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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谁?”聂云兮稍稍抬高了声调,确保在她和紫逸然的这一方小小天地中,出现电闪雷鸣般的效果。
“聂云艳那个死女人!”紫逸然心一惊,非常没有节操的听从了聂云兮,流利程度及速度,堪比李阳说疯狂英语。
第37章 当众给她难堪()
聂云艳扭着她的水蛇腰,跳了一支舞。
不可否认,她的舞跳得很好。
先是以鼓声开场,营造了一种浩大的氛围,紧接着,身穿铠甲的“战士”赤脚登场,抬上来一顶圆形的红纱轿,红纱散开之后,现出中间那穿着紫色舞衣的美人。
舞衣分七层,层层缀以亮片、羽毛,被光一照,耀眼无比。
她跳得很慢,在周围男演员大幅度跳跃动作的衬托下,似一枚落叶飘浮于流水中,这动与静的搭配,阳刚与阴柔的结合,确实博得了观众们的好评,包括聂云兮。
一舞毕,聂云艳俯身于地,朝座上的皇后行了一个标标准准的大礼:“臣女舞姿粗陋,各位见笑了。”
“寒王妃谦虚了,你跳得很好啊,本宫已经有很长时间没有看过这么精彩的表演了。”皇后十分满意的道。不知道是故意还是欣赏了舞蹈有些兴奋,竟直接称呼聂云艳为“寒王妃”。
在场的都是些老油条,一听到这三个字,顿时不约而同的将目光对准了聂云兮,开始小声的议论,也有刚出茅庐,一味奉承的年轻官员站起来大呼:“皇后娘娘英明。”引来一些朝堂老人略带讽刺的表情。
紫逸然瞧见聂云兮有些微皱的眉头,腾地从座位上站起来,不满的道:“皇嫂,你是不是搞错了,纵然云兮姐姐不是二哥的妃子了,聂云艳那个死女人也不过是二哥的侧室。有什么资格在云兮姐姐前面献艺,还心安理得的接受寒王妃的称呼?”
一语出,震惊全场。
这这这,这是高贵的,宅心仁厚的然王殿下说的话吗?如今到底还算是公共场合,直接以家人称呼皇后,说聂家的二女儿是“死女人”,还说什么”纵然云兮姐姐不是二哥的妃子了?”哎呀妈啊,这信息面,太强大了。
“然王,你这是说的什么话?还不快快坐下,成何体统!”皇后的脸色沉下来,十分不悦。
“逸然哪里说错了!”紫逸然抬起头瞪着皇后,纯真的脸上表情委屈:“逸然不坐!”
聂云艳显然被这一幕气的不轻,袖袍下的手紧紧的拽住了大腿,恶毒的目光射向安安静静坐在自己的席位上喝茶,仿佛一切都与她无关的聂云兮。心底恨恨地想:
聂云兮,你这个贱人,一定是你指使然王这么做的,你竟敢当众让我难堪。你给我等着,我绝对不会放过你的!
感受到这目光,聂云兮嘴角一歪,露出一个满含讽刺的笑容。
恼凶成怒的意思?恨她?真是好笑!她一个异世过来的灵魂,哪里识得聂云艳是哪根大蒜,也无意与任何人结仇,但是那句话叫什么来着,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她长这么大,深谙这世界弱肉强食的道理,你不来招惹我,我不入你雷池!偏生要跟我过不去?那不好意思,我也不是什么好人!
聂云兮施施然的站起来,刚刚还云淡风轻的她抬起头望向众人的时候,那剪水双瞳早已溢满了泪花,但见她上前两步,”咚”的一声跪下了:
“是云兮不好,明知道妹妹一直想要这寒王妃的位子,还霸了那么久,妹妹!姐姐错了,你不要再去找人到后湖破屋去打我了,不就是这妃位吗?姐姐让给你了!前些时候,我已经让寒王给我写下了休书,自请下堂了!你看……”她自袖中将那封紫逸然代笔的休书举高,并刻意将那枚鲜红的寒王印展示出来给众人看到!
