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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宫喆视线落在被他一剑射死的猛虎上,紧抿了嘴角。
“喆,司徒总兵这件事务必要彻查,不然,人心不稳。”
北宫喆闻言,眉头渐深。
“你在担心什么?担心这件事是安文夕做的!”
“晚儿!”
“是不是你我心知肚明。”
“她一个亡国孤女能做什么!”
“喆……”
“立即叫月清绝来这里!”
江向晚抿了抿唇,最终没有说话,掉转了马头,扬起马鞭。
马蹄声渐远,北宫喆眼神清明又凉淡,薄唇微动,“希望你不要让朕失望!”
“喂喂喂,我说本公子是神医,不是仵作!!”月清绝皱着眉头,一脸拒绝,没想到北宫喆竟让他来给一个血肉模糊的死人和一只死掉的老虎尸检,这太侮辱他了好吗,更关键是专业不对口啊!!
“就知道你叫我来一准没好事!”月清绝嘴上不愿,却利落的将一人一虎的尸体检查了一遍。
“没什么异常。”月清绝淡道。
“但是司徒杰的死绝非意外!”
“你怀疑她?”
北宫喆扫了月清绝一眼,抿着唇没有说话。
半晌,北宫喆对不远处的御林军吩咐道:“来人,将司徒总兵的尸身抬下去,厚葬!”
北宫喆满脸阴鸷回到灵丘中心,刚踏进凌波殿问道:“你们娘娘呢?”
“回皇上,娘娘还没有回来。”
“还没有回来?”北宫喆双瞳微缩,难道真的是她?
北宫喆烦躁的踏出了凌波殿,招来青玄,“和瑾淑妃一组的可有谁回来了?”
“回皇上,尚无一人回来。”
“你让左言暗中去查一下司徒杰的事情,还有再查一下他所骑得马!”
“是。”
“你先下去吧,若是瑾淑妃再过一个时辰还没有回来就随朕入林寻人!”
“是,属下告退。”
——
“嗷——”
安文夕右手握着七节鞭,左手持着匕首,利索的划破扑上来的狼喉咙。
出手速度快如鬼魅,狠绝嗜血,精准无比。
“嗷——”
狼嚎声越来越森寒噬骨,浓郁的血腥久久挥之不散。
安文夕紧紧护着月无双,甩起七节鞭将跃下的狼狠戾抛出。
“啊!”
一只一直观望的黑狼突然对着月无双的面部发出了攻击,安文夕立即挥动手里的七节鞭,不料那狼早有防备,狠狠地咬着安文夕手里的鞭子,泛着寒光的狼爪直逼而来。
银光一闪,玄铁匕首扫过,一只黑色的狼爪瞬间被甩了出去,抛出一道浓稠的血线。
“嗷呜——”这一声凄厉至极。
那只黑狼用另一只完好的狼爪发狠的拍掉安文夕左手的匕首。
“唔”安文夕左手掌心一阵出现几道深可见骨的血痕,引得她一声闷哼。
这狼,果然狡猾!
安文夕手里的长鞭立即贯穿了黑狼的喉咙,鲜红的血染红了她身上的银白软甲。
“啊,夕姐姐,你的手受伤了!”
月无双的声音立即引来惊魂和易寒的注意,二人皆看着安文夕血肉模糊的掌心蹙了眉。
仅这一会的功夫,狼王立即发动攻击,将原本紧紧靠在一起的四人分散开来。
安文夕顾不得手心的疼痛,迅速的捡起地上的匕首,咬紧了下唇。
“你到我身后来!”易寒跃身来到安文夕身边,一把将她拉到自己身后。
安文夕微微一愣,为何这种感觉十分熟悉,这易寒明明是一个陌生人而已。
惊魂窥探的视线在他们身上停留了一瞬,立即将月无双护在身后。
“没事,我可以。”安文夕握紧了手里的七节鞭,她从来都不是一个喜欢依靠别人的人!就算以前她还试着依靠北宫喆,以后却永远不会了!
