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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个跳梁小丑敢在督主面前卖弄伎俩,简直不知死活。”金九扯着大嗓门儿叫道:“就连高俅和蔡京两个老贼还不是上了咱家督主的当,哈哈,知道这事儿的时候,俺老金可是笑的差点裤腰带都断了。”
白慕秋冷笑道:“让太尉唆使蔡相去败上几仗,不然如何会让官家重视起来?若将来梁山坐大,再去剪除,恐怕真的尾大不掉,到时与南方的方腊等人遥相呼应,我等首尾难顾。朝廷若是不在,我东厂也就不在了。”
旋即,他停下话头,想到了什么。
“两月前那些东西都送到本督兄长那里了?”
曹少钦点头应道:“已经由探子交付过去,想必在一月前就已经到了。”
“如此这般便好。那些人终究是刚刚过去,心也是不稳的,而且都是有用之人,杀了也有点可惜。”
说着话,白慕秋看过去,视线落在一个人身上,“元垂,往来奔波也是劳累,过了年关又得北上,听闻你与辽人摩擦了几次,感觉如何?”
被问到话,梁元垂拱手道:“还不是那样,我以为辽人多厉害,小打几仗,胜多败少。不过还得感谢督主赐的武功心法,让元垂在沙场上来去自如。”
白慕秋摇摇头,抬手虚按,让他坐下,说道:“可惜你非童子,不然事半功倍呢。年关过后,你便启程回河间,带军南下,一定要小心谨慎。”
“是,谢督主叮嘱。”梁元垂应道。
白慕秋露着一丝笑容,“那么,我们山东再聚。”
……………
……………
年节近前,初春依旧很冷,山林间大雪仍旧未化。
树叶上的积雪,被稍微一阵抖动,滑落下来,落在一人肩上。那人没有理会,弯着腰拖拽着一个东西,很重的东西,拖出几米,在雪地上留下一道猩红刺眼的血迹,很快又一人过来,将血迹掩盖,帮助那人将尸体掩埋处理。
“档头…。今日第几个了?”
“第五个了…。。千户吩咐,大军来时,先把眼线处理掉,打瞎他们。”
忽地,远处一人悄悄靠近过来,低声说了些什么。身着锦衣毛领的人点点头,学了一声鸟叫,远处雪地里赫然冒出七八张脸,也跟了过来。
“前面有家野店,多半也是黑店,大概十五六人,咱们摸过去将里面的人宰了。”
………。
“这大雪真他妈不知道什么时候化掉。”一名店内小厮搓着手哈气说道。
旁边桌上趴着也一名小厮,叹口气,“谁叫我们是做的就是消息传递加待客的呢,山上大家正大块吃肉,大碗喝酒,有的还有捉上来的女人消遣,咱们困在这里,真他娘的鸟不拉屎。这么大的雪,官兵比咱们更怕冻,怎么可能会来。”
正说着,一块抹布扔在他头上,柜台那儿一个女人道:“把你鸟嘴给堵上,吵吵闹闹影响老娘算账,信不信把你剁成几块挂灶头,做成风干肉。”
那小厮没投靠过来时,也是剪径的强人,只是武艺不行,再加上梁山日益强盛,周边小股盗匪没了生计,要么离开山东去了别处,要么带着家当去投诚。
只是匪性未改,小厮捏着抹布拿捏在手里,嘿笑道:“脏是脏了点,可上面还留有孙头领的余香……”
这女人不是谁,正是梁山的消息头领兼待客使——孙二娘。
忽地,两把柳叶刀抽出来,砍在柜台上,杏目一瞪,凶神恶煞道:“再说一句试试看?”
那小厮舔着脸,刚站起来,忽然身子一僵,顿时倒在地上,后脑勺上一根羽箭钉在那里,还在颤抖。
“有官兵!”