“你放心,既然寒王的休书已经给我了,我明日就搬出寒王府,再也不会踏进去半步!我跟你不一样,我不是那不讲诚信的人,你想想,小时候,哪一次你从我这里抢过去的东西我要回来了!不过……”突然,她话题一转,抬高了声音道。
“今日,我还是以寒王妃的身份来参加皇后娘娘举办的这场宴会的,你现在也还是侧室,该有的礼数是应该有的,不然在座的各位会以为聂家的女儿没有教养,你就算不要自己的脸也不能不顾及聂将军的声誉啊!”
第38章 割断血亲()
“不好意思,诸位,云兮性子直,今儿也是想到了什么就如实说出来了,也是在国母的面前,才敢说出这些个话来,”
聂云兮朝着皇后又是一拜,咬了咬牙,显得有些小心翼翼:“云兮前些日子得了一场重病,幸得神灵庇佑清醒了过来,然记忆全失,百般探寻,才从一些个丫鬟婆子嘴里知道些零零碎碎的事儿,想来是往日里云兮做了错事,所以爹爹不疼,相公不爱,如今痛定思痛,遂自请下堂,并愿与聂家割断血亲,以示惩罚,还望皇后娘娘做主,将云兮的过错广告天下,以教导那些闺中女儿定要学皇后娘娘这般知书达理,心胸宽广,惠泽姐妹。”
这古代的礼仪聂云兮懂得不多,然而女人都喜欢听赞美的话,她以“国母”称呼皇后,将之捧上了天,当着群臣的面,皇后就算是不想帮她也必须为了维护作为皇后的尊严而满足她的要求。何况她的要求在旁人看来虽然大胆到令人震惊的地步,却也不无道理。
这王城就好似一个圆圈,在这个圆圈里,但凡发生一丁点风吹草动,也会立刻满城皆知,只是大家明面上不说而已。
自从聂家的正牌夫人死后,聂家的嫡女便在后母的欺压下过尽了苦日子,这种境遇直到嫁给了寒王也没有多少改变,然聂家大小姐再温顺柔弱,到底是个有血有肉的人,或许真是隐忍的太久了,终于爆发了出来!
在场的众人纷纷猜测,并开始小声的议论起来,尤其是一些也受过小委屈的女眷,望向聂云兮的目光中还流露出了几分钦佩。
她竟不惜毁了女儿家比天还重的名声和割断血缘亲情!这是他们平时连想都不敢想的事情!
“你当真这么……恨我吗?”聂千裘知道聂云兮讨厌他,但没有想到她竟然会想到借助皇后娘娘的力量跟他撇清关系!他从来没有想到过会这样失去自己的亲生骨肉。以至于他连该有的礼数都忘记了,直接询问于聂云兮。
“聂将军,我并不恨你。”聂云兮平静的望着聂千裘:“可我也不是以前的我了,在阎王殿里面转了一圈,我终于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我想要好好的活下去,不依靠任何人,我厌极了来自亲人的凉薄和算计,只想要安静的生活。而且我现在也不记得你们任何人了,就算是重新投了一次胎吧,以后我是吃糟糠也好,喝野水也罢,你将不再有任何的责任!”她将头微微一低:“请皇后娘娘做主,请聂将军成全!”
”这……”皇后娘娘也是震惊了半天才反正过来,有些为难的望了望聂千裘:“聂将军,你看……。”
聂千裘痛苦的将双手抱于胸前,行了一个颤抖的军礼:“罢了罢了,这些年,确是我的过错,一切……全凭皇后娘娘做主。”
“好吧。”皇后稍稍侧了侧身子,道:“聂小姐,按理说,这是你和聂将军的家事,本宫本不该过问,但既然今天你将这件事情提出了,聂将军也没有任何的异义,本宫就做主断了你们的这份血亲,只是你可要想清楚了,这血亲一旦割断,你将不再姓聂,就失去了任何的依靠。”
第39章 正牌寒王驾到()
“我想好了!”聂云兮斩钉截铁的道:“我已经给自己取好了名字,就叫韩梦晓,这一场虚无大梦,也该清醒了。”
“好,既然你执意如此,那么本宫这里就算允了,只是,那休书又是怎么回事?”皇后满目疑惑的望着韩梦晓【此处起,聂云兮的名字弃之不用,变回原来的名字…韩梦晓】:“这份姻缘,是皇上亲赐,寒王八抬大轿将你娶进门的,却是哪里惹了误会?这休书,当真是寒王写的吗?你该知晓,若此休书是寒王所写,那么寒王便需要给皇上一个正当的理由,若不是,那就是欺君大罪!罪该斩首!”
