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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好!好一个光明正大的少林方丈!”岳风不禁大笑三声。
萧远山、萧峰父子却齐齐问道:“岳兄(岳大侠),那慕容老贼当真现在还活在世上?”
“当然。”跟着,岳风又问道,“萧老先生,这数十年来你暗藏于少林藏经阁中,可知道还有一人,武功与你不相伯仲,同样暗藏在这藏经阁中?”
萧远山瞳仁蓦地一缩,已经明白岳风这话的意思,不禁咬牙道:“不错,这三十年来,萧某藏于藏经阁中,同样发现另外一人与萧某一样,也藏在这藏经阁,并且还跟你交手三次。不过他武功也是绝顶,交手三次,也仍未分出胜负。岳少侠,难道说此人便是那慕容老贼?!”
岳风道:“正是。”
“可恶!”萧远山面上流出无比痛惜之色,咬牙道,“若是萧某知道那人便是慕容老贼,纵然是不要这条命,也要将这老贼杀了,可恶!!”
岳风微微一笑,道:“萧老先生不必如此。冥冥之中,自有天意。很多时候,不是不报,而是时候未到。这正是天网恢恢疏而不漏,今日萧老先生必能手刃此獠!”
萧远山点了点头,平复下来。
忽然间,岳风又莫名其妙地问了一句:“萧老先生,这三十年来你潜伏于少林之中。按照萧老先生的本事,这三十年来,少林发生的所有事情,应该都没有逃过萧老先生的眼睛吧?”
萧远山双眸一亮,当即明白岳风此问的潜台词,大笑道:“不错,不错!”
岳风转向了少林群僧,又道:“玄慈方丈,我来问你,你少林僧人可不可以成婚?又可不可以生子?”
玄慈心下如遭电击,神色仍是没有丝毫变化。
玄慈还未回答,玄生已怒道:“放肆!本寺十大戒律,戒淫、戒杀、戒盗、戒妄、戒酒,不坐高广大床,不非时食,不着香花慢,不香油涂身,不着生相金银宝物。第一戒律便是戒淫,如何能娶妻生子?”
岳风嗯嗯点了点头,双眸精光一现,打了一个响指,恍然道:“我明白了,不能娶妻生子,那不成婚,无媒苟合,再生个儿子,那就可以了!”
此言一出,群僧尽皆勃然大怒,都以为岳风是在故意侮辱少林,玄生喝道:“胡说八道,本寺焉能受你侮辱?”其他僧人则喝骂道:“放肆!”“大胆!”
不说少林,便是中原群雄也被岳风激得说不出话,摇头不止。
待喝骂声止,岳风抚掌微笑的道:“好!好!好!不愧是少林善地,果然了不起。但岳某若说这少林寺中,有一位得道高僧虽未娶妻,却已生子了,你们又有何话可说?”
“这……”
群雄哗然,少林群僧更是微微混乱。戒律院首座玄寂先前已被岳风所杀,死人是不能复生的。
玄生便临时性充当戒律院首座,他知道自己再不出口,少林就将被天下人的唾沫给淹死,当即冷喝道:“若你所言当真,本寺自会料理!”
岳风道:“萧老先生,接下来交给你了。”
萧远山哈哈一笑,缓缓的道:“二十多年之前,少林某位玄字辈高僧下山救了一家人,那一家人有一位貌美如花的女儿。高僧救人之后,那女子无以为报,便以身相许。咱们这位少林高僧嘛,欣然接受。不久之后,那女子便已怀孕。九个月后,生下一子,萧某与少林有不小的仇怨,因此便从那女子手中夺下了婴孩。萧某这些年被仇恨所蒙蔽,虽杀人无算,但婴孩却是无能如何也下不去手的,于是便将那婴孩弃在少林门前,那婴孩长于少林,自然也就在少林做了和尚,现在嘛,他就站在这里。虚竹小师父!”
