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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眼看外面就黑了,他一个少年,家里人是不放心的。只是李公甫屁股上刚上了药,还起不来,许娇容要照顾他,追出来的只有宁采臣。
“就是这儿,没错的。”许仙找到了。
“这是黄府,而且这是荒宅,早没人住了。”
倒掉的牌匾,杂草丛生,长了又黄,黄了又长,不知堆积了多少年。这里能找到的,也只有野狐禅。
许仙亲眼看到了,却不敢相信。“怎么会这样?”
他不敢相信这一切,更不知道现在又该怎么办?
宁采臣知道,不过他也不能直接说,怕吓着他。
想了一下,宁采臣才说:“汉文,你相信这世上有妖吗?”
“叔舅为何这么问?”
“你先回答信不信?”
许仙不明白,却还是想了一下回答道:“不信。朗朗乾坤,大千世界,哪儿来的妖。”
这答案宁采臣可以想像得到,只看他会被骗得团团转,便知道他是不信的。否则也不会在他与白素贞结婚后,被小青原形吓死,再救活后,白素贞只拿一根绿丝带便骗过他了。
宁采臣说:“那你要先信。相信这世界是一个有妖魔鬼怪的世界。”
“叔舅,你怎么了,难不成写了白蛇传后,您就真的信了。”他还是不信的,反过来还劝宁采臣不要信。
老实说,这许仙还是很顽固的,和顽固的人说话,需要技巧。
“好!我们就说白蛇传。我写的那本你看了?难道你就一点儿都不觉得这故事看上去有点儿眼熟。”为了劝说许仙,宁采臣是不得不透露一点儿自己的“先知”本事。
。
第78章 效率()
宁采臣写的白蛇传,许仙是看了,不过他不是为了故事,而是想看看这大才子写的与自己写的有什么不同。
仔细回想一下:清明上坟,自己心情不好,去游了西湖。老实说当时是并未决定去哪儿,很可能还是受白蛇传的影响,才去了西湖。
如果说“去”,是受了它的影响,可是接下来的一切
西湖断桥,下雨留客,两女子邀他上船
这一切的一切竟然完全一样。
“不,不会的!这只是巧合,上次叔舅的儒士宴上,我还见过她们。她们如果是妖,又怎么会来参加儒士宴呢?”
白素贞与小青参加了儒士宴了吗?我怎么不知道。
喝得酩酊大醉的宁采臣对她们来过的印象是一丝也无。
白蛇传中是没有这剧情的,所以这让宁采臣坚定的心有些动摇。
因为如果仅仅是白蛇传,那他是绝对不会动摇的,可现在来看,这分明是个完整的世界,这世界有仙有人有神有鬼,并不只是妖,只是白蛇传。
如果在遇到白蛇前,许仙不是不可能遇到别的姑娘。就是白蛇传中,他不也遇上了师父的女儿,如果不是白素贞捣乱,说不定他们就走到了一起了。
这样一想,宁采臣有了主意。“汉文,先别管可不可能。你就先当这世上有妖。那么我要问你了。如果有个白蛇传中的蛇妖,你会不会爱她,会不会不害怕?”
“叔舅为什么要这么问?这黑灯瞎火的多吓人!”许仙不想回答。
“你就告诉我爱不爱?”
“爱又如何?不爱又如何?”
“爱,如果你也不怕的话。叔舅明天陪你继续找,但如果怕,那么汉文,还是回去!忘了她,就当这一切从来都没有发生过。”
许仙的姻缘并非只有白素贞一个,即使错过了,他还有师父的女儿。
没了女妖,娶了个女人,他的人生也会简单许多。
许仙毕竟只是个少年,更不知从哪儿传来的狼啸,他害怕了。
黑灯瞎火,杂草丛生,一会儿有黄子穿过,惊起一地野鸡。现在又有了狼啸。这样还敢呆下来的,就不是胆小的许仙了。
许仙跟随宁采臣回去,当天夜里便病了。
情之一字最是伤人。得到了,伤身;得不到,伤心。
情伤需要时间来治,这一点上,宁采臣是帮不上忙的。
宁采臣回到县学,继续读他的书。
自从他的诗词传唱天下后,他的浩然正气便仿佛没了桎梏似的,只要读书,每天都有增涨。而且涨的不仅仅是其他各道正气,就连他自己领悟来的正气也在增涨。只是涨得很慢,远远比不上黄庭内景经收刮来的。
即使如此,他的那道浩然正气也眼看着即将突破三寸。
只是奇怪的是这么多天了,王复还是没有来入学。
虽然县学对学子们来不来,并没有多么强烈的要求,但是却极少会有人不来,即使是高官子弟也会时不时地露上一两面,以示对教授的尊重。
上次回礼就没见到人,现在仍然没见到人,有些奇怪,但是并非不可能。
读完大学,收刮了上面的正气。他要送回书馆,再换上一本。
这县学这么吸引士子,除了官学的字号,更重要的便是这书馆。
没有活字印刷术的前题下,这书不仅贵,更难得的便是全了。
朝庭的书馆,即使只不过是个县学的书馆,其中的藏书量也不是一般地主士人能比拟的。
而对宁采臣来说,这些书从印刷出来后,受到一代又一代的学子阅读理解。字里行间往往在不经意间,便凝聚出了正气。
一个字,一篇文章也许只有很少的一丝,甚至于太少了,都称不上正气,而只以书气相称。
可架不住书多。就是这书气在黄庭内景经的收刮下,宁采臣又凝出了两道浩然正气。
于是他便成了这书馆的常客。。
“仙芝,又来看书啊!”常来书馆的人,自然便记住了他。
“是啊!这不快中考了,前几日家中有事,这来补上。”
“仙芝这么好的文采,哪还用看这些书,我这有些新书,要不要?”
