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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不到她,你都做了些什么?”
“烟儿,你别生气。”
“我如何不生气,凌阡陌是个大活人,你找不着,那莫虞呢,她可是死了,一具尸体你也找不着么!”
“烟儿……”沧月微微叹了口气。
“这两个人是我曹暮烟这辈子最恨的两个女人,我一定要将她们挫骨扬灰!”曹暮烟恶狠狠道。
北宫喆回到了琼华殿,看到江向晚正在帮他整理奏折,对她道:“晚儿你先下去吧。”
“喆……”
“下去吧。”北宫喆眉宇间有抹倦色,江向晚张了张口,始终没有吐出话来,转身出了琼华殿。
北宫喆靠在龙椅上,按了按太阳穴,闭着眼睛道:“青玄。”
“属下在。”
“朕记得两年前朕在承安郊外购置了一处别苑。”
“是,皇上,这两年一直都由钟叔在打理。”
北宫喆微微颔首,“这两天你密切关注着瑾淑妃的动静,若是她想出宫的话
,到时候你助她一臂之力,出宫后务必将她带到青末山庄。”
青玄微微一惊道:“皇上,安国君和莫夫人现在也在青末山庄呢。”
“那就不要让他们见面。”
“是,属下知道该怎么做了。”
“左言和月清绝传来消息了么?”
“回皇上,还没有,想来是还没有得手。”
“朕知晓了,你先下去吧。”
青玄犹豫了片刻道,“皇上,您不要去看看瑾淑妃么?”
北宫喆凌厉的双眸朝他射来道:“青玄,你逾越了!”
青玄立即抱拳道:“属下知错,属下告退。”
北宫喆呼吸着淡淡的檀香,渐渐压下心中的烦躁。她说檀香更容易让人凝神屏气,他批奏折的时候点檀香比较好。
——
欢凉和箐姑姑一起将安文夕拖到了内殿,欢凉紧紧锁着眉头,对箐姑姑道:“箐姑姑,你去将伤药拿来,我给娘娘看看伤。”
欢凉一一褪掉了安文夕身上的衣服,待看到她身上发红的鞭痕一愣,刚才她听着那鞭声足够皮开肉绽,怎么都没有破皮?
欢凉手中的动作一顿,看来北宫喆到底还是不忍!
欢凉给安文夕上了药后,又匆匆为自己涂了药,在未央宫中查看了一周,问香茗道:“你可看见陌姑姑了?”
“用过早膳的时候我还见陌姑姑在小厨房里忙碌,怎么这会不见了?”香茗突然想到有一次箐姑姑被晴妃带到晴阳殿用刑那件事,心中又浮现恐惧,急忙道,“陌姑姑她……她不会是被哪位妃子带走了吧?欢凉姐姐,你快去救救她。”虽然她对那个奇怪的陌姑姑谈不上喜欢,但她到底是未央宫的一分子。
救她?欢凉冷哼一声,像陌姑姑那样神出鬼没的人,谁能伤害得了她?
正说话间陌姑姑回了未央宫,香茗看见她立即问道:“陌姑姑,你去哪了,我们都担心你呢。”
“担心我做什么?”
香茗小声道:“太后娘娘来了宫里,这宫里不太太平,我担心你……”
“我没事,你多虑了。”陌姑姑说完径直回了房间。
“等一下。”欢凉突然出声道。
“什么事?”
“如今太后娘娘来了,宫里的规矩也比以前大了,我希望你可以安分的待在未央宫,省得不知什么地方犯了错,连累了我们娘娘和这未央宫上下。”
陌姑姑淡漠的扫了她一眼道:“我知道了。”
陌姑姑走后,香茗看着她的背影道:“我们这也是为她好,她怎么好像不领情的样子。”
欢凉淡淡的瞥了眼香茗,真是个单纯的小丫头,“别发呆了,赶紧去给娘娘准备些吃的吧。”
香茗猛然惊醒道:“你不提醒我,我都把正事给忘了。”说着一溜烟跑开了。
欢凉本以为下午安文夕就会醒来,谁知一直到了晚上,安文夕仍在昏睡,本来预定今天晚上动身离开宫里的,这下也不得不往后推迟了,希望明天晚上可以顺利出宫,不然的话就夜长梦多了!
