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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文夕勾了勾唇道:“我可不会手软,你不许保留实力。”
“胭脂棋艺如此精湛,我若是有意保留实力,岂不是要被你杀得片甲不留?”
安文夕下棋擅长布局,不动声色就已经埋下了几多陷阱,这一点当年就连安国君也自叹弗如。
楚君昱看着快要被困成死局的白子,眼角有抹狡黠的笑,“胭脂这局怕是要输了。”
“哦,我怎么觉得未必呢。”安文夕轻轻落下了一子。
楚君昱一直挂着的浅淡的笑顿时凝了嘴角,这真是计中计、局中局,对面的女子竟然有这样婉转的心思。
“玉公子,你输了。”
楚君昱摆了摆手,“胭脂这般心思,我认输,心服口服。”
“再来?”
“好,这次换我用白子。”
接下来两局皆是平局,楚君昱一时起了兴趣来。
“公主!”欢凉突然推门而入,安文夕一惊,手中的黑子蓦地落在了桌上。
“小师妹。”袭匀有些不好意思的看了眼安文夕。
自从北宫喆来了枫月谷,为了保护凤公子这层身份,袭匀带着欢凉离开了枫月谷,今天他们怎么突然回来了?
“玉公子……”
“你先忙,我们改日再战。”楚君昱浅笑。
回了安文夕所在的厢房,袭匀立即给安文夕倒了杯茶认错道:“小师妹,都是师兄的错,因为师兄的好奇心酿下了大错,害的小师妹差点就……这是其一,其二是师兄犯了错以后,就自己逃了,如此不负责任,妄为师兄,也辜负了师父的教导。”
欢凉愤愤地看着他,公主被吸进阵眼之中,生死未卜,他竟然将她打晕了带离了枫月谷,幸好公主没事,否则,她不介意对他刀刃相向!
“袭匀,我希望你能吃一堑长一智,不然你就上山吧。”安文夕冷了脸色。
“小师妹,你可以打我骂我,可是不要赶我走啊。”他打死也不想回山,山上除了师父他老人家的墓碑,一个人也没有。
“你们怎么回来了?”安文夕无奈接过了袭匀递来的茶。
“欢凉担心公主,北宫喆一走,我们就立即赶来了。”
“北宫喆走了?”安文夕神情蓦地一滞,端着的茶盏停在了嘴边。
他走了,她怎么不知道?
“公主,你额头上的伤口是不是……是不是他做的。”欢凉眼底噙了抹恨意。
“不是,是我将烙印剔除了。”安文夕放下茶盏道。
“公主,你在恶龙潭有没有受伤?”欢凉一脸担忧。
“还好,都是些小伤。”
小伤?欢凉拧眉,在公主那里,不论受了多重的伤都是小伤,她脸上的担忧更甚,“公主,我得看看才能安心。”
“罢了,下次你给我换药便是。”
“扣扣……”
这个时候谁会敲门?三人立即止住了话头,朝门口看去。
“安姑娘,本公子要进来了。”月清绝不经同意,直接推开了房门。
进了屋,月清绝径直将视线放在了欢凉身上,“小丫头,没想到你也在啊。”视线绕过欢凉,看向袭匀,挑了挑眉道:“他是谁?”
袭匀微微眯了眯眼睛,这位想必就是枫月谷的少主了吧。
“这是以前在宫里伺候公主的小太监。”欢凉随口道。
乐清绝打量了眼袭匀,见他唇红齿白,眉目阴柔,便没有怀疑。
袭匀咬牙从背后掐了欢凉一把,幽怨的看了她一眼,说什么不好,非得说是太监,他可是纯爷们!
“为什么不说是侍卫,非说是太监!”袭匀对欢凉传音入密道。
欢凉白他一眼,“侍卫都是皮糙肉厚的,像你这样的只能是个小太监。”
“那你就是承认本公子英俊潇洒了?”