易寒看着她倔强的眼神微滞,挥剑斩杀了靠近安文夕的狼群。
“唔”安文夕额头渐渐渗出了细密的冷汗,掌心传来一阵钻心的痛,殷红的鲜血汩汩直流,小腿上的伤口再次裂开,整只小腿鲜红一片。小腿刚想发力,蓦地一软,安文夕顿时半跪在地上。
易寒蹙了眉头,冷煞的剑气狠戾无比,群狼警惕的盯着他,不敢靠近。
“过来,我为你包扎一下!”
这语气根本就不该是臣子对帝妃所说的,安文夕忙拒绝道:“不必了,不然一会这些畜生又过来了。”
易寒不容安文夕反抗,飞快的用手绢为她包扎了手上的伤口,然后蹲下一把握住安文夕的小腿。
“放开我!”
他的力气大得吓人,安文夕根本无法挣脱他的手,索性只得让他重新包扎,握紧手里的七节鞭对着不远处的狼群。
远处渐渐传来一阵马蹄声,在树影中透出淡淡火光,有人来了!安文夕心中大喜。
北宫喆远远地看着安文夕的小腿被易寒握在手中,袖中双拳紧握,脸色铁青。
“嗷呜——”狼嚎中带了丝不甘。
众人举着火把渐渐走近,狼群畏惧火光,不敢靠近。
北宫喆阴沉着脚步走向安文夕,待看到她一身血红,双眸寒光渐盛。
安文夕忙从易寒手中收回小腿,咬了咬唇,望着朝她走来的北宫喆唤道:“皇上——”
第五十八章 有朕在,怎么会让人冤枉你?()
跟在北宫喆身后的江向晚嘴角淡淡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这个安文夕竟敢如此不知礼义廉耻,根本不配和喆在一起!
北宫喆将安文夕从地上抱起,注意到她左手包扎的手绢,一把扯落,鲜血染红了他的双眸,他立即从怀里摸出伤药,轻柔的涂抹在她的手心,然后用方帕小心翼翼的包扎起来。
随行的羽卫皆惊讶的看着眼前的年轻帝王,那一副如视珍宝的模样,令人心中一阵骇然,早就闻言皇上极宠瑾淑妃,竟没想到宠到如斯地步。
江向晚紧咬着唇瓣,握紧了手里的青霜剑,眼前的那一幕是如此的刺眼,眼底浮现丝丝嫉恨。
“来人,将刚才那些畜生全部乱箭射死!询”
安文夕闻言立即搂紧了北宫喆的腰际,说道:“皇上,既然它们已经离开了,那就别杀它们。”
“可是——它伤了你。霰”
众人心中一滞,眼前的帝王浑身冷煞,而看向怀中女子的眉眼却温柔似水。
北宫喆带着安文夕跃身上马,余下玄衣猎猎。
月无双紧随其后,走到江向晚身边,低声道:“信不信,有些东西永远不属于你,即便你处心积虑的去占有,那也是徒劳!”
江向晚闻言浑身一震,指甲狠狠掐进肉里依旧浑然不觉。
惊魂颇为担心的看着江向晚,“晚儿……”
看着他蹒跚的步伐,江向晚问道:“你的腿怎么了?”
惊魂苦笑,“没事,不过是被蛇咬伤了罢了。”他还以为她的视线永远只在皇上身上,永远看不到他呢。
江向晚淡淡的点了点头,对你身后的羽卫厉声道:“将所有的畜生乱箭射死!”
回到凌波殿,北宫喆将安文夕放下,脸色始终沉着,两人之间的气氛十分压抑。安文夕知道他是在生气刚才易寒帮她包扎伤口一事,她想解释,张了张口,却说不出来,好像,她没必要向他解释。
终于,北宫喆打破了沉寂道:“你好好休息,朕一会来看你。”
北宫喆一走,欢凉对安文夕做了个胜利的手势,安文夕满意的点点头,想起今日在树林里将她吊在树上的那一伙人,心中一滞。罢,如今在风口浪尖上,欢凉不宜过多行动。她相信,那些人既然那么想她死,迟早会露出尾巴来。
“接下来,就该是老夫人出场了。”安文夕眼神薄凉,斜斜倚在美人靠上。
“公主放心,欢凉早已安排妥当。”
北宫喆眼前再次浮现易寒捉着她的小腿的情景,心中涌起一阵烦躁,她难道不应该向他解释些什么么?