“水”安文夕双唇干裂的脱皮,她挽着眉,低低说道。
欢凉睡在她的外间,听到里面有动静,起身燃了灯,倒了水端进去道:“公主,水来了。”
安文夕半坐起身,喝过水道:“欢凉,现在是晚上?”
“现在都快要天亮了,公主你都睡了快一天一夜了。”
“一天一夜?”安文夕惊道,“北宫喆只是点了我的穴道而已,我怎么睡了这么久?”
她将杯子里的水喝光,半晌道:“重新计划一下,将时间定在今晚。”
“公主放心,欢凉都已经安排好了。”
“你先将箐姑姑和香茗送出宫去,我怕到了晚上顾不上她们。”
“欢凉知道了,公主还要水么?”
“不用了,你去睡吧,我也想躺一躺。”
天亮之后,欢凉秘密将箐姑姑和香茗送了出去,少了她们二人的未央宫似乎和往常没有什么不同。
由于昨天北宫喆鞭笞的那十鞭没有太大的力道,对她而言没有太大的影响,只是胸腔里面的经脉还是没有恢复。
安文夕正整理着出宫的东西,突然看到本来打算万寿节上送给北宫喆的同心结,手中的动作一顿,以前三年她都是亲手将红豆编进同心结中送给他做生辰礼物。
同心结——白头偕老,永结同心!
现在她只觉得讽刺,随手将同心结扔掉。
就在这时,欢凉突然急急地跑进内殿道:“公主,不好了,陌姑姑被太后娘娘带走了!”
第八十一章 难逃一死()
就在这时,欢凉突然急急地跑进内殿道:“公主,不好了,陌姑姑被太后娘娘带走了!”
“什么?”安文夕手中拿着的茶盖蓦地掉落在地,咕噜噜滚了起来。
“到底怎么回事?”
“我也不是很清楚,好像是陌姑姑在御花园遇到了太后,然后就被带走了。询”
上一次曹太后来夏宫的时候,陌姑姑还躲去了凤青轩,这次这么好端端的会主动去撞上太后?
“昨天我还特意告诉过陌姑姑曹太后盯上了未央宫,让她不要到处乱跑,没想到今天就……”
难道是曹太后发现了什么?
安文夕心中一惊,问道:“太后带走陌姑姑的时候有没有说些什么?霰”
“太后好像说的是她不喜欢陌姑姑那双眼睛。”
“糟了!”她都能看得出,想必更瞒不了曹太后。
“公主,你不要去,你忘了我们今晚要出宫的,不要节外生枝。”欢凉心中升起了不好的预感。
安文夕抿了抿唇,继续收拾东西,欢凉说得对,陌姑姑和她非亲非故,就算她是那个人的生母又和她有什么关系?
欢凉深吸了一口气道:“公主,我这就出去将长乐宫的人打发走。”
欢凉刚出去不久,她便听到外面传来了一阵尖着嗓子的声音道:“瑾淑妃娘娘,太后娘娘有请!”
安文夕记得这个声音,这是沧月的声音。
欢凉根本拦不住沧月,安文夕刚刚站立身子,便看到沧月直接进了内殿,他瞧了眼安文夕,略略扫了下拂尘道:“沧月见过瑾淑妃。”
这沧总管真是好大的架子,甚至连腰都没有弯一下,安文夕知道他这是为了昨日的事情向她挑衅呢,安文夕慢悠悠的喝着茶,漫不经心的瞧了沧月一眼,没有开口说话。
“瑾淑妃娘娘,今日在御花园有个没有规矩的奴才冲撞了太后娘娘,太后娘娘一怒之下将其带到了长乐宫,后来她自己说是未央宫的主事嬷嬷。”说到这里沧月顿了一顿,看安文夕脸色无常又继续道,“咱家想着既然是主事嬷嬷,怎会如此的没有规矩,想必是说了谎,太后娘娘就吩咐咱家用刑。”
安文夕听到这里眼神蓦地一冷,捧着青瓷小盏的手微微一顿。
“鞭笞了三十之后,那奴才浑身都血淋淋的,但仍然自称是未央宫的主事嬷嬷,太后就让小路子来未央宫请瑾淑妃去长乐宫认认人,谁知小路子刚到了这未央宫,这个小蹄子百般阻拦,小路子回去没法交差,老奴只好亲自来请瑾淑妃了!”
