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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
“欢凉,你去采些桂花来,我想做些桂花糕。”
“好。”欢凉抿了抿唇。
“娘娘,不好了!”香茗慌慌张张的跑了过来。
“怎么了,又出了什么事情?”
“皇上让您连夜回宫。”
“回宫?怎么这么突然?”欢凉惊道。
“罢了,先收拾收拾东西吧。”他是不想她在这里碍眼吧!
“娘娘来不及了,辇车已经在外面等着,外面的人正催呢。”
“只管让他们等着好了,难不成还将咱们娘娘绑上车不成?”
安文夕重新换了身衣服,依旧鲜红似血,如泣血的彼岸花,她出了凌波殿经过北宫喆时,凉淡的扫了他一眼,然后将视线落在风明身上,那一身清朗若仙的气质倒不像是个武将,四目相接,安文夕挑起唇角道:“风将军的这双眼睛生得很美,倒让本宫想起一个人来,我们以前是不是见过——在狩猎的树林子里。”安文夕话到最后声音已经几不可见。
风明闻言,身形微微一震,转眸看去,安文夕已经扶着欢凉的手上了马车,只有一片鲜红的衣角映入他的眼帘。
“啧啧,竟然当着你的面勾搭别的男人。”月清绝嘴角有抹狡黠的笑意。
北宫喆脸色一黑,不悦的扫了眼风明道:“出发吧。”
“好端端的怎么这么急着将她送回宫?”月清绝问道。
“今日晚儿受伤一事被传了出去,夕儿正处在风口浪尖,明日秋祭江佑城等人必会拿此说事,倒不如早些送她回宫,避过这个风头。”
“她的身份摆在那,你的宠爱只会将她推上风口浪尖,你还偏偏要多张扬有多张扬,都说帝王薄情,你倒是个痴情种子。”
“朕就是要让所有人都知道,她是朕心尖上的女子,只有这样,别人若是想对她下手就得掂量掂量了。而她若想在这夏宫立足,必须需要朕的宠爱!”
“那江向晚呢?”
“晚儿和她不一样,朕从未对晚儿有其他想法。”
“可是她如今是你的贴身女官,别人可不会这么想。”月清绝摇着扇子,这人他心里门儿清,可做出来的事净伤人心。哪像他,虽然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但他从来不舍得伤害任何一个女子的心呐。
“你说说,江向晚在那个位
子上,不知道膈应了多少人。”
“会膈应她么?”
“不会,人家姑娘心里就没你!”
“不,她心里有我。”北宫喆坚定道。
“那就是她傻,这事换做我,不仅背负着亡国之恨,还有杀父之仇,是断然不会对仇人生出爱慕的心思……”月清绝正说得慷慨激昂,对上北宫喆那双刀子眼,立即噤了声。
“那啥,我记得还没有用晚膳,本公子先走了,不用送。”月清绝在北宫喆冷煞的威慑下,立即收了羽扇,一溜小跑出了凌波殿。
北宫喆望着安文夕离开的方向,捏了捏眉心。
亡国之恨,杀父之仇……
可是现在,他还不能告诉她,安国君没死。
安文夕所做的车辇并不大,可以说有些寒酸,行路颠簸,脑袋一直昏昏沉沉却无法入眠,她靠在软榻上只手撑着额头。
香茗一把撩开车帘对外面道:“你们慢一点,我们娘娘不舒服!”
风明骑着马警惕的瞧着漆黑的夜色一言不发,皇上知道他们想置瑾淑妃于死地,却偏偏让他们去护送瑾淑妃回宫,其意昭然若揭。
他身旁风启不耐烦的皱了皱眉,丝毫没有减速的意思。
“皇上怎么突然让我们送这女人回宫?这妖女当真是难伺候!”风启骂骂咧咧道,由于动作太大,不小心牵动了屁股上的伤,疼得他一阵龇牙咧嘴。
风明淡淡瞥了他一眼,厉声道:“你若是不想去,尽管回去。”
那日他们在树林子里劫持瑾淑妃的事情,不仅皇上知道了,如今就连瑾淑妃了知道了,偏偏风启还不知死活,皇上那一百军棍他真是白挨了!