“启禀皇后娘娘!”一直在寻找机会说话的聂云艳以为终于逮着了突破口,急急的开口:“据臣妾所知,数月前,有刺客胆敢入王府行刺,王爷追踪那歹人到天岐山去了,至今未回,请问姐姐是从哪里得的休书?”她露出意思得意的笑,恶毒的目光似刀子般划过韩梦晓的侧面。
刚刚见韩梦晓拿出了寒王休书,她虽有点惊奇,内心里却是狂喜不已的!原以为这个姐姐是深藏不露,被欺辱了这么多年,要开始反击了,没想到傻子还真是傻子,居然害怕的自己个儿放弃了正妃的位子!想来那偶尔表现出来的冰寒气势,不过是飞蛾扑火最后的一搏,总归是要死的。
所以她一声不吭,默默的等待皇后娘娘下令承认这傻子弃妃的身份,可是后面听了皇后娘娘的话,她内心的**又一次膨胀了起来,弃妃再惨,终究还是有那么一个美人在眼前晃着,万一哪天这傻子开了窍,勾引王爷再次上位怎么办?这样的例子可不算少。
还是死人最让人安心!
聂云艳显然将数月前从一个侍卫嘴里听来的消息信以为真了,其实这段日子里,紫逸寒不是待在自己的水榭阁便是伪装成侍卫小逸到韩梦晓那里蹭饭,哪里离开过王府一步!
“果然是不懂礼数的死女人,忘了妾室在皇后娘娘面前要自称奴婢吗?”紫逸然从鼻子里哼出一声,这个女人还真是越看越讨厌,说什么二哥追击刺客去了?他前天还跟二哥一起喝酒来着好吗!自以为是的女人,简直不能忍受!
“然王,你……”聂云艳气极,但碍于紫逸然的身份,只好把想要骂娘的话咽进了肚子里,寄出几滴可疑的眼泪,试图博取众人的同情。
“怎么,本王说的不对吗?”紫逸然是一根直肠子到底,见聂云艳这般表情,又补上了一句。
“对!说的对,六弟说话越来越水平了!”这一句话夹带着一丝风不温不火的入了在场所有人的耳,却让人由脚底升腾起一股子寒意,那个人便那样出现在了众人的视线里。
他只穿了一件简简单单的便服,纯黑色的内衫,绛紫色的外纱,绣了祥云的腰封上挂一块血玉,手里把玩着一把精致的小刀。他的目光轻轻的从众人的身上飘过,那些人纷纷的低下头去,更有甚者,额头上冒起了大颗大颗的汗珠,偷偷的掏出帕子擦了去。
当然,他锁定的最终对象还是韩梦晓,嘴角一歪,那声音便染上了些许不悦:“这是谁让本王的王妃跪在地上的?不知道王妃大病初愈吗?”
“嘭”一个重磅炸弹在众人头顶炸开了花……
第40章 敢打寒王者,霸气也!()
韩梦晓猛的转过头来。
是那人背光而来,深邃的眼和她四目相对,似一个深不见底的漩涡,要将她整个人吞噬。
从震惊到疑惑到恼怒到失望到最后冷冷的讽刺,她毫不避讳的让他将她的表情完全看了去。
“原来,你就是寒王。”微闭了下眼,再睁开,她的目光似利剑般锐利而冰冷:“原来,你就是寒王!”
他走上前,站在她的面前,居高临下的盯着她的脸:“我,就是寒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