他的弦外之音是在说她们整个未央宫上下都没有规矩!
“麻烦瑾淑妃随咱家走一趟,若是那奴才是未央宫的主事嬷嬷,那就劳烦瑾淑妃以后多家管教,若不是的话——太后娘娘最近刚好缺了个玩具。”
玩具?
沧月看着安文夕,眸光渐冷,“太后娘娘最喜欢那不会说话的不倒翁了。”
不会说话的不倒翁?那不就是人彘么!
安文夕神色一凛,冷然瞥向沧月道:“有劳沧总管来未央宫一趟了,本宫去收拾一下,这就随沧总管去长乐宫。”
“娘娘……”
沧月瞥了眼欢凉,拂尘一扫,说道:“奴才就在外面等着瑾淑妃娘娘。”
“公主,你真的决定要去了么?”
安文夕没有说话,有条不紊的披上了火红的披风,将一排银针藏在了披风下面,然后从床榻下面取出匕首,准备塞到靴子里面。
欢凉一把按住安文夕的手道:“公主,就算你去了,她也未必会领情,你又何必呢?”
“那我总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她被曹太后做成人彘吧。”
“公主,你想想安国君,想想睿王,我们凭什么要去救她?”欢凉急道,她一猜这件事就是曹太后给公主下的套,为了一个毫不相干的女人,不值得去冒这个险!
安文夕闻言握着鞭子的手一顿,然后利索的将鞭子盘道腰间,淡漠道:“欢凉,你知道的,这不一样。”
“可是,公主,万一发生了意外,我们今晚就走不成了,若是今晚不走,以后可就没有这么好的机会了。”欢凉急道。
安文夕收拾完毕,眸光深远,“今晚一定要走,也一定走得了!”
率先步出了内殿,回头对欢凉道:“赶紧跟上。”
长乐宫。
虽是白天,殿内却四处燃了泛着幽光的灯火,殿内格外的温暖,不多的宫人都穿着薄薄的春裳,但走进去却令人感到一阵凉意森森,背脊发寒。
顺着大殿往里走,光线越来越暗,两旁燃着的宫灯越来越多了,气氛逐渐压抑。
沧月在前面带着路,安文夕不急不慢的走在他身后,她身边的欢凉自从进了这长乐宫眉头就一直紧紧锁着,警惕的打量着周遭的环境,精神丝毫不敢松懈。
曹暮烟一身紫色的雪狐大氅,头戴
金凤步摇,神情高贵,凤眸流转,厌恶的看着趴在脚下的人,看着她那双酷似那个人的双眸,蓦地将手中捧着的热茶一股脑的浇在了地上那人的身上。
“嗞——”滚烫的茶浇在身上发出一阵灼烫声。
陌姑姑一身是伤,三十鞭将她抽打的皮开肉绽,鲜血早已将身上的衣服沁湿了。滚烫的茶水浇了下去,身上的血迹顿时晕开了。
陌姑姑紧紧咬着牙,将所有的痛楚皆吞入腹中,嘴里始终没有发出半句呻吟来。
曹暮烟伸手挑起陌姑姑的脸来,似乎是想看出什么不一样。
“这么疼你也忍得住,倒是和那个人一样的贱骨头!”曹暮烟打量了片刻,好像没发现什么来,一把嫌弃的将陌姑姑的脸扔开,手上戴着的尖锐的掐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