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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么坦荡,直捣黄龙,令东来倒是微微有些吃惊,点头道:“岳兄快人快语,果如传闻中所言。”
岳风淡淡的道:“哦,我性格也并非从来都是快人快语,只是道不同不相为谋,话不投机,半句都嫌多,所以就懒得跟令兄多说,还请见谅。”
淡淡的话语之中,还掺杂着难以掩饰的轻蔑、不屑。
“这……”
李莫愁心中一直在打鼓,对令东来丝毫不敬倒也罢了,竟还敢用这种语气,这跟找死有什么区别?当然,最重要的一点。她根本不知道岳风到底要做什么。
令东来神色不变,淡淡的道:“看来岳兄对在下有极大看法。”
岳风摇了摇头,道:“不不不,我对令兄你没有任何看法。我只是单纯对汉。奸不感冒,请勿在意。”
“汉。奸?”岳风思维跳转略快,令东来有些跟不上,实则他心下则已大概猜懂了这两个字的含义。
“汉人革命队伍里出的叛徒,汉人里的奸贼。卖国求荣的叛徒……等等等等,不得不说,我汉族样样数千年文化,的确是博大精深。没有错,别那么看我,说的……”
稍稍一顿,岳风瞳仁蓦地一缩,冷峻的道:“说的……就是你!”
令东来也不着恼,道:“哦,不知在下做了什么卖国求荣之事。以致岳兄这般说。”
“好!既然你敢问,那我便说了。”
岳风冷笑一声,喝道:“你今日来,诛杀岳某倒也不至于,但无非是希望岳某日后不再动用生物病毒,哦,也就是你们口中的瘟疫,其实这也没什么,将蒙古灭了族,但自己同样遭了秧。这种事儿干一次就够了,没必要再来第二次。你不必说,我也答应你,当然。有一个前提,当蒙古的铁蹄,将要攻开我大宋的国门,只要他走出那一步,我保证灭了整个鞑子,玉石俱焚又如何?”
“你问我为何懒得跟你这种人说话?你还问我为何说你令东来是汉奸。那我就来问问你,你令东来是汉人不是?”
令东来不答。
“不说?不说就成了?你他娘明明是一个汉人,明明有能力,但蒙古铁骑踏入我大宋江山,无数汉人家破人亡,死伤超过百万之时,你在哪里?你在追求你心目中的天道!好,没问题,毕竟是各人信仰不同,追求也不同,我虽霸道,但在这一点上,却从不会强求任何人,可你他娘追求天道就给老子一心一意追求天道,厉工杀人管你屁事?他再怎么说也是汉人,杀几个汉人又怎么了?抱歉,我不是说他杀人正确,我只是向你陈述一个事实……你他妈,蒙人、西夏人杀了多少汉人,你怎么不去管管?达者兼济天下,穷者独善其身,明明有能力却又置身事外,摆出一副我追求天道,我隐士高人的风范,追求你妈。的天道,隐士你妈。的高人!我不知道其他人怎么看,但你们这种人在我眼里,跟一坨狗。屎没有区别。”
“对不起,将你们与狗。屎相提并论,都是侮辱狗。屎了,狗。屎还能肥沃土地,你们会做什么?本帅守卫襄阳城,抵挡不过,还不允许我使用一些特殊手段了?你凭什么?不过是杀一群猪狗不如的畜生,你就跑了出来,你的目的是什么?心中不忍?不忍你妹。的不忍啊,汉人在蒙人的统治之下,活得连猪狗都不如,也没见你不忍啊。现在却来不忍了,实际上,不论是你令东来,还是慈航静斋那群自诩为正道领袖的臭娘们,全都是一群沽名钓誉之辈,什么追求天道,什么维护正义,如果这就是你们这群汉。奸的正义,那老子除了呵呵,也就是去你妈。的正义,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对你们这群人也实在没有什么好说的。怎么样?我这么解释,够不够清楚?够不够明白?你,令东来,到底有没有听懂?!”