安文夕不去理会他们眉来眼去,对月清绝道:“月公子所来何事?”
“难道本公子没事就不能来了么?”这枫月谷可是他家,他乐意去哪就去哪,他不爽的隔断了欢凉和袭匀的视线交流。
“我来给你把把脉。”月清绝说着落了坐。
第一百零一章 立她为后()
“我的风寒已经好的差不多了,不必再把脉了吧。”安文夕若有所思的看了月清绝一眼,明明是想来看看欢凉的吧。
月清绝已经不由分说拉过安文夕的手为她把了脉,“风寒的确已经好了差不多了,不过气血不足,我再给你开两服药调理调理。”
“不用了吧。”
“公主,这半年来你的身子骨一直不太好,月公子说得对,你得好好养养身子。”欢凉看着安文夕漫不经心的样子愤愤道,公主何时能对自己上点心啊。
“你看,这小丫头也这么说。”月清绝颇为赞赏的看了欢凉一眼,“你随我来,我配好了药你拿回来。件”
“好。”欢凉不疑有他,立马答应下来。
“等等。龊”
月清绝刚刚迈出了一只脚,听到安文夕的话,立即停住了脚步,回头道:“何事?”
安文夕对欢凉递了个眼神,欢凉立即和袭匀一左一右的挡在了门前。
月清绝嘴角的笑意一滞,用眼尾扫了眼欢凉和袭匀,在心里干笑一声,这是什么意思?难不成在他枫月谷他们还想绑了他?
“北宫喆是不是将千年龙魄交给你了?”安文夕慢慢走近他道。
月清绝凤眼微眯,刚想哈哈大笑两声给哄骗过去,只听安文夕浅浅道:“你不说,我也猜得出来。”
月清绝一屁股坐了下来,自己给自己倒了杯茶,慢悠悠品了起来,“没错,千年龙魄现在在我这里。不过,人家楚君昱还不着急,你操个什么心?”
安文夕眸光一敛,“那是我答应那送给楚君昱的,没想到被北宫喆坐享渔翁之利。”
月清绝略略点头,“他这么做,的确是有些不道德。不过,这不是你和他的交易么,他带你们出了恶龙潭,千年龙魄就归他。”
月清绝看了眼欲说话的安文夕道:“打开恶龙潭的空间需要帝王血引路,没有他,你们不可能出得来,这一来一回,只怕是消耗了不少鲜血。”
那赤红的一幕再次浮现在安文夕眼前,她抿了抿嘴角,没有说话。
月清绝叹道:“你不要被仇恨迷住了眼睛,反而看不到有些为你付出的人,若是没有什么事,本公子就去配药了。”
“也罢,那千年龙魄到底是属于江向晚的。”安文夕垂眸。
“小丫头走了。”月清绝看了欢凉一眼。
袭匀看着抬脚要走的两人,立即追上去道:“等等我,我也去。”
“你一个小太监去做什么,好好地伺候公主。”欢凉甩下这一句,径直出了门。
接下来的几日,安文夕天天去找楚君昱下下棋,偶尔陪他去散散步,晒晒太阳,她后背上的抓痕也已经结了痂。
一直昏迷不醒的江向晚蓦然睁开了眼睛,这数日来她虽然一直靠着名贵的药材吊着身体,但由于长期卧床的缘故,身体羸弱,脸色苍白的可怕。
雪嫣惊喜的搀着她的手,扶着她去屋外晒太阳。
江向晚许久不见阳光,一时竟有些刺眼,抬手遮着太阳,“皇上何时走的?”
“皇上在小姐昏迷的第五日走的。”
“那他走时可有交代什么?”
交代?雪嫣摇了摇头,皇上走时只是匆匆来看了小姐一眼,并嘱咐让她好生伺候,除此之外,再无其他。
“那她呢?”想起那日北宫喆将她紧紧抱在怀中,她的睫毛一颤。
她?难不成是指瑾淑妃?