孙二娘娇斥一声,从柜台上翻出来,持着一对柳叶刀,冲到门外,瞳孔一缩,闪身到了墙根,只听嗖嗖的十来支箭矢,从窗户、店门射了进来,里面躲避不及的喽啰顿时被钉翻在地。
哐当……。
木窗砸开,一个身影从外面冲了进来,当先一刀将近前店里的喽啰砍翻,那人一抬头,就觉得劲风扑面,两把刀锋极快的照着胸口而来。
噗噗——
两声刀锋划破皮肉的声响,那人又被正中踢了一脚,倒飞撞在墙上,死透了。稍一停息,孙二娘转头看向外面,雪地中数人背负箭筒,搭弓,急忙抽身,擦着风声的羽箭冲过她耳边钉进墙壁。
当即大喝:“外面的探哨被他们杀了,也不知有多少人,速走。”
“想走?把命留下!”
霎时,一个锦衣人冲了进来,照着孙二娘就是几刀,奈何对方也是武艺高强,轻松就化解了刀势,站稳脚跟折身杀了回来,柳叶刀刀势灵巧迅猛,堪堪几个来回就把那锦衣人逼到了墙根。
随后,厨房一声巨响,土墙炸开。
灰尘未落地,一个硕大的身影便冲了出来,一把雌虎金头大刀找着那锦衣人砍过去,顿时血光绽放,那人断成了两截,手中的刀也断成了两截,栽倒在地上。
尘埃落定,是一个又高又肥的女人,满脸狰狞。
针对梁山行动,此时在年关的时候,悄然无息的开始行动,围绕梁山水泊以外的百二十里之内,开始大规模的屠杀,以绝梁山暗探。
………。。
待的三月开春了。
一封封信息开始从山东传来,被人接收,抄录,然后分析。之后又一一拧成一股可用的消息,再递上去。
初春的阳光从窗外照进来。
白慕秋坐在堂内,看着手里的书卷,脑海里却是一道道血光滔天的画面。
他默念着一个个耳熟能详的名字。
打虎的武松……。
河北无双的卢俊义……
浪流白条张顺……。。
随后,他放下书卷,走了出去,望着带着有一丝暖意的春日。
“梁山……。呵呵。”
第七十二章 启程()
林间雪地,十多双脚步踏过。
“在那边!别让他跑了。”
“狗艹的,这家伙属猫…。的。。。”
林间的白雪,映着阳光,让人眼球刺痛…以及恍惚。嗖嗖数发箭矢穿行,擦过树枝,朝前面奔行一人射去,有的半路被树杆挡了下来,有的飞了过去,竟然没有对方速度快,垂头丧气的插在雪上。
稍有人停下喘息,“那好像是督主下发名单的一个人……”
一名锦衣毛领打扮的头目,从怀里掏出一份名单,粗略扫了一下,“通知周围同僚,那人可能是梁山上的神行太保,追是追不上了,只能让人前面截住他,这可是大鱼啊,二档头轻敌被杀,结果让孙二娘和母大虫给跑了,这次一件大功可不能再飞了。”
说着话的时候,他身旁番子掏出一只小笛,三长两短吹了几下。便循着雪地的脚印和另外几人追了上去。
追了一路,数人用雪搓了下脸,抖擞下精神,就听到几声金铁相交,连忙拔腿上去,也有数人拦在前面和一个高瘦汉子打了起来,那瘦子袖口一柄短刀忽进忽出,也是锋利的很。那数名番子与他对纠缠片刻,就被戳翻一人。
“缠住他,他是戴宗!”后面跟来的人,扯声大喊。
那汉子耳朵一抖,似乎听到有更多的人来了,忽地一下在雪地一滚,短刀抽出照着两侧对方大腿就是左右一刀,突出包围拔腿就跑,而此时离梁山境内,不足十里。
“别追了…。。”锦衣人遗憾的说道。
“可是大档头……那人是山上的头领啊…。。”
锦衣人摇头,“再往前就有梁山的人马出入,危险太大,咱们还是老实将这片地守着,截杀那些梁山探子。”