“皇上。”左言悄无声息的立在北宫喆身后,抱拳道。
“事情查的如何?”
“回皇上,属下怀疑司徒杰的事情和安景晟有关。”
“怀疑?”北宫喆的声音陡然变冷,“朕要的是答案,不是怀疑!”
左言身子一颤,“属下没有查到任何蛛丝马迹,可见行事之人心思之缜密。”
左言看着一脸凝色的北宫喆,犹豫着问道:“皇上是否在怀疑瑾淑妃?”
感觉头顶的视线阴鸷非常,左言立即道:“属下觉得这件事和瑾淑妃无关,因为不仅司徒杰的马的确被人动了手脚,瑾淑妃的马也被人动了手脚,且瑾淑妃身边的那个小宫女被月公子叫去了,一直和月公子在一起。”
北宫喆闻言脸色又沉了几分,半晌吐出来几个字道:“何人做的?”
“属下已经查证风明参将的人给马下了药,但——”左言小心翼翼的看了眼北宫喆的脸色,“江小姐曾经约见了风明,两人谈话谈了半个时辰。”
“朕知道了,你下去吧。”
北宫喆转身去了碧落阁将月清绝从殿内拽回了凌波殿,看着安文夕受伤的手掌道:“她的手被狼爪抓伤了,你赶紧瞧瞧。”
月清绝瞥了眼道:“都说了你上过药没什么大碍,还非得来麻烦我一趟。”
“有劳月公子了。”安文夕对他颔首道。
“客气客气,这伤怎么说也是为了救无双那丫头,本公子自然责无旁贷。”月清绝摇着羽扇,“行了,现在没事了,你们该亲亲我我的就亲亲我我,本公子先告辞了。”
月清绝走到欢凉身边道:“小丫头,上次本公子吃的那小点心不错,做宵夜正合适,你们主子娘娘的伤可少不了麻烦本公子,你一会别忘了给本公子送到碧落阁。”
欢凉白了他一眼,这个人可真是不要脸。
北宫喆挥了挥手,示意欢凉下去。
他神色凌然,凉淡的双眸盯着安文夕道:“夕儿,今日司徒总兵司徒杰死了,被猛虎活活咬死,分肢而食。”
他在试探她!
“死了?”安文夕脸上闪过一抹惊色,“司徒总兵力能扛鼎,是我……是我大安第一勇士,臣妾还听说过他能徒手伏白虎,怎么会葬身虎腹?”
北宫
喆寒眸深邃,“这一点朕也奇怪。”
“臣妾以为此事必有古怪,应当彻查此事。”
“夕儿,你当真觉得朕该彻查此事?”
查吧,反正你什么也查不出来!
安文夕点点头,“毕竟司徒杰是大安降臣,如今死的不明不白,势必会使其他人心中不安。”
“夕儿所言极是。”
“禀告皇上,外面出事了。”一位身穿红白铠甲的羽卫单膝跪地道。
“何事?”
那位羽卫打量了一眼安文夕,正犹豫不决时,北宫喆厉声道:“还不快说出了何事!”
“皇上,司徒总兵的妻母听闻司徒总兵死讯,赶来了灵丘,如今正在外面吵闹着要见皇上。”
北宫喆敛了眸光,眯着眼睛,扫了眼安文夕,随即起身道:“朕去瞧瞧。”
“皇上……”
北宫喆回头道:“你先用晚膳,不必等朕。”
安文夕走过去握住北宫喆的手,目光深切,“臣妾等你,不论多晚。”
北宫喆抿了薄唇,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