“皇上有没有将她带回宫?”
“没有,她还在枫月谷,好像在照顾一位受了伤的公子。”
这位受了伤的公子想必就是众人口中的玉公子了吧,那日她依稀记得北宫喆从恶龙潭带出来一个浑身是血的人。
“小姐,雪嫣想回宫。”雪嫣有些委屈的看了眼江向晚。
在宫里因着她是江向晚的贴身侍婢,哪个宫里的娘娘不是敬她三分,更别说宫女太监了。谁知到了这里,所有的人都不把她放在眼里,饭菜差不说,还是到点供应,过了时辰,连剩饭都没有了。因为月无双不待见他们主仆,连带着谷主的下人也在她面前扬武扬威。
“皇上说何时来接我回宫了么?”
雪嫣摇了摇头,“月谷主说,小姐体内器官受损,得将小姐的心脉修补好了,才能将千年龙魄植入小姐体内,这段时间,让月公子好好照顾小姐。”
“可是还有不到一月的时间就要过年了。”难不成他想让她在这里过年么?太后娘娘可是已经许诺了她,过年之时,要让他立她为后。
不行,她一定要回去!
月清绝离老远就看到了江向晚,撩了撩衣袍,来到了她跟前道:“你醒了?”
然后看了眼雪嫣道:“这里风这么大,你怎么带她出来了?”月清绝说着已经为江向晚把了脉,脉象丝毫没有什么变化。
照着她这个身体状况,估计撑不了多久
,还不如直接取了她的引魂丹,让她就此沉睡,这样修复起来她受损的心脉反而更容易一些。
“月公子不必责怪雪嫣,好不容易醒来了,我想出来透透气,这满谷的红梅倒别有一番风味。”江向晚嘴角挂着一丝极淡的笑,看向远处开的正好的梅花。
“得了,等你身子骨好了再赏梅也不迟,赶紧回去吧。”
江向晚搭着雪嫣的手,缓缓转过身来,一抬头刚好看到一袭红衣的安文夕和一位紫衣翩翩的公子相伴而来,四目相接的刹那,她一时没有挪动脚步。
安文夕目光从江向晚脸上掠过,那惨白的脸色已经和已死之人没有什么两样了,没想到她竟已经虚弱成了这样。
“玉公子,不如我们去这边吧。”安文夕眸光一转,看向右手边的梅林,“我看那里的梅花开的鲜艳,用来酿梅花酒再好不过了。”
“好,就听你的。”楚君昱眼底有着极浅的宠溺。
江向晚眼底闪过一抹惊讶,安文夕竟然和这个玉公子如此亲密,她没有看错,玉公子看向安文夕的眼神别样的温柔,那是看向喜欢之人的眼神。
安文夕正欲抬脚,只听得耳边传来江向晚的声音道:“你是瑾淑妃?”
“不是,你认错人了。”安文夕不想和她纠缠。
“安文夕,你何必要说谎呢。”江向晚嘲弄道。
安文夕脚步一顿,转身勾唇道:“我是瑾淑妃又怎样,不是又怎样?不管是不是,好像都和你没什么关系吧。”
江向晚冷哼一声从安文夕身边擦身而过。
这时,月无双和欢凉袭匀迎面而来,月无双看见江向晚,脸上浮现惊讶来,“你,你怎么醒了?”她不是应该继续挺尸的么?
江向晚斜斜打量了她一眼,没有作声,继续由雪嫣搀着往前走。
“唉,以后在我们枫月谷要经常出现一张令人讨厌的脸,真是散个步都散不尽兴……”
“无双,你给我闭嘴!”月清绝见月无双越说越不像话,立即呵斥道。
月无双委屈的横了月清绝一眼,月清绝小声对她道:“她毕竟是北宫喆带到枫月谷的,我们至少要在面子上过得去是不是。”
江向晚听着月无双那刺耳的话,冷嗤一声,她没必要和一个小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