转眼,十来人扶起受伤的同僚便离去。
………。。
春风拂过山野,春雪逐渐融化,雪地里冒出了新芽。
那个高瘦的汉子,奔行数里,在一处水泽岸边,一间小肆前驻步,倘然在一张木凳坐下,这时,他身旁过来一人,抬头看去,一个身材高长,穿着貂鼠皮袄的男子端着酒碗。
戴宗自然认得,是山下酒店头领,‘旱地忽律’朱贵,专门负责消息接送。
待他接过那碗酒,一口气喝干。那朱贵便了进了店里,走到后房拿起弓,对着芦苇丛里发出一记响箭。
一艘小船这才恍恍惚惚驶了过来。戴宗朝朱贵拱了拱手,跳上船只,便朝着水寨而去。
船只靠岸,戴宗微微一愣,才见到山寨众头领汇聚在码头上等着他。为首一人身材矮小,面目黝黑,却又是一身儒生打扮。
“贤弟此去一途凶险,让贤弟受罪了。”宋江双手紧紧握着戴宗,言语感人关切。
“哥哥…。。”
戴宗心里感动,待要说话。
“戴院长!”突然一道大嗓门在人群里响起。
一条粗莽大汉从人堆里挤了出来,大冬天的却依旧穿着短衫,敞开胸口露出一团黑毛,脸下一圈黑须,一副凶神恶煞的模样。“俺就说你没事儿,哥哥老是一天三盼,大冷天的还站在码头上等你消息,既然回来啦,赶紧把消息告诉大伙儿。”
闻言,戴宗立即从怀里掏出一封信笺。
宋江连忙伸手抢过,展开一看,随即又将信给了身侧一个文士,“加亮也看看吧。”说完,调头朝山寨进去。
吴用看上一眼,手上颤了颤,面上倒未做任何颜色。
其余在场头领好奇想要一观,却被吴用挡了下来,“回聚义厅,哥哥自会给众位兄弟解说。”
宋江站在聚义厅上首,叹了一口气,稍后,空荡荡的地方,便被问讯而来的山寨头领拥挤满当。
众人安静下来,坐到自己的座位上。
“众位弟兄…。。”宋江声音有些干涩,“我宋江一生光明磊落,诚以待人,交接四海兄弟。奈何朝廷不容我等活下去,前次武瑞军,今次开春禁军又来,如此以往,众兄弟只会疲于奔命……我梁山仁义,纵然打家劫舍,多以豪绅为最,却要落得这般田地。今日宋江在此再问兄弟们,若有不愿落草之人,大可离去,宋江绝不阻拦。”
话音落下。
人群中一个俊俏后生,想要起身,暗地却被人按住手腕。
宋江看着下首座位上,大小头领均无动静,心下稍安。此时,座位一旁窜出之前的粗壮莽汉,叫道:“哥哥,你就好好坐那里便是,俺铁牛等会儿就下山,把那皇帝小儿脑袋取下来,给哥哥当尿壶。”
“铁牛!你这黑厮不许胡来。”宋江虎着脸瞪他,“有本事你下山走出一百里试试?那些袭击我梁山探子是何人,今日戴院长带回的信里已经明确。”
旋即,他转向右侧第六座位上一人,“林教头,曾任东京八十万禁军教头,可知东缉事厂是个什么衙门?”
被问那人生的生的豹头环眼,燕颔虎须,三十四五左右,他抱拳起身,“这…。林某处东京多年,从未听过有这个衙门,公明哥哥,那信上到底写了什么。”
这时,吴用说道:“那信上说朝廷起兵五万东进山东,直逼我梁山而来,再有北路河间军、武瑞军协同南下,而那信中提起东缉事厂为督军行营,监军事。想必杀我梁山好汉者,多半是此衙门之人。”
“以我看,山下那些人倒不足为虑。”吴用一旁,有个白面细须男子起身道:“日前顾大嫂与孙头领虽说负伤,倒是他们占了先机,悄然偷袭所致。这般畏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