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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否服食过一些天才地宝之物,诸如十叶紫金参,万年玄青。”
燕赵向闻达开口相询,他玄功过处,已知闻仲不但根骨超凡,其体内更有磅礴灵气,这灵气属木,绝非天生,是以问闻仲此子是否服食过天地间的某种灵物。
“倒是没有,就是喜食拙荆所煮地瓜……”闻达左思右想,蓦然想起一事,喃喃自语着:“难不成那传说是真的!”
“是何传说?”
“没事没事。”闻达摇头,自嘲一笑,正色道:“此子好像没有服食过仙长所说之异宝。”
“这却是奇怪……”
燕赵心中惑然,天生万物,必有其存在之理。所谓孤阳不生孤阴不长,五行之一的木属灵气,亦是绝无可能单独存于人体,必是有了某种际遇才获得此物。
何况,此物虽算得上是天地恩赐,但久居人体,得不到其他四行的调合,盛生孤长,反而有害。此子身内有这木属灵性,想来不久,所以才未见异常,若是时日一久,必生祸端。
还是及早将其带回蜀山,教其蜀山玄法,免得耽误了此子才好。
想及此处,燕赵便要开口提及这收徒之事,闻达却好似知道他想说些什么,已是先开了口。
“仙长,您看这秋收之季已到,明日咱们便开始收割如何?我家有地不多,想来有仙长这般气力,几日内便可料理干净。”
这……,燕赵担心闻仲,却也知既然那灵气之祸既然未露端倪,耽误几日也没什么大碍,既然如此,那便再等几日。
然第二日清早,闻达引着燕赵,来到村外,眼见麦田金黄连天,遥遥数里,方圆百余顷,但见那闻仲伸手当中一划,似在虚空中立了个界限,言道:“仙长,那一半是苏家的,不用管他,这一半是咱家的,收拾干净就好。”
啊?
燕赵一惊,闻仲所言范围,怕有近百顷之数,况且这村外麦田,难道只属这闻苏两家,村中其他农户呢?从未劳作不成?
心中犹疑,燕赵却未开口相询,这几日在村中,诡异之事见了不少,虽每每闻仲都有合理解释,燕赵已隐约觉得这闻仲有些不寻常,或许,或许此人亦有师承?为神仙中人?却又不像……
自这日起,燕赵便挽起了裤角,拿起镰刀,每日里收割打捆,若有熟识之人来此,绝不会相信这个浑身黄泥的小老头,会是那昔日里威名赫赫的蜀山燕赵。
冲虚和尚也是这般形状,田间垄头,燕赵与冲虚日日相见,彼此都处于如斯尴尬之境,心中的窘意,却是淡了,目光相接时哈哈一笑,你来声道号,我宣个佛吟,别有一翻雅致情趣,料想两人百年后,为一派之尊长时,再回味当初,此情此景绝不会忘,更是令有滋味在心头吧。
有了这般领悟,燕赵某日清晨醒来,却忽觉体内久未精进的气机,悠然一动,仿佛雨化春笋,在这一日,悄然的冒出了头,如此感觉让他不由的心中一喜,他修的是蜀山派威力最大的‘承天御剑诸诀’,此法以剑入道,入门易,越往后却越是艰难,他已十年没有寸进,这个要命的桎梏,却在今日松动了,叫他如何不喜。
心中狂喜化为喉头清啸,这啸声有若九天鹤鸣,直入云端,而与此相伴的,却是一声满是慈悲之意的悦耳佛吟。
燕赵心知,冲虚也是有所领悟了。
第二章 伶俐小童 叹子太聪明
“吵死人了!”
燕赵心中壁垒豁然而开,放声高啸,他是心中爽快,却吵到了小童闻仲,只见小童一把推开燕赵的房门,嚷了几句。
“大清早的叫什么叫,快干活去!今天我与你一起去!”
