别骑上汗血宝马,行程一下子快了起来,店家指的路并不清楚,两人一边走一边找,这里只住着零星的一些散户,傅介子和星圣女见到前面有一户人家,只是这房子有些怪异,没有大门,里面显得很幽深,但也顾不得那么许多,傅介子语言不太通,由星圣女去问路。
里面的人似乎是听见了马蹄声,很快就出来了,星圣女整了整被傅介子弄乱的衣衫,上上下下看了看,觉得没有什么不妥的才过去问道:“请问——”
星圣女的声音突然间止住了——前面赫然老大一个光头,长着一嘴的络腮胡子,又圆又胖,看上去四十不到的样子。
头陀!
傅介子也看出来了,没想到两人问路歪打正着已经找到了。傅介子头一回见到这种人,在他的印象中,光脑袋的人在汉朝可是犯了大忌禁的,身体发福授之父母,不可毁伤。这么个光头说有多别扭就有多别扭。
油肠肥耳。这是傅介子对这个光头的第一印象。
凶神恶煞。这是傅介子的第二印象,因为这个光头一脸的凶气,对两人特别的不友好,手里面还提着根棍子。
哪有这么接待客人的,傅介子对这个光头实在印象极差。
头陀见到星圣女,脸上的凶气稍微降了降,但这并没有改变傅介子对他的看法,星圣女长得漂亮,任何男人对她都凶不起来,这个头陀如此更只不过是个好色之而已。
星圣女到底是见过光头的,他并没有傅介子那样好奇,虽然看见这个头陀不友好,但还是小心问道:“请问——”星圣女也不知该如何称呼这类人,索性不加称呼了,道:“请问,你可曾见过一个汉朝来的女子?”
不想那个头陀的脸色一下子又难看了起来,星圣女只道他不懂大月氏的语言,又试着说了一遍,不想那头陀却突然用生硬的大月氏语言道:“不必再说了。你们想打她的主意,先过老衲这一关。”
星圣女听了大为愕然,这一句话傅介子也听懂了,不由一头雾水,既而又怀疑,莫不是这个光头已经把她……
想到这儿忙问道:“她可在这里?”这一下可是半斤遇上了八两,两个人的大月氏语言都不太通,一个说的不清楚,一个听的不明白,星圣女再问了一遍,头陀道:“我说过了,她就在这里,要打她的主意,先过我这一关。”傅介子耐着性子再三说自己想见见她,不想这头陀手中的棍子一横,竟然是找架打。
傅介子看这光头越看越不爽,一见他无缘无故得要动家伙,当下手就痒了,对星圣女道:“葛妮亚,你退开,这光头不打不行!”
第五十一节,青丝()
这个头陀不知为何对傅介子极不友好,见傅介子欲动手,也就手中的棍子一横,道:“世人为食色为贪欲,原无不可。可是女施主已经归依我佛,施主何必勉强?”傅介子听得不明白,但听他的语气,似乎并不太想打架,也就用生硬的月氏语道:“她是我的妻子,我要带她离开,还请你让她出来见我一面。”
头陀叹息一声,道:“果然。世事一切皆讲究缘法,不可强求。施主还是请回吧。”傅介子听这光头在这儿讲些劳什子大道理,听得不耐烦,更加怀疑是这光头将苏巧儿藏了起来,怒道:“你让她出来见我,她是我的妻子,又怎么会不肯见我。莫不是你这秃头有不良心思,将她藏了起来?”
头陀道:“她已经剃度为沙弥,从此相伴青灯古佛一生,不再沾半点世间的俗事情缘,不论你是谁,她也不愿意见你。所以我不能让你打扰她修行。”
傅介子听这头陀说话一套一套的,总感觉到这光头在满嘴里面跑奔马,不可相信,怒道:“你再不肯让她出来,别怪我动手了。”
头陀叹息一声,道:“施主如此执迷不悟,就别怪我佛不仁,棒打妖邪。”
傅介子听他打架前还要唱一段,不由大为恼好,从马鞍上面取下火焰刀,刀身一闪,金光闪闪的火焰刀便亮了出来。
而就在这时,傅介子突然听到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听声音,足有二三十人的样子。傅介子不愿在异地他乡惹上官司,当下将刀收了起来。
这时,三十二骑呼啸而至,竟然也是扑这个光头而来的。
头陀一见这一行人,当下单手行了个浅礼,道:“缘法不可强求,施主仍要强求,老衲只得再次用粗了。”
星圣女和傅介子相视一眼,知道这些人都是当兵的,而且官阶还不小,看那为首的将军,竟然是个白银武士,不知他们到这里来是干什么的,但听这头陀一说,似乎他们是冲着庙中的女子来的。
这一队军士对傅介子和星圣女有些好奇,因为他们两人实在太惹眼了,一个汉人,一个是美得乱七八糟的女人。
那队军士的头是一个三十左右的精壮汉子,他示意一下,过来几个军士将傅介子和星圣女围住。
星圣女知道他们是贵霜翕侯的部下,自然不怕他们,正要告明身份,傅介子却拦住,示意稍安勿躁。
果然,几个军士将两个围住之后便不再多做什么,那个军士头盯着星圣女上下打量了好几回,突然哈哈大笑道:“果然漂亮得不行!和尚,这女人今天本将军要定了。你还要动手吗?”