粗鄙、粗鲁,就如骂街的泼妇,但却是字字诛心,没有任何不对。
李莫愁面色僵硬,不能置信地看着岳风,脑海之中,令东来、慈航静斋这些正道领袖的形象,轰然一下倒塌。
一旦接受了这番言论,无论是令东来,亦或是慈航静斋,全都变得一文不名。
任你们名声再高、再大,再让世人仰望,那又如何?跟自己又有什么关系?你们跟寺庙里那泥塑、铜铸的佛像又有什么区别?!
令东来瞳仁蓦地一缩,面色僵硬。
从未、从未有任何一刻,有人这般肆意嘲讽,不,应该是辱骂过自己的人,而现在有了。这还不算什么,他竟然发现自己无能为力,无从反驳。
“这是天道,蒙古天道已成,大势之下,谁也难以违背。”半响过后,令东来无力地说了一句话。
“呸!去你妈。的天道,令东来,你还真当自己是神棍,还是如来、玉帝、太上老君的化身了不成?天道?你说蒙古天道已成,不能阻止,那我便灭了这天,将蒙古从头到尾,彻底斩杀、灭绝,我看他还如何天道!”
“如此说来,在下亦是天道,你这沽名钓誉之辈,非要逆天而行,难道就不怕天谴?!”
岳风嘴角挂着讥诮,蔑视、不屑地看着令东来。
是的,这就是他心底最真实想法!
你专心武道,这纯粹是个人的选择,没有人能逼迫你,岳风也不会干这么没品的事儿,但你自己人不帮,反过来去帮蒙人,那就说不过去了,向来是鄙视蔑视之。
什么武道高人,什么名门正派,代表天下人,不过是一群狗。屎不如的道德君子罢了。
能踩两脚的,岳风绝对不会只踩一脚半。
原本按照岳风的计划,至少屠杀蒙人三十万,才收手的,但因为令东来、慈航静斋横插一脚,彻底将他整个计划大乱,不得不提前终止,他心中的恼恨,可想而知。
令东来心中生出一股无力之感,无奈地摇了摇头,轻轻叹了一口气。
他原本是想感化岳风,但却忽然发现,两人思想根本不是一个频道,价值观也有极大的不同。
实际上,他也并不像岳风说的那般不堪,到了他这种境界,若要专心武道修炼,时间自然是越多越好,所以便顾及不到每一个角落,只能着眼于大局。
厉工为恶,他便要出手阻止;岳风为魔神,他同样要出手。
至于大宋、蒙古,两国之战,顺其自然便好,那些死于战争数百万无辜百姓,却不是他考虑的了。
歇斯底里一通发泄,岳风再也没有其他话,忽然摆了摆手,淡淡的道:“令东来,杀你虽然困难,但杀你家人、亲戚、朋友,对我岳风来说,却是简单的很呐……”
语气冷淡,充斥着无限的厌烦,更没有一丝一毫对这无上宗师的尊敬。
嘶!!
令东来瞳仁蓦地一缩,一股无形气机死死将岳风锁定。
'ps:酣畅淋漓,我本身对这些隐士高人就这种观点,一群操。蛋的人。'(。)
第207章 鸡同鸭讲()
是的,这就是岳风对这些所谓的隐士高人的看法。武道上,他佩服他们,但世俗上,他只觉这是一群沽名钓誉的、极其操。蛋的人。
倘若是单纯的武道,他绝对不会对他们有任何的不满,但是现在,他本身已经入世,要为大宋争生存,更准确的说,是为汉人争生存,尽可能延长大宋的存在。
如果可能,他更希望蒙古,这个被誉为外族统治之下,汉人生活最猪狗不如的朝代根本不要出现在神州大陆。
站在这个角度,站在这个立场,无论是令东来,亦或是慈航静斋,都踩过了他的底线,在他眼中,都是一群狗。屎不如之辈。
他自然早有预感,依令东来的性子,当然也不可能将他怎样,但他仍然做了准备。
这就是他的手段,也是他应对危机的方式!