若说无礼,闻家三人中当以闻仲为最,蜀山燕赵在他中,或许真的只是闯进家里的一个免费劳力而已。
放在平日里,闻仲的无礼态度必会惹得燕赵心中不快,不过今日领悟太多,燕赵心情之舒畅是十余年来从未有的,不但毫不为忤,反而连声的答应下来。
说话间,燕赵起身洗梳完毕,闻仲便拉着他急冲冲的出了门去,连早饭也没让燕赵吃上一口。
闻仲如此急切,顿让燕赵不解,不过,行至村口,看见女童苏梦离正在那处相候时,一切便已明了。
这几日里,闻仲之母红玉,不知怎么的,为闻仲留了许多功课。整日时这对母子就是躲在屋中用功,也不知在教些什么,闻仲是个天生的好动性子,又怎么忍得了如此枯燥?今日借着帮燕赵收割之名出来,想必是要好好的玩上一番了。
“离离,今天我们去哪玩?”
果然闻仲一见苏梦离,便顾不上燕赵了,舍下他便凑到了苏梦离身旁,苏梦离一见闻仲,也是喜上眉梢,眼中波光流转,在这一刻,虽只是十余岁的小女童,却让燕赵有眼前是位绝色佳人之感。
竟是天生魅惑!
燕赵与苏梦离相见不过几次,也未曾为与摸骨断脉,虽心知此女童亦是如闻达一般根骨不凡,却没料到她身上还有如此特质。
那天生魅惑之气,多生于狐媚妖物之身,妖物若有此气,便为妖中之王,他日必成一方之霸,要是把持得住,不近色字,甚至还有证因果铸金身的大道可行。
然这魅惑之气却生于一个女童之身,此女未来虽是必定不凡,但会走到何种境地,却是难说了。
苏梦离之父名为苏护,燕赵也曾见过,却是想不出那么个满面虬髯的豪爽汉子,怎会生出如此可爱的女儿来。
造物之稀奇,可见一般。
“闻哥哥,今日不行呢,爹爹他非要给我讲什么经,我也是偷溜出来跟你说上一声的。”
苏梦离笑过之后,想起此事,又是愁容遮面,闻仲听闻此事,更是郁闷,可怜巴巴的瞅着苏梦离,想必是期望苏梦离顾念这两小无猜之情宜,与他一同逃了父母的说教。
“不行不行。”
苏梦离却是连连摇头,见闻仲面上苦色甚重,低头想了想,嘻嘻一笑,上前一步,小嘴凑在闻仲脸上,一个香吻过去。
“还要,离离,像那天那样玩耍可好?”
闻仲也是嘻嘻笑开了,他凑到苏梦离近前,用两人才能听到的低语声,说着,又指着自己的脸,再指指苏梦离的唇。
苏梦离听了,却是小脸羞红,这一红,竟是云霞般艳丽的颜色,燕赵看了都觉心神一荡,恍惚之后,他又是一醒,心中暗叹此女真是天生尤物!
燕赵虽然有能力去听到两个小童在讲什么,却是不屑于如此之做。所以,他没听到能令他吐血的对话。
“不好,爹爹都说了,那种事情小孩子不可以做,要长大了才好,可那次、那次你偏要……,我都容你一回了,要是爹知道了,非要骂死我不可,以后不许再提这事了,听到没有!”
苏梦离言词坚决,语气与眼神却不是那么坚定,娇艳欲滴的柔柔色彩,正在她的眸子里荡漾着,那里似乎有另一个五彩缤纷的奇异世界,粉红色的桃花瓣,四散飘摇……
“啊?”
闻仲呆呆的盯着苏梦离。
“我走了。”
梦苏离抿嘴一笑,转身离去。
愣了半响,想着苏梦离绝情而去,闻仲呆立着,眼神愣滞,满脸都是苦大仇深,燕赵却是呵呵一笑,心道你小子也有吃憋的时候,如此想着,便更是脚步轻快的自闻达身边经过,洒然而去。
走得半响,却听身后脚步声传来,想是闻仲跟上来了。
“咦?”燕赵回首笑笑,“真要与我一同去干活?”