“可是这妖女……”风启看着风明凌厉的眼色,终于禁了口。
这时,一只葱白玉手撩开车帘,红衣下露出半截藕臂。
“不知娘娘有何吩咐?”风明看着安文夕微杨的嘴角,上车前那一幕再次闪现在脑海中,忙勒住了马恭敬道。
“也没什么事,只是车行的太快,本宫在里面不太舒坦。”安文夕略略皱眉,“还有,本宫这一路总是打喷嚏,莫不是有人在骂本宫?”她有意无意的瞥了眼一旁的风启。
风启:“……”
“既然瑾淑妃娘娘不舒服,微臣立即减速。”
“如此多谢风将军了。”安文夕缓缓放下车帘。
过了不久,安文夕再次掀开了车帘道:“风将军可否停车,本宫想要出恭。”
出……出恭?风明脸上蓦地一红,这简直是他这辈子遇到的最尴尬的事情了,可偏偏当事人没有半分扭捏害羞,如此倒显得他太小家子气了。
安文夕扶着欢凉的手下了马车,瞥了眼一脸不自然的风明,浅浅笑出了声。
欢凉发觉风明一直跟在身后,回头不客气道:“大胆,娘娘出恭风将军跟着做什么,难不成风将军还有这样的癖好不成?”
安文夕闻言止住脚步,用疑惑的眼神看着他,半晌道:“欢凉,不许对风将军无礼,就是风将军有这样的癖好,你也不要说出来,好歹顾及一下风将军的自尊心。”
“是,娘娘,欢凉知错。”
主仆俩一唱一和,登时令风明脸色通红,他咬了咬牙,后退了几步,他不能离得太近,也不能离得太远,万一瑾淑妃出了什么事,他担待不起!
看着风明一脸窘样,欢凉噗的笑出了声,“公主,你也太狠了,人家风将军脸皮薄着呢。”
“呵……他那日将我吊在树上,就该想到会有这么一天。”她向来有仇必报,既然别人让她不舒坦,她也不会让那人好过!
“可是公主,他们一直都想要公主的命,你屡次戏弄他,会不会……”引起他们的杀意。
“自然不会,树林子里那件事,想必北宫喆早就已经知道了,不然不会故意安排风明送我回宫,那风明就是为了取得皇上的信任,也决不会让我出事。”
欢凉略略点头,那风明岂不是要被活活气死了?
车辇刚刚行至宫城,此时东方已经现了鱼肚白,街道两旁已经有商贩开始吆喝着叫卖。
安文夕伸了个懒腰,在这狭小的空间内,她睡得腰酸背疼,挑开车帘,唤道:“风将军。”
第六十三章 祸害遗千年()
“瑾淑妃娘娘。”
“我说你这个妖女又要干什么?”风启气的差点跳脚,这一路上她一会嫌走得快了,一会又嫌走得慢了,一会要出恭,一会嫌马车太小坐不下。好不容易折腾的要睡觉了,他们以为终于可是松口气了,结果却发现他们实在是高兴的太早,这个妖女嫌睡不安稳,硬着要求将速度放到最慢,一直拖到将要天亮才感到宫城,他真是恨不得一刀砍死她!