他遇上更多的往往是年乐,自从年乐做成了他的生意,又知道宁采臣是个“书迷”,常常向他兜售书籍。
只是他不知道宁采臣备考是借口,真正的目的却是那浩然正气,这是不能说的。
如果这年乐手中有什么大儒读过的旧书,他还会买,可新书,买来干吗?
这浩然正气不是书生成的,而是人。人读了书,理解了“正”,才有气附于其上。这便是正气了。
新书,没人看到,买了有什么用?
虽然宁采臣知道自己领悟的绝对强过于黄庭内景经收刮来的,但是事有轻重缓急。他靠自己领悟,至今未达三寸,可黄庭内景经每一个都有七寸。
在随时都会撞上妖魔鬼怪的世界,自然先准备好防身的弹药,才能再谈其他。
更重要的是,凝聚正气,除了要理解文,更要理解字。
字是文的基础,更是大道的载体,每看破一点,浩然正气才会进步。
这个速度太慢,即使有黄庭内景经帮助理解,也还是太慢。
宁采臣还了旧书,借到新书却没有离开,不是他不想,而是他发现把书带回去读,太没有效率了。
县学的生员虽然不少,但是真正有才的,真正可以帮助书凝下正气的更是少得可怜。
书虽说不少,但有正气的却不多。
有的书,宁采臣刚拿起来,连读都没有读,上面仅有的一丝正气便为黄庭内景经收刮了去。
很快。
这是宁采臣发觉他的浩然正气涨过二寸后,黄庭内景经的高效率。这比以往只有通读,才能知道有没有正气,通读几遍才收刮光里面的正气,这效率是天壤之别。
这样的差别下,使得宁采臣除非找到有大量浩然正气的书,又或者是凝炼出一道新的浩然正气,否则还不如留下,更有效率。
。
第79章 龙气()
不过备考也是事实。*
他一边是在找寻这有正气的书籍,一边同时也是翻着备考的德经。
德经相传为老子所着,是道德经的下部。
传说吃透了这道德经便可白日飞升。
在这世界,道经讲了世界之始;德经讲了天地之德。
修炼方法是没写,在这世界,与礼经一起,成了道德的典范。
只看这四书中,竟有一半是讲品德的,便可知这朝代对品德的重视。
而县学作为官督办学,自然更是狠抓这点。每次考试,这礼与德都是必考的。所以宁采臣花大力气看它们,并没有选错。
官学与私塾不同,私塾更注重考;也与国家抡才大典不同,注重的是才。官学则是培养德,君子之道。
甚至是到了,宁愿士子有德无才,也不愿有才无德的地步。
愿望是好的,可真的会如此吗?
读书没有时间,不知过了多久,书馆的久都已离去,只剩下宁采臣一人。
他在冲击三寸正气。
本来他以为冲击三寸正气,需要更多的感悟,但是当他读到“天地有大德,生万物以养一方”,突然就这么突破的。
本体正气冲破三寸,冉冉然,立于神魂之中。神魂上多出个“言”字,言字化口。
三寸不烂之舌为言,神魂开始了口的显化。
字之神通,“言”。
以前宁采臣也用过言出法随,但那只是在大量消耗浩然正气的基础上,强行施展。
现在“言”字一出,他的言出法随也就变得直指神魂。
只是这“言”字很淡,仿佛随时会消失似的,是只有骨架,却没有血肉的存在。
“言”字没有完全上位,而是附着在了神魂的口的部位,这让宁采臣的本体浩然正气失色不少,虽冲上三寸,却有些萎靡不振的感觉。
“里爷爷,你怎么才来?”
宁采臣正研究这言字的变化,却听到了外面的声音。从书架上往外看去,来的人是一老一小。
小的在李师师的花船上见过,是个小厮。老的叫里头。
没人知道他具体叫什么,只知道县令很是看中他,大家都叫他里头。但这个瘦弱的老人却很奇怪,不愿意做什么捕头,而只是做一书馆的看守差人。
现在宁采臣看明白了,他为什么要做这书馆的看守差人。
果然是老而不死,谓之“贼”。
这做捕快,即使是个捕头,一天的例钱才多少,几十大钱,便很多了。
可书馆就不同了。里面是什么?书吗?
那要看什么人了。对读书人是,对他们,那是银子。
“煊儿,搬快些。”里头催促道。
那小厮推着一辆公鸡车,书正一本本地放在上面。“里爷爷,这次会不会拿得太多了?”
宁采臣一听,心说,这还是两个惯犯。
里头说:“你这次是想进京去找她,不多拿些,怎么够盘缠。”
她是谁?怎么还有内情?
宁采臣本想出去制止他们,听了他们的对话,又忍了下来。
赵煊说:“里爷爷,她为什么一声不吭就走了。她是不是看不起我这个小厮”
“胡说!你才不是什么小厮!你的身份尊贵的很。只有你看不起别人的份,谁能看不起你!”里头很生气。
“里爷爷,你总说我身份尊贵,我到底是谁?”
“你是”里头突然耸了耸鼻子,嗅着空气,说,“这里有外人在。”
“里爷爷,你又这样。”