傅介子听他错把星圣女当成了庙里面的女人,知道他并没有见过庙里的人,不知他们为什么会找来。
头陀道:“阿弥佗佛,这两位是路过的香客,施主不可为难他们。”说完冲傅介子道:“两位施主还是快些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吧。”
傅介子的脑袋一下子糊了,看来这光头并非自己想象的奸邪之人,可是他为什么不让自己见庙里的人呢?
为首的白银武士哈哈笑道:“你们两个还是留下吧。那个汉人女子我要了,这个女人我也要定了。和尚,动起手来你不是我的对手,还是把人叫出来吧。佛门清静地,动起手来你们那释迦牟尼只怕会不高兴。”
头陀显得古井不波,道:“六道轮回,生死并不可怕。如果施主执意用强,老衲不济,我那徒儿也只会坐化而去,绝不受辱于人。”
“这么说来,要得到那个大美人,还是得动手比划了。”白银武士对自己的武功好像很得意,这让傅介子不由大为皱眉,一个白银武士,你牛哄哄个咋?
头陀道:“既然施主执意要打扰我徒儿修行,那么就得过老衲这一关,只要施主胜得了老衲手中这根棍子,便可以进去。”
话到此,那个白银武士急匆匆得下马,道:“和尚,动手吧。”说完从腰间掣出腰刀,一言不发得向头陀攻去,傅介子见这头陀神定气闲,知道定非常人,这个白银武士看这派头也不过是个二流的角色,头陀应该能胜出。
果然,这头陀的棍子使得别具一格,这种套路傅介子从来没有见过,而且显得十分有力道,每一棍下来都有龙象之力,那个白银武士的武功还是有两下子,但是也只扛到十招,便被一棍打老实了。
几个军士惊呼一声,慌忙来把白银武士扶起,头陀双手合十道:“阿弥佗佛,施主请回吧。”白银武士怒道:“该死的光头,给我冲进去抢!”
上一次白银武士派了几个兵头来要人不想被头陀打了回去,白银武士得到消息便亲自赶来,心想自己的武功还可以,对付一个外来的光头应该没有什么问题,不想才几下就被打败了,他是朝廷的将军,可不信单打独斗的那一套,输了立马下令抢人。
星圣女见这些人亦兵亦贼,正要喝止,不料傅介子还是拦住,示意让他们闹去。
傅介子想到这一回有三十多人,这个光头再厉害也绝计守不住,庙里面那个女子是不是苏巧儿都得出来,到时候自己两人再亮出身份,这三十多号人就替自己忙活了。
不想那头陀竟然十分的生猛,这三十多号人才一会儿功夫就有二十多人躺在地上器爹喊娘,好在这头陀并没有下杀手,并无一人死亡。
但是头陀到底架不住,右臂挨了白银武士一刀,衣服被豁开老大一条口子。傅介子暗中惊呼一声,心想这光头伤得重了,不想那头陀的手臂竟然只是隐隐有一道口子,并没有见到流一滴血,倒像是重伤几近全愈!头陀这一下真的怒了,手中的棍子不用,却突然一计指力打在白银武士身上,这一计指力竟然有千钧之力,白银武士连哼的声音都没有了,躺在地上只剩一口气了。
傅介子看了不由连呼奇人,他有道家的心法护体,但也只能做到受伤之后皮肉内卷,加快愈合,但要像这光头一样一滴血不见,实所不能,看得这光头有一些他不知道的本事。
还有五个士兵欲动手,却被傅介子一声喝止住,他们虽然不听令于傅介子,但傅介子当了数年的将军,这一喝之下威严立显,五个士兵立时都被镇住了,一见是傅介子,虽然不服气却没有一个人敢动手。
傅介子本来指望这一撮士兵将里面的人抢出来,没想到这光头武功竟然这么高,只怕自己出手也不敢说一定捞得到好处,但为了见到那个汉人女子,他还是决定出手。
头陀眼神变幻几次,他似乎也看出了傅介子比这些人要难缠,道:“我徒儿已经剃度修行,再也不是红尘中人,施主何必强求?”
傅介子道:“不论你今天说什么,我都要见到她,动手吧。”头陀手中的棍子一横,不再说话。傅介子亮出火焰刀,也同样是一句话也不说便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