“啊!在!”萧远山这一声过后,立即有个惊讶的声音响起,随即应了一声。
紧接着,一个相貌丑陋,浓眉大眼、鼻孔上翻,双耳招风、嘴唇甚厚的年轻和尚便自虚字辈小僧中站了出来,木讷而震撼地瞧着萧远山。
这丑和尚,自然便是虚竹了。他为人忠厚善良,待人坦诚,对少林佛法有着异于世人的理解,那已经是最极致的虔诚,没有人种种奇遇,他便是少林最普通的一个弟子。
虚竹天赋不高,愚钝之极,没有了无崖子七八十年的功力,没有了天山童姥的外挂,就算做个少林僧,以后也必定是籍籍无名,但却合乎他心意,未必便是他所期待渡过的人生。
只是很可惜,人生于世,因因果果,全都交缠在一起,有些事不因人力而扭转,纵然他想避,也是避不过去的。
现场再度哗然,事已至此,人证、“物”证俱在,这事九成便是真的了。
中原群雄,立即有人喝道:“呸!”“无耻!”“下流!”有人愤怒,有人不屑,有人痛惜,有人纠结,有人呆滞,勾勒出一个生动形象的众生相。
正在这时,岳风忽然道:“叶二娘,你亲生儿子便在这里。你作恶多端,马上就要死了,此刻再不相认,你这一生可就再也没有机会跟他相认了!我知道你想瞒下整件事情,但你觉得有可能么?”
又是“啊”的一生尖叫,不过跟虚竹单纯惊讶不同,这一声既有惊喜,还掺杂了许多痛苦。
叶二娘自禁武司中抢身而出,扑到了虚竹身上,激动的道:“你……你将衣服脱下来!”
虚竹吓了不轻,只不住点头道:“是、是……”
说着话,已将上半身衣衫撕扯下来,众人齐向虚竹背上瞧去,只见他腰背之间整整齐齐的烧着九点香疤。僧人受戒,香疤都是烧在头顶,不料虚竹除了头顶的香疤之外,背上也有香疤。背上的疤痕大如铜钱,显然是在他幼年时所烧炙,光着身子长大,香疤也渐渐增大,此时看来,已非十分园整。
叶二娘全身发颤,大叫道:“我的儿!你果然是我的儿啊!”
虚竹心中大惊,整个人就如遭电击,头脑变得混混沌沌。
诚如萧远山所言,他出生之时,便是孤儿,被师父在少林的菜园子前捡到,这数十年来,从未享受过天伦之情,更没有想过有朝一日,自己居然能找到自己的亲生母亲,不由颤声道:“你、你是我娘?”
叶二娘双手不住抚摸虚竹的面庞,激动地难以自已,流下泪来,叫道:“儿啊,你不是我的儿子,还能是谁的?我生你不久,便在你背上、两边屁股上,都烧上了九个戒点香疤。你这两边屁股上是不是各有九个香疤?”
虚竹心下一凛,他双股之上确是各有九个香疤。从来不知来历,也羞于向同侪启齿,有时沐浴之际见到,还道自己与佛门有缘,天然生就,因而更坚了向慕佛法之心。
此刻,忽听叶二娘当众道出,便知此事确凿,自己的确是叶二娘的儿子,不由颤声道:“是,是!我、我两股上各有九点香疤,娘!可是娘你给我烧的?”
叶二娘放声嚎啕大哭,不住点头,叫道:“是啊,是啊。不是我给你烧的,我又怎么知道?我、我今天找到自己的儿子了!我找到自己的亲生儿子了!”
虚竹从来不曾领略过慈母之爱,今朝忽遇,眼泪不禁涔涔而下,叫道:“娘……娘,你是我妈妈!”伸出手,奋力将叶二娘抱住。
此事突兀之极,谁能想到江湖上大名鼎鼎的天下第二大恶人居然是虚竹的娘亲,母子重逢,极为感人,但念及这十余年来叶二娘所做的那些惨无人道之事,却是没有人能同情得起来。
也直到这时,现场群雄才或多或少猜到这些年来,叶二娘犯下那些大孽的缘由,当即有人怒道:“怪不得!叶二娘自己儿子被别人给抢走了,她也要抢走别人的孩子!”