“风将军,天要亮了吧,现在什么时辰了?”安文夕不理会风启,看着风明道。
“禀告瑾淑妃娘娘,快要卯时了。”
“昨儿个本宫急着赶路,都没有来的及吃饭,如今正饿得厉害,风将军可否找个地方,先让本宫填饱肚子?霰”
风明微不可见的皱了皱眉,握着长剑的手指微微有些卡白,半晌从嘴里发出一个音来,“好。”
“本宫向来嘴挑,你给本宫找一家好点的酒楼。询”
“好。”
风启脸色铁青,一言不发的骑着马行在最前面。
不久,风明对着车帘道:“瑾淑妃娘娘,这醉仙阁是承安最好的酒楼,请娘娘移驾。”
不多时,墨青色的车帘被挑起,一只大红色的绣鞋悠然落地,红衣如火,在熹微的晨光中格外的耀眼,风明立即垂下了头。
安文夕搭着欢凉和香茗的手,优雅的下了马车,左右打量了下,然后对一旁的风明道:“这里不错,本宫喜欢,风将军有心了。”
风启看着前方那道窈窕的身影,恨得牙痒痒。
安文夕吃的极慢,边吃边打量着四周,似乎在等待着什么。
“风将军要不要坐下来一起用早膳。”
“这于理不合,风明不敢。”
“赶一夜路,想必大家也饿了,欢凉叫小二再准备些早膳。”安文夕打量了眼站在风明身后的风启等人。
“如此就多谢瑾淑妃了。”风启不客气道,反正就是吃顿饭而已,皇上又不知道怕什么。
风明对风启略略有些不悦,但是瑾淑妃胜意难却,他也不好再推辞。
风启刚刚提了筷子,还没有来得及吃几口热饭,这厢安文夕闲淡的放下了筷子道:“本宫吃好了,风将军可以上路了。”
“咳咳……”风启闻言,差点没有噎到,他狠狠地握着手里的筷子,气得想要骂娘,这妖女绝对是故意的!
“上路。”风明斜了他一眼道。
看着风启铁青的脸,安文夕心情顿时顺畅了起来,这些小把戏看似幼稚,却正好可以用来对付风启。
安文夕出了醉仙阁,即将踏上马车时,从天而降一只大网将她牢牢套住,几个黑衣人纷纷执着雪亮的弯刀朝她砍来。
“嚯——”风明长剑出鞘,他小心了一路,终于来了!不过这些人为何会选在闹市出手,而不是在郊外?
“保护瑾淑妃!”
安文夕左手执着七节鞭,凌厉的鞭风劈开身上的大网,左手的气势丝毫不输右手。
香茗吓得躲在安文夕身后,欢凉贴着安文夕的后背,将香茗护在中间。她们周围的黑衣人虽然声势浩大,但明显没有伤她们性命的意思。
风明显然也发现了这点,出手越发狠戾起来,逼得黑衣人节节后退。
一柄雪亮的短刀擦着安文夕的脖颈而来,一招一式皆是冲着她的命门而来,与刚才的那拨黑衣人截然不同。
终于等到这批人出手了,安文夕勾了勾唇,和欢凉互换了个眼色,两人身影交错,借此扰乱敌人的视线,二人出手皆又快又狠,看似招招欲置人于死地,实则是找机会扯下那人的黑面巾。
“啊!”被扯下黑面巾的那人一声惊呼,随即嘴角扯起了讥笑。
黑面巾下是一张平淡无奇的脸,不过是一张人皮面具罢了,欢凉看着他嘴角的讥笑,心中气愤,执起长剑朝那人胸口刺去。
“欢凉,留活口!”
安文夕话音未落,那人便抓着欢凉的剑朝自己胸口刺去,这一幕太过诡异,就在众人愣神之际,一柄银剑自安文夕背后刺来。
“娘娘,小心!”风明一剑挑开了安文夕背后的剑,将那人踢翻在地,风启立即将人控制住。
刚才抓着欢凉短剑的男子陡然握着剑锋抹向欢凉的脖颈,安文夕暗呼不妙,右手拔出靴子里的匕首刺向那人。
红衣掠过,如一道闪电,紧接着一道鲜红的血液喷薄而出,这一切仅在眨眼之间,那人不可置信的倒了下去。
安文夕一手执鞭,一手握着匕首,那玄铁匕首的尾端还挂着一串血珠,众人不禁将视线停在了那道娇小的身影上。
红衣猎猎,墨发肆意飘扬,眼底的狠绝令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