“那是自然,母亲曾教我言必行行必果,答应你的事,我当然要做。”
气慨倒还不小,燕赵听了不禁心头暗笑,忍不住打趣道:“要是你的离离仍在的话,言还必行?行也必果?”
“这……”倒底只是十龄小童,闻仲一时间被问得有些发愣,随即,眼珠一转,却也有了应对之言:“母亲还教我,行事守规却也不必拘于规矩,情非得已之时,要用破字。”
哦?此等言词颇具气量,那名为红玉的村妇,却也不能小瞧了,燕赵心中思量着,不过,这想法也不能表现于言词间,他摇首笑道:“是也是她,非也是她,是非都被她一人说尽,这前后矛盾之言,又哪能寻出个道理来?”
“母亲还说了,这世上警戒之言太多,是善是恶都可从这些警言中寻着出处,所以,就当这些名言警名都是狗屁好了,不必太在意,想为自己的行为冠个大义名头之时,随便拿来一用就好。更何况,强者制定规则,而不是被规则所束缚。”
闻仲再度说出了红玉的名言,然这一而再,再而三的震撼,却让燕赵心中讶然,那最后一句,虽然偏激不堪有离正道,但细细一想,却处处与世情相符,非有大智慧之人不能说出,这红玉,究竟是何许人物?
心中虽是惊讶莫名,但燕赵望望闻仲那清澈若泉的眼睛,心知从他这是问不出个究竟来的,索性压下心中的愕然,缓步向田前走去,闻达跟在他身前身后,时而去草丛中采朵小花,时而路边追追蟋蟀,笑笑闹闹的,自己一个人玩,也不寂寞。
“闻仲,你就在那处玩耍吧,不要走远。”
到了田间,燕赵熟练的挽起衣袖裤角,拎出镰刀,便要开始干活,同时嘱咐闻仲自己玩耍,没想到闻仲却是大眼一瞪,叫道:“我是来干活的,又不是来玩的!”
“真要来干活啊?”燕赵见闻仲强辩的样子,不禁笑了,“收割麦子要有工具才好,你的镰刀呢?”
这句本是玩笑话,看闻仲身高不足两尺,燕赵真不以为他会有什么用处,可此句问过之后,燕赵道人却是大大的一惊。
只见闻仲右手当空一挥,白光闪过,小手中便多了一物,那东西真是个镰刀模样,只不过刃口比镰刀要弯上许多,闻仲拿着它,上下挥动,脸上尽是得意笑容。
这!
燕赵道人张目结舌,说不出话来,那镰刀模样的东西,足有尺长,是绝不可能藏在闻仲身上任何一处的,但他却是真的拿出来了!
要是任何一个得道高人露出这一手,燕赵绝对不会惊讶。藏须弥于芥子,此术看似神奇,也只是一个贮物的手段,修为到了一定境界的人,大多有此能耐。
可眼前是个十龄小童,还不会任何仙家道法,他凭什么能轻易的招出这柄镰刀来!
“你、你是怎么做到的?”
闻仲的笑容更是得意,他举起雪白粉嫩的小胳膊,炫耀着腕子上的一串饰物,“看着没有,这东西叫‘乾坤环’,和尚送我的,我和燕子一人一个,嘿嘿,人家和尚可是大方的很,不像你,见面就只会盯着看,连点礼物都没有。”
这时燕赵才注意到闻仲腕上的手环,只见那手环由数颗佛珠穿成,颗颗佛珠均是黑沉如玉,其上还隐有光芒流动。
燕赵知道,穿成手环的佛珠共有十八颗,上有蝇头小字,楔着佛家十八大因果,这是件佛家贮物法宝,每一颗均可容纳一件东西,且这件东西长方不能超过三尺,也不能是活物……
之所以知道的这么清楚,是因为这手环是慈航宗的法宝,不算稀奇,每个慈航宗和尚都有一件,也算是慈航宗的信物。
燕赵想至此处,不禁有点脸红,心道自己在闻家这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