“可怜,可怜呐。”
“呸!她有什么好可怜的?这十余年来,她每日白天抢一个婴孩,到了晚上就弄死,被他弄死的孩子,就算没有三千,也总有两千了!”
“哎,不错,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忽又有人冲着少林群僧爆喝一声,喝骂道:“妈的,你们当中到底是哪个不守清规戒律?明明已经是出家人,居然还来祸害别人?既然做了,那就该还俗,还装什么装?她又不是出家人,堪不破七情六欲,原本就是常事,但你们也堪不破?她之所以犯下这大恶,一大半都是因为你们!”
“对!到底是谁?!”(。)
第469章 纵身旁无人横刀立马,我独自仗剑天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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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风笑了笑,道:“为了复兴燕国,你可以说是机关算计,不折手段,但没想到……呵呵,毕竟虎毒不食子。不过道理也简单,你年纪已经一大把,也不可能再生一个儿子,只有慕容复这一根独苗。”
忽然间,他话锋一转,嗤笑着高声道:“玄慈和尚,现在你来告诉我,你究竟知不知道慕容博这老儿现在还活着?”
唰的一下,群雄目光全都聚焦在玄慈身上。
他们并不在大宋朝堂的算计之中,再加上联合诛杀岳风这等大事,自然是知道的人越少越好,就算丐帮都没被朝堂上的那些大头巾看在眼里,更不用说他们了。
而现实情况是,眼前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全都出在慕容博这燕国皇族后裔身上,萧远山、萧峰父子的仇怨是,就算他玄慈的悲剧也是,因此在他们的理解中。
好吧,只要不知朝堂那些大头巾诛杀岳风的计划,他们是怎样也不可能理解玄慈隐瞒此事的。
玄慈合十道:“阿弥陀佛,岳少侠,事已至此,老衲的确不应该再隐瞒。不错,老衲的确早已知道慕容老施主现今还尚存于世,并且早先已经与慕容老施主接触过。”
轰的一下,整个会场哗然一片,群雄面面相觑,面上神色之鄙夷、惊奇、诧异、呆滞、愤恨、不满,勾勒出一副生动的人世众生相。
萧远山双眸充血,更是冷哼一声,咬牙道:“你这老秃驴,原本以为你是蒙在鼓中,没想到你居然与慕容老匹夫狼狈为奸!少林方丈,果然是少林方丈!”
即便是萧峰这等心性,到了此刻,也不知该说些什么。于理,他是该如其父一般愤怒的,但于情,少林算是他半个出身,如何也不该指责。
因此,他也只是微微摇了摇头,注意力全都集中在慕容博的身上。
岳风则点了点头,转过头望向慕容博,笑了笑:“刚才话还没有说完,我只给你三个数的时间见一见你这窝囊儿子,现在活生生的儿子你已经见到了,我就不算言而无信了。看在你这么配合的份儿上,不妨再给你一个承诺……我一定护你儿子全尸?”
嘶!!
慕容博瞳仁缩小到极致,听到岳风这话,才知道自己居然被岳风给算计了,他根本没有放过慕容复的打算,不由声嘶力竭地嘶吼道:“岳风……你……”
“哦,看来你是连我最后那个友好承诺都不想要了,也成,满足你。”淡淡的轻笑。
抬脚,踩下。
嗤嗤!
劲气自岳风右脚诸多穴位倾吐而出,真气至刚,在他脚下形成了一个小小的圆球。
砰!
头骨碎裂,殷红的鲜血与米黄的脑浆混合在一起,往四下飚散而去,慕容复脑袋彻底化作了一滩血肉,模糊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