唰!
一阵漫无天际的杀机,浩浩荡荡弥漫开来,无上宗师何等人物,散发出的杀机,又岂是常人可比?
李莫愁并非令东来的目标,但在这杀机弥漫之下,她仍不由感觉到一阵莫名心悸,脑中浮现出一个恐怖的场景,一旦这当世第一人物出手,她必将血溅五步。
再看岳风,又微微有些诧异,他自然也不可能幸免,但面上却是一脸无畏,完全无视,不屑蔑视。
孟子曰:“吾擅养吾浩然正气。”
行得正,走得直,心中无一丝一毫的不愧,自然也就毫无畏惧,毫无恐惧。
这一刻,李莫愁心中产生了一个错觉,岳风的身影似忽然高大起来,变得有些认不清,定然再看,却仍然是那个岳风。是那个她所认识的岳风。
令东来目光如电,定在岳风身上——他双目甚至有一股无形剑气释放出来!
岳风洒然一笑,道:“既然得知你令东来要来,岳某又怎可能不做一些准备?非但是你。就连慈航妓。院,哦不,抱歉,说错了话,是慈航鸡院。好像又说错了,没办法,愤青都这样,别见怪。”
令东来心中生出万般荒谬的感觉,那是一种想笑却又无论如何也笑不出来的感觉。
只见岳风骤然一眯双眸,忽然一望院子外的竹林,清冷冷叱道:“鬼鬼祟祟,偷偷摸摸……你慈航静斋就如此见不得人?还不给我滚出来!”
“哎……”一声轻叹忽然响起。
这声叹息之后,一道白色的身影蓦地一闪,一个绝色佳人已飘然而至。落在令东来身旁,但见她一身雪白宽阔的丝袍,只在腰间束上两寸宽的丝带,隐约表露出她无限优美的身段线条,有种说不出的娇柔纤弱。披肩的乌黑长发,自由写意地垂在胸前背后,黑发冰肌,即使身上的是男生装束,也无法掩饰她的绝世容姿。
“在下冷碧心,见过君帅。君帅是否戾气太重了些。亦或是对蔽派抱有成见?”
冷碧心,正是慈航静斋这一代入世,天分最高的弟子。
嗡!的一下。
她言语之中,蕴含着慈航静斋无上媚术。那一声轻叹便如一粒石子,落入了岳风平静不波的池水,溅起圈圈涟漪,惹人怜惜,令人非但不能出手,而且还不忍拒绝。
“闭嘴!”
呛!的一声。
岳风收定心神。一声冷喝,身形向前一个纵掠,他手中并无剑,但下一刻,一团璀璨剑光骤然绽放,内力外放,便为真气,这已是先天高手的标志之一。
而真气外放,进而再度凝练成不同形态,譬如剑光,又比普通先天高手强出不少。
他已不需要剑。
冷碧心面色微变,她虽站在令东来左右,但令东来却不可能出手,经过先前一番交谈,谁都明白眼前这人果真如传闻所说,是一等一的盖世魔神。
而他又做了种种准备,令东来所以亲朋好友必定已在他掌控之中,一个不顺,便会大开杀戒。
非但万不得已,令东来绝对不会出手。
事实上,依冷碧心剑典“心有灵犀”的实力,也根本不需令东来上来便动手,或许岳风也根本不是冷碧心的对手,即算他略胜一筹,也绝对无法斩杀冷碧心。
更不消说,令东来还在眼前。
冷碧心幽幽一叹,仿佛极其不情愿一般,妙手一抖,腰间长剑已挥舞而出,一股洞彻人心的剑意点刺而出,直往岳风咽喉刺去。
嗡!的一下。
冷碧心心中一震,她这一剑,原本并无杀人之心,